113太子對輕輕的用心良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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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媚媚以前對太子那可算是一心一意,若不是出了一個多月前的失蹤,改變了內心的想法,她肯定是非太子不嫁的啊,怎麼可能還會去招惹五哥呢?不可能,大大的不可能啊。
除非……小媚媚與五哥的相識,是發生在小媚媚失蹤之後的事情,那還說得過去。
不行,等鴛鴦宴結束,她一定得好好地找小媚媚聊聊才行。
輕嫵媚此時心中,是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啊,她什麼時候與閻烙狂有關係啊,小菲都說她不認識閻烙狂了啊,欺負她傻了,還是欺負她現代人不明白事兒?還像極了他的一位故交,尼瑪的故交,分明是暗射她就是他的那位故交啊。
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還臉不紅氣不喘地,簡直跟她有得一拼。
輕嫵媚瞪着兩隻無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這些把她當猴子一般觀賞的大臣們,暗地裏把他們統統都罵了個遍。
「原來如此啊。」皇上若有所思地點頭,像極了?恐怕不是像,而本來就是吧?
幾日前在御書房中,老五跳出來尋問輕嫵媚的情況,雖然老五當時神色如常,但他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了,現在他這麼一說,又豈能不明白。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輕嫵媚竟然還與暗王扯上了關係。
「哎,倒是可惜了,若小媚不是太子妃的人選,與老五,倒也是良配。」皇上狀似惋惜地說道。
無聲地冷笑,閻烙狂卻是連正眼都未曾瞧太子一眼,「太子妃的人選?就是不知皇祖母與皇后,是否也是如此想法呢?」
說罷,他便看向太后。
太后被閻烙狂看個正着,一雙老手緊捏住了手中的玉如意,太子是她看中的皇帝人選,可是狂兒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只是,卻是絕對不可能掌握在她手中的人。
如果非得在狂兒與太子之間做選擇的話……她還是會選擇太子的。
只是,事情也並沒有到非得在太子與閻烙狂之間做選擇的地步,太后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直直地看向輕嫵媚。
「輕丫頭,確實是生得傾國傾城,活脫脫一個當年的賽思丫頭啊,哦不,應該是有過之而無比不及啊,連哀家這向來不近女色的狂兒孫兒,都有意與太子爭執一番了。」
太后在心裏頭冷哼着,在座大臣之中,多得是懂得她心思的,難道聽了她如此說,還會沒人願意站出來嗎?
太后話語一出,輕嫵媚可以明顯感覺到,台上台下的氣氛,變得很不一樣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有幾道本來落在她身上不太明顯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灼熱了很多。
她的便宜娘親舞賽思的名字,在舞家之中,便是一個忌諱,現在突然被太后提及,對於舞家的人,自然是傷心且又憤憤不平的。
可是,人家太后卻像是沒有感覺到舞家人的不正常反應似的,猶自笑着很開懷。
「只怕在場的各家公子中,有不少人,都想與太子爭上一爭吧?不如就由哀家作主,在鴛鴦宴的台上,設一擂台,比試一番,如何?」
閻絡菲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悶得髒話差點兒就爆口而出了,若不是輕嫵媚及時地在她的耳邊安撫了幾句,她真的,真的會……
「特麼地,為老不尊,你又不是她生的,憑什麼由她作主?什麼玩意兒?真想罵她祖宗十八代!」
「小菲菲,她家的祖宗十八代,貌似也是你的祖宗吧?」
閻絡菲被一咽,頓時沒話了,「我罵她娘家的祖宗十八代,總可以了吧?」
「行了,這不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麼,何必如此生氣呢?你且消停一會兒,看我的。」
「看你,怎麼看你?」閻絡菲朝着輕嫵媚的方向,瞧了一瞧,「小媚媚,你可是個『傻子』,難不成還能跟太后對着幹嗎?」
「你是覺得,在對上了北冥路肆的絕對之後,這裏有幾個人,還把我當成是傻子看?」輕嫵媚反問她。
她現在的處境,正好可以整人不償命,反正所有人都覺得她傻了,不懂事,亂說話,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閻絡菲頓時一陣無語,說得也是,只是,太后畢竟不是善良之輩,如果真的惹怒了她,只怕就連五哥,都保不住她啊。
「那你上吧,實在頂不住的時候,反正你也有地方躲的,不怕被人給弄死了,萬一要真給弄死了,大不了,我替你收屍。」
輕嫵媚:「……」這是人說的話嗎?
「你特麼地說不能咒我一點兒好嗎?」要不要說那麼兇狠的話來刺激她啊?不過,話雖是這麼說着,輕嫵媚還是不客氣地站了起來,小手直直地指着太后。
「老太太,你說話要不要那麼不客氣啊?我的事兒,有我家丞相老爹在呢,憑什麼讓你做主啊,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輕嫵媚一副二百五的模樣,又非常霸氣地伸出姆指,指指自己,再變幻一下,用食指指向自己的便宜老爹。
憑什麼她的終身大事,得由一個沒安好心的死老太婆作主啊?
只是,輕嫵媚此話一出,場上便立即傳來了大小不一的抽氣聲,這姑娘,剛剛還覺得她不傻,是裝的,沒想到,竟然敢站出來跟太后對着幹,那不是真傻還以能是什麼啊?
「大膽!」太后身後的一個老嬤嬤,聽到輕嫵媚如此大不敬的話後,立即站了出來,「竟敢對太后不敬,還不快快跪下。」
「我憑什麼跪下?你讓我跪我就跪啊?你誰啊,還有,我本來就大膽,還用得着你說嗎?誰跟你似的,膽子小得跟綠豆兒似的。」
「你簡直是放肆……」
「輕輕小丫頭,你可不能仗着本王對你的寵愛,就在鴛鴦宴上胡鬧哦,不然,看回去之後,本王如何罰你。」閻烙狂輕柔的聲音,飄進了眾人的耳朵里,眾人身上的肉肉,頓時是抖了幾抖。
剛剛還想仗着太后的威勢欺壓輕嫵媚一番的老嬤嬤,聽到閻烙狂如此明顯的暗示,還未說完的話,全部被塞在了胸間。
想到剛剛被拖下去的……她面色一綠,小心地看了太后一眼,哪裏還敢多話?
「好了,翠姑,小媚一向是心直口快,母后乃一國之太后,又豈會跟小媚一般計較?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如此沒有規矩,還不退下。」皇上平靜地開口,不悅地撇了被叫做翠姑的老嬤嬤一眼。
太后一口氣卡在喉嚨裏頭,上不來也下不去,兩次,她想要懲戒輕嫵媚,都被壓了下來,一個個的,都是存心要與她作對嗎?
「奴婢知錯,謝皇上不罰之恩。」翠姑低着頭,偷瞥了自己的主子一眼,才默默地退了下去,重新站好。
只有輕嫵媚,還嘟囔着嘴唇,不服氣地轉頭,看向閻烙狂,「我哪有胡鬧啊,明明就是……」
「還不是胡鬧,過來坐下,就是有天大的事兒,也有本王在,你着什麼急。」閻烙狂拍拍身旁的椅子,寵溺地說道。
那副樣子,分明就是完全沒有把太后放在眼裏。
輕嫵媚在心裏頭啐了一口,暗道:我就不坐下,我跟太后作對怎麼了,關你啥事兒啊?
死老太婆,一來就是存了歪心地跟她結下了梁子,作對又怎麼了?她高興。
太后見狀,卻也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分明是沒把她放在眼裏,明着閻烙狂是在指責輕嫵媚,可是那語氣里,哪裏的指責地成分?威脅她這個太后,到是明顯得多了。
她暗暗下了決心,即便這個不省事的丫頭真的是裝傻充愣的,她也不允許如此有心機的女子,留在皇室之中,更別說是放在老五的身邊了,說什麼也不行。
只見她微微一笑,「輕丫頭這是與哀家生氣了?」她輕問。
「我不生氣,我幹嘛要生氣呢?只是你說的話不對,我不贊同哦。」太后能裝,輕嫵媚也不是吃素的。
「哀家說的如何不對了?這鴛鴦宴上,多少千金小姐,求着哀家給她們作主,哀家都不曾理睬過,你倒好,哀家為你說親,倒是哀家的不對了?」太后反問。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輕嫵媚也承認。
可是,那些求着她說親的千金小姐,真的是自己的意願嗎?那不都是為了讓自己的老爹,可以順着太后的勢力往上爬嘛?
她家的便宜老爹都已經位居當朝宰相了,可算是掌握着生殺大權了,她用得着死老太婆為她說親嗎?
要說親事,皇上要給她太子妃的位置了,只要她點個頭,還用得着如此麻煩嗎?
「怎麼就對了?我又不是那青菜蘿蔔,憑什麼得等着他們看上我啊?要是他們比劃完之後,贏了的是個醜八怪,是你嫁還是我嫁啊?」輕嫵媚雙手一叉腰問道。
依她還,死老太婆還是嫁出去得了,沒個人管管,老是喜歡興風作浪。
「姐姐都說我是小美人兒了,那就說明我那美人娘親給我生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憑什麼就得配個歪瓜裂棗啊?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兒去啊?我自己遭罪也就算了,你說,我多對不住我那辛辛苦苦把我生下來就撒手西去的娘親啊,不然,待會兒要是真弄來個醜八怪,你會好心地代我嫁嗎?」
閻烙狂靠大椅子上頭,悠然自得地輕摸着自己的鼻尖,這話問得真好,深得他的心啊。
他這祖母,成天地只知道興風作浪,有時候,他都是傷腦筋得很哪,要是真有哪個七老八十的老漢願意娶了她,他肯定舉雙手同意啊。
連站在閻烙狂身後的術風,都想大笑一番了。
太后還能再嫁人嗎?那可是先皇的女人啊,二小姐這是想氣死誰啊?
太后更是被輕嫵媚這幼稚的問話給弄的額上青筋都暴起了,手中的玉如意,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一雙厲眸瞪着輕嫵媚。
「放肆,你這丫頭,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敢編排到哀家的頭上來了,輕丞相,你平日裏就是如此教她的嗎?」她轉頭看向一旁一直都沒有作聲的輕幕。
輕幕早已被嚇得一身冷汗把內衫都給濕透了,現在被太后突然給提名,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便聽到他那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女兒,又趕在他之前,開口了。
「這關我家丞相老爹什麼事兒?你這叫什麼,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嗎?憑什麼不准別人編排你,你就可以編排別人了?哼,欺負我是傻的嗎?」
想用她家的便宜老爹為壓制她,門都沒有,她會聽她家便宜老爹的嗎?
「哀家何時編排別人了?」哀家氣憤不已地問道。
「還說沒有,你剛才,就剛才,不是編排我了嗎?還想安排個歪瓜裂棗給我呢,難道還想耍賴不成?」
「你……」太后簡直是一口氣憋在胸口,就差沒吐出一缸血來了,她什麼時候想安排個歪瓜裂棗給她了?
她這是太后遇上輕傻子,有理怎麼都說不清了。
「哼,咳咳。」閻烙尋終於是憋不住了,清了清喉嚨,站了起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五哥看上的姑娘,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主兒,連太后平日裏如此精明的人,都能被她說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祖母,依尋兒看,這輕二小姐的終身大事,還是由她自己作主吧。」
「她?她如何能作得了主?」太后不屑地瞥了輕嫵媚一眼,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讓她自己作主,那不是得禍害無辜嗎?
「我怎麼就不能作主了?我家丞相老爹都沒有說話,你急個什麼勁兒?」輕嫵媚又是不客氣地白了太后一眼,小手重重地一拍桌面。
「呼,這什麼做的,石頭嗎?怎麼那麼痛?」她呲牙咧嘴地看着被拍得紅了一片的手掌心,還沒有開罵呢,小手就被用力一扯。
輕嫵媚只覺得一股涼意直達心底,紅掌竟然瞬間恢復如常了,她抬頭,看向拉着她手臂的某王爺,眼底崇拜之意無限擴大。
「姐姐,你好厲害哦。」特麼的,這什麼功夫,那麼厲害,她也好想學哦。
「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閻烙狂只是輕笑,並沒有回話,相信除了輕輕之外,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功夫了吧?
「小媚媚,那是五哥給你用了靈藥,而且是靈力很高的靈藥,五哥真是太敗家了,那麼難尋的靈藥,竟然給你這麼一拍,就沒了。」閻絡菲咬牙切齒地代為回答輕嫵媚的問話。
難道不知道浪費是可恥的嗎?這麼好的藥,給她多好啊。
算了,算了,她自己也是煉藥師,以後變強了,還怕沒有好的靈藥嗎?
眾家千金,皆是羨慕又妒忌地看着輕嫵媚,真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如此有如謫仙般的男人,只配存在於神話之中,怎麼就會對一個傻子,如此特別呢?要是對象換作是她們,就是死了,她們也願意啊。
可惜,她們再怎麼做,也勾不起暗王爺的一丁點兒興趣。
為何什麼好事,都落在了輕嫵媚的身上,皇上的寵愛,未來的太子妃的身份,現在又多了暗王爺的寵愛。
暗王爺明知她會是太子的女人,還是不顧一切地對她寵愛有加。
「小菲,靈藥放久了,是會變質的,用掉了才好啊。」輕嫵媚一臉淡定地對着閻絡菲說道,實則心裏頭萬馬奔騰。
就因為她拍了一下,就浪費了如此難得的靈藥,那不是……要是把藥給她保存着,該有多好啊,浪費,太浪費了。
「啊呸,靈藥就是放上一萬年,也不會變質,你少胡扯八道。」
輕嫵媚:「……」她又不知道。
可惜了非涼月那墓裏邊那麼多寶貝,竟然連一瓶靈藥都沒有,所以,她自然認為是非涼月覺得靈藥放久了會變質,會影響墓中的空氣唄。
也不知道這個閻烙狂的身上,究竟是有多少靈藥,真想全都搶過來揣在自己的懷裏頭,要是真能搶過來的話,她首先得把他那隻古雨神鷹給搶過來呢。
不過,正所謂——理想很豐滿,現實確是很骨感的,純屬想想而已。
閻烙狂只是寵溺地看着某女一臉貪婪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只是,他不能給她。
雖然他不差這點兒靈藥,但即便是送了輕輕,只怕以她現在的能力,也是守不住的,反而會惹來禍端,那樣的事情,他閻烙狂是萬萬不會做的。
他突然明白了,閻烙燁為何明明是關心輕嫵媚的,卻又總是縱容輕嫵嬌搶奪她的東西,那樣,並不是縱容輕嫵嬌,而是在保護輕輕不受傷害。
他也終於明白了,太子對輕輕的用心良苦了。
只是,就算閻烙燁用心良苦又如何,想要守護的人兒,終是沒能夠守住,致使輕輕被丟到了死亡沙漠自生自滅。
現在,輕輕的一切,都由他閻烙狂來守護,只要是任何人、事、物,但凡是對輕輕不利的,他閻烙狂,便遇神殺神,遇魔屠魔!
感覺到閻烙狂周遭的氣場,突然變得不一樣了,輕嫵媚不解地抬頭看了看他,與此同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場上響了起來。
「太后,老臣認為,小媚的婚事,還是由她自己作主為好。」
輕嫵媚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是一位身穿紫色長袍,差不多四十幾歲模樣的英俊男子,雙目犀利地盯着太后,冷淡地開口。
她大概能猜到,這位男子肯定是她的便宜娘親娘家的人,只是,不是道是哪從頭再來舅舅,還是姨丈。
「哀家道是誰呢,原來是舞閣老啊。」太后的眼皮子抽了抽,今天是怎麼回事,諸事不順嗎?竟然連舞天德這個老東西,都站出來為自己的外孫女說話了。
他不是一向在外人面前都不理會輕嫵媚的嗎?
不過,倒也是,這畢竟是他外孫女的終身大事,如果他再不站出來,恐怕,輕嫵媚以後就不會再認他這個外祖父了。
輕嫵媚在聽到太后的話後,真心是想把自己的腦袋給敲破了,她怎麼就忘了,這是個修靈的世界,年齡,根本就是看不出來的,誰知道一個長得像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會不會是個活了千年老妖精呢。
沒想到,竟然會是她的外祖父舞天德。
只是,在她的記憶中,貌似自從她娘嫁給便宜老爹之後,他便與娘斷了往來了啊,連娘下葬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
現在,怎麼願意開金口為她說話了?
「哀家也是看着輕丫頭十分討喜,才隨口說了一句,即是舞閣老不同意,那便由輕丫頭自己作主便是了。」
尼瑪地,看着她十分討喜???
輕嫵媚聽到這話後,簡直是要暴跳如雷了,哪個人對討喜的對象,先是來一個下馬威,再是使盡手段往死胡同里逼的?
特麼地,你怎麼不覺得自己十分討喜的?
一巴掌拍死你,信不信???
輕嫵媚小拳頭握着,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轉動了幾圈手腕,真想一拳頭揮過去得了,但是,若真是惹出事來,她還沒那個本事收場,只能暫且忍一忍了。
等她修煉到尊級……估計要到猴年馬月了。
「不知輕丫頭要如何自己作主呢?」太后厲眸看向輕嫵媚,若她真敢死粘着太子或者狂兒,她絕對不會答應的。
-本章完結-
113太子對輕輕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