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閻烙狂進大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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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嫵媚將手中的糖串交給了身後的若春,閉着那隻跳個不停的眼睛,怎麼回事兒啊。
「輕輕,你怎麼了?」閻烙狂發現她好像有些不對勁,柔聲問道。
「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希望是我搞錯了。」輕嫵媚搖頭,或許是這兩年太安靜了,自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吧。
「你就是想太多了,出來逛街,別想那麼多。」閻烙狂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我就是覺得這兩年來太寧靜了,一點兒都不像是他的作風。」
那個成天想着要如何弄死他們的人,突然就如此停下來了,任誰都會胡思亂想的吧。
不過,烙狂現在已經是玄級,再加上憫天劍和噬月,如此年青便有這樣的修為,也不是誰想滅就能滅得了的。
兩年前就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突然,術風和術雲匆匆地趕了過來,還來不及站穩身子,術雲就開口,「爺,出事了,皇上派了侍衛將暗王府給圍了起來,說是……您派黑衣人行刺他,要捉拿您進宮。」
輕嫵媚不可置否,果然是有壞事發生,她就說,這兩年來什麼動作都沒有,原來大招在這裏等着烙狂呢。
「爺,六爺那邊傳來消息,各位王爺都已經進宮,這次恐怕動真格的了。」術風也說道。
「他哪次不是動真格的?」輕嫵媚倒是沒什麼擔心,淡淡地問他們。
每次不都是欲置他們於死地嘛,哪一次手下留情了?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以往都是在暗中進行,這一次,卻是明着來了。
「爺,王妃,屬下本想進宮去打探一下情況的,可是,現在皇宮被圍得嚴嚴實實地,屬下沒法進去。」術雲有些慚愧地說道。
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如此正大光明地給自己來了個刺殺。
「那皇上受傷了?」輕嫵媚問道。
術雲搖頭,「王妃,聽王府門外的侍衛總管說起,皇上沒有受傷,倒是皇上身邊的裴公公,被黑衣殺手給殺了,其他人也是損失慘重。」
「那他是怎麼知道是烙狂派人行刺他的?」她問。
「這個……據說黑衣人是地級高手,而且有一名侍衛指證,他看到是爺打了他一掌,因為他看到了爺戴在手上的藍玉手鐲。」
「哼,藍玉手鐲?真是難為他們連這個都想得出來,那也就是說,並不是懷疑烙狂,而是已經確認是烙狂親自進宮行刺了嘍?」
藍玉手鐲,再加上地級高手,那說的不就是烙狂本人嘛。
「烙狂,看來你是百口莫辯了啊。」不管是不是,都是皇上一句話,皇上說相信烙狂,那便不是,可是,現在是皇上要陷害烙狂,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爺,現在此事整個皇宮都已經知道了,百官都聚集在宮門外,打算一探究竟。」術風說道。
「術風,通知太后身邊的人,本王出事了,讓他跟太后支會一聲。」閻烙狂淡淡地說道。
「爺,通知太后?」術風不明白,太后能阻止皇上瘋狂的行動嗎?難道爺是覺得太后失去了太子,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屬下立即就去辦。」雖然不知道爺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匆匆地離開了。
行刺皇上,這罪名一旦落實了,爺可就不好過了啊,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了的,一不小心,便會連累了王妃啊。
「術雲,你去將烈營中所有人都安排到秘密營地,所有人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離開秘密營地半步。」
「是,屬下遵命。」術雲趕緊去辦事了。
爺若進了大牢,皇上第一件想到的事情,肯定是先將爺培養精英的烈營給拔除了,所有,先把烈營中的人都藏起來,也是關鍵所在。
「輕輕……」
「烙狂,你放心吧,我能保護好自己的。」閻烙狂還沒有說話,輕嫵媚便開口說道。
現在已經是到了關鍵的時刻,她也不再是從前那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輕嫵媚了。
「你把憫天和噬月交給古古,還有藍玉手鐲里的重要的東西,都放到儲物戒指里,交給古古吧。」
既然提到了藍玉手鐲,那手鐲肯定是保不住了,裏面的東西,自然不能便宜了皇上,對不對?
「我明白。」閻烙狂點頭。
「還有,尋那邊,你記得不要讓他太多話,切不可讓他再惹怒了皇上,那就真的不妙了。」
烙狂一個人,大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想什麼時候出來便出來了,可是若是閻烙尋也進去了,那就不那麼好辦了。
「我知道。」閻烙狂抬手揉了揉她的秀髮,「你自己要小心。」
「嗯。」輕嫵媚點頭「烙狂,王府我里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她說道。
閻烙狂只是笑了笑,他當然不會擔心王府,他只是擔心她而已,只是,皇宮之行,也是必須的。
輕嫵媚看着閻烙狂離去的背影,那是去皇宮的方向,她也轉身,回王府去了。
……
「父皇,兒臣認為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五哥,您一定要還五哥一個公道。」閻烙尋站在御書房的正中間,面對高高在上的皇上,不像其他兄弟一樣,只是站在一旁,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他心中冷笑一聲,明明就是父皇下的套,還真裝得像是一回事兒,可憐的五哥,怎麼就如此被父皇容不下呢?
「尋兒,老五的事情,朕自有公斷,你且退到一旁。」他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六兒子,嚴肅地說了一句。
等待了兩年的時間,為了這場刺殺行動,他犧牲地多少屬下?連裴公公這個一直在他身邊伺候他的老人,他都忍痛犧牲了,若再不能拿下閻烙狂,那就真的該死了。
「父皇……是,兒臣明白。」閻烙尋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在看到父皇嚴厲的眼神之後,也把所有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裏。
他不能多事,五哥現在背了這樣的黑鍋,他肯定不能再出事了,不然,五哥肯定不會安心的。
父皇面前,他為五哥說幾句好話就可以了,證明自己和五哥的關係不錯,他此刻要做的,是保存自己的實力,相信五哥能逃過這一劫的。
「父皇,五弟之事,其實是否有誤會?」一個儀表堂堂的男子,也站了出來。
要說他與閻烙狂,雖有兄弟,但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交情,甚至見了面也可能是淡淡地互看一眼就各自走開了。
可是,父皇若說是五弟行刺於父皇,那他是萬萬不相信的,以五弟現在的實力,哪裏需要什麼行刺,若想要皇位,不如直接把父皇趕下來,自己上去不就行了?
不過,這也只是他心中想想而已,可不敢直接說出來,不然,父皇還不把他也給丟進大牢裏去。
「是啊,父皇,是不是應該將事情查清楚,再圈禁暗王府眾人?」別一人也問道。
父皇就這樣派侍衛把暗王府給圍住了,似乎真的不太好吧?
五弟若反了,父皇的皇位,還坐得穩嗎?父皇這不是逼迫五弟反了自己嗎?這於誰都沒有好處吧?
雖然他是沒有看上過父皇的皇位,可是百姓就得受苦了。
「老三,老四,難道朕還會冤枉了老五不成?這個老五,真是個不成器的,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敢忤逆犯上,簡直是豈有此理!」
皇上一臉的怒氣,此次不管如何,都要趁着大家都摸不着頭腦時,一舉將暗王府拿下。
只是,他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可惡,竟然忘了最重要的,閻烙狂的烈營,可是一隻猛虎,閻烙狂若是倒了,那些忠心於他的人,還不反撲過來,他等於是弄巧成拙了。
可是,現在眾人都在御書房內,已經對閻烙狂刺駕之事有所懷疑了,他若再下旨清繳烈營,只怕他們的反應,會更加的激烈。
想來閻烙狂應該還沒有那麼快的反應吧,事後再派人秘密去清繳,也是來得及的。
「父皇,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發現行刺之人是五弟,父皇可否說個一二?」老二也站了出來。
雖然六弟與五弟才是最好,但畢竟大家同是兄弟,如果真是被冤枉的,那就不好了,越是這個時候,他們就越得在父皇面前表現出兄弟情深才對啊。
閻烙尋心中暗笑,這幫不明所以,平日裏只知道賺錢修煉的兄弟,哪裏會知道父皇心裏是怎麼想的。
一直以來,太后看重太子大哥,父皇也對五嫂寵愛有加,所以,在兄弟們的心裏,皇位一定會是太子的,他們自然也沒有想過要去爭什麼。
這就是修煉世界的好處,皇位對於一個王爺來說,並不是最主要的,沒有皇位,他們照樣可以招兵買馬,只要不是反了皇上,就不會有人來管的。
而只要自己努力修煉成為強者,依舊能受到皇上的重用。
他們即不需要為國操心,可以心安理得地賺錢抱美人,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皇上見他們竟然還不肯罷休了,剛要開口傳那名侍衛到御書房,便聽到一個陌生的公公前來稟報。
「皇上,暗王爺在御書房外求見。」
聞言,眾王爺都轉頭看向御書房外,可是,卻沒有看到閻烙狂的人影,看來是站得比較偏。
「哼,他還有臉來。」皇上冷哼一聲,「傳旨,暗王爺公然謀逆反派,將其關入大牢之後反思,待朕想到如何處置,再得宣判。」
「父皇,這……」閻烙尋臉色一綠,趕緊出聲。
父皇這是想讓五哥連要眾兄弟面前為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了啊,夠狠的。
「是,奴才遵旨。」公公聽命之後,趕緊下去了。
「父皇,事情真相未明,如此處置,是不是太過了?」老二開口問道。
如此草率地就將五弟打入大牢,若是日後查不此事不是五弟所為,該如何處置?父皇到底有沒有想過,五弟的勢力有多大?
「是啊,父皇,二哥說得對,五弟做事一向有分寸,父皇,這其中真的沒什麼誤會嗎?」其他幾人也附和着。
「來人,將那名受傷的侍衛抬到御書房來給眾位王爺看看。」皇上知道,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是不可能的,只好命人將重傷的那名侍衛給抬了上來。
沒一會兒,兩名侍衛便將一名穿着普通衣裳的男子給抬了上來,那男子的臉色,很是蒼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仿佛隨時都會死去。
閻烙尋的眉頭皺了皺,這個侍衛的模樣,真的好脆弱,父皇隨時可以將他滅口,就當作是受傷太嚴重而死的。
「你跟眾位王爺說說,你看到了什麼?」皇上大聲命令道。
「咳,屬下……聽到皇上的呼喚,是……是第一個衝到……御書房的,屬下被那個黑……黑衣人打了一掌,看到……看到了他手腕上戴着一隻藍……藍玉手鐲,和暗王爺……手中的一模一樣。」
「簡直是荒廢,你就憑一隻藍玉手鐲,就敢斷定五弟是刺客?」老三袖子一甩,怒目瞪着那人。
藍玉手鐲每隻都長得一模一樣好不好?
而且,藍玉手鐲不比紫玉手鐲那般稀有,他手中都有啊。
「本王手中也帶着藍玉手鐲,你是不是也說本王是刺客?」他露出手腕,手中真的戴着一隻藍玉手鐲。
一隻手鐲,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所以,當初看到五弟手上帶着手鐲,他也想方設法地想要去弄一隻來,本來想弄紫玉手鐲的,可是,那實在是太不易見了,所以只弄到了一隻藍玉手鐲。
「老三,你簡直是胡鬧!」老二立即扯了一下他的手臂,讓他別亂來。
老五已經為了只藍玉手鐲而進了大牢,難道老三也想進去陪着老五,好顯示兄弟情深嗎?
太子失蹤已兩年有餘,現在連老五都進了大牢,皇宮之中,真是處處危險。
老三聽到老二的話,趕緊回神看向皇上,「父皇,兒臣只是想證明,光憑一隻藍玉手鐲,是無法證明老五便是刺客的,或許是有人知道老五有藍玉手鐲,便拿此物來陷害老五也不盡然。」
聞言,皇上的臉色,突然就變綠了。
「老三說得對,皇上,你簡直是糊塗,一個藍玉手鐲能證明什麼?你豈能為了區區一隻手鐲而將老五打入大牢之中。」突然,御書房外,一個蒼老的女聲響了起來。
眾人都往外看去。
來人,正是剛得知此事的太后,被翠姑給扶了進來。
閻烙尋難得地挑眉。
要知道,自從五哥娶了五嫂之後,太后可是許久沒有為五哥說過話了,看着五哥也是百般地不順眼。
今日是怎麼了,是太陽之西邊出來的嗎?
太后竟然為了五哥的事情,來到了御書房,還當着眾孫子的面,跟父皇嗆聲。
太后自己是有她的考量的,現在太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說白了,大家都明白,太子就是在閻烙狂的手上。
如果閻烙狂出了事,那太子會怎麼樣,誰能知道?
皇上可以不顧自己的兒子,但她不能讓皇上糟蹋了自己辛辛苦苦對太子的悉心栽培啊。
所以,在太子回來之前,閻烙狂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母后,老五行刺之事,已經證據確鑿,您就不要……」
「什麼證據,就是一個藍玉手鐲?糊塗!」皇上還未說完的話,便被太后的一聲厲喝給打斷了。
「老三說得不錯,一個藍玉手鐲能證明什麼?母后的手上也有一隻,皇上是不是也認為是哀家前來行刺於你?」太后問道。
「母后,這又豈是一隻藍玉手鐲的事情,前來行刺朕的刺客,乃是地級強者,難道母后與老三,也跟老五一般,是地級強者嗎?」
聞言,閻烙那嘴巴張了一下,但又選擇默默地閉上,他能說五哥已經不再是地級強者,而是更上一層樓了嗎?
當然是不行的。
不然,父皇還不想盡一切辦法要將五哥置於死地啊。
「即便如此,難道這紫玄大陸之上,便只有老五一個地級嗎?皇上又憑何認定是老五?」
「母后,自從兩年前朕罰媚兒在暗王府之中靜思已過之後,老五便一直對朕有所芥蒂,這您又不是不知道,您……」
「哀家不知道。」太后雙目一瞪,想也不想就回了他的話。
「要說有芥蒂,老五心裏最有芥蒂的,就屬哀家了,當初遙家女娃之事,難道不比你罰了輕嫵媚區區兩年閉門思過?哀家就想問問皇上,老五怎麼就沒對哀家下手呢?」
她手中的拐杖在地面上狠狠地一蹬,怒目看向皇上。
「母后……」皇上簡直是無語了。
他心裏很清楚,太后這是為了什麼而巴巴地跑來跟他作對,可是,究竟是誰將此事傳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他可是特地吩咐了,不準將此事傳到皇宮的,連皇后那裏,都是不知道的。
想來,除了老五手下的人,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
皇上心裡冷笑一聲,老五的人可真是遍佈甚廣啊,竟然連太后的身邊都有
「哀家不管皇上是何想法,但些事斷然不可輕易下定論,這樣吧,既然皇上也深涉行刺事件之中,此事便由哀家作主,老六,此事便收你去查查清楚,若是你五哥確有冤枉之處,你必定要給你五哥一個交代。」
「母后,您……」
「此事就這麼定了。」太后再次打斷皇上的話,冷眼看向那名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的侍衛,「既然是此人指證了老五,那便由老六派人好生看管着,切不可出了差錯。」
「是,孫兒遵旨。」閻烙尋心中暗暗高興。
父皇在太后面前也有吃癟的時候,他趕緊將那侍衛往自己的手鐲中一收。
放在自己的手鐲之中,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了吧?讓自己的契約獸好看管着他。
……
暗王府,當輕嫵媚回到王府時,就看到府外已經被皇上派來的侍衛給圍得水泄不通。
哼,還給他們來這一招,想將他們給困住?憑這些實力差勁的侍衛嗎?
術紅在府門口探着腦袋,似乎在張望着什麼,但還是沒有越過那些侍衛的界線,當她看到輕嫵媚的身影之時,趕緊就想迎上前來。
「你要去哪裏?」兩名侍衛手中的劍,一下子便架到了術紅的脖子上,一副凶神惡煞地想要將她給逼回王府里去。
「呵,就憑你們,也敢把劍架到姑奶奶的脖子上?」術紅單手一甩,兩名侍衛連人帶劍就被拋開了老遠。
「大膽!」侍衛總管見狀,趕緊走了過來,「皇上有令,暗王府中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退回去。」
他也拿出了自己的劍。
「皇上的意思,是不是準備讓暗王府中的人都餓死了事?」冷冷的聲音,在總管的背後響起來。
他心中一驚,暗王妃不是應該跟着暗王爺進宮的嗎?怎麼會出來在他的背後?
他趕緊轉頭,「暗王妃,您怎麼會在這兒?」
他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臉色不好的問道。
「你都稱本妃有暗王妃了,本妃逛街回來,不在自己的府門口,還能去哪兒?莫不是李總管覺得本妃應該露宿街頭嗎?」輕嫵媚淡淡地看着他,問道。
「不,暗王妃,屬下並非此意,只是暗王爺不是應該進宮了嘛,您……」
「皇上有傳召本妃嗎?本妃要去哪裏,還得經過你一個奴才的同意嗎?」輕嫵媚冷臉輕哼。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