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有着扯不斷的關係(1 / 1)
連百里艷,都是烙狂這邊的人嗎?
那當初在鴛鴦宴上,那傢伙還跑出來跟烙狂作對,只是做做樣子的?
還有在鴛鴦河邊,他也早就認出她來了?
不過,雖然百里艷那裏肯定會安全,但輕嫵媚還是不想冒這個險,萬一把百里艷也扒了出來,那就大條了。
「把他放到聚靈樓去。」她當即做了決定。
誰能想得到,他們會把太子藏到青樓之中?而且,聚靈樓里,已經暗中形成了一股千女閣的力量,只等一品閣買下來,就可以正式成立了。
把閻烙燁放到那裏去,還是可以的。
反正說什麼,在閻烙燁的傷沒好之前,絕對不能出現在外人的面前。
「聚靈樓?」閻烙狂眼前一亮,果然是個好主意。
只是,把閻烙燁送過去的時候,得絕對的隱蔽,不能讓別人發現了。
「好。」
「那現在就送過去吧。」輕嫵媚提議,在間王府中多呆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皇上很有可能已經得到消息了。
「輕輕,不必如此着急,等他醒來問清楚情況再送去也不遲。」
現在他們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猜測,具體究竟是什麼原因,皇上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殺了閻烙狂,他們都還不知道。
而且,這事可關乎着暗王府和丞相府。
更有可能,皇上會將舞閣老都拖下水,身在朝堂,他們雖然實力雄厚,卻還是抵不住眾百姓的口,皇上隨意給他們編排個理由,就夠他們死幾百次了。
何況,又有誰會相信,皇上會殺自己的兒子呢?
他必須要了解情況,才好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
輕嫵媚聞言之後,連連點頭。
「輕輕,本王已命人準備好所有的禮物,我與你一道回相府。」
「好。」輕嫵媚應聲。
這樣也好,就當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反正太子失蹤一事,是天知地知,皇上知他們知,其他人,就算是心有猜測,也不敢隨便亂說話。
他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好了。
這裏的事情,就交給術紅。
沒過多久,閻烙狂,就帶着輕嫵媚坐上攆車,後頭拉着幾車禮物,帶着許多隨從,浩浩蕩蕩地出發前往丞相府了。
而此時的輕幕,人還在城外,聽到府中屬下來報,說是暗王爺攜王妃已經從暗王府出發,前往相府,他只能放下搜尋的事情,匆匆地趕了回來。
皇宮之中,皇上本就放了許多眼線在暗王府門前的大街上,閻烙狂他們一出發,就立即有人回宮向他稟報了。
「可惡!」皇上手中的奏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早上還警告過他,也警告過輕幕,這才過了不到三個時候,他就陪着輕嫵媚回門去了,這說明了什麼,他還會不知道嗎?
那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連這麼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他所有的計策,都毀在他們手裏了。
輕弗華殺不了,想要藉機懲治暗王府之事,更是無從談起,連輕幕那裏,都不能拿他怎麼樣了。
更別說他想以輕嫵媚來要挾舞天德,還有什麼可能性。
「來人,將白衣給朕丟到黑窟去,永遠不准他再出來。」都是白衣養的一群好屬下,還跟他保證,一定能將事情辦好。
結果呢?
他身邊,越來越多的人都折在了閻烙狂的手裏,連紫衣都死了,閻烙狂對於他的威脅,可謂是越來越大了,他若是不將這個生來就是來克他的兒子給除去了,將來怎麼能夠安寢?
等輕嫵媚回了門之後,明日便是他們進宮謝恩的日子,他倒要看看,他們是準不準備把閻烙燁給交出來。
皇上金口一開,立即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按着他的吩咐,去辦事去了,前來稟告的那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沒有看到有誰進了暗王府嗎?」他問下面的人。
「回主子,今早暗王爺親自帶着一批人離開王府,後來暗王妃也帶着三個婢女出來,之後,屬下只見到暗王爺帶着暗王妃回到王府,並沒有看到任何陌生之人出現。」
他將今天的事情,都跟皇上匯報了一次,就怕有什麼錯漏之處。
「你繼續去盯着,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向朕來稟告。」要帶個人進府,完全沒必要讓人看到,閻烙狂若是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他也沒有必要如此忌諱他了。
只是,他料定了閻烙狂那麼精明的人,是不可能把閻烙燁放在自己的王府里養傷的,一定會找機會送到別的秘密地方去安頓,他絕對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
「你給朕記住了,但凡暗王府有任何人進出,都給朕跟緊了,若是放過了任何人,你便是第二個白衣!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那人身子幾不可見地一抖,趕緊應聲。
黑窟有多麼可怕,他就是沒有見過,也聽過不少,他可一點也不想去那裏呆着。
等那人離開之後,皇上還是無法抑制心中的怒氣,拳頭憤憤地往桌面是狠狠一捶,閻烙狂,果然是個難以對付的人。
……
丞相府內,輕幕在大廳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簡直已經到了坐立難安地地步了,皇上命他在三日之內把華兒交出來。
別說是他不知道華兒現下去了何方,即便是知道,他也不可能把兒子交給皇上,那豈不等於是羊入虎口,還能有命回來嗎?
他又豈會不知道,皇上分明是得知了華兒現在的實力,覺得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所以想要先以制人,隨便找個罪名把華兒先殺了。
他又怎能允許。
可是,現在太子殿下又會去了哪兒。
皇上既然能說出太子殿下失蹤的事情,又在朝堂之上說得如此明顯,此事與華兒有關,那昨晚暗王府里的那些殺手,肯定是與皇上脫不了關係的。
他暗嘆了一聲,現在除了嘆息,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去看看,暗王爺他們何時會到。」他低聲吩咐立在一旁的管家。
暗王爺今早也差點被皇上帶入彀中,但沒過幾個時辰,又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還帶着媚兒回門來,或許是已經知道了一些內中的奧秘吧?
他真的很擔心太子現在的處境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是,老爺,老奴這就去。」管家聽到吩咐後,立即轉身就匆匆而去。
相府門外,閻烙狂與輕嫵媚所坐的攆車,已經到了,閻烙狂下攆之後,將輕嫵媚扶了下來。
「術風,將那些東西,一併搬進相府。」閻烙狂隨意地看了一眼後面的馬車,對着術風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術風立即吩咐隨行的侍衛,將馬車上的禮物,都卸了下來。
「輕輕,坐攆坐累了吧,本王扶你進去,可好。」閻烙狂親昵地對着她開口。
「嗯。」輕嫵媚低着眉點頭。
她知道,那些圍觀的百姓當中,有皇上派來的人,若是在平時,以她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還真不習慣烙狂突來的溫柔。
雖然他平時對她也是好得不得了,但現在那副故意裝出來的模樣,真是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暗王爺對輕二小姐,可真是極好,二小姐可真是幸福啊,羨慕死我了。」一旁圍觀的百姓之中,有幾個懷春的少女,捧着胸口,雙目離神地輕語着。
可惜她沒那麼好看的臉蛋,也配不上暗王爺,不然……
「什麼二小姐,胡說八道,那可是暗王妃,皇上親封的邵陽郡王。」旁邊立即有人看不過去她那副作惡的模樣,忍不住往其他的方向走了幾步,遠離她一些。
不過,那些人還是不由地出聲罵了她幾句。
「你羨慕個屁啊,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德行,有你羨慕的份嗎?」
沒聽說嗎,暗王爺連將軍府的大小姐都沒看上眼,那遙大小姐竟然失心瘋地想要代嫁入王府,被暗王爺發現之後,結果給殺了。
要他們說啊,就是死有餘辜。
一眾圍觀的百姓,見閻烙狂扶着輕嫵媚,慢慢地走進了相府,直到背影消失不見了,才轉身離去。
「走,回去復命。」人群中兩個一臉肅殺之象的男子,看着閻烙狂的背影消失在相府,對着同伴說道。
「復什麼命,在這裏找個地方盯着,不准錯過任何可能性。」另一人白了先前說話的那人一眼,他可沒打算離開。
「喂,咱們不是要就這麼等在這裏吧,大太陽的,熱不死人啊。」那人不服地抬頭看了看烈日,那麼大太陽,會把人曬乾的。
「熱死?」另一人冷哼一聲,看向他。
「你是想熱死,還是想像那些人一樣被主子給殺死?」有那麼多前車之鑑,難道還不夠他警戒的嗎?
竟然還敢如此疏忽大意,他想找死,可別拉上自己。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起碼多活幾年,像黑子他們兩個一樣,賺夠了錢,就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過一輩子。
那人在聽到死字之時,瞬間全身都抖了一抖,雖然他們從來都是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但是忠心為主一輩子,到頭來卻被主子給殺死滅口,那也太不值了吧。
所以,還是萬分小心着才好。
「走,咱們找個地方躲起來,暗中監視相府。」他頓時改變了主意。
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地監視着相府的一舉一動才好,別到時候真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沒了性命。
主子可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連太子殿下都能夠下得去手人的,就更別說他們幾個主子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屬下了。
要殺死,還不是張張嘴的問題。
「老爺,老爺,王爺和王妃已經進府了。」
管家匆匆的又跑了回來,進了大廳,趕緊對着輕幕說道。
「什麼,已經進府了?」輕幕心中一驚,趕緊站了起來,準備出去迎接,哪裏知道,自己還沒有出大廳的門,就見到閻烙狂扶着輕嫵媚已經進來了。
「王爺,王妃,快快裏面請。」他立即勉強扯出笑臉來,將他們迎進了大廳之內。
「管家,快去備茶。」
「是。」管家應聲說又離開了。
「王爺,聽說昨晚王府里出了大事,下官還以為您和王妃不會過來了呢。」
「岳父說的哪裏話,本王就是再忙,愛妃回門,本王豈能忘記。」閻烙狂淡淡地說道。
「是,是,王爺說的是,是下官的錯。」輕幕連連道歉。
「岳父似乎有些忙嘛。」其實若不是因為輕輕,他對輕幕,還是有些生氣的,畢竟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原因,他竟然舍下自己的女兒,企圖讓他人的女兒代嫁入王府。
這是說什麼,他都不想原諒的。
「這個……是,是有些忙。」若不是下人來報,他此刻還有城外尋找太子殿下呢,哪有這個功夫回來。
畢竟他可是站在太子殿下那一頭的。
「如此說來,倒是本王與愛妃來得不是時候了。」閻烙狂挑眉問他。
「不,不不,王爺,下官絕對沒有此意。」輕幕趕緊搖頭,他怎麼敢有這個意思,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嘛。
「烙狂,爹爹,你們這麼一來就客氣來客氣去的,有什麼意思啊。」輕嫵媚哭笑不得地看着兩人。
烙狂只怕還在為昨日之事生氣吧,也難為他這個一向有仇必報,從不吃虧的男人,為了她,卻是吃下了這個悶虧。
「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伺候了,本妃與爹爹有些體己的話要說。」輕嫵媚招呼着廳中的下人,吩咐他們離開。
「是。」下人們應聲,就立即離開了。
輕嫵媚看了看外面,然後才看向輕幕。
「媚兒,你這是……」輕幕看着女兒怪異的舉動,不由地疑惑了。
「爹爹,你也不必太擔心了,大哥之事,我與烙狂自會想辦法的,至於相府,皇上也不能怎麼樣的。」
輕嫵媚儘量壓低聲音說道。
「媚兒,你不知道,太子殿下他現下……」現在連太子殿下到底去了哪裏,是否遭遇了不測,他都一無所知,他能不擔心嗎?
「至於太子殿下,您就更不必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
「媚兒,太子殿下他……」輕幕心中的大石,頓時落了下來,這麼說來,他們已經找到太子殿下了?
「爹爹,您只要記住,您什麼都不知道,當然,表面上,還是得做做樣子的。」該找的,自然還是要出去找的,就算不是做給皇上看的,其他大臣也看着呢。
「好,好,爹爹明白了。」輕幕連連點頭。
如此,他便徹底放心了。
……
暗王府中,閻烙狂他們才走沒多久,躺在床上,本該昏迷很久的閻烙燁,卻是慢慢地瞪開了眼睛。
一看到眼前的佈景,他心中大驚,但隨後又放下心來了。
只要自己還活着,那就表示自己不在太子府,或者是父皇的手中。
那他便是安全的。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他的唇角,不由地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他的父皇,竟然連他都想殺了,果然是沒有任何人性可言了。
他還以為,父皇心中還會有一絲善念,看來真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如今媚兒嫁給五弟,使得父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暗王爺的勢力徹底剷除了,只是現在暗王府的勢力,已經長到了不是誰想滅就能滅的地步了,就算是父皇,也沒有這個能力。
何況,父皇還不能光明正大地行事。
閻烙燁動了動手,發現自己身上的疼痛,竟然不是那麼地厲害,而且全身上下,似乎傷口都癒合了不少。
難道他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追殺的事情,不是發生在昨天?
閻烙燁突然想要坐起來,出去看看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太子殿下,您醒了?」剛端着米粥進來的術紅,看到閻烙燁竟然都能自己坐起來了,不由暗暗吃驚。
王妃空間裏的那個池水,究竟是什麼神奇的藥水,竟然還不到幾個時候,就將本來連進氣都沒有了的太子殿下,治得能自己起床坐起來了。
真是太神奇了。
聽到聲音,閻烙燁立即轉頭看向她,「術紅?」
怎麼會是她?
這麼說來,此處是暗王府了?他是被五弟所救?
閻烙燁整個人,頓時又鬆懈了下來,重新躺回了床上,是五弟府上,他便放心了。
「太子殿下,屬下煮了些米粥,您現在能喝嗎?」
這是王妃臨去相府前吩咐她煮的,說是太子殿下應該很快便會醒來的。
她當時還奇怪呢,太子殿下傷得那麼重,怎麼可能如此快就醒來呢,沒想到她這小米粥才煮好,太子殿下竟然真的已經醒了。
她不知道的是,輕嫵媚當時心裏邊想的是,閻烙燁的命,可比烙狂好太多了,烙狂當時受了重傷,又餓了幾天,卻只能吃一些馬肉,對身體很不好,還是在沒有充足水資源的沙漠裏,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真是為烙狂抱不平。
閻烙燁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了起來。
術趕緊拿了幾個靠墊,放到了他的背後,讓他可以舒服地靠着。
「是五弟救了本宮?」他抬眼問。
「回太子的話,是王妃帶着屬下在知無漄附近的苗家集將您帶回來的。」術紅簡單的說道。
閻烙燁有短暫的愣神,「這麼說來,是苗家集的人,先救下了本宮?」
他皺眉,這可不是個好的預兆,以他對父皇的了解……
「苗家集的百姓,如何了?」他問。
「這……」術紅被問,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閻烙燁見她失語,心裏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雙眼立即染上了怒意。
「可惡至極。」
為了他一個人,父皇竟然滅了整個苗家集的百姓,難道那些人,都不是他治下的子民嗎?
呵,他倒是忘了,父皇哪裏還有人性,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殺了,更別說是其他人的,自然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
只是可憐了這些因他而無故遭難的百姓。
閻烙燁的心頭,像是被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難受到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太子殿下,先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養好身體要緊。」事已至此,從那個農夫救下太子殿下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註定了結局了。
他們誰也無力回天。
「五弟呢?」他問。
「爺陪王妃回門去了相府。」術紅回答。
閻烙燁點頭,五弟倒是個有心的,親自陪着媚兒回相府去了。
等等,回門?
這麼說來,他被父皇追殺,還是昨日之事?那他身上的傷,怎麼會癒合地如此之快?
是五弟給他用了靈藥?
可就算是用了靈藥,也不可能癒合的那麼快吧?
不過,這些問題,在心裏頭想想也就罷了,自然沒必要說出來。
他接過術紅遞過來的瓷碗。
「等會兒五弟回來,讓他來見本宮。」他淡淡地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
「還有,本宮出現在暗王府的事情,切記不可讓他人知道,明白嗎?」他不想給五弟和媚兒帶來麻煩,有些事情,還是他一個人承受便好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失蹤受傷,已經和暗王府有着扯不斷的關係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