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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好人哪來的好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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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心(情qing)好一點了?」鏗惑似笑非笑地看着琪亞娜。道友閣  m.daoyouge.com

    琪亞娜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卻並沒有正面回答鏗惑的問題,只是突然間有些悶悶不樂地把腦袋轉向另一側:「本小姐一直心(情qing)都很好。」

    「對對對,你滿臉都寫着高興,特別開心,生活充滿了奔頭和希望,」鏗惑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上面赫然放着一張剛才不知何時偷拍的琪亞娜的臉。

    那張臉上寫滿了三歲小孩都能看出來的的憂心忡忡。

    琪亞娜頓時啞口無言,只是有些賭氣地抱着抱枕坐在(床chuáng)上:「那也用不着你管!」

    鏗惑撓了撓頭:「本來確實用不着我管的……因為我覺得如果你希望我們知道的話,你會主動把煩心事說給我們聽的……但你既然沒有跟我們提起,只是自己悶着的話,我也不想((逼bi)bi)你說出來。」

    「但是芽衣那邊對你最近的狀態很擔心,她曾經找我說過你最近的樣子,而且對此束手無策,所以才來找我,希望我能和你談一談什麼的。」鏗惑偷偷瞥了一眼窩在(床chuáng)上一動不動的琪亞娜,故意嘆了一口氣大聲地說,「可憐我看芽衣臉色憔悴了不少,才同意停下手頭的工作過來看一下某個人,不過既然某個人不領(情qing),也不體諒芽衣在某人背後默默的擔心和支持,那我還是回去睡覺好了。」

    琪亞娜的神色很明顯地掙扎了一下。

    鏗惑見力度還不夠,索(性xing)站起(身shēn),往陽台走去:「那你要是沒什麼可說的,我就回去了。」

    鏗惑往陽台走了幾步,卻沒聽到琪亞娜出聲挽留的聲音,不(禁激n)咳了兩聲:「我說,我可走了啊。」

    鏗惑已經走到陽台邊上,雙手扶着欄杆,再次回過頭,大聲地說着:「那我就走了啊,哎呀別留我了,反正你也不說發生了什麼事我留着也沒什麼用啊。」

    見琪亞娜還不吱聲,鏗惑顫抖着把兩條腿放到了欄杆外圍,雙手抓住了抓鈎的繩索:「那個……我說,我真的走了啊?喂!我我我真的走了!」

    「精神病啊你!」回答他的是一個飛過來砸在他臉上的抱枕。

    「既然你這麼誠懇地求我留下來幫你解決問題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小下好了。」鏗惑抓住那個抱枕,大大咧咧地爬回臥室里,拖過一張椅子擺在琪亞娜面前,把琪亞娜剛才扔過來的抱枕抱在懷裏,噹啷着二郎腿就這麼坐下了,「我先聲明啊,我主要是想幫芽衣的忙,畢竟她上次還請客做了麻婆豆腐,我欠她個人(情qing)沒還呢。」

    琪亞娜蜷縮起雙腿,把胳膊搭在膝蓋上,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臂彎里,雖然鏗惑看不見她的表(情qing),但能從她顫抖的肩膀和忍不住發出的聲音里感覺出來她很明顯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你快滾吧快滾吧,本小姐才不需要你這個坑貨幫忙呢。」琪亞娜把頭一昂,賭氣似的說道。

    「好,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就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你到底有沒有聽人說話啊喂!」琪亞娜氣得把(床chuáng)上僅剩的一個枕頭也扔了過去,卻被鏗惑敏捷地接住。

    氣氛在鏗惑的這種幾乎死皮賴臉的調侃方式下頓時輕鬆了不少。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琪亞娜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並沒有芽衣說的那麼嚴重,我就是覺得這次如果考試考不過的話,就沒法成為女武神了……」

    「如果不能成為女武神,怎麼去找我那個混蛋老爸呢?」琪亞娜的聲音變得低了下去,「壓力有些大而已。」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但是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qing),」琪亞娜抬起頭,對鏗惑笑了笑,「這些天確實狀態有些不好,考完試我會和芽衣道歉的啦。」

    鏗惑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琪亞娜在撒謊,因為她在面對朋友的時候是那麼好懂的一個人,她潛意識裏從來不會對認可的朋友有什麼隱瞞,因此她在面對朋友的時候也下意識地無法藏住自己的表(情qing)。

    鏗惑認真地盯着琪亞娜的臉。

    這個表(情qing)讓鏗惑想起曾經見過的一隻被熙熙攘攘的車流堵在馬路正中間的小貓。

    那天下着雨,那隻小貓大概只有不到兩個月大,(身shēn)上的胎毛都沒有褪乾淨,(身shēn)邊也沒有大貓,大概是在大貓帶領小貓橫穿馬路的時候掉隊了;它蜷縮在空間有限的馬路中間的隔欄下面,一雙圓圓的眼睛警惕地掃視着滾滾的車流。

    那天鏗惑撐着傘站在馬路邊看着那隻小貓很久很久,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它眼神里的惶恐不安和孤獨,是那種被遺棄的孤獨。

    鏗惑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是因為在數據空間裏發生的事嗎?」

    琪亞娜幾乎驚得要從(床chuáng)上跳起來:「你怎麼……」

    話剛出口一半,琪亞娜便自知失言,停住了話頭,蜷縮起雙腿,默默地把臉貼在自己的膝蓋上。

    鏗惑見琪亞娜還是不願意開口,一時之間也是有些頭大,於是氣氛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許久。

    ————————————————————————————————————————

    琪亞娜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和,鏗惑從來沒有聽過琪亞娜這樣的語氣。

    「坑貨,喜歡別人有錯嗎?」

    鏗惑的腦海里頓時腦補出八百集連續劇,他其實並不知道那個數據空間裏發生了什麼,他只是看到了幾個零星的片段,在那幾個片段里,琪亞娜抱着一個和她長相十分相似的女(性xing)屍體痛哭不止。

    「有錯嗎?」鏗惑反問道。

    「沒錯嗎?」琪亞娜抬起頭,雙眼間滿是迷茫。

    「錯在哪?」鏗惑繼續問道。

    「……不知道……」琪亞娜似乎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語氣慢慢地失落了起來,「但是為什麼與別人相(愛ài)會受到懲罰呢?」

    「誰(愛ài)了誰?」鏗惑繼續問道,他覺得自己似乎隱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認識的一個人……是天命的女武神……她和一名擬似律者相(愛ài)了……」琪亞娜的聲音顯得有些難受,「但是……她因為這而被判有罪。」

    女武神和擬似律者相(愛ài)?你莫不是在說自己和芽衣吧?鏗惑心裏的吐槽差點就脫口而出。

    「(愛ài)有錯嗎?還是因為(愛ài)的人不同而有錯?」琪亞娜抬起頭,定定地盯着鏗惑,似乎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可是(愛ài)為什麼會有錯?明明是那麼美好的事物……為什麼有人會因為(愛ài)而被懲罰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

    鏗惑猶豫了一下,眼前的問題實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試圖從這一團霧一樣的語句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鏗惑頓了頓,緩緩開口說道,一字一句都細細斟酌:「(愛ài)是沒有錯的,這是一種世界上幾乎所有的生命都會誕生出的(情qing)感。」

    「它會帶給擁有它的人對未來的美好希冀,對未知的旅途的堅定信心。」

    「它將每個人出生時便丟失的另一半尋找回來,讓他們重新完整起來。」

    「(愛ài)是沒有錯的,當然,它也是沒有對的。」

    「(愛ài)就只是(愛ài)而已,它會讓人生變得美好,讓(日ri)子變得有盼頭。」

    「(愛ài)沒有對錯,但是……」

    「(愛ài)着的人有。」

    聽到鏗惑的話,琪亞娜有些驚訝又有些難過,一雙藍色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憂愁:「那麼……有些人是不能(愛ài)的嗎?」

    「憑什麼?」鏗惑的話似乎與他之前說的完全矛盾,「這裏就有一個人在這裏,憑什麼不讓我(愛ài)?」

    「可是……」琪亞娜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驚訝,「你剛剛還說……」

    「(愛ài)着別人的人,與被(愛ài)的人,都是沒有錯的。如果他們因此遭到審判,遭到懲罰,那麼只能是做出審判和懲罰的那一方……」

    「他們腦子有病,見不得別人好,一看到(情qing)侶就唧唧歪歪揚言說什麼要燒死(情qing)侶實際就是羨慕嫉妒恨,每天晚上回到家迎接自己的只有開門的回聲,從來都沒有一個軟妹子站在門口用含糖量三個加號的甜甜的聲音迎接自己回家,所以見到那些有人可以(愛ài)又可以被別人(愛ài)的人才會妒火中燒,巴不得全天下的(情qing)侶都死光,實際上就是他們自己窮丑懶挫眼光又高自以為是……」鏗惑說着說着幾乎變成了碎碎念,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受害者一般。

    鏗惑的話幾乎把琪亞娜逗笑了,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自己的笑聲,她鼓着腮幫子問道:「可是……我的那個朋友……」

    「可是那已經是歷史了不是嗎?」鏗惑撓了撓頭,回答道,看到琪亞娜此刻表(情qing)的他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的準確(性xing),「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我們無法改變歷史,但我們可以改變未來。」

    「我的家鄉有句老話叫做前車之鑑後車之師,意思就是前人留下的經驗和教訓會讓後人得到警醒。」

    「我們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qing),哪怕那個故事再殘酷再悲傷,我們也無法改變它。」

    「所以……我們應該做的事是記住它,然後忘了它。」

    「為了更美好的明天。」

    琪亞娜的表(情qing)很明顯的開心了一瞬間,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她的神色突然間又黯淡了下來:「可是……我真的很擔心……」

    「那兩個相(愛ài)的人……跟我和芽衣……真的很像……」琪亞娜猶猶豫豫的,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鏗惑終於長舒一口氣:終於等到你說這句話了。

    「所以我說你是不是傻?」鏗惑擺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來,把頭轉向別處不再和琪亞娜對視,「那兩個人分屬天命和崩壞陣營,是敵對關係,因此相(愛ài)會遭到其他人的不認可。」

    「但是你和芽衣啊!都是女武神啊!雖然芽衣確實是擬似律者,但是她也是女武神啊!」

    「都是一家人,審判個毛線啊!」

    琪亞娜愣愣地想了想,不(禁激n)勃然大怒:「你怎麼不早說!害我苦思冥想了這麼多天!我都想和芽衣私奔了!」

    「我也沒想到你腦筋這麼轉不開彎啊!」鏗惑毫不相讓地跟琪亞娜大眼瞪小眼。

    「哼,本小姐才不跟你這個單(身shēn)狗一般見識。」琪亞娜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但搭在(床chuáng)邊止不住地晃((盪dàng)dàng)着的小腿則十分誠實地表達出了她的開心。

    「嘛,其實本小姐早就想到了,只是給你點發揮空間而已,」琪亞娜揚着下巴,一副我最聰明的樣子,「不過本小姐這裏還有一個問題要考考你,你答對了的話,本小姐可是會很開心的哦?」

    「為什麼我要哄你開心啊!」鏗惑耷拉着一張臉,「說得好像你是我老闆一樣。」


    「怎麼?你不樂意?」琪亞娜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樂意樂意榮幸之至。」考慮到琪亞娜的地球上投和真人快打十八連,鏗惑決定大丈夫能屈能伸。

    琪亞娜的眼睛眯了起來,用帶着一些期盼的口吻問道:「坑貨……好人會有好報的,對吧?」

    「想得美,怎麼可能。」

    「誒?!」琪亞娜頓時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指着鏗惑的鼻子,「你你你……」

    「好人有好報,本來就只是安慰人的話而已,沒有任何邏輯可以得出當一個好人與得到好報之間有必然聯繫。」鏗惑神色如常地攤了攤手,似乎在說什麼很正常的事,「不過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讓別人當好人,這樣自己當壞人才會有大量的收益,因此才會宣揚這樣的言論。」

    「讓世界上的人都當好人,只有他自己一個壞人,那麼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獲取好處,因為沒有人會害他,只有他能害別人。」

    琪亞娜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鏗惑的眼睛,她本來以為鏗惑會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好人是會有好報的,可是鏗惑的這番言論讓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說什麼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你想聽到什麼,琪亞娜。」鏗惑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他站起(身shēn),與琪亞娜平視,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對她說道,「但是好人是沒有資格得到好報的。」

    「只有努力去獲取幸福的人才會得到。」

    「誒?」面對鏗惑的反轉言論,琪亞娜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

    「沒錯啊,我覺得完全沒毛病。」鏗惑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當一個好人而對別人友善,這是一個單純的付出的過程,是否得到回報與自(身shēn)的行為無關,只與受到你恩惠的那個人的自覺有關。」

    「如果那個人願意回報你,那你就會得到報償,但我認為這並不算是『好報』。」

    「因為我覺得人們常說的『好報』指的通常都是『幸福』。」

    「而幸福是不能靠別人的施捨的,琪亞娜,我們只能控制自己,而無法控制別人。」

    「我們能用道德要求自己,卻不能用道德捆縛別人。」

    琪亞娜十分想反駁鏗惑,但鏗惑的話如同一柄重錘,一字一字敲在她的心上,讓她慌不自顧。

    「如果想要『好報』,想要好的結局,想要幸福的人生,要做的並不僅僅是當一個好人而已,那簡直太簡單了,當一個好人就能獲得幸福,簡直是天下最不公平的買賣。」

    「你知道嗎?我在神州流浪,我見過許多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

    「那些人貧窮又蠢笨,沒有一技之長,甚至有些人(身shēn)體有殘疾,每天連活下去都是一個天大的難題。」鏗惑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回憶的色彩。

    「裏面有一些人選擇當壞人,因為這樣才能活下去。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成功當上了壞人,但要麼被抓進了監獄,要麼只是在一(日ri)一(日ri)的損害他人以滿足自(身shēn)的**中循環。」

    「這樣的人,根本說不上是幸福,只能說是活着,或者說正在死去。」

    「而另外的一些人……」鏗惑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他們認真地活着。」

    「哪怕他們因為自(身shēn)資質的限制總是犯錯,很難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他們每一天都生活在奔向自己的夢想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走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

    「我見過一個貧窮的三口之家,母親(身shēn)染重病,父親下崗失業,孩子還在上初中,三人蝸居在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裏,灶台旁邊就是馬桶,馬桶旁邊就是(床chuáng)鋪,三個人擠在一張(床chuáng)上相擁而眠,夏天的時候(熱rè)得如同一個蒸籠,冬天的時候冷得三個人抱在一起取暖也瑟瑟發抖。」

    「但就是這樣的他們……」

    「兒子努力讀書,成績在學校里名列前茅,放學回家會餵母親吃藥,做好飯等父親回來;而父親白天在工地賣力氣,晚上回到家之前會在工地把手和臉洗乾淨,把(身shēn)體上的疲憊掩蓋下去,笑容滿面地回家面對自己的家人。」

    「這樣的他們,每一天都是笑着的,儘管他們的生活確實艱苦得超乎我們的想像,但他們每一天都是有目的,有計劃的,他們每一天都拼盡全力向着自己所期望的那個幸福前進。」

    「兒子的夢想是當一名醫生,去治好媽媽的病,而父親的夢想是賺到足夠的錢,治好妻子的病,還要供自己的兒子讀最好的大學,讓他成為有知識有文化,受人尊敬,不再受自己這樣的苦的人;而重病的妻子,在家的生活會看好那沒多少財產的家,還會給丈夫和孩子的衣服縫補好,仔細地算好每(日ri)的花銷。」

    「他們不幸福嗎?」鏗惑看着琪亞娜,輕聲問道。

    琪亞娜無法回答。

    「琪亞娜,我希望你能明白。」鏗惑認真地盯着琪亞娜的雙眼,琪亞娜第一次見到如此認真的鏗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幸福不是僅僅靠着當一個好人就能獲得的,你要去努力,要去拼搏,要去奮鬥,要去為了自己理想中的幸福而不斷前進,這不是喊口號,這是一步一步的腳踏實地才能辦得到的事(情qing)。」

    「所以我才說好人沒有好報。」鏗惑的眼神似乎並沒有凝聚在琪亞娜(身shēn)上,而是投向了更遙遠的遠方,「如果只要當個好人就有好報了,那麼那些每(日ri)為了幸福和理想而終(日ri)奮鬥的人呢?他們該得到什麼報償?」

    「琪亞娜。」

    「你問我好人有沒有好報,我的答案是沒有。」

    「因為只有努力去追求幸福的人才有資格獲得美好的結局。」

    「可是……可是我該怎麼做……」琪亞娜的雙眼有些失神,慢慢地低下了頭,「我真的能做到嗎……這些東西……從來沒人教過我……」

    鏗惑笑了笑,(情qing)不自(禁激n)地伸出手摸了摸琪亞娜的頭:「很簡單啊,我們一步一步來,先讓芽衣別再擔心了,然後複習好課程通過考試,再成為厲害的a級女神,找到爸爸,怎麼樣?很清晰吧?」

    琪亞娜的臉上浮現出了享受的神色,但僅僅一個瞬間不到她就突然臉色大變,一臉氣鼓鼓的樣子打飛了鏗惑的手:「走開啦!芽衣說了!被摸頭是會長不高的!」

    「沒事了就趕緊走吧走走走走!!」琪亞娜強行把鏗惑推到了陽台上,指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說,「你是自己跳還是我親自動手?我只數到一!」

    鏗惑(欲玉)哭無淚地看着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琪亞娜,頓時悲從中來:「你怎麼翻臉不認人……」

    「五。」

    「你這是過河拆橋……」

    「一。」

    「別別別我現在就下去!」鏗惑嚇得魂飛魄散,生怕琪亞娜下一秒就飛起一腳直接把自己踢飛七十碼開外,他迅速地翻過欄杆順着自己抓鈎上的繩索滑了下去。

    琪亞娜看着那個黑色的抓鈎,一抹壞笑突然浮現在了她的嘴邊。

    琪亞娜輕輕地挑了一下抓鈎,抓鈎頓時鬆動無法提供足夠的拉扯力,伴隨着一聲慘嚎和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琪亞娜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地往下望了望,看到鏗惑正中氣十足地罵娘,便蹦蹦跳跳地轉(身shēn)回到了房間裏。

    琪亞娜先是坐在書桌前,看着那摞顯得有些亂的書本,雙肘撐在書桌上,把臉搭在了一雙手上,隨着雙眼中逐漸清晰的思索的神色,她的臉上也漸漸地浮現出了多(日ri)未曾見過的笑容。

    她用雙手捂住了臉龐,然後一轉(身shēn),倒在了柔軟的(床chuáng)鋪上,雙手抱着抱枕,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抱枕里蹭來蹭去,發出了小貓一樣意義不明的嗚嗚聲,在(床chuáng)上左右來回地翻滾着。

    慢慢地,琪亞娜悶悶的笑聲透過抱枕傳了出來,鋪滿了這個被月光縈繞的房間。

    ————————————————————————————————————————

    鏗惑正蹲在地上呸呸呸地吐着泥,剛才他一招平沙落雁(屁pi)股着陸式……失敗了,變成了臉先着地,吃了一嘴泥不說,脖子都差點斷了。

    「為人師表真是個體力活。」鏗惑一邊嘀咕着一邊把自己的抓鈎收起來。

    「鏗老師?」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鏗惑嚇得一哆嗦,循聲望去,卻是早該回房睡覺的芽衣。

    芽衣看到鏗惑,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有些期待的笑容。

    「不!沒有!我不是!」鏗惑頓時想起來自己深夜偷偷潛入女寢的事,頓時兩腿發顫,「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鏗惑!」

    「鏗老師,你又來了……」芽衣早就對鏗惑時不時的犯神經習以為常,此刻只當鏗惑又犯病了,「多謝你來給琪亞娜做心理輔導。」

    「不!沒有!我不是!我只是路過!我絕對沒有進過女寢!」

    芽衣有些困擾地皺了皺眉,根本無法理解鏗惑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只要考慮到眼前的人是鏗惑,那麼所有的不正常舉動都可以用「因為這個人是鏗惑」來解釋。

    「鏗老師……你該不會以為……」芽衣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絲怪異的想法,「之前我真的相信琪亞娜說你們在打電話?你抓鈎敲在欄杆上的聲音十里地外都能聽見……」

    「真……真的有那麼響?」鏗惑瞪大了雙眼。

    「嗯……差不多,**里是肯定有了。」芽衣似乎思考了一下,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不過好在絕大部分學生都在外面開派對,所以並沒有擾到多少民呢。」

    芽衣並沒有在乎鏗惑臉上風雲變幻的表(情qing),而是仿佛沒看到一般自顧自地問道:「鏗老師……琪亞娜……怎麼樣了?」

    鏗惑拍了拍(胸xiong)脯,伸出一隻大拇指,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擺出了一個風(騷sāo)的動作。

    還沒等芽衣做出反應,鏗惑似乎又嫌自己的姿勢不夠風(騷sāo),又不知從什麼對方拿出一個小小的還沒有一根鉛筆粗,一截手指骨長的霓虹燈的小燈泡叼在嘴裏,營造出一副牙齒閃光的特效。

    做完這些沒意義的事之後,鏗惑才咬着燈泡口齒不清地說:「我出馬還有擺不平的事?現在她估計正趴在(床chuáng)上傻笑呢,你回去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芽衣看了看鏗惑的造型,輕輕鼓了鼓掌,走到鏗惑(身shēn)前,扔下一元錢硬幣。

    ((日ri)本有街頭藝人表演,然後觀眾給錢)。

    鏗惑哭喪着一張臉:「芽衣,你學壞了。」

    「嘛……都是跟鏗老師待久了學會的。」芽衣輕笑着說道,「不過鏗老師總是能從(身shēn)上拿出很有意思的小道具,可是會讓人(情qing)不自(禁激n)懷疑你是魔術師的哦?」

    ————————————————————————————————————————

    好不容易才在芽衣的幫助下躲過巡邏隊的搜查回到自己獨棟宿舍的鏗惑有些疲憊地把自己扔在(床chuáng)上,回想起自己被琪亞娜推到陽台上時隔壁布洛尼亞房間的陽台上一閃而過的那個(身shēn)影,再想到早在窗台下等着自己出來的芽衣,不(禁激n)笑了笑。

    「這個笨蛋,還是被很多人(愛ài)着的嘛。」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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