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韭菜盒子殺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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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艦長你出來吧,我們不笑話你了……」芽衣在外面好言相勸,但是臉上的表(情qing)卻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噗……艦長心思縝密,為屬下着想,我們那是開心的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我不信!你們立字據!」鏗惑躲在衣櫃裏怒吼,死抓着衣杆不放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我們立……立你個大頭鬼啦!我們要睡覺了!你趕緊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琪亞娜一把拉開衣櫃門,強行把鏗惑拖了出來,一腳揣到門外,「你還想在我們房間過夜怎麼的?」
鏗惑光速爬起,沉腰扎馬,一個箭步擰(身shēn),竄出三尺開外,猛地一回頭,並指如劍,回(身shēn)一指,怒目圓睜:「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咣——」回答他的是關上的房門。
鏗惑臉上的表(情qing)瞬間垮掉,他蹲下(身shēn),似乎要抱着腦袋思考一下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但他又考慮到不能讓其他客人看到自己像個精神病人一樣蹲在走廊里扮蘑菇,於是又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門前,唉聲嘆氣地推開了門。
【有人?】
鏗惑在打開門的剎那突然警覺了起來,房間內的擺設沒有動過,門口也沒有可疑的腳印,房間內寂靜無聲,除了自己以外沒有第二個人的呼吸聲,乍一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但是空氣中飄((盪dàng)dàng)的詭異氣味告訴鏗惑,自己的房間不但有人來過,那個人還吃了韭菜盒子,沒準還把湯汁撒到衣服上了。
鏗惑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客廳內的各個角落,這次行動太過匆忙,她們也剛剛抵達新加坡,房間內根本沒來得及安放警報與偵測裝置,在這個時候被敵人入侵,可謂是正好被一拳打在了軟肋上。
鏗惑假意沒有發現自己的房間來過人,把鞋脫下,換上酒店提供的一次(性xing)拖鞋,走到沙發上十分隨意地坐下,雙手拄着自己的下巴,假作冥思狀,實則把自己的聽力和嗅覺開到最大,搜索着任何可能發起襲擊的角落。
鏗惑並不擔心對方是要殺自己,如果真的要殺人,在食物里下毒或者在(床chuáng)鋪上設置毒針是最簡單,成功率也最高的辦法。況且如果對方已經掌握了己方的住處,必然能夠看出自己這四人是三名女武神加上一名指揮者的組合——【天命中男(性xing)沒有戰鬥力】幾乎已經成了一項準則,任何男(性xing)天命成員出現在逆熵的視野中時,逆熵基本上都會首先將其定(性xing)為戰鬥力遠低於女武神,但接受過軍事訓練的指揮官或者(情qing)報人員。
雖然天命中也有一些特例,比如說【(日ri)珥議會】七席之中唯一的男(性xing)德爾亞莫·地·美第奇以及已經叛逃出天命的前卡斯蘭娜家主齊格飛·卡斯蘭娜,可這種太過於鶴立雞群的個體早就被單獨拎出來建立了特別檔案,因此只要出現的天命人員不是那有限的幾個之一,基本上都可以判定為非威脅成員。
因此鏗惑認定對方生擒自己所得到的好處遠高於擊斃自己,因此才有恃無恐地裝作沒有發現異常的樣子,一個計劃在他的心中悄悄成型。
終於,鏗惑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輕微的呼吸聲,那個呼吸很短,顯然是僅僅為了稍微緩口氣而已。鏗惑雖然一直坐着,但(身shēn)上的肌(肉rou)早已繃緊,如同一個壓縮到了極限的發條,如果對方散發出丁點的殺氣,他就會立刻閃(身shēn)而出,脫離險境。
但是對方始終沒有散發出殺氣來,鏗惑能感覺到那個人從自己的(身shēn)後小心翼翼地靠近,如同捕食的貓科動物一樣悄無聲息地貼近自己。鏗惑有點着急,這個人的行動怎麼這麼慢,雖然他的氣息隱藏得很好,腳步也壓得無聲,但行進速度實在太慢了,他都有點想把頭往後仰一仰主動貼到他的槍口上的衝動。
「哈……」冰涼的槍口終於貼到了鏗惑的背後,那個人竟然沒有第一句話先說讓鏗惑舉起雙手,不許發出警報或者呼救,而是出人意料地先大喘了一口氣,「憋死我了。」
鏗惑的臉抽搐着,這個潛伏者的業餘讓他無言以對,甚至有些對逆熵的人員培訓感到捉急,他裝作渾(身shēn)顫了一下的樣子,示意對方自己已經意識到自己被挾持了。
「鏗惑先生,不要呼救,不要發出警報,也不要試圖逃走,否則我會立刻開槍。」鏗惑的(身shēn)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如同電影中常演的殺手一樣,「我的(身shēn)上帶着信號干擾裝置,你發送的求救信號會被屏蔽,現在,高舉雙手,慢慢站起來。」
鏗惑十分聽話地按照對方的意思抬起了雙手,慢慢站起了(身shēn),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一看就是經常被挾持的老手。
(身shēn)後的挾持者並沒有放鬆警惕,他一隻手拿着槍,抵在鏗惑的後腦,另一隻手在鏗惑的(身shēn)上摸索起來,把他的通訊器和所有小零件全都拿了出來,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不許跑動,否則我會開槍;不許與路過的人進行超過三句的交流,否則我會開槍;不許離開我超過一步的距離,否則我會開槍。現在,你走在前面,向消防通道前進,上樓,我讓你停下的時候停下,明白了嗎?」搜(身shēn)完畢,那個人把槍口移到了鏗惑的腰間,用力頂了頂,提醒鏗惑自己還用槍指着他,然後槍口稍稍離開了鏗惑的腰,那個人走到鏗惑的(身shēn)邊,一隻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股濃烈的韭菜盒子味襲來,這個味道實在是太重了,剛吃飽的鏗惑甚至有點想吐。
鏗惑的表現完全符合一名受過訓練的特殊工作人員該有的樣子,除了一開始的時候驚了一下,接下來表現得十分鎮定。那個挾持者不知道做了什麼,(身shēn)上突然散發出濃厚的酒味,他命令鏗惑蹲下,自己則爬到了鏗惑的背上,雙臂似松實緊地勒住鏗惑的脖子,讓他背着自己前往消防通道。
鏗惑假意答應,背着那個少說有九十公斤的壯漢往樓梯走去,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人。
只是酒味混合着韭菜盒子味,實在是太過提神醒腦,鏗惑有點想罵娘。
一進入消防通道,那名挾持者就從鏗惑(身shēn)上下來,用槍抵着鏗惑的後腰,繼續命令他向上走,一直走到第35層才停下。
「我說……就不能坐電梯嗎……」鏗惑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爬樓梯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
「閉嘴,進去。」那名挾持者冰冷的語調並沒有絲毫改變,而是推了推鏗惑,強行把他推了出去。
鏗惑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安保(性xing)極高的第35層,這裏的走廊里每一個拐角處都有至少一名(身shēn)穿黑西裝的保鏢樣人員,確保任何一處發生了意外都會有至少一人發現,整個第35層像是一張蜘蛛網,而在網中間的蜘蛛可以通過蛛絲的顫動判斷出任何方位發生了什麼。
「哇,你們把整個第35層全包下來了?這麼有錢?」鏗惑目瞪口呆,一想到自己和琪亞娜她們住的是兩個相鄰的標準間,自己就覺得十分不平衡,「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啊住一整層?」
「閉嘴,進去!」那名挾持者好像對鏗惑的話十分不感冒,語氣生硬地推搡着鏗惑,這裏已經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地盤,可以適當地加快速度。
鏗惑一臉不(情qing)願地走進了房門,映入眼帘的是極其奢華的室內裝潢,光一個客廳就有自己的整個房間大,一個修長的背影正站在窗邊,(身shēn)穿一(套tào)藏藍色的帶帽長風衣,如果此刻在旁邊架一台鼓風機把他的風衣吹得飄起來,那簡直就算一副俗(套tào)電影中最常見的反派登場的樣子。
「歡迎進入籠子,小蟲子。」站在窗邊俯瞰城市夜景的那個人回過頭,露出了一張讓鏗惑稍微驚訝了那麼一下的臉,那張臉上寫滿了嘲諷與蔑視,他微微仰起頭,好像在俯視着鏗惑。
「你管自己住的地方叫籠子?難道你是……鳥人?」 鏗惑一臉震驚,他萬萬沒想到對手的下限竟然低到了為了貶低他不惜把自己也搭進去的程度,一想到這個可憐的孩子可能腦發育不太健全,而逆熵竟然缺人手缺到把這種智障都派來執行這種高機密任務,想來逆熵現在的內部人手也不怎麼充足,鏗惑有些於心不忍,「你就為了等我在窗戶邊站了那麼久,拿着杯酒那么半天不喝,就為了一個光鮮的出場,累不累?快點坐下吧,你傷口好了沒?別待會一使勁把傷口弄裂了還得叫救護車……」
鏗惑表面上在跟對方扯皮,實際注意到的卻是別的東西,他順着對方剛才看向遠方的視角,發現遠處某處建築正燒着熊熊大火,雖然隔得遠,但那火焰變換的形態和不斷閃耀的火光卻讓鏗惑有些眼熟。
【爆炸?火災?還是說只是湊巧?】
那個人的臉上突然就變成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qing),那個年輕人快步走到鏗惑面前,把手中的葡萄酒一滴不剩地灑到了鏗惑臉上,衝着他的膝蓋猛踢一腳:「跪下!」
鏗惑順着杆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了,他一邊哀嚎着一邊打着滾,跟街上碰瓷的如出一轍,甚至讓人懷疑他在成為休伯利安號艦長之前是幹什麼的。
「哎呀好疼我要死了我馬上就要死了我筋脈盡斷骨骼盡碎馬上就不久於世希望各位大爺大慈大悲讓我能夠在死前回到我的故鄉……」
「把他扶起來……」看着在地上像潑皮無賴一樣打着滾的鏗惑,年輕人突然就沒了興致,他像是泄了氣一樣坐在了沙發上,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天命的雜碎果然上不得台面……」
「你上次來我們極東支部被打得那麼慘,這才一個月過去,傷好了沒?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五,讓一個病人站在那那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鏗惑呲牙咧嘴地捂着腿,嘴上卻沒有半分讓步,「對了,下次請人喝酒記得把杯子一起給人家,我脾氣好就不跟你追究這個問題了,你要是碰見我們支部部長……不,你就是碰見我們支部研究員那樣的暴脾氣你下半(身shēn)就幸福不起來了……」
出現在鏗惑面前的這個人出乎預料之外,又在(情qing)理之中,那張臉鏗惑在極東支部被逆熵襲擊後的戰報里看過很多次,一定不會認錯。
瓦爾特·喬伊斯,第一律者(自稱),於一個月前逆熵突襲極東支部的戰役中出現過,當時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導致a級女武神符華和b級女武神布洛尼亞受傷,摧毀了聖芙蕾雅學園的女武神宿舍,音樂噴泉和八重櫻的零食儲備。
——直接導致了他被暴怒的八重櫻提刀追着砍了大半個聖芙蕾雅學園,雖然最後成功逃脫,但據八重櫻的供詞,瓦爾特也是受了很重的傷。
「閉上你的臭嘴!」瓦爾特的臉上浮現出厭惡與失望並存的神色,他像是一個控制不了自己(情qing)緒,暴躁易怒的小孩子一樣,竟然一腳踢在了鏗惑的臉上,把他連人帶椅子整個踢翻,「別把本大爺跟那種殘次品相提並論!」
被踢翻在地的鏗惑被兩旁的警衛迅速地扶了起來,架住他的胳膊,把他壓制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目標不在這裏,這裏是陷阱——殘次品?什麼意思?】鏗惑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qing),心裏卻在不斷地分析着對方話里無意間透露出的信息。
瓦爾特臉上的表(情qing)(陰yin)晴不定,雖然上頭命令他一定不能殺掉鏗惑,但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有種隨時都能點燃他(身shēn)為生物的本能中為了繁衍而保留的最為原始的**的能力,讓他不(禁激n)為之一硬——我指的是暴打他一頓的**和肱二頭肌一硬,你們想什麼呢。
「滋滋——」一個電流的聲音突然把鏗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鏗惑循聲望去,卻看到一個如同大型犬般大小的機械人,它有着圓溜溜的腦殼和四條蜘蛛腿一樣的附屬肢體,此刻它的(身shēn)上正冒着茲拉茲啦的電火花。
「人類果然是很容易就能控制的東西,只要稍加(誘you)導,就會跟迷宮實驗裏的小白鼠一樣順着你想要的方向前進……」瓦爾特慢慢走到鏗惑的面前,一臉的嘲諷,突然間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了鏗惑只穿着薄拖鞋的腳趾上,用力地左右碾着,「別嘴硬,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否則你就要嘗一嘗這個特製的刑訊專用的毒蛛機甲的電刑了……」
「你他媽問我啥了?!」鏗惑一邊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一邊怒罵,「你他媽倒是問啊!你連問都不問我怎麼答!我先從我三歲偷看女澡堂說起?你是不是被八重櫻砍壞了腦子?」
瓦爾特愣了一下,顯然有些尷尬,他滿臉怒容地又一腳猛踹在了鏗惑的臉上,試圖用氣勢把這個問題掩蓋過去:「我說了別把我跟那個廢品相提並論!那不是我!聽好了!」
鏗惑本來還想像之前那樣在地上打滾卸力,但怎奈兩邊的警衛牢牢地鉗制住了他的雙手,為了演得像,他又不能掙脫,只能一邊裝作被踢到了的樣子一邊左右躲閃,一邊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以彌補一下瓦爾特的玻璃心。
「為什麼不是女武神……」瓦爾特恨恨地小聲嘀咕着,卻被耳尖且一直偷偷注意着瓦爾特的鏗惑聽到了,「怎麼帶個男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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