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魔神最後的咆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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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標構架及能量迴路解析完成。文師閣 m.wenshige.com」

    「全領域防護力場展開。」

    「主炮一級展開完成，二級展開進程40%……60%……」

    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聲音在休伯利安號的艦橋中回((盪dàng)dàng)着，昔(日ri)繁忙的艦橋此刻只剩下(愛ài)醬寂寞的投影，站在指揮台前鏗惑曾站着的那個位置上。

    休伯利安號的艦體緩緩分裂開，它修長的艦(身shēn)分裂成一上一下兩部分，如同巨鱷猙獰而佈滿獠牙的嘴。

    之前發(射shè)電磁炮的主炮口在此刻它完全展開的形態下如同一根小牙籤一樣，上下兩層甲板此刻成為了兩條導軌，全艦所有的能量此刻都灌注在炮口，一道道如同魔法陣一樣的矩形圖案憑空浮現在炮口的軌道中間，(肉rou)眼可見的粗壯電流在兩條導軌間流竄着。

    毫不誇張地說，整個休伯利安號成為了一座大炮。

    「【對大型崩壞獸專用崩壞能裂變彈頭】裝填完畢，主炮預(熱rè)完成，發(射shè)倒計時……10……9……8……」

    「……1！發(射shè)！」

    一道流光猛然從休伯利安號的炮口飛出，以(肉rou)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撞擊在【蚩尤】的外殼上，如同核彈般，規模卻小很多的爆炸在它的灰質外殼上猛然爆發，將周圍的水都蒸乾了一大片，大片大片的水蒸氣將【蚩尤】重重包裹，如同仙境一般。

    這個世界上的能量都是平等的，彼此之間可以相互轉化。

    但這只是舊時代，或者說現代人類社會的認知。

    在天命里，對於能量的研究更加深刻，因為他們有更為強勁且稀少的能源——崩壞能。

    在崩壞能面前，能量被分成了兩種：高級能量和低級能量。

    世人所熟知的絕大多數能量，比如說以電的形式表現的能量，以動能的形式表現出的能量，以溫度的形式表現出的能量——全都是低級能量。

    而它們被劃分為低級能量的唯一一個原因，就是它們可以被崩壞能抵消。

    這不是那種想像中的一份崩壞能和同等分量的動能相撞，兩者互相抵消，而是一分的崩壞能與五分乃至更多的動能相撞，互相抵消。

    崩壞能如同神明一樣，在等量代換中佔據着不平等的分量，現代人類社會的武器無論是槍也好炮也好，甚至導彈的爆炸在降臨到崩壞獸(身shēn)上的時候，效果都會被按同等權重削減。

    你出十分力打到崩壞獸(身shēn)上，崩壞獸只會受到兩分力的傷害，剩下的八分都在能量湮滅中消失。

    簡單來說所有的崩壞獸都因為自(身shēn)崩壞能塑造的天然護盾，而自帶80%物理和元素傷害雙重減免一樣。

    那麼面對如此強勢的崩壞能，人類究竟是怎麼做到抵抗了這麼久還沒有滅亡的？

    能殺死怪物的只有怪物，能抵消崩壞能的也只有崩壞能。

    女武神因為自(身shēn)擁有流動着崩壞能的聖痕，不但擁有對崩壞能的一些親和(性xing)，也十分矛盾地擁有一定程度上的抵抗(性xing)。

    而擁有這些崩壞能親和(性xing)的女武神揮舞着刀劍砍在崩壞獸(身shēn)上的時候，由自(身shēn)意志所激發出的聖痕中的力量，也即是自己的崩壞能會抵消崩壞獸體內不斷逸散出的崩壞能構造的天然護盾。

    這也就是為什麼天命使用女武神而不是機械大軍來對抗崩壞獸的原因。

    逆熵掌握的機甲科技走的則是崩壞能運用在機械上的途徑，以普通的泰坦機甲為例，它們使用電能作為驅動能源，而作戰用崩壞能則被磁場牢牢束縛在機甲內部，在與崩壞獸 交戰時則會使用這部分崩壞能對崩壞獸造成破防的效果。

    而高級一些的機甲則會在機甲本(身shēn)的材料上使用更加珍貴的材料，具體構成不明，但天命採集到的數據顯示這種金屬具有更高的崩壞能親和(性xing)，也就是說這些高級機甲的鐵拳在砸到崩壞獸(身shēn)上的時候，會因為自(身shēn)的高親和(性xing)而對崩壞能的阻礙產生無視的效果。

    雖然因為材料稀少而不能量產，但它們的攻擊力更高，機動(性xing)更強，乃至自(身shēn)的硬度都比普通的機甲更加堅硬。

    而休伯利安號此時所使用的崩壞能裂變彈頭也是同樣的原理，利用崩壞能的自我抵消效應而對崩壞獸產生可以破防的真實傷害。

    這種彈頭是一種延時彈頭，它的外殼是用天命自主研發的另一種具有崩壞能親和(性xing)的珍稀合金製造的，因此它會極大程度上地降低自(身shēn)受到崩壞獸的護體能量的影響，並且由於它在電磁軌道炮的加速下獲取極高的初速度，在無視了崩壞能的影響後，它可以十分順利地洞穿崩壞獸的(身shēn)體，然後在崩壞獸的體內爆發，逸散出大量不可控崩壞能，與崩壞能體內的能量互相抵消，導致其衰亡。

    「第一發崩壞能裂變彈……未能擊破敵方裝甲。」

    「第二發崩壞能裂變彈裝填完成，主炮充能完成，發(射shè)倒計時……」

    「第二發崩壞能裂變彈擊破敵方裝甲。」

    「第三發崩壞能裂變彈發(射shè)準備完成……」

    「休伯利安號主炮……發(射shè)！」

    已經大半個(身shēn)子露出水面的巨獸此刻終於給出了自己的反應，它仰天長嘯，引起的聲浪如同核彈爆炸的衝擊波一樣席捲了廣州市的近海建築，停留在港口的駁船，港口附近的高樓與碼頭統統在衝擊中化為碎礫。

    【蚩尤】口中黑紫色的圓球猛然爆開，一道粗壯無比的光柱如擎天一指，直衝雲霄，向着無法移動的休伯利安號衝擊而去。

    這是五千年前的魔神，此刻復甦的殘缺之軀發出的最後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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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中的艦長就是上面跟我說的，要我去做手術的人嗎？」孫老看了看站在德莉莎(身shēn)後，(身shēn)上穿着不知名的制服，手中握着極具科幻感槍械的女武神們，一時之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

    女兵？外國的？可是這些士兵為什麼都是黃種人，而這個小女孩卻是個白種人？

    而且這么小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是女兵？

    難道是外面來的僱傭兵？想想還真有……個(屁pi)的可能啊！哪裏會有僱傭兵腦殘到跑神州來幹活的啊！！

    按上面下來的命令來看，應該是神州的部隊吧？可是神州的部隊裏為什麼會有外國人？而且這個制服怎麼看也不像神州軍隊的制服啊，連既沒有國旗，也沒有其它可以表示(身shēn)份的標識，只有(胸xiong)前的一個看起來跟「非」字很像的標誌……

    難道是神州秘密部隊的？或者是聯合國的？

    孫老還沒把腦海里的線索拼完，就感到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拽着他向核掩體大門外走去。

    「小姑娘，你們這是……」

    「我們的艦長突然昏迷，鼻孔流血，體溫上升，很可能是腦出血，所以我們才聯繫了神州官方請求醫護支援……」拽着孫老往外走的德莉莎一邊走一邊給他解釋着，「放心，現在外面已經沒有危險了，我們的艦長……」

    「他多大了？是多久前發病的？」儘管孫老心裏還沒有打定主意要不要去救人，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習慣(性xing)地開始詢問起病人的病(情qing)來，「你們有醫療器械嗎？他現在在哪？如果是腦部手術的話需要一個無菌環境，我也需要助手，而且在手術開始之前必須先給他做檢測，至少要拍個ct看一下腦部的狀況……」

    「他二十二三歲吧，三五分鐘前昏迷的……那我們現在帶你去最近的醫院！您一定會救我們的艦長的，對吧？」德莉莎一邊走着，一邊回過頭，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向孫字修，「我們有可以當助手的人的！」

    說完，德莉莎似乎還不確定似的問了一下(身shēn)邊的人：「有的吧？」

    「報告學園長，還有三名醫護兵在運輸艦上照看艦長的(情qing)況。」

    「三人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去別的核掩體那裏找……」德莉莎憂心忡忡地對着孫字修說道。

    「根本不夠，我希望能夠有再多幾個人。」孫老考慮了一下，他並不了解那三名醫護兵的水平和專精方向，畢竟腦外科手術是精密度非常高的手術，必須需要幾個水平不低的，專業不同的醫生共同完成才能確保成功率，「如果你不知道該找哪些人的話，我建議從我任職的醫院裏找幾個醫生，畢竟我們合作了那麼多年，彼此之間合作成功率大一些，他們是……」

    孫老正準備報出那幾個醫生的名字時，突然被核掩體大門外停着的中型運輸艦驚了一下，儘管他閱歷豐富，很快便恢復了平常心，但這種沒有輪子的東西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地上跑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神州的秘密部隊？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心底的好奇，畢竟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知道什麼東西該問，什麼東西不該問。

    「定位去廣州市第二人民醫院！再跟神州官方溝通一下，我們需要其它核掩體的位置，還要召集一些人手！」德莉莎迅速給眾人分配着任務，「鏗惑現在的(身shēn)體狀況你們跟……教授交流一下，現在我們要爭分奪秒！」

    「那個……」孫老好不容易插上了嘴，「你剛才不是說病人才發病三五分鐘嗎？只要在發病後六個小時內進行手術治療都算是超前手術期，如果你們那裏有病人的詳細病史之類的東西的話，最好也一併給我看一下。」

    德莉莎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鏗惑的病史？

    上次深淵探索行動的時候腦膜炎住院？

    還有自己暴走的時候被打得(胸xiong)口三根骨折？

    就說這個吧！

    「他以前得過腦膜炎，因為過勞住過院，(胸xiong)口骨折過，平時很少生病，不，我沒見過他得感冒什麼的……」德莉莎努力地回想着有關鏗惑的病史的東西。

    「鏗老師的詳細病史在這裏，血型，致敏物……有關醫療相關的資料應該都在這裏了。」符華面無表(情qing)地把自己的pda遞給了孫老。

    「哦，謝謝。」孫老接過pda才突然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對了，現在出來安全嗎？因為不知道現在病人的具體(情qing)況，如果是大型手術可能需要六個小時……」

    「如果有突發(情qing)況，我們會誓死保衛手術室，請放心。」

    ……

    一例手術需要很長時間，而手術前的準備也一樣需要很長的時間。

    術前病人需要經歷極其複雜的術前檢驗，檢查，就腦科而言，需要(胸xiong) 部平片，心電圖，三大常規，肝腎功能，電解質，凝血四項，輸血前七項，乙肝兩對半。

    這些東西每一項都不能少，因為每一項都和病人能否活着從手術台上下來息息相關。

    人體從微觀上來講是精密而脆弱的動態平衡結構，因此在手術的過程中要保持好這些動態平衡(性xing)並不簡單，需要大量的數據支持和計算。

    手術並不是把病人推進手術室就叫手術的。

    手術室就是醫生的戰場，而在手術開始之前，這場戰鬥就已經打響。

    做完各項檢驗後，下級醫生會準備好病史，磁共振片子，然後對手術參與醫生進行匯報，如果是很嚴重的病(情qing)比如說腦部腫瘤，則會整個腦科所有醫生進行全科討論，從手術位置是腦內還是腦外，到從哪裏入路，到從哪裏切開，到要不要喚醒，會有什麼併發症，術中要注意什麼等等一系列非常複雜且燒腦的討論。

    在這之後，患者家屬會接到醫生的通知，告知可供選擇的治療方法和風險。當然，鏗惑並不用經歷這些，但是他依然還是要等待術前檢查的結果。

    ……

    而此時，眾人正小心翼翼地把鏗惑從休眠艙里取出來，穩穩地放到移動移動病(床chuáng)上。

    往(日ri)熙熙攘攘的廣州市第二人民醫院此時可以用一個人去樓空來形容，只剩下幾個醫生還在進行着激烈的討論。

    「我覺得這樣是不行的，我們還沒有找到出血點，現在就動手術我覺得不妥……」

    「可是你也看到了，現在病人出血量大，如果不趕緊進行手術減壓清除血塊，不儘快進行手術的話患者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那我們該怎麼辦？微創？神經內鏡顱內血腫清除術？還是開顱？那些士兵說患者大概率是因為那個什麼裝置強行提高了腦波活躍度和腦部供血以及腦部血壓，再加上已經確定是顱內高壓導致的腦出血，患者不可能沒有出血點的！如果我們貿然開顱卻沒有即時找到出血點進行止血，那不是更危險？」

    「開顱！」一直以來默不作聲的孫老突然出聲打斷了所有人的討論，「無論如何，現在患者出血量巨大，如果不即時進行引流，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們無法向對方交代！開顱手術可以直視止血，我們以及確定了腦出血最嚴重的區域，到時候把所有的血腫都清理乾淨後進行徹底的檢查！如果確實沒有出血點，那就當作沒有出血點處理！」

    「可是患者腦域有血腫的區域不止一個，萬一出血點不在最嚴重的血腫範圍內呢？找不到止血點，復發可能(性xing)極高！我們不能就這麼……」

    突然間的轟隆巨響和強烈的震動打斷了所有人的討論，但是這些平均年齡已達不惑之年的醫生們卻也只是停了幾秒而已，絲毫沒有對外界發生的事(情qing)產生什麼探究的想法。

    手術室是醫生的戰場，那麼他們開會討論手術流程的會議室就是他們的參謀室。

    拿起手術刀的醫生就是戰士，是戰士就絕不會在即將到來的戰鬥前退卻！

    「同志們，這是神州官方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不知道外面到底在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這名患者到底代表着什麼，但是這都和我們現在要做的東西無關！」孫字修大喝一聲，年近古稀的他此刻卻如古代的將軍般威嚴赫赫，「我知道你們心裏都在想什麼！但是你們都想好了！醫生！治病救人！現在患者的腦出血量巨大，很可能還在不停地出血！開顱是最穩妥的辦法！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也沒有時間考慮復發和併發症！每在核掩體外浪費一秒，不光是患者，我們的危險程度也在增加！所以！」

    「既然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我們不應該再把時間浪費在討論上！現在我們的選擇已經很明顯，神經內鏡顱內血腫清除術，常規血腫清除，小骨窗，穿刺，我選擇開顱！」

    麻醉醫師，神經外科醫師和其它的腦科教授相視幾秒，紛紛舉起了手。

    「開顱！」

    ……

    孫老推門而出，和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德莉莎打了個照面。

    「孫教授！」

    「最為穩妥的方法是開顱，除此之外還有別……」

    「那就要最穩妥的方法！」

    「好，我們現在就去手術室，先給他剃頭，做術前準備和皮試，麻煩你們在外面等候。」孫字修只丟下一句話便急匆匆地領着他的醫療團隊離去，準備面對屬於他們的戰鬥。

    德莉莎站在原地，久久沉默不言。

    「學園長，姬子少佐的(情qing)況已經穩定，她的內傷絕大多數已經被【聖女祈禱】所修復，現在正在運輸艦帶來的治療艙內進行結締組織修復，雷電芽衣正在運輸艦的單人房間靜養，琪亞娜和姬子少佐都在治療艙里進行治療。」

    「是嗎……」德莉莎輕聲說道，「還有呢？」

    「琪亞娜同學有幾處骨折(情qing)況，雷電芽衣有輕度腦震((盪dàng)dàng)，符華和布洛尼亞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總的來說，姬子小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被俘虜的逆熵……人員也被拷上了縛能鎖，關押在了單獨的房間。」

    「繼續說。」

    「……休伯利安號剛才已經確認擊殺【蚩尤】，但是休伯利安號也被【蚩尤】的崩壞能炮擊中，現在已經緊急迫降。」

    「還有呢。」

    「……本部已經緊急派遣最近的專業醫護團隊趕往廣州市，距離到達還有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自主神經異常反(射shè)】和他的體溫繼續升高導致的【(熱rè)衰竭】，還有別的併發症就足以讓他死去……」德莉莎輕聲呢喃着，眼神慢慢被嚴肅和銳利所替代。

    「……」德莉莎(身shēn)邊的女武神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她仿佛感受到了什麼。

    那個天命的s級女武神，那個自從建立了學園以來就一直表現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學園長。

    此刻的她，原本的她，那個曾手創千刃，曾讓所有敵人都竭盡全力地重視的女武神。

    回來了。

    在她必須承擔責任的時刻。

    「我們不能把寶全壓在這些醫生們(身shēn)上，只要他們能夠先暫時清除鏗惑腦子裏的血腫，讓他暫時脫離危險期就可以，後續的治療一定要交給天命的醫療團隊。」德莉莎轉過(身shēn)，徑直向着醫院外走去，那名來匯報的女武神連忙小步跟上。

    「是，明白了。」

    「你還有要匯報的東西。」

    「還有嗎……」女武神遲疑了一下。

    「廣州市是一個人口超過一千萬的國際級都市，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來自於全世界各地的貨輪在這裏進行交接，這場緊急疏散發生在廣州，基本上就相當於發生在全世界的眼皮子底下了。」德莉莎的腳步聲在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走廊中迴響着。

    「大洋洲發生了另一起3a級崩壞事件，與長空市發生的崩壞事件是同一等級，甚至需要本部調遣附近出了另一個3a級崩壞事件發生區域的支部之外所有的力量去進行支援鎮壓，恐怕大洋洲那裏發生的3a級事件可能比長空市的危險等級還要高，那裏毀滅的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市了。」

    「在如此之大的兩件事同時發生的當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這一次不可能再靠社會輿論糊弄過去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長空市莫名其妙地被毀滅，廣州市突然進行緊急疏散——【蚩尤】散發出的崩壞能輻(射shè)在短時間內不可能被清除，也就是說廣州市的沿海一帶要被封鎖很長一段時間，這對於一個國際化的城市來說是一個天大的事件，無數人會因此失去工作甚至生活來源——因此，廣州市的這次事件也難以隱瞞下來；最後，大洋洲爆發的3a級崩壞事件……」

    「這些事件加在一起，再加上這一年多里發生的各種各樣的民間傳聞，比如說見到了巨大的浮空戰艦之類的——休伯利安號和逆熵的浮空戰艦的戰鬥可是全程都被衛星拍攝下來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只要有一份錄像保存了下來，【崩壞】這個詞就終將進入普通人的世界。」

    「社會陷入動((盪dàng)dàng)，全世界範圍內的人民會展開遊行，質問他們的政府究竟對人民隱瞞了什麼。」

    「接着，邪教會開始盛行，末(日ri)論會在全世界範圍蔓延。」

    「股市會崩盤，沙妮亞特財團會受到金融危機的衝擊，天命的世俗資金來源會遭受到沉重的打擊。」

    「天命的存在很可能會在普通人的世界裏曝光，天命轄區國家裏的人民會對天命這個隱藏在幕後掌控他們國家的組織產生抵抗心理和畏懼。」

    「而那些知道一些真相，卻不知道全部真相，又自以為能夠掌控人心的跳樑小丑會層出不窮，他們會煽動民眾攻擊政府，藉此上位。」

    「哪怕局勢穩定下來了以後，民眾也會變得草木皆兵，每天關於崩壞的報警電話會響個不停，每個人都懷疑(身shēn)邊的人，社會關係會破裂。」

    「總之……如果這次天命和各國政府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解釋的話……」

    「人類的社會啊，就要崩潰了。」

    「極東支部的女武神，你們留在這裏，在【蚩尤】的遺骸附近拉開警戒線，派一部分人進入【蚩尤】的遺骨中，盡你們所能，在本部的人到來之前把能搬的能拆的東西全都搬到休伯利安號的格納庫里。」

    德莉莎站在運輸艦的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所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醫院，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運輸艦。

    「用最快速度送我去歐洲本部，我有事要和大主教面談。」

    ……

    ……

    ……

    （蚩尤篇，完結）

    ……

    ……

    ……

    下卷預告：

    面對突然爆發的災難，人類社會究竟會面臨怎樣的挑戰？德莉莎即將前去歐洲本部，她要帶去什麼，還是要帶回來什麼？

    天命的存在終於揭露於世界人民的面前，女武神的存在究竟能不能被常人所接受？而在此時，沒有了鏗惑的聖芙蕾雅學園該如何才能面對這場衝擊？是隱匿於(陰yin)影中，消除自己的一切信息，還是坦然地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培養女武神的學園？

    大洋洲爆發的3a級崩壞事件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這後面究竟是崩壞的謀劃，還是某個組織的(陰yin)謀？

    鏗惑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中，當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如同紀錄片一樣未曾見過的回憶究竟是什麼東西：「吾(身shēn)即戮魔之刃，戮魔之刃究竟是什麼？」

    消失的八重櫻，突然出現在鏗惑的夢境中，卻仿佛記憶被洗乾淨了一樣認不得鏗惑。

    「話說這個小東西到底是什麼？狐狸精？」

    「嗚哇……我要被串在烤串上做成烤狐狸了嗚哇……」

    ……

    「去吧！向着未來前進！虛幻的美好終歸只是自欺欺人的幻境！如果不擊破這幻境，你永遠都不會真正地獲得幸福！」

    虛幻的夢境與現實重疊在了一起，聖芙蕾雅學園前所未有的大危機！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入侵者，究竟是敵是友？

    終於從深遠的夢境中覺醒的鏗惑，發現整個世界好像都變了：「但周圍的一切明明都沒有變化啊？！這種感覺是從哪來的？」

    但是迫在眼前的劍刃卻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世界的變化！

    「不，你不是人類，你是怪物。」

    「哈？」

    「我才是人類。」

    ……

    ……

    「你要保護好所有人我沒有意見，但是既然我們沒有拒絕你的保護，你可不可以也不要拒絕我們想要保護你的願望！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小瞧女武神的覺悟啊！！你從來就沒有把我們和你放在同等的位置上，你這個人真的超討厭！我最討厭你了！！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

    「來吧，我帶你去看她。」

    ……

    「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是我太過自負卻不夠強大……」

    「我會變強的……作為一個艦長，作為一個能夠帶領你們走向未來的人，而不是總是單打獨鬥，什麼都妄想着靠自己來解決的……懦弱鬼。」

    ————

    新的一年，禿子艦長強勢回歸。

    「臥槽，老子怎麼禿了？？作者你給我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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