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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何必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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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所謂。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幽蘭黛爾的回答出乎了鏗惑的預料,「我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但對你的處境並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鏗惑彎下腰,將麗塔安穩地放到地上:「你自願閉上眼嗎?」

    幽蘭黛爾頓了頓,不知為何,鏗惑的這一番話下來,她的銳氣在兩人間仿佛(日ri)常閒聊般談話中被漸漸消磨,竟然有些意興闌珊了。

    「我已經睜開了眼,只是你不肯相信罷了。」

    幽蘭黛爾的回答已經很明了,鏗惑不必多費什麼腦子就能明白她未說出口的話:「所以你的判斷就是奧托更可能滿足你的願望,無論他的手段如何,無論是否有人會因此受到傷害,你認定了他就是那個最優解,the one,沒有人的辦法會有比他的還好了,是嗎?換句話說,是不是奧托根本就無所謂,只要能實現你的夢想,誰當這個大主教都可以,是嗎?」

    鏗惑仿佛有一雙能夠透視人心的眼睛,幽蘭黛爾心中所想被他一覽無餘。

    被說中心事的幽蘭黛爾眼神略帶複雜,她低下頭,幾乎是倉惶地避開了鏗惑的目光:「是。」

    「這樣啊……」鏗惑低下頭,笑了笑,「原來如此,那【(日ri)珥議會】呢?和你也一樣?」

    「我不知道,但是她們……」

    「幽蘭黛爾,他在拖延時間。」奧托的聲音闖入了戰場,終止了兩人的對話。

    「明白,大主教。」幽蘭黛爾抬起頭,之前的錯愕與惶然已經消退,她的心態已經恢復到了戰鬥的最佳狀態,「鏗惑,拔劍吧。」

    交流已經無法解決彼此之間的矛盾,唯有將戰爭作為交流的延續。

    「其實我還想和你多說兩句,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鏗惑的手中提着那半柄巨劍,面對着全副武裝的女武神,「不過很感謝,你解答了我的一個困惑。」

    「困惑?」幽蘭黛爾不由自主地重複了一遍鏗惑的最後兩個字。

    「對,一個很重要的困惑。」鏗惑慢條斯理地將(身shēn)上的碳化死皮撕下,露出下面正在野蠻生長的甲殼,「但很可惜,如果這個困惑早一些解開,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終於,鏗惑(身shēn)上焦黑的死皮被他撕扯乾淨,露出了他此刻真正的樣子。

    嵌刻着暗紫色紋路的甲殼包括着他的下半(身shēn),表面凹凸不平的紋理如肌(肉rou)的紋路。這些以往只會出現在崩壞獸(身shēn)上的甲殼保護着鏗惑,生根一樣地向他的體內扎去。

    幽蘭黛爾此刻終於確定了鏗惑在做什麼,她的嘴唇顫抖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卻也有一絲悲涼:「鏗惑……你……何必呢。」

    鏗惑不再多話,而是乾脆地提起斷劍,向幽蘭黛爾衝去。

    ……

    鏗惑從一開始就沒想着和大家一起離開。

    鏗惑知道奧托的目標是他,但是奧托要讓他以為目標是琪亞娜。

    他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這又如何呢?奧托確實算得很對,鏗惑即使是死,也不願意讓極東支部覆滅在這個地方。

    ……

    儘管那柄巨劍已斷,但幽蘭黛爾還是認出了那是天命武器庫中的最高序列,【諸神座】中的【神隕之劍·史爾特爾】。這柄以諸神黃昏中踩斷了彩虹橋的火焰巨人為名的巨劍有着驚人的長度,即使斷裂一半,長度依舊不比普通的兵刃短。

    幽蘭黛爾的裝甲目鏡迅速調配出了鏗惑的資料,那是奧托準備了許久的殺招之一。

    將鏗惑的所有戰鬥進行分析,復驗,再由天命總部的中央計算機演算出最克制鏗惑的戰法。

    戰術目鏡中不再顯示那些遮擋視線的數據,反而將預測出的鏗惑的動作以最簡單的形式表達出來。

    一個由淺藍色網線組成的人形在幽蘭黛爾的戰術目鏡中出現,它與鏗惑的動作幾乎同步,卻比鏗惑快上那麼一絲。這個由超高的計算力演算出的動作模型是基於鏗惑留下的所有戰術資料得到的最高預測值,也許它並不能完美精準地預測到鏗惑的動作,但對於幽蘭黛爾來說,已經足夠讓她找到鏗惑最致命的破綻。

    左手的騎槍如花朵般展開,支成一個盾牌的形狀,擋在神隕之劍的必經之路上。右手劍出,從側下方,刺出如鐳(射shè)般的一劍。

    一股危機感從鏗惑的心房竄出,那種尖刺感如鯁在喉。這一劍天才般地在這一瞬間捕捉到了他的死角,如果他再向前半步,那柄黑劍必然會毫不留(情qing)地刺穿自己的心臟。

    【黑淵】,鏗惑見識過這柄劍出鞘的樣子,那可以侵蝕一切的黑霧對現在的他來說是無法防禦的天敵,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這柄劍上並沒有黑霧繚繞。

    它安靜得仿佛一根枯枝。

    鏗惑的(身shēn)形急退,(身shēn)體側轉,斷劍的力道被他扭轉,但依舊無法扭回自己的行進路線,只能勉強改變方向。(情qing)急之下,鏗惑只能一腳蹬在幽蘭黛爾的盾牌上,強行將自己頂飛。

    可這樣也將節奏送到了幽蘭黛爾的手裏。

    白色的盾牌收斂,再度聚束成騎槍的形狀。幽蘭黛爾把握戰機的嗅覺極為敏銳,並沒有立即追擊,而是稍慢一步,卡在了鏗惑最為不上不下的時刻發起攻擊。

    這時的鏗惑平衡感還未恢復,手中只有一把斷劍,靈活度遠遠比不上持單手劍的幽蘭黛爾。一時之間,鏗惑只能更快地飛速後退,試圖拉開距離,重新調整戰鬥節奏。

    可是幽蘭黛爾沒有給鏗惑分毫機會,她好像未卜先知般察覺了鏗惑的戰術意圖。她反而沒有繼續接近鏗惑,而是順着鏗惑的步伐調整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黑劍入騎槍,【黑淵】和【白花】,這兩把武器本就是一把武器,只有當它們合二為一的時侯才是【黑淵·白花】的完整形態。

    【黑淵·白花】在剎那間合體完成,整個長槍的長度甚至都出現了變化,由原本的兩米出頭延伸到了將近四米之長。

    幽蘭黛爾的戰鬥本能彰顯無遺,僅僅是這一個照面,鏗惑就明白幽蘭黛爾可能是自己除了琪亞娜外生平所見最具有戰鬥天賦的人。

    完美的識破,完美的戰機掌控,完美的節奏變換,完美的距離把握。鏗惑僅僅是失去了一次先機,就陷入了不可逆轉的被動。

    可就在局勢一邊倒的時侯,幽蘭黛爾卻突然停下了接下來必中的刺擊,讓鏗惑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幽蘭黛爾此刻已經將鏗惑((逼bi)bi)退,來到了麗塔的(身shēn)邊。她一邊盯着鏗惑,一邊把手指搭在麗塔的脈搏上,檢查完她的生命體徵,頓時鬆了一口氣。

    幽蘭黛爾將組合到一起的【黑淵·白花】插在地里,微微側過頭,將眼睛中的隱形戰術目鏡取了出來,丟在一邊。

    鏗惑蹲在一旁的坑洞邊緣,饒有興致地看着幽蘭黛爾在那裏不知做些什麼。

    幽蘭黛爾意簡言賅地解釋了自己的行為:「奧托針對你的戰鬥數據做了預演分析,你最有可能做出的動作都會在戰術目鏡中進行預警。」

    「哦——是(愛ài)麗莎給你們做的嗎?」說完,鏗惑便自嘲地笑了笑,這種事他其實根本就不用問。

    「是,但接下來我只會依靠自己的力量與你戰鬥,小心點,我會比它做得更好。」

    鏗惑聳了聳肩:「那還真是多謝你告訴我了。」

    話音剛落,鏗惑從幽蘭黛爾的面前消失。他消失得毫無徵兆,動態視覺極好的幽蘭黛爾甚至連他移動時留下的殘影都沒有捕捉到,遠超鏗惑攻擊距離的騎槍刺了個空。

    下一刻,(身shēn)經百戰磨練出的危機感讓幽蘭黛爾心中一凜,針刺般的第六感告知了鏗惑來襲的方位。她來不及轉(身shēn),更來不及調轉武器,直接將槍柄向後捅去,轉過頭來,試圖用槍柄將鏗惑抵開。

    可是幽蘭黛爾沒有看到鏗惑,反而是一大片紅霧自她面前炸開,幽蘭黛爾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那紅霧糊了一臉。

    【移形換影】,將自(身shēn)與提前預設的標誌物位置進行置換。鏗惑早在之前後撤的時侯就想好了接下來如何反打,只不過被幽蘭黛爾突然斷掉的節奏別了一下。

    儘管她飛速屏息退開,但那看起來就像是毒的紅霧卻接觸到了她的皮膚。一種(熱rè)蝕感從接觸到的皮膚處傳來,可還沒等她緊張,一股劇痛便襲擊了她的雙眼。

    幽蘭黛爾不習慣全覆蓋式的戰術目鏡,因為那種戰術目鏡會限制她的視野,而且往往也不美觀。可此時,她卻無比懷念起全覆蓋式目鏡的安全(性xing)能來。

    幽蘭黛爾沒有慌張,雙眼傳來的劇痛反而讓她更加冷靜。她站在原地,騎槍拆分開,【白花】再度展開成為盾牌,保護着(身shēn)體的要害。而她的頭正慢慢地轉動着,似乎是在依靠聽力辨別鏗惑的位置。

    可令人不解的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神之鍵的力量,更是連女武神裝甲的輔助作戰模塊都沒有使用。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卑鄙。」雖然鏗惑知道現在是偷襲的絕佳機會,可面對幽蘭黛爾的反應,鏗惑竟然驚奇了起來,「【黑淵·白花】的能力你為什麼不用?你老闆可在上面看着呢,你就不怕他待會兒連你一塊兒轟了?」

    幽蘭黛爾費勁地揉搓着眼睛,勉強睜開眼定定地看了鏗惑一眼,說出了開戰以來的第一句話:「我沒有資格說你卑鄙。」

    幽蘭黛爾的回答頓時讓鏗惑不好意思了起來,他知道幽蘭黛爾死腦筋,要不然也不會叫她幽蘭呆鵝。可是現在兩個人的立場對立,她在這裏搞什麼騎士道精神?

    弄得我這個被殺的都覺得不對勁兒了好嗎.jpg。

    「我說……你該不會是覺得……」鏗惑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幽蘭黛爾,「什麼於心有愧,我又(身shēn)受重傷,能力被封印,所以不願意用全力跟我打之類的神奇((操cāo)cāo)作吧?」

    鏗惑並不是非要嘴((賤激àn)激àn)這一下,只是幽蘭黛爾讓他突然覺得……在這個魔鬼披着人皮互相騙取對方靈魂的世界裏,她的畫風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想到這裏,鏗惑的心裏浮現出的感受絕不是感謝,而是……想把幽蘭黛爾的臉按在岩漿池裏涮一涮。

    他的嘴角揚起了嘲諷的笑意,把前所未有的惡意灌輸到語氣中,極盡挖苦之能:「是這樣嗎?這是高貴的幽蘭黛爾的善意施捨?喂喂,奧托派你來可是來幹掉我的,你這麼做,萬一被我幹掉了怎麼辦?」

    鏗惑臉上的表(情qing)漸漸收斂:「幽蘭黛爾,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你不但和奧托一樣狂妄傲慢,還比他要蠢和虛偽十倍。」

    幽蘭黛爾沒有用語言回答,她的回答是更加實際的行動。

    金屬戰靴踏進脆化的岩石中,合體的騎槍在剎那間分成兩把武器。這種騎兵武器在地面上使用本應難以使用,但騎槍在幽蘭黛爾手中卻如影隨行,其間夾雜着黑劍如鬼魅纏(身shēn)般的斬擊與招架,讓鏗惑防不勝防。

    儘管幽蘭黛爾依舊沒有使用神之鍵的力量,可鏗惑的壓力卻明顯地變大了。

    「錚——」鏗惑手中的斷劍橫檔,擋住了幽蘭黛爾的刺擊,但那刺擊一觸即收,眨眼間便將鏗惑未曾防禦到的地方籠罩在寒芒里。

    「雙刀流?」鏗惑看着左手持劍右手持槍的幽蘭黛爾,仿佛調侃般地問道,「你就是幽蘭桐人?」

    幽蘭黛爾手持武器的方式讓鏗惑心中愈發警惕,之前幽蘭黛爾是左手槍右手劍,而現在竟然反了過來,這說明幽蘭黛爾隨時都可以替換兩邊的攻擊重點。

    「鏗惑……」幽蘭黛爾後退兩步,自始至終,她都沒有使用神之鍵的力量,而是單純地使用(身shēn)體力量與他對抗。

    幽蘭黛爾終究還是不願意對鏗惑動用神之鍵真正的力量,否則以鏗惑現在的狀態,必定會死無全屍。

    幽蘭黛爾原本以為擊敗了麗塔的鏗惑一定是恢復到了一個水準,可直到交手之後她才發現,原來鏗惑只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從鏗惑的力量和反應速度來看,如果鏗惑沒有把自己的(身shēn)體崩壞化,恐怕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若是之前,幽蘭黛爾知道鏗惑今天必將死去,她(情qing)願給他留一個全屍,保留他作為戰士的尊嚴。

    可是……戰士的尊嚴,連他自己都已經放下了。任何一個對抗崩壞的戰士,都不願在死後成為崩壞的走狗,更別說在活着的時侯就要感受那種被仇敵奪取(身shēn)軀的痛苦。

    幽蘭黛爾看着鏗惑崩壞化愈發嚴重的(身shēn)體,心底的憤怒愈發躁動,那股不可言說的悲涼感也越來越清晰。

    鏗惑的(身shēn)體很完整,但是他的反應速度和力量卻在下降。這說明被崩壞侵蝕的部分(身shēn)體已經開始和他搶奪控制權,如果再拖一會兒,恐怕自己不動手,鏗惑也會自己安靜地死去。

    幽蘭黛爾抬起頭,揚起她的劍刃,遙遙地指向鏗惑。

    「鏗惑,很抱歉,你本不應以這種姿態死去。」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個,可(身shēn)為對抗崩壞的戰士,我……很敬佩你,很敬佩你哪怕變成這副模樣也要守護那些重要之人的決心。」

    「我有我要守護的東西,你也有。我不認為我是正義的,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能幫助我達成願望的事。」

    「今天你和我,只能活下來一個。」

    「我能為你做的,只是儘可能地為你保留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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