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此生無憾,含笑九泉(1 / 1)
「二哥,你帶我來道觀做啥?」
「王爺,就算是朝拜,也不是這個時候前來吧!」
趙有恭笑道:「到了,你們自然清楚為何來此!過了這個山峰,前面便是目的地!」
趙構、高寵二人無奈的跟隨着趙有恭的腳步前行,他們來的地方距離汴京有百餘里,乃是著名的道家聖地——龍虎山。相傳東漢中葉,正一道創始人張道陵曾在此煉丹,傳說「丹成而龍虎現」,山因得此名。
龍虎山地域極大,更是道教洞天福地之一,趙構等人前行的地方並非龍虎山上清宮,而是『圭峰』。圭峰共有3三十六峰,八大景觀,原名『龜峰』,地處三清山、龍虎山和武夷山之間,因山石相疊如龜,才有這個名字。
趙構、高寵、趙有恭三人騎馬來到龍虎山,並未帶領任何侍衛以及軍隊,完全是微服私訪。此外,趙有恭叮囑趙構他們的行蹤決不能外泄,趙構也如此做了,就馬不停蹄的來到這裏。
「請問貴人前往何處?」
「尋訪故人!」
「請隨貧道前來!」
趙構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跟隨趙有恭向前走。當他們抵達圭峰半山腰時,遇到一位穿着道服的道士,見他慈眉善目,年逾四十歲,又見趙有恭對他十分恭敬,這讓趙構很是詫異。
接着,眾人跟隨那位道長一直向上走去,趙有恭又接着說道:「先生是如何知曉我們前來?」
「天機不可泄露!」那位道長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趙構,道:「果然人中龍鳳,比之汝父要強不少。」
趙構疑惑道:「道長認識我?」
「當今天子,大宋第十位皇上,不知貧道是否說中?」那位道長再次道出趙構等人身份,這讓趙構很是驚訝,按照常理來說,趙構是皇上,而他是龍虎山道士,理應參拜,卻沒有任何要行禮的意思,反而像是看待晚輩一樣看趙構,這讓他有些糊塗了。
「敢問道長道號?」
「貧道正一天師道第三十代天師,名張繼先!」
「虛靖先生!」
趙構大吃一驚,他看向趙有恭像是早就猜到似的,這讓趙構更加好奇,只因『虛靖先生』這個稱號乃是宋徽宗親自授封,而龍虎山更是得到大宋朝廷的支持,可以說歷任天師都得到皇上的賜封。
但是,趙構也清楚虛靖先生傳聞已經羽化登仙,而正一天師道第三十一代天師之位也由張朝先繼承。
「皇上是否驚訝為何我沒死?」張繼先笑眯眯地看着趙構,道:「身體只不過是皮囊罷了,脫去這身皮囊那便是羽化,神遊太虛,自在逍遙。至於我為何沒死,皇上見到那位客人便知曉一切緣由。」
趙構木訥地點點頭,跟隨張繼先向前走去,他又低聲問道:「二哥,你是否早就知道他就是虛靖先生?」
趙有恭瞥見趙構冷笑的模樣,他急忙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龍虎山藏龍臥虎,再說了歷代大宋皇上對龍虎山十分重視。縱然是皇親貴胄,遇到龍虎山天師也得尊敬,這也是皇上的旨意。」
趙構狠狠地瞪了一眼趙有恭,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
「殿下,恭喜你成功惹怒皇上!」
高寵竊竊私語地在趙有恭耳邊嘀咕一聲,那得意洋洋的笑容,着實讓趙有恭哭笑不得,他又不好說什麼,實際上他自己都覺得那番話是敷衍之詞,他確實是認識張繼先,要不然也不會來到龍虎山。
「伴君如伴虎啊!」趙有恭掩面痛呼一聲,高寵鄙夷地看了一眼,也不願搭理趙有恭直接離去了,將他獨自留下來。
「道兄,他們來了!」
「進來吧!」
趙構、趙有恭二人聽到那道聲音,他們面面相覷,只因這熟悉實在是太熟悉了,尤其是趙構更是深深地觸動,他急不可耐地推門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那張熟悉且陌生的臉龐。
那身道服穿戴在身上,難掩他身上的氣勢,可他的眼中早已沒有君臨天下的威嚴,有的只是淡然,此人便是宋徽宗趙佶,而他的身旁坐着的是趙有恭之父,還有一人也在此,那便是欽宗趙桓。
「父皇!」
「父王!」
「臣參見太上皇!」
趙構激動地喊了一聲,趙有恭卻像是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驚訝,高寵則是以臣子之禮拜見徽欽二帝,只不過趙桓穿得不是道服,而是僧服,那一身袈裟,還有佛祖穿戴在脖子上,這讓趙構十分奇怪。
趙佶微微頷首,他上下打量起趙構,父子二人已經十餘年未曾相見,而趙構一直以為趙佶、趙桓二人真的消失無蹤,卻不想他們二人毫髮無損,一直留在大宋境內,然而他們居然沒有發現,又看了趙似笑眯眯的模樣,趙構知道這一切是他這個十三叔所作所為。
「起來吧!」趙佶微笑道,「我已經不在塵世之中,這些禮數就不必了。現在貧道乃是龍虎山修行的道士,並非什麼皇上。如今你才是大宋天子,此等實在是受之不起!」
「父……爹!」趙構本想喊父皇,卻看見趙佶臉上的不悅之情,他急忙改口,這讓趙佶很是欣慰,道:「爹,您明明沒有任何事情,為何不與孩兒聯繫,這些年您不知道我一直在尋找您們蹤跡嗎?」
「知道!」趙佶回道,「但是,我不能與你聯繫,要是你知道我與老大二人都沒有被俘虜,還活着,你就沒有藉口登基為帝,也沒有藉口攻打金朝,更不能讓大宋有如此盛況,這些事情我們二人都沒有做到的,你卻做到了,這便是理由。」
「當初為何會落入白蓮教徒手中?難道那個是假的?」
「似真似假,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趙佶笑道,「白蓮教攪亂朝綱,我也清楚,你十三叔也知道,就連有恭也知道,我們沒有出手管束,一直讓他恣意妄為,我們也是在賭,贏了那便是大宋崛起,輸了那便是衰敗。」
趙構道:「這樣賭真的值得嗎?」
「想必其中緣由有恭告訴你了,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登基稱帝,這個就不必多言!」趙佶道,「無論是我還是老大,我們二人都深深地被思想所局限,也難以撼動根深蒂固的百姓思想,要想真正改變這條衰敗道路,需要一個理由,也就是槓桿敲醒眾人。」
「為了這個槓桿,我與你十三叔暗中規劃一切,就連老大繼承皇位,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只不過老大確實讓我與你十三叔有些失望,本想他多少有些本事,卻不想聽信讒言,識人不清,正好藉此機會去做我們開始計劃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在我們二人掌握之中,唯一出乎意料的事情就是女真大軍攻打燕雲之地,集結二十餘萬兵力,而那個時候你手中的兵力太少,又有老大不支援,這也算是富貴中求險。」
「若是你擊退金兵,那麼你必定不會允許有人擾亂朝綱,那個時候為了此事,有恭與你十三叔發生矛盾,最後被你十三叔親手打成重傷,要不然他決不會任由你面對如此危險,這一切你別怨有恭,他也是無可奈何。」
「要怨恨的話就怨我這個父親心狠手辣吧!你十三叔從一開始便反對我這樣做,最後也是被我逼得,你也別怨恨他。你十三叔心裏一直認為你更加適合皇位,我也是這樣覺得,可惜你三番四次推辭不受,只有這樣的方法去逼迫你,否則以你的性子絕不會答應將大宋江山的責任背在身上。」
「當你得勝歸來,那是上蒼保佑,也是你的實力,直到你回京準備清君側,我也一清二楚,這些事情有恭都與我說了。那個時候我很開心,你終於下定決心,不過我知道還不夠,決定加把火。」
「那便是計劃讓人綁架自己?」趙構有些怨憤,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父親是如何想的,自己的兒子帶領大軍奪取政權,反而很開心,這樣的想法着實有些奇葩。
「不錯,正是導演一出被金兵俘虜的假象!」趙佶沒有否認,直言不諱地說道:「原本沒有合適人選,正好白蓮教徒中的玄武使,他綁了我這個忙,唯一對不起的便是將老大也牽連進去,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唯有我們二人都失蹤了,以你在朝中的影響,還有六部、樞密院都是你的人,這樣一來你便順理成章的成為大宋天子。」
「事情都按照我們部署的一樣,一步步的實行,只是沒想到玄武使居然不走陸路,走的是水路,這是我們沒有料到的。那個時候皇兄以及老大二人被綁縛着,而老大整個人都嚇破了膽,皇兄也受傷,我帶領一支秘密隊伍不斷地搜查終於在他們快要離開大宋截住他們,最後在海上發生爭鬥,那船隻也被毀壞,我們三人便流落至荒島之上。」
趙有恭接話說道,「當時,我們三人都受了傷,尤其是我們來到了一座無名荒島,正好避開了所有人。無論是漢人,還是女真人,而玄武使在最後一刻居然與我們同歸於盡,這才讓我們不得不棄船而逃。」
趙構驚疑道:「十三叔,你們流落的荒島不會是有很多毒蛇的地方吧!」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那座荒島我也曾經在那裏待過!」
趙有恭等人驚訝萬分,他們的確是在那座荒島上遇到很多毒蛇,甚至有時候毒蛇會襲擊他們,不過說實話也幸虧那裏有很多毒蛇,同樣也有許多草藥,這讓他們養好了傷。
頓時,趙有恭、高寵二人也想起了趙構有段時間消失不見,他們都出去尋找後,終於在那座荒島上遇到趙構,將他接回來。只是沒想到趙佶等人居然也在那座荒島待過,實在是有緣。
「難怪那座荒島上像是有人到過的痕跡,四處搜尋卻看不到半個人影!」趙桓恍然大悟,他才明白這些都是趙構的傑作,還是許久之前的。若是真的算起來,那座荒島還真是有名,居然宋朝三位皇帝都在那裏待過。
「爹,那您們是如何脫困的?」
趙佶笑道:「這事還得感謝張道長!」
「虛靖先生!」趙構撇過頭看向張繼先,他不明白這事怎麼又跟他聯繫上了。
張繼先回道:「此事說來也巧,貧道知曉他們被俘虜後,決定避世而居,不再進入塵世之中,之後便四處雲遊,正好路過那座荒島,遇到了他們便一同回來了。」
「道長是如何知曉那座荒島的?」趙構開門見山地指出核心問題,就算是張繼先要雲遊四海,也不可能孤身前往那座荒島,那裏是真的渺無人煙,危機四伏,根本就不可能閒來無事前去,除非是早就知道有人在那裏。
「不愧是陳摶老祖的弟子!」張繼先愣了一下,又接着說道:「是你的師傅算出來他們會遇難,也明白他們的苦心,知道我與皇上關係較好,就囑咐我隨行,那便一同前去了。」
「師傅?」趙構愣了一下,他已經許久未見陳摶老祖,要知道他今日武功有這樣的地位,一大半都是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所賜,急忙說道:「師傅他也在龍虎山?」
「老祖四處雲遊,貧道也不知他在何處。」張繼先搖搖頭,道:「不過老祖臨行前,讓我轉告你一句話,若想知道前因後果,還得再進一步,唯有跳出方能解脫。」
趙構大惑不解,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師傅所說的那番話,直到十幾年以後,趙構才真正明白陳摶老祖留給他的這句話是何意思,那個時候他見到了陳摶老祖,所有的事情都清楚明白。
「當我安然無恙的回來時,你已經按照我們設想的那樣,終於繼承皇位,也看到你這些年作為天子為大宋子民帶來了希望,而我們也知道這一切是值得的,也正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是我們無法做到的,才能讓大宋徹底崛起。」
趙佶繼續說道:「當我們二人都被金人俘虜,此乃奇恥大辱,以你的性子絕不會善罷甘休,也不會輕易地頹廢,勢必會讓你更加用心的改變大宋社會風氣,讓大宋百姓過上國泰民安的生活,現在你已經做到了,作為父親,我以你為榮。」
「看着如今的大宋,我們算是真的放心。其實,有恭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們沒死,一直在你眼皮底下。因為你那個時候便有遷都打算,不過那次沒有正式提出來,而我們也清楚。」
「縱然你攻破會寧府,滅了金朝都不曾露面,便是讓你更加堅定覆滅金朝的決心,而不願意告訴有恭,也是怕他忍不住心中的歡喜,將這事告訴於你,會影響你的決策。」
「直到你想將首都遷至幽州,我們才聯繫上有恭,讓他將事情與我們說清楚,這才讓他帶你與我們見面,也算是了卻你心中的顧忌。當初我們被俘虜,你差點入魔,這事也清楚,要是再不出現就怕沒有太多時間了。」
趙佶感慨萬千,看着眼前的趙構,回想起昔日那孩童模樣,卻堅持自己的做法,這樣的兒子他真的很欣慰,嘆息一聲:「汴京城乃是太祖皇帝定都的地方,有了太祖皇帝才有大宋如今的開始,而現在你的功績甚至超越太祖皇帝,那麼你遷都至幽州,我與你大哥都支持你,你想怎麼做就隨你去做,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大宋天子是你,你與我們不同,不必顧忌太多,有利於大宋百姓,有利於大宋江山的事情就放手去做吧!」
趙構見自己的父親說的話,就像是交代遺言一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父親臉色有些蒼白,像是生了重病似的,他二話不說為自己的父親把脈,驚道:「爹,你……」
「你發現了,我也不隱瞞了!」趙佶風輕雲淡地笑了笑,道:「虛靖先生也為我診治,命該如此,天命難違。縱然是你的師傅,也是束手無策。若非我的時日不多,也不想你留下遺憾,便與你見上一見,此次見面便是永別,自此以後大宋只有你一位皇上,你大哥已經出家為僧,不再理會凡俗之事。」
若是大宋還是羸弱,趙佶也不放心,死不瞑目。現在大宋國力強盛,儼然成為中原霸主地位,四方臣服,趙佶安心了。對於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修道這些年讓他的心格外平靜,面對生死早已無懼。
「爹!」
趙構熱淚盈眶,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趙構忍不住淚流滿面,他的心很是苦澀,因為他把脈後發現自己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難以救治,這讓他心裏很是痛苦,什麼也做不了。
「看着現在的大宋,我已經無憾了!」趙佶輕輕地擦拭着趙構的淚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猛然間想起一事,急忙問道:「構兒,我幾年遇到了一位女子帶着孩童,那孩子的模樣與你幼年一般無二,莫不是他與你有關係?」
「您說的是摩尼教教主?」
趙佶點點頭,他看見摩尼教教主方金芝,還以為是南宮羽落轉世,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是一般無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唯一的不同是方金芝身上多了豪氣,而南宮羽落更多是端莊賢淑。
並且,方金芝身邊還有一個男孩,那孩子的模樣與趙構幼年時差不多,這讓趙佶很是詫異,趙似看見她們母子那一刻也愣住了,最後探查才知道是摩尼教教主,不過她的孩子卻不知來歷,尤其是她的夫君是何人,也不清楚,可他有些懷疑這事與趙構有些關係。
當初,趙構生下兩女,趙佶有些失望,只因大宋後繼無人,後來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這讓趙佶很是開心,認為大宋後繼有人了。於是,他與趙有恭、張繼先三人一同出去雲遊,正好來到了昔日與南宮羽落相遇的地方,回想起一切。
此時的趙佶、趙有恭都穿成道士服飾,方金芝也沒有說什麼,尤其是張繼先在外面名頭甚是響亮,方金芝也是以晚輩自居,至於趙佶、趙似二人則與孩子玩耍。
趙佶看到孩子身上的玉佩,這個玉佩他曾在趙構身上看見過,而趙似卻與孩子玩耍見他身手,居然很是利索,而且身體內有一股內力,招式乃是大宋皇族不傳的拳法,只有皇室之人才有資格習練,這讓他們二人一肚子疑惑,卻又得不到答案。
「那孩子正是孩兒的長子!」趙構如實回答,沒有任何隱瞞。
趙佶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我沒有完成的心愿,你倒是替我完成了,哈哈!……我心寬慰啊!……」
當初,趙佶與南宮羽落相遇,他便一見傾心,就算是身為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人,他的心只屬於南宮羽落。現在趙構與南宮羽落的女兒相遇,更是生下一子,這讓趙佶真的很開心,他心中已經沒有任何遺憾。
「九弟,我身為大哥,一直都沒有做到大哥的責任,相反恭弟倒是做到了!」趙桓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趙構,又看了看趙有恭,淡淡的說道:「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會與我爭奪皇位,尤其是看到父親對你的寵愛,內心十分羨慕又嫉妒,而恭弟不是親子,父親對他也是十分信任,唯有我這個長子始終不受寵。」
「這個想法一直存在於我的心中,久久揮散不去,以致於那個時候你面臨危機時,我身為皇上卻不曾派兵援助,讓你孤立無援。直到你回京後,讓我做一個閒散皇上,反而我看的比誰都透徹,也徹底想開一切緣由。」
「直到後來父親與我一同被俘虜,已經不在人世的十三叔再次出現,我才知道一切都是騙局,那個是我恨過父親,更加恨你。在那座荒島上,父親、十三叔也將事情真相告訴於我,我不信任你會讓大宋更加強大,後來親眼目睹才知道自己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從一開始你的確更適合,確沒有認清自己的價值,要是與你不爭奪皇位,或許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九弟,你是否還怨恨我當初沒有救援你嗎?恭弟,你是否還介意當初藉機打壓之事?」
趙構、趙有恭二人都齊齊的搖頭,他們早已放開,這些事他們根本就不在乎。現如今趙桓身上感受最深的是佛家的從容淡然,還有看破紅塵。趙桓落髮為僧,便放下了所有的前塵往事,四處雲遊,過着苦行僧的日子,卻看到了人世間在趙構治理下的大宋日益強盛,以及百姓豐衣足食的生活,他真的放下曾經的執念,從此再無欽宗。
當天晚上,趙構、趙有恭、高寵留在圭峰山住了一晚,就連高寵都一併坐在位置上,這裏已經沒有身份的芥蒂,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坐在一起吃一頓飯。眾人暢所欲言,哪怕是削髮為僧的趙桓,張繼先天師等人都破戒喝酒。
趙佶也向眾人談論起以前的往事,尤其是與南宮羽落相遇的事情,還有趙構、趙有恭、趙桓三人幼年時的模樣,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歡笑聲,放下所有的責任與負擔,有的是歡聲笑語,這一刻趙佶、趙有恭二人是最開心的時候。
次日,趙佶在睡夢中安然辭世,而趙有恭也在同一天傷勢復發也與世長辭,就連張繼先也在同一天羽化登仙。
趙桓、趙有恭、趙構三人為他們處理身後事,為了不讓他人發現,趙桓與他們二人商議,將他們三人的屍首放在棺木中,直接送到龍虎山懸棺墓葬所在地,他們的屍身也不至於遭到破壞。
龍虎山懸棺之謎本就是不解之謎,將他們三人屍身放在那裏,也得以保存。
處理好身後事,趙桓便與他們辭別,至於去了何處,誰也不知道。自此以後,再也沒有聽到趙桓的消息,而趙構、趙有恭等人啟程回京。另外,他也封了龍虎山上清宮的天師先生稱呼,也算是回饋張繼先對自己父親等人的照顧。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九章 此生無憾,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