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宮中來人(1 / 1)
「師母,這……」趙構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身子沒那麼虛弱,要是再喝的話,那就不是我能否受得了,而是其他人受罪了!」
老夫人愣了半晌,也覺得趙構說的很對,只因她在趙構出去後,便來到了臥室,看着房間一片狼藉,她沒有絲毫的介意,更是幫他收拾了一下不說,還幫助邢秉懿清理了一下身子,看着邢秉懿嬌小的身子被趙構肆意蹂躪,她也是說不出的心疼。
邢秉懿羞澀地看着老夫人,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裏,被子將她整個人都蓋住了。因為老夫人進去的時候,邢秉懿是暈過去了,還未醒來。當她醒來時,屋子已經收拾乾淨了,而邢秉懿卻是清潔溜溜,沒有任何的遮羞布,故而有些害羞。
老夫人是過來人,她又叮囑了邢秉懿幾聲,然後又端上了補血益氣的湯水,讓邢秉懿暖暖身子,也是舒緩一下身體的疲勞。但是,邢秉懿清醒過來才知道趙構不知去向,詢問之下,也擔心趙構的身子吃不消,便囑咐老夫人讓她端上虎鞭酒給趙構補補。
「少爺,這是少夫人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能辜負了!」
趙構苦笑連連,他說什麼也不想喝這個虎鞭酒。縱然它是山珍海味,都不願意喝。因此,王管家可就苦惱了,其他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趙構直接讓老夫人將它丟給了王管家,說是讓他喝下。
王管家原本在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抿嘴偷笑,卻不想大難臨頭。趙構直接了當地甩下王管家、老夫人,藉口轉身離開了。老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管家,讓他頭皮發麻,最後也是藉口離開了。
並且,王管家的理由很是正當,他說的是照顧其他醉倒的人,其中就包括了高寵在內的府中之人,還有楚王趙有恭。老夫人無奈之下,也只能目送着王管家離開。
老夫人又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自家小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虎鞭酒倒進自家兒子口中。高寵醉得迷迷糊糊,哪裏識得是什麼,只聞到酒香,那就張口猛喝,一滴不剩。
老夫人高興地端着碗,喜滋滋地轉身離去了,嘴裏還念叨:「這個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王管家瞪大着眼睛,他的喉嚨不斷地咕噥着,又看着老夫人那勁道,他嚇得一聲冷汗,情不自禁的想起要是被灌下去的是自己,那下場肯定很慘。王管家又撇了一眼高寵,默默的為他祈禱:「兄弟,你自求多福了!」
高寵喝下之後尚未沒有感覺,片刻後就渾身不自在,腹中有一股熱氣,不斷地湧出來,他整個人迷糊糊的站起身來,實在是熱得受不了,就將衣服都脫了去。雖說寒冬已經過去了許久,不過清晨天氣還是有些涼意。
高寵被自己的母親灌下虎鞭酒,最後的結果是人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精神萎靡不振,還有就是傷風感冒,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受風寒,直到王管家悄悄地透露之後,這讓高寵看見自己的母親避而遠之。
其實,趙構並未真的走遠,他不過是找藉口罷了,一直都在暗處觀察,直到高寵擋了這一劫。趙構既是開心,又有些哭笑不得,他未曾料到老夫人還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即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至於如此做。若是真的出什麼事來,那可真的是糟了。實際上,老夫人也並非不知輕重之人,趙構的身子她也清楚,大多是滋補的藥材罷了,並不會真的傷害身體。
王管家說是照看眾人,也是甩手掌柜,任由他們,也懶得管。趙構大婚,他也是一宿沒睡,又喝了不少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哪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其他人。
王管家收拾好一切,便準備休息,卻聽見門外有人敲門,這讓王管家很是怨憤,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居然被人打擾了,他惱怒的開了門,卻見眼前是一位大內總管之類的,說不好聽的就是太監。
「趙構可在?」那人見王管家臉上的火氣漸漸的熄滅,又是非常詫異的模樣,他開門見山地說道:「咱家是皇上身邊的近侍,特意前來傳旨,還請趙構前來接旨,小人也好回去復命。」
「傳旨?」王管家一時之間還沒有轉醒過來,怔怔地說道:「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家少爺名諱雖是如此,不過他早已不是官場之人,乃是一介平民罷了,皇上怎麼會傳旨?」
「再說了,我家少爺剛剛大婚,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那麼早起來的道理。若是大人不嫌棄,不如進府等會,我去喊少爺前來接旨,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那人沉思片刻,也就答應下來。
畢竟,趙構是新婚之夜,他是閹人,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一種奢望,無法實現的願望。但是,他早已見怪不怪了,要是貿然打擾主人家的清夢,這讓他有些做不出來。
若是他趾高氣揚地前來宣旨,怕是王管家直接將他丟了出去,哪有閒工夫與他多言。王管家哪裏想到,眼前這人的態度乃是因為皇上的聖旨,要是惹惱了趙構,或是府上一人,他的官職難保。
因為這是皇上的旨意,讓他務必放低姿態,也就是說,他代表着皇上親自前來了。雖說是在眾人離去後,只有與趙構較為親近的人留下來,這也無傷大雅,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又是一層驚天駭浪。
「少爺,宮中來人了!」
王管家讓那人坐在偏殿等候一會,然後獨自前去尋找好狗,又說與他聽,趙構聽完後也是點點頭,只因他早已猜到了。
趙構放下手中的兵器,渾身是汗的走了出來,擦拭了一下汗水後,穿上平日穿得素服便去見了宮中的那人。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有這麼一天,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父皇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打算,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在悄無人息的情況下派人前來了。
因為趙構心中有些懷疑,他的婚事是宋徽宗親自下旨按照皇子規格去置辦的。若是宋徽宗不來參加,那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他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也就是說還有後手,趙構都在等待着呢,正好這次一併見識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