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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人情來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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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煦搭了把手,想扶着遲老爺子起來。

    「我不用你扶,孩子,爺爺沒事兒!」遲家強老爺子對着溫煦瞪了一眼說道:「沒事幹,淨嚇唬孩子們幹啥!」

    說完老爺子想證明自己可以起來,手往身後這麼一撐,慢慢的就從坐着的石塊上站了起來,還來回走了兩步:「看,我沒事吧!」

    溫煦可沒有放過這兩小子,伸手指了一下說道:「去,把放在我家附近的抓松鼠陷井都給我弄好了,然後去通知大磊子幾家,少通知一家我都要你們好看!」

    溫煦從老爺子的笑容中看到了一點兒苗頭,老爺子可能是扭着腳裸了,現在走是當然沒有問題的,或許是有了點兒小傷。

    看着兩娃子垂頭喪氣的開始在自己家院子周圍找陷井,溫煦則是伸手扶了一下老爺子,看着遲老爺子要拍開自己的手,於是說道:「疼你也說一聲!」

    「確實有點兒疼,不過不礙事的」遲老爺子笑了笑。

    「那我送你回去?」溫煦說道。

    「你忙你的去吧,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動了,行了,別煩了你!」遲老爺子對着溫煦笑了笑轉向就向着村公所的方向走了過去。

    溫煦望着遲老爺子的身影消失到了廣松家的山牆後,聽到旁邊傳來了源波的聲音。

    「叔爺爺,遲爺爺真的沒事嘛!」

    「該沒什麼事兒,不過你們這家前屋後挖小坑純粹就是找抽型的!」溫煦瞪了源波一眼。

    「嗯……」

    溫煦說道:「別嗯了,把周圍的小坑都給我填了,然後通知其它的小子去遲爺爺家倒歉,要是晚上讓我知道有人沒去,我自己上門拎着他的耳朵去」。

    這些皮猴子要不收拾一下還得了,都想着在自己家周圍弄陷井了,說完溫煦不管不顧的扔下了苦着臉的源波,轉身回到了自家的鍋屋裏開始準備晚飯。

    源波知道,今天晚上自己這一頓打是不可能少的了啦

    「世煦,世煦!」

    溫煦的飯才弄好,聽到院子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站在了鍋屋門口一看是村裏的會計,自己的四哥溫世傑。

    「四哥!啥事啊?」溫煦在自己面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問道:「吃過了沒,沒的話在我家吃一碗?」

    溫世傑擺了下手說道:「我回家吃,你嫂子己經在做了,我來是跟你說件事,你九哥的小兒子結婚你上不上賬?」

    「誰?」溫煦說道。

    溫世傑解釋說道:「你九哥,溫世泰,住在縣城裏的九哥,就是那個外號二愣子的,人看着有點兒憨憨傻傻的……」。

    溫煦聽四哥這麼一說,立刻想起來了,張口說道:「這就是那位說在縣城裏掃馬路也比留在村裏的人強八輩子的九哥吧,三祖那一系的老九?」

    「對,就是他,他的兒子下周三晚上結婚,說請柬就不給大家了,打電話過來通知大家一下,周三晚上縣城的廣聚源大酒店,一層大廳到了門口就能看到牌子了」溫世傑笑着點頭說道。

    「我爺爺去世的時候他來了沒有?」

    溫煦的印象中沒有這位,也不想知道這些自己不太有深印象的親戚,他只問一句,自家爺爺去世的時候這位有沒有上賬或者到場,有的話自己這當孫子的自然就該承上了這份人情來往,要是沒有的話對不起,爺們沒這興致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溫世傑聽了愣了一下:「這我到是不知道!」

    說完望着溫煦說道:「你要是不去的話面子上恐怕有些不好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而且容易招別人的閒話」

    溫世傑想起來了,溫煦的爺爺去世的時候這位還真沒有來,不光是這位其它一些搬出去的所謂宗親也沒有來幾位。原因溫世傑也大至知道,搬出去的這些人原本就不太看的起還留在老村子的人,畢竟這裏家家戶戶都窮啊。況且溫煦當時只是個孩子,十六七歲的雖說輩份夠長,但是誰拿他當回事啊,直接就這當溫煦這一脈就沒了。

    但是誰知道這十六七的孩子沒有過上幾年,自己就開上近兩百萬的豪車了,這些人自然而然的又想把這份『宗親情份』給接上了,按理說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所謂的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嘛。

    不過這話溫世傑不好對溫煦說,在老輩人看來,這人情來往可是頭等大事,什麼都能缺就不是不能缺了這些『禮數』,生怕別人在背後議論自己家不知『禮』。

    但是這問題在溫煦這裏不成立,像是溫煦這樣極度怕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的就沒有心情去深理這種剪不清理還亂的宗族關係。

    「來沒來也好查,我爺當時去世時候的禮單可就在家放着呢!我回頭查查就知道,要去的話我中午就給你回音」溫煦說的很乾脆。

    溫世傑沒有好意思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人家特意的囑咐一定要把溫煦的話給帶到,想的就是這位溫家村的『有為青年』能到自己家婚禮現場,當然了最看中的還是這位的禮金,想着這位叔叔到場給自家出份大禮。

    「算了,也別中午了,我馬上去翻翻,跟我一個輩的吧」溫煦說着轉身就往堂屋去。

    溫世傑這個時候就覺得有點兒尷尬了,知道這人沒來,但是又不得不等,好在溫煦回來的很快。

    「四哥,我跟他沒什麼來往!」溫煦說道。

    溫世傑作為老派人還出言勸一下:「都是同宗面子上也別弄的太難看,再說了你也不缺這三五百的,嫌噁心的話上個三四百的賬走就好了,要不然的話又要讓人嚼舌頭根子!」

    溫煦笑着說道:「四哥,我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什麼壞名聲?上次那倆沒臉沒皮的還沒有把我的名聲糟踐臭?我現在就這樣隨他們去了!行了,您也別勸了,我這人怕摟這些麻煩,跟我有人情來往的宗族這邊我就按着我爺爺去逝時的本子來,您要是樂意的話,也幫我傳個話,就說那時沒來的以後家裏遇事也別通知我了!咱們沒什麼來往!更談不上什麼禮尚,就這話兒!」


    溫世傑聽了溫煦這話就只有苦笑着搖了搖頭,轉頭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二哥說找你商量事情的事兒你知道了不?」

    「辦席的事?」溫煦問了一句,看到溫世傑點了點頭,溫煦說道:「我知道了,昨個下午,路過老墳頭的時候,五哥和我說了這個事情,我說你們自己拿主意就行了,幹什麼還要問我?」

    「多聽取一下大家的意見嘛!那我再見二哥的時候就跟他說你世煦你同意啦!」溫世傑說道。

    溫世傑知道之所以問溫煦是因為現在溫煦在村中日益高漲的影響力,雖說溫煦自己不覺得,但是這些老人精都感覺到了,現在溫家村的家家戶戶都盯着頭批學溫煦這邊的人家呢,都在等着第一撥吃螃蟹的人家,看他們賺不賺的到錢,如果賺的到錢的話,那麼以後這溫家村估計也就是師主任和自己這位小族弟說了算了。

    而師主任估計也就四五年的事兒,人家就要調走了,以後這溫家村十有八九就成了溫煦的溫家村了。

    說的通透一點兒歸根結底,所謂的名望和聲望這些都指向一個源頭,能帶着大家過上好日子你才有這玩意兒,別的什麼吹的天花亂綴的東西都是個空屁,算不得數的。

    「嗯,那我也同意了吧!」溫煦笑着說道。

    「行,我這邊回去就算成本,挨家挨戶的該攤多少錢是多少錢」溫世傑這才對着溫煦一擺手,把雙手背在了身後沿着村中的小道向着村西頭走了過去。

    回到了院子裏,溫煦到了鍋屋,捋起了袖子準備自己的下飯小菜,站到了操作台前面,溫煦一下子愣住了。

    「咦!我的黃瓜哪兒去了?」

    溫煦記得自己明明把兩條黃瓜放在了砧板上,這邊和四哥站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就沒有了?

    想了一下溫煦立刻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抬頭看了看家前屋後的樹上還有屋頂上,看着是不是昨天的猴子進來偷了自己的黃瓜,不過找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猴子影兒,溫煦又轉回到了鍋屋。

    「難道是我記錯了?」

    溫煦再一次回到了鍋屋裏的菜簍子邊上,看着簍子裏的菜看起來並沒有少的樣子,不由的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準備拿黃瓜沒拿,就出去和四哥說話了,等着回來的時候自己記錯了,沒拿的記成拿的了。

    由不得溫煦這麼想啊,如果猴子進來自家的院裏還蹲着棟樑呢,棟樑都沒有叫喚估計不太可能是猴子進來拿走了自己的黃瓜。

    這麼一想,溫煦又重新拿了兩根黃瓜清洗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切片,放了鹽等等的調味料拌了一個爽口的拌黃瓜,作為早上的下飯小菜。

    轉身回到了堂層,溫煦扯着嗓子大喊道:「起床啦,吃飯啦!」

    這一聲吼的頓時引來滿屋子不滿的抱怨聲。

    「起床,吃飯啦!」

    這些不滿聲讓溫煦童心大起,抱着給別人添堵的心思又扯着嗓子大聲叫了一聲。

    「吵死了,我說了不吃飯,累死了!」卓奕晴打開了門站在了門口,把自己手中的枕頭扔向了溫煦,然後瞬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不吃,不吃!」

    另外三個也以同樣的吼聲回答溫煦。

    聽到仨人都不想吃飯,也被自己鬧的醒了一次,溫煦開開心心的回到了鍋屋,吃飽喝足之後就開始準備在院子裏擺開了陣勢醃鵝蛋。

    小板凳兒還沒有拖出去呢,天上的雨點兒就落了下來,而且越下越大,很快的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雨簾。

    「這雨下的!」溫煦望着大雨,再看看自己昨天己經分派人洗好的這些鵝蛋,決定這鵝蛋還得醃起來。

    涼開水早己經是準備好的,高度酒也己經都買到了家,拆開了海鹽放到了一個大盤子裏,另外找一個盆子放上酒,

    準備幹起來的時候,溫煦這才發現重要的黃泥沒有準備,溫煦這裏醃這些蛋都是用的泥來醃來,用的泥呢主要就是那種顆粒很細的黃泥,這種泥只在小河的岸邊,還不是門口這樣的小河小塘的,得到離村子近的從老林子裏出來的大塘子口挖。

    這一動手溫煦不光是想起來自己沒泥,也想起來這泥自己還要上鍋蒸,也就是經過高溫殺菌這一步,要不醃出來的蛋容易臭。

    「今天這鵝蛋難道還真的醃不起來了嗎?」溫煦感嘆道。

    這麼大的雨溫煦是沒有興致去河岸挖泥的,更別說把泥放在鍋里蒸了。

    想了一下,溫煦坐了下來,拿出了手機去網上搜了一下醃鵝蛋的方法,搜到了人家的方法一看根本就不用泥,只要酒和鹽就成了,於是就抱着試一試的心情開始醃了起來。

    先把晾乾的鵝蛋在高度白酒中滾上酒,然後在鹽盆子裏滾一下,讓鵝蛋殼粘滿了鹽之後再把鵝蛋放到了涼乾的罈子裏。

    「這個方法挺簡單的!」試了一個之後,溫煦就覺得這個法子比自己家傳下來的鹽泥法簡單多了。

    按着網上說的這幾步,溫煦一個人坐在鍋屋裏,拿着一個個鵝蛋蘸着酒,滾着鹽,然後收壇。很快一壇鹽鵝蛋就己經擺的滿噹噹的,封好了口,搬到了屋裏的陰涼地兒,這罈子醃鵝蛋就算是完成了。

    這樣來回又滾了半罈子,卓奕晴的身影出現了門口。

    早上的卓奕晴穿着自己帶來的睡袍,外面的雨大從堂後到鍋屋這邊又淋了點兒小雨,關健是她的睡袍是空泡泡的那種白色的,最為作的是現在溫煦正坐在小板凳上往盆子裏放鵝蛋,小板凳兒不高,和站在門口的卓奕晴相比幾乎就相當於坐在地上了。

    直接堵在門口的卓奕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溫煦,有吃的沒有?」

    外面的亮光透過了睡袍,把卓奕晴的身形完全的勾勒了出來,白色的睡袍之下是一張妙曼的誘人身形,不得不說卓奕晴的身材那真是該那個啥的時候那個啥,相當的引人遐想。

    溫煦雖說反應有點兒遲鈍,不過作為過來人,而且好長時間沒那個啥的過來人,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失了神,望着門口那一抹透出睡袍掩蓋的黑色妙曼身影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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