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古曼童(1 / 1)
小魚出事了?
小魚是我接的生,對這個孩子,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裏面,雖然比不上小紅,卻也很在意的。
所以宋曉曉這麼一個電話打來,我有些急了:「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任憑宋曉曉平時再怎么女強人,這時候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她結巴了半天,才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跟上次出現了截然相反的情況,江小魚現在全身冰冷,但是額頭卻偏偏滾燙火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上次在地下墓室的時候,他被鬼附體,是全身火熱但額頭冰冷,當時我用黑銀鐲放在他身上,讓鬼魂不敢近身,這才沒事。
難道又被鬼魂附體了?
我心裏也沒底氣,就問她:「看過醫生沒?」
宋曉曉急得不行:「看了醫生,醫生也看不出結果,說檢查下來一切都正常啊。」
一切正常?
我去,這不扯犢子麼?
「那你趕緊把孩子帶過來我看看。」我說。
「好!」那邊,宋曉曉火急火燎的說了一個字,立即就掛斷了電話。
要真是鬼魅作祟倒還好說,我現在不光有黑銀鐲,家裏還有判官和呂梓兩個能夠施展三昧真火的獵鬼師在,再厲害的鬼應該都麼問題。
怕就怕是孩子真正身體有問題,那可就麻煩了,我畢竟不是醫生。
「轟隆!」
電閃雷鳴中,悉悉索索的下起了小雨。
還好我猜到雪蛛在蛻變的過程中可能下雨,所以早有準備,從店裏拿出一把專業擺攤用的那種四角大傘,撐在了院子裏。
雨滴打落在傘上,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有些冷。
幸虧我和小紅身體常年都是冰涼的狀態,根本就不怕冷。
「啪!」
在這雷聲中,下方的巢穴里傳來了清脆的響聲。
借着黑寡婦的視角看去,我見到,在雪蛛的身上,那本來剛硬的節支體,漸漸裂開了口子,它終於開始蛻皮了。
這時候,也是雪蛛最脆弱的時候,就連我也跟着有些乏力,畢竟人蠱同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忽然,小紅在我的懷裏一把跳了起來,微微齜着牙,口裏隱隱發出吼聲。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牆頭上。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一種極其古怪、好像鴨子在叫的笑聲從牆頭髮出來!
我抬頭看去,就見到在那個牆頭上,立着一個「孩子」。
一個體型比小紅還要小的孩子,渾身漆黑,頭上光溜溜的,就那麼站在牆頭,張着嘴,發出這種笑聲。
這孩子看起來胖嘟嘟的,手、腳、脖子、頭、腰上各自帶着一個金色的圓環,一共七個金環,在夜色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是——古曼童?
我腦中飛快閃過一段關於降頭術的記載,記得其中的古曼童就是這種描述的:取七處墳場之土,七種動物之骨,早夭孩童骨灰一把,融為童像,金粉敷體,供童靈居住,無所不應。
這古曼童與邪術中的養小鬼不同,在級別上來說,要比養小鬼更高級點,當然了能力也要強許多。
那古曼童一笑,小紅有些怒了,腦袋一甩,就變成了紫眼赤發、青面獠牙的模樣,打算撲上去。
我將她按住:「等等!」
顯然是有人想要來個調虎離山啊!
上次在高速公路的休息區,我就中了這一招,然後被幾路人圍攻,現在他們又來?
我伸手一把抓起院子中間砍木頭用的斧頭,決定只要有人出現,先一斧頭撂倒再說,免得跟上次一樣,被盜夢師拉到夢境裏。
吃一塹長一智,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剛剛想完,我就聽到了一種嗚嗚的笛聲。
這是控蠱人操控蠱蟲的聲音,應該是那個金蠶蠱的主人劉詩,她又陰魂不散的追過來了。
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沒想到他們是算到了今天,剛好在雪蛛蛻變的時候。
「呼!」
那個古曼童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一把就從牆上跳了下來,落到院子裏。
隨着他的跳落,空中也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然後,就是一片黑壓壓的東西飛了過來!
竟然是——蜂!
沒錯,就是上次在苗寨里見到的,左婉麗的蠱蟲,一種細小的蜂。
顯然,他們是有針對性而來,知道對於我們來說,數量大、體積小才有優勢,畢竟我們的單體攻擊很強。
這小蜂快速在四周鋪開,也沒打個招呼什麼,已經一擁而上!
小紅怒吼一聲,已經屍變,伸手就捏死了好幾隻。
可這小蜂勝就勝在數量多,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她哪裏捏的過來,我和她很快就被小蜂給包圍了起來,甚至還有許多的小蜂往雪蛛巢穴里飛。
一時間,我就被蜇了幾十下。
只覺得被蜇到的地方,並不是很痛,但是又麻又癢的,有些難受。
這尼瑪!
還好,雪蛛巢穴里已經佈滿蛛網,這些小蜂往裏一撞,全部粘到了雪白的蛛網上,再加上蛛網韌性好,它們根本沖不進去,讓我放心不少。
我丟下斧頭,屍氣在體內運轉,拼着被蜂狂蟄,一把拾起旁邊的一塊木板,對着它們橫掃起來。
一掃就是一大片被拍死。
而我身上也被蜇的越來越多,麻痹感越來越強。
「吼!」
古曼童發出一聲怒吼,撲了過來,跟小紅打到一處。
小紅屍變以後,身體倒是很硬朗,看樣子不受這些小蜂的影響。
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感覺手腳已經漸漸麻痹,動作開始慢慢變得緩慢起來,就連身體裏的屍氣,也運轉的不是那麼流暢了。
我始終不是正統殭屍,沒辦法靠着強橫的*去抵禦毒素攻擊。
要是不下雨還好點,或許我還可以點燃一兩個火把,用火燒一下,這些小蜂的翅膀就差不多全被烤化,可偏偏今晚下大雨!
好預謀啊!
我的眼睛被蜇了幾下後,眼皮都已經腫起來,漸漸的,只剩下一條縫,快要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這麼大的動靜,判官他們怎麼還沒醒?
我心裏忽然一咯噔,想到一個可能:判官和呂梓,該不會已經陷入了盜夢師的夢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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