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6 沒事了,我來了(1 / 1)
有人來了!
孫靜怡就知道這個方法奏效,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大聲喊着:「這裏、這裏!」
來的確實是這些鴿子的主人,他就住在這棟居民樓的頂層,他看到滿天盤旋的鴿子也挺吃驚,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不然這些鴿子不會亂成這樣,於是他匆匆忙忙奔了上來。
剛一上來,就聽到有人在大聲呼救,於是這人立刻急急忙忙奔了過去。
「怎麼回事?!」這人吃驚地看着面前。那是一個如花似玉、身材窈窕的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還是個大學生。
進入孫靜怡眼帘的,則是一個大腹便便、頭髮已經白了一半的中年男人,他的衣服很髒,上面滿是油漬,似乎有段時間沒換了過。男人長得也不好看,滿臉坑坑窪窪,兩簇鼻毛往外露着,額頭上都是油光,男人應該是獨居,但凡他有個妻子,都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但是,這個男人看上去挺老實的。
孫靜怡着急地說:「我是被人綁到這裏來的,我的家人都在找我。而且還報了警,你快把我放了,我的家人必有重謝!」
孫靜怡到底還是長了一個心眼,擔心自己剛出虎穴、又入狼窟,所以特別言明「家人都在找我報警」等等。就是希望這個男人別有了歪心思。男人顯然嚇了一跳,吃驚地說:「誰綁了你!」
孫靜怡說:「我的老師綁架了我,他是一個衣冠禽獸!」
「老師?!」
男人罵罵咧咧起來,說現在的老師沒一個好東西,他上學的時候就沒少挨老師的打,搞得現在自卑心理嚴重,五十多了仍舊一事無成。
孫靜怡趕緊說:「叔叔,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送你車子、房子和錢!」
孫靜怡當然沒有這些東西,但她相信王巍拿的出來。
男人的眼睛一亮:「真的?」
「的真!」孫靜怡語氣肯定。
「好。」
男人立刻走了上來,彎腰去解孫靜怡身上的繩子,但他剛靠過去,就聞到了一陣好聞的女孩體香,瞬間讓他心馳搖曳、心猿意馬。他再回頭看,發現這個女孩長得像是天仙一樣漂亮,眼睛裏面忍不住泛起了一層貪婪之色。
男人,從八歲到八十歲都是色鬼。
色中餓鬼。
看着孫靜怡好看的臉,聞着孫靜怡好聞的香,男人忍不住想,自己活了五十多年。還沒和這麼好看的女孩子睡過覺,簡直就像白活了一樣!
什麼車子、房子和錢,那玩意兒還不知道能不能兌現,哪有眼前這個美貌的女人秀色可餐,而且就在自己嘴邊。
男人已經獨居很久,只有樓頂上的這些鴿子為伴,對他來說活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眼前的這個女人卻讓他重燃對生活的渴望。他覺得,把這個女人綁到家裏囚禁起來,從此讓這個女人給自己做飯、洗衣,最好還給他生個孩子,豈不是一件美事?
把她放走,卻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男人停下了解繩子的動作,看着孫靜怡那張仙女一般的臉,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唾沫,喉嚨咕咕直響。
孫靜怡也注意到了男人貪婪的眼神,緊張地說:「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來!」
男人沒有說話,像是一頭色中餓虎,猛地撲向孫靜怡的身體,雙手也在她的身上亂七八糟地摸索起來,同時瘋狂地解着她身上的衣服。孫靜怡的腦中嗡嗡直響,沒想到真的被她給料准了真的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孫靜怡大聲叫着、掙扎着、威脅着。但還是抵擋不住這個男人的入侵。
如果孫靜怡沒有被綁,她相信自己有辦法對付這個男人,她隨便抄起什麼東西就能砸破這個男人的腦袋!可是現在,她無能為力,除了大喊大叫以外。
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那張臭烘烘的嘴在她臉上亂拱,孫靜怡絕望了,她的內心雖然強大,可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還是慌亂、恐懼到了極點。
她無助地大叫着,眼淚從自己的臉上滑落。
這一刻她恨透了所有的男人,為什麼所遇到的每一個男人都想將她佔為己有?孫靜怡一向不是個喜歡哭哭啼啼的女生,可是現在她除了哭,再沒
其他辦法了。
王巍,你在哪裏?
你為什麼還不來救我?
孫靜怡滿腦子都是這幾句話。眼淚也越流越多,可她無能為力,只能不斷地哭喊着,把嗓子都哭啞了。
眼看着自己的衣服就要被脫下去,孫靜怡的心裏越來越絕望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突然不動彈了,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衣領上,另一隻手放在他自己的褲子上,這個動作本該一氣呵成,但他就是不動彈了。
孫靜怡氣喘吁吁。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上滿是錯愕,似乎遇到了什麼讓他驚恐的事,就好像突然被一條眼鏡蛇咬住喉嚨。
怎麼回事?
孫靜怡剛覺得奇怪,身上的男人就飛了出去,「咣」的一聲撞在旁邊的鴿子籠上。鴿子籠被撞得歪倒在地。受驚的鴿子嘩啦啦飛出,男人倒在地上,腦袋被撞得全是血。
孫靜怡猛地抬頭,才發現是張輔導員來了。
張輔導員站在她的身前,眼睛裏滿是疼惜。
那個男人剛想站起。張輔導員已經朝他走了過去,抬起腳來朝着男人的頭狠狠踩了下去。
如果你見過西瓜爆掉的模樣,大概就能理解現在是個什麼畫面。
號稱人體最堅硬的頭骨,張輔導員只是一腳下去,男人的頭就整個爆掉了。紅的、白的流了滿地。
孫靜怡第一次看到這麼殘忍的場面,但她不僅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大快人心。
或許她身體裏,真的藏着什麼可怕的東西。
那個男人雖然死了,可張輔導員又過來了。
張輔導員慢慢走了過來。孫靜怡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孫靜怡知道張輔導員很可怕。
能從九樓的窗戶跳進來,又從九樓的窗戶跳下去,還能安然無恙的人當然可怕。
張輔導員走到孫靜怡的身前,慢慢蹲下身子,將手伸了過來。
「你幹什麼?!」孫靜怡渾身哆嗦起來。
走了豺狼,又來虎豹嗎?
剛才那個男人沒有做完的事,張輔導員難道想要繼續下去?
現在的孫靜怡衣衫凌亂,胸前的好幾顆扣子都被揭開,脖頸處露着一大片雪白,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發狂。
張輔導員並不答話,將孫靜怡身上的扣子一顆顆系好了。
甚至,他還將自己的外套撿起來,重新披在了孫靜怡的身上,將孫靜怡給裹了起來。
「沒事了。」張輔導員輕輕說道:「我回來了!」
接着,他便盤腿坐在了孫靜怡的身前。
在孫靜怡的印象里。這位張輔導員一直都是溫和的、紳士的,現在竟然也是。
孫靜怡竟然有了一點安心的感覺。
不過,她知道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在作祟,她不會忘記自己是被張輔導員給綁來的,如果不是張輔導員這麼做了,也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事。
所以孫靜怡並沒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張輔導員。
「餓了吧?」
張輔導員說道:「吃點東西吧。」
這時候,孫靜怡才注意到張輔導員手裏拎着個膠袋。張輔導員從膠袋裏拿岀了熱騰騰的包子和豆漿,原來他剛才去買早餐了。
「這些東西不太好買…」張輔導員喃喃地說:「現在整個城市都在抓我,你的那個男朋友能量很大啊,黑白兩道全都指揮得動.當然也正常了,他是龍組的副隊長麼,公安局長都要聽他的話。」
龍組?
孫靜怡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字眼,但她知道這一定是個好詞,而且還和國家有關。
果然,王巍做的事情不是她能想像到的。
張輔導員拿着一個包子,吹了吹熱氣,遞到孫靜怡的嘴邊。
孫靜怡當然不吃。
「吃一點吧。」張輔導員說道:「你得吃飽肚子,才有力氣逃跑啊!」
是這麼個理兒。
孫靜怡定了定神,便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只要能活下去,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吃完了一個包子,張輔導員又遞過去豆漿,孫靜怡同樣一口不落地喝下去了。
只是吃了個包子、喝了杯豆漿,讓孫靜怡感到驚訝的是,張輔導員竟然流下了眼淚。
孫靜怡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怎麼了?」
張輔導員擦了擦眼角的淚,笑着說道:「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你竟然肯吃我餵你的東西,讓我覺得特別感動,所以忍不住哭了。你不會笑話我吧?」
孫靜怡抿看嘴,沒有說話。
她連話都不想和張輔導員說,更不存在什麼笑不笑話了。
她只覺得張輔導員是個精神病,應該去看醫生。
張輔導員盤腿坐好,坐在孫靜怡的對面。直視着孫靜怡的目光,認認真真地說:「小孫同學,我們來談談吧……是活下去,還是死在這裏,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