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世外之人可撥亂反正!(1 / 1)
時逾白跟着嘆息:「我也不想吃南瓜。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簡千瀟翻白眼:「」這是南瓜的事情嗎這分明是要把人逼上梁山!
半個月突破元嬰期
他麻木了。
雲曉麻溜掏出吃飯的大碗去打南瓜,她不挑食。
三個師兄齊刷刷:盯
雲曉拿着大碗走得更快了,江行舟飛快跟上。
去晚了連南瓜都沒有了。
於是接下來天劍宗的氣氛變得分外詭異,幾人一起在藏書閣溫習玉簡的時候,曲雲陽撅着嘴對簡千瀟吹了長長一聲口哨,那叫一個銷魂。
簡千瀟表情扭曲:「你有病」
曲雲陽沖他眨眨眼:「沒有,來打我。」
等到吃飯的時候,曲雲陽也笑眯眯夾着嗓子沖他笑:「三師弟,飯我給你打好了。」
雲曉:
時逾白:
江行舟趁此機會往雲曉碗裏夾雞腿。
對面曲雲陽對着簡千瀟狂獻殷勤:「三師弟,今天膳堂吃南瓜包子,來,你張嘴我餵你,啊」
簡千瀟裂了:
他搶過包子一口塞嘴裏端着碗挪開老遠。
餘下三人一臉懵逼:
曲雲陽不死心又湊過去貼心又溫柔:「傻瓜三師弟,你真傻,坐那麼遠幹什麼,你要不要打我一下」
「噗——」簡千瀟嘴裏的粥瞬間噴了出來:「滾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師弟,你打我一下嘛。」曲雲陽眨眨眼又扭捏摸了他胳膊一下。
簡千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瘋狂逃竄。
「二師兄你怎麼了」雲曉嘴角一抽,看看被嚇跑的三師兄又看看發顛的二師兄。
「二師弟」時逾白腦門上的筋抽抽跳。
曲雲陽摸着下巴侃侃而談:「我只是想讓老三打我啊!不是落後就會挨打嗎不挨打怎麼進階元嬰」
「哎呀三師弟等等我!」他妖嬈邁着外八字追上去。
「」
此後一段時間清風宗雞飛狗跳,哪裏都有曲雲陽的身影,十分賤嗖嗖又沒素質。
而同一時刻,雲曉莫名陷入一個夢境。
夢境裏只剩下她站在蒼茫的天地間,似乎無數的廝殺吶喊在向她靠近。
慌亂中,她也只能看清地上綿延不絕的血跡。
而在天光的盡頭,只有雲裳。
重重的下墜感傳來,雲曉瞬間睜眼,夢境消散。
現實里是正午時分,二師兄在跟四師兄嗷嗷練劍,三師兄在制丹,大師兄在練琴,膳堂里王可可在做雞腿大餐,風吹來簌簌作響的樹葉,一切平靜而安寧。
回過神來,她看了看指尖的位置,金光一閃而逝。
已經蔓延到掌心位置。
如之前那道聲音所說,是真的時間不多了,還是她能說服自己不過是夢
書還是她認知里的書麼
想到這兒雲曉邁步往梵音流的屋子而去。
「小師妹你去哪兒」曲雲陽瞅着她扯着嗓子嚷嚷:「四師弟要打死我了!」
簡千瀟抱着胳膊看戲:「就你這麼賤嗖嗖的打死你都是輕的。」
時逾白嫻熟拉架:「別吵了。」
江行舟扭頭看向雲曉,眼眸微動。
很快她來到了梵音流住處。
「師父。」雲曉行禮後左右歪動脖子看:「弟子有事想問。」
過了許久,一道聲音從屏風後淡淡響起。
「如你所想,世外之人是唯一破解之法。」
梵音流低沉聲音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悠遠縹緲,卻又無比殘忍真實。
雲曉愣住了,以為自己沒聽清。
師父向來不管事,又為何得知她是世外之人,更為何知道她想問之事
所以唯一的破解之法只是她
要麼世界重啟天道新生,要麼天道逸散與世寂滅。
「你可知為什麼你來時五宗親傳都像是沒有靈魂一般」
「你可知為什麼他們說話做事就像先前被寫好一般的弱智」
「你又可知為什麼蕭則音絕都不再與雲裳糾纏。」
「因為你,所有人缺失的靈魂碎片在逐漸歸位。」
梵音流身披雪衣自屏風後而出,丰姿奪人,如山川風月一般絕淨。
一瞬間師父淡淡的聲音和那道蒼老的聲音逐漸重合了。
亦是這樣的境地,這樣的預知,這樣的結局。
梵音流道:「雲裳不能活。」
「發出五靈珠任務的是為師,意圖讓你們封印暴亂之地的也是為師。」
「修真界所剩時日不過三百。」
雲曉眼睜睜看着梵音流說出這句話,天地之間好像也只能聽清這些話。
梵音流走近注視她,風不動衣,塵不落肩,連嗓音都清冽而平靜:「我是梵音流。」
「是最早覺醒靈魂之人,卻不會是唯一一個。」
雲曉抬眸:「師父這些事為何從不與師兄們說」
梵音流繼續道:「早在三百年前我就試過,但依舊沒能救下任何人。」
他目光看向清風宗外的飛鳥,沉靜道:「我本想當做一切都不知道,我可以做一個昏庸的清風掌門,可以眼睜睜看着這些救不了的年輕弟子和整個修真界覆滅,可你來了。三百年前死過一次的人終在夾縫裏有了一絲生機,所有的所有,不容我再袖手旁觀。」
「雲裳是天道的惡念,她不會死不會滅,她在輪迴里一次又一次折磨所有人,如今我不想再重蹈覆轍,雲曉,世外之人可撥亂反正,所以我不會再退了。」
「話已至此你要想好,你若不接,我不惜一切送你回原本的世界,你若接手雲裳,便會捲入整個修真界的紛爭,也許天道重啟,也許身死魂消。」
這一瞬屋子寂靜的風聲都能聽清。
下一秒——
「這麼酷的事情」白衣少女靈動狡黠一笑:「當然是當仁不讓啦!」
她笑眯眯問:「師父,若是我勝了,還可以留在這裏嗎」
「不知。」梵音流無比平靜的敘述:「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將來會如何,我不能跟你保證。」
「那也行。」雲曉瀟灑擺擺手:「弟子想問的都清楚了,就不打擾師父了。」
梵音流看着白衣少女蹦蹦跳跳出去,似乎壓根沒放在心上。
雲曉一出去就對上不遠處的江行舟,他就站在那裏看着她,時間似都在他身上停滯不前,就像她在時他的目光永遠追隨她身影。
從沒落下一次。
江行舟終於走到她身邊,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輕:「師父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