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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徹底黑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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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醉仙居的賬房來結算上個月的銀子了。」

    一個管事媽媽打扮的人來到小齊氏近前,躬身回稟道,只是她的語氣有些古怪,說話也猶猶豫豫的。

    小齊氏正捧着本賬冊算着上個月的各項開支,聽了這話,不在意的擺擺手,「讓賬房核算一下,如果沒有出入,支給他們就好。」

    滿京城的飯館,世子爺只認醉仙居,自來了京城無意間吃了一次後,就每隔幾日去那裏小坐一下,會會好友、結交新朋,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陸元想在援軍中謀個位置,正滿世界的尋找門路。

    而找門路、托人情什麼的,就離不開酒場應酬,醉仙居變成了陸元最常去的地方。

    如此,上個月記在醉仙居賬簿上的飯錢肯定不少,小齊氏心中早就有數。

    那管事媽媽蠕動了下嘴唇,思索片刻,才欲言又止:「賬房算過了,賬、賬目沒什麼錯。」

    小齊氏不耐煩的擺擺手,「既是沒錯就支給他,這種小事也值得來跟我說?」她是當家主母,又不是賬房,難道還要讓她親自去跟卑賤的商戶清算飯錢嗎?

    管事媽媽不敢再猶豫,「那什麼,少夫人,醉仙居的賬目沒有問題,可、可數額卻有些大,而、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都是二爺簽下的名字。」

    小齊氏一怔,猛地抬起頭,「一共多少錢?」

    心中卻升起不好的預感,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小齊氏聽從老夫人的安排,刻意削減了遠翠苑的份例,除了二奶奶許氏的一應用度不變外,二爺以及一干丫鬟婆子的份例全都減了。

    改變最明顯的就是每日三餐的菜色,和日常的茶點果子等,大廚房給陸離送去的貨色,慢說與國公爺、世子爺相比了,就是連家中最不受寵的庶子都比不上。

    說得再難聽些。就是陸家一些有頭有臉的奴僕吃用得都比陸離這個有功名、有出息的二爺強。

    這絕對是老夫人在故意糟踐陸離,一來是懲戒他的不聽話,二來也是出口惡氣,三來嘛。則是等着陸離爆發。

    依着陸離素日的性格,他最受不得家人漠視、冷待他,如今當家主母卻故意苛待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位脾氣並不好的二爺會有何等反應。

    不管是大吵大鬧,還是再次離家出走,老夫人都有應對的策略。

    到那時,理虧的將是陸離,而老夫人和陸元則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以長輩(or兄長)的身份訓斥陸離狂悖、不聽話。

    再然後,陸離迎娶謝家二小姐、換回上百萬兩的嫁妝。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這種事兒,在過去的十幾年裏,老夫人和陸元做得太多了,就是小齊氏也學會了好幾招。

    只是……很明顯,這次陸離的反應有些奇怪啊。

    那管事媽媽囁嚅着。小聲回道:「兩、兩千五百兩銀子。」

    「什麼?」小齊氏眼前一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共多少錢?」竟比一家人一個月的總用度還要多?

    管事媽媽的聲音更小了,「兩千五百兩。」

    小齊氏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下,險些一頭栽倒身邊的迎枕上,她咬着牙關,帶着一絲期望的問道:「是、是不是過去一個季度的總賬目?」

    說完,她自己就反應過來。不是,似醉仙居這樣的頂級飯館,一般都是一個月一結算。

    小齊氏記得很清楚,元月、二月的賬目都算清了。

    管事媽媽不敢看小齊氏的目光,低着頭,低聲回稟:「是三月份一個月的賬目。」

    小齊氏用力閉了閉眼睛。聲音變得極冷,「兩千五百兩?哼,好大的手筆。我且問你,世子爺花用了多少?二爺又用了多少?府里的其它幾位爺又用了多少?」

    管事媽媽老實的答道:「世子爺一共花用了五百六十餘兩,二爺用了一千六百三十餘兩。府里的其它幾位爺加起來一共三百兩。」

    「……」小齊氏只覺得一口濁氣堵在喉間不上不下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千六百多兩銀子?竟比世子爺多了兩倍?世子爺是為了前途大事,他、他又去做什麼了?還有,就算是奇珍海味,一頓飯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呀,難道他三十天整日都呆在醉仙居不成?」

    管事媽媽不敢應聲,只怯怯的縮在角落裏,希望不被少夫人的怒氣波及。

    小齊氏還在喋喋不休的絮叨着。

    而就在這時,門外小丫鬟通報道:「少夫人,李媽媽求見。」

    小齊氏頓了下,旋即揚聲道:「見來吧。」

    李媽媽是小齊氏的乳母,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方才她命李媽媽去賬房外賬房支取闔府的月例銀子,現在李媽媽應該是辦完差事回來了。

    話音方落,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子快步走了進來,這婆子穿得很是體面,頭上、耳朵上、腕子上更是帶着明晃晃、金燦燦的赤金首飾。

    不過她的臉色並不好,三兩步走到近前,顧不得行禮,直接湊到小齊氏耳邊,輕聲嘀咕:「少夫人,外賬房暫時沒有現銀,說是暫緩幾日才能有銀錢入賬。」

    小齊氏蹙了蹙眉頭,不解的問道:「怎麼可能?我記得鑼鼓巷那邊的鋪子剛剛送來上個月的紅利,幾個鋪子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千兩,怎麼就沒有現銀了?」

    陸家是第一批追隨聖人搬遷到順天的人家,時間有些匆忙,事前只草草的在順天置辦了一些鋪面。

    但這些鋪面的位置極好,再加上陸家的招牌夠響亮,所以幾個月下來,生意很不錯,每個月都能有幾千兩銀子的進賬。

    那些紅利銀子不但能支付府里的開支銀子,若是「經營」得當,每個月還能有不少盈餘。

    這也是小齊氏當家不過一兩年,卻能在幫襯娘家的同時,還能攢下不少私房的原因了。

    可現在,李媽媽卻告訴她外賬房沒錢。不但拿不到「盈餘」,連主子、奴婢的月例都不能正常發放,這、這怎能不讓小齊氏疑惑?!

    李媽媽一臉的糾結,猶豫再三。才低聲道:「是、是二爺提走了。」

    「嘭!」

    二爺,又是二爺,怎麼哪裏都有他?

    小齊氏用力將賬冊扣在炕桌上,怒道:「他提走了?五六千兩銀子,他全都提走了?他、他憑什麼?」

    就是自家世子爺想要用銀錢走門路,須得動用這麼大一筆錢,也要跟老夫人或是國公爺回稟一聲。

    這陸離,無緣無故的卻私自拿走這多錢,他這是想幹什麼?!

    李媽媽這次倒沒有猶豫,反而比小齊氏還要氣憤的說道:「二爺說了。賬房欠他的月例銀子,這都欠了六年多,過去他吃住在方老先生家,一時用不上,也就沒有追討。可現在他回了家。應酬多了,開銷也多,所以想把歷年來未領的月例全都提走。就是那五六千兩銀子,二爺還嫌少呢,瞧他那架勢,竟是想把外賬房一次掏空似的。」

    「月例?!」

    小齊氏瞳孔微縮,嘴裏忽有種苦澀的感覺。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自六七年前,陸離拜到方老先生門下,陸離便暫時搬到了方家的書齋。

    一應吃住也就都在方家(至少陸家和外人都是這麼想的)。

    幾年下來,除了年節或是什麼重大日子回家外,陸離竟似是長在了外頭,而月例什麼的。自然也就被人「忽視」掉了。

    小齊氏真心不是什麼大方的長嫂,絕不會巴巴的把銀子給陸離送去。相反的,她悄悄的通知賬房,將陸離的那筆銀子截留下來,攢上幾個月給齊家送去了。

    這事是小齊氏辦得不地道。畢竟陸離只是暫時在外頭居住,並不是分家出去單過,陸家少爺該有的銀錢物什還是應該給他的。

    過去陸離不主動問,小齊氏也樂得裝糊塗。

    可現在陸離卻跳出來追討月例,小齊氏也只能……不對,等等。

    小齊氏忽的發現了不對勁,忙道:「哎哎,錯了錯了,按照咱們家的規定,二爺每個月只有二十兩銀子的月例,就算六年累計起來,也不過一千四百餘兩。好,我再給他算上利錢,撐破天也就兩千兩銀子。可賬房的現銀足足有五六千兩,難不成孫賬房老糊塗了,竟連這筆錢都算不清楚?」

    小齊氏不好直接說陸離「想錢想瘋了」,便說反話的點出這一事實。

    李媽媽苦着一張臉,「少夫人有所不知,今天二爺去賬房要銀子的時候,孫賬房也是這麼說的。可、可二爺卻說,府上少爺們的份例確實是每個月二十兩,可國公爺曾說過,少爺們搬到外院、開始進學後,便有了自己的應酬,增了開銷,所以國公爺曾吩咐外賬房,倘或哪位少爺有什麼額外的花用,可直接去賬房支銀子。」

    陸延德還表示,只要每筆開支不超過兩百兩銀子,就不必回他。

    而府上的男主子們便鑽了這句話的漏洞,不管有沒有正經應酬,每個月都去賬房領取一到兩百兩銀子。

    時間久了,竟成了陸家的慣例。除了苦逼的陸離,包括陸元在內的少爺們,每個月都會拿到二百二十兩銀子的「月例」。

    小齊氏暗暗在心中算了算數目,頓時變了臉色,結巴道:「二、二爺想把這些年的『月例』全都拿走?」


    天呀,一個月220兩,六年就是將近一萬六千兩啊。

    可問題是,這些錢也都落盡了小齊氏的腰包里,早就不知被花用到哪裏去了。

    偏陸離的要求合情合理,就是鬧到老夫人那兒去,老夫人再偏心小齊氏,也不能說陸離有錯。

    小齊氏眼前一片漆黑,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媽媽見小齊氏愣住了,想了想,小聲提醒着:「少夫人,旁的可以先不管,家裏奴婢們的月錢卻不能再拖了。」

    小齊氏「經營」有方,每個月的月例她都會先提出來,而後拿到外面放債,待收回紅利後,再將月例給下人們發下去。不聲不響的白得幾十甚至上百兩的利錢。

    不過小齊氏做事謹慎。並不敢做得太過份,所以兩年下來,並沒有惹出什麼亂子。

    可這次不同,一萬五六千兩銀子的窟窿。還真不好堵。

    再者,就算小齊氏有錢,她也不願拿出來。

    已經吃到肚子裏的肉再吐出來,任誰也不捨得啊。

    小齊氏咬了咬牙,轉身去裏間,拿了幾張銀票交給李媽媽,「去,先把上個月的月錢發了。其它的,我想想再說。」

    李媽媽答應一聲,接過那些銀票便出去了。

    傍晚。李媽媽從銀號里取了現銀,而後讓內賬房的管事媽媽將僕役的月例都發下去。

    辦完這件事,她思索再三,還是去了趟正房。

    「又有什麼事?」

    小齊氏滿心煩躁,見到一臉凝重的李媽媽。心裏不由得又是咯噔一下,她沒好氣的問道。

    李媽媽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這才說:「少夫人,下午老奴去錢莊的時候,看到二爺了。」

    小齊氏現在聽到「二爺」兩個字就頭疼,從鼻子裏哼了一記。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又去做什麼了?對了,匯通錢莊在黃華坊,而本司胡同就在坊里。哼,怎的,二爺剛剛發了財,就想去教坊風流快活?」

    李媽媽仿佛沒沒聽到小齊氏話里的嘲諷。而是略帶擔心的說道:「少夫人,老奴聽說,上個月二爺在醉仙居簽了一千五百多兩銀子的賬,今天醉仙居直接來外賬房結算。而如今二爺又去了教坊,那、那——」

    話還沒說完。小齊氏已經變了臉色,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是呀,現在的陸離仿佛要將過去六年錯過的「損失」統統要回來一般,拼了命的在外面浪費銀錢。

    而欠賬卻都記在了國公府的賬上。

    如果任由他這麼鬧下去,用不了多久,國公府就會出現入不敷出的窘況啊,這不是變相的在挖空屬於他們的家業嘛。

    一想到屬於自己的銀錢被陸離揮霍掉了,小齊氏的心就如同針扎一般的疼。

    李媽媽見小齊氏反應過來,臉上的凝重一斂,忽的變成了神秘的笑容,她壓低聲音道:「其實,這件也不算什麼壞事。」

    小齊氏立起了眼睛,沒好氣的罵道:「這個敗家子這般揮霍銀錢,將來世子爺繼承家業的時候,國公府早就被他折騰散了,這還不是壞事?」

    李媽媽也不害怕,仍笑嘻嘻的說:「少夫人,您還記得前平西侯府的二少爺嗎?」

    小齊氏一怔,努力回想了下,腦中靈光一閃,滿眼驚喜的說道:「你是說讓我學那位平西侯夫人?」

    李媽媽笑而不語,答案已經不言自喻。

    李媽媽所說的輔國公夫人不是平西侯的原配,而是繼室,前頭夫人留下了兩個兒子。大兒子身體不好,長到十五六歲的時候一場風寒要了他的命。

    二兒子卻健康、聰明,很有讀書的天分,頗得幾分其先祖的優良遺傳。

    直到現在,許多往日親友提及被奪爵毀劵、抄家流放的平西侯時,都忍不住嘆息:如果當年的二少爺沒有「出事」,平西侯府或許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田地。

    只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孩子,硬生生的被繼母給養廢了。

    捧殺這種事兒,手腕厲害些的內宅婦人都懂,平西侯夫人做得比較絕——

    同樣是去教坊喝個花酒,旁人家的少爺都沒事,偏平西侯府的二少爺被龜公堵到府門前要賭債。

    同樣是縱馬嬉戲,旁人家的孩子哪怕在鬧市踩踏百姓也會有家裏的慈母幫忙善後,惟獨平西侯府的二少爺會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捉到請家長。

    類似的事情太多了,幼時聰明上進的好孩子,卻變成了京中聞風色變的紈絝惡少,最後更是被一怒之下的平西侯趕出了家門,至今人都不知道淪落到哪裏去了。

    徒惹無數人惋惜。

    但也有許多人,在平西侯府的事情上,學習到了不少「經驗」。

    比如,小齊氏。

    不多會兒,陸元回來了,出於對妻子的尊敬,他象徵性的來上房轉轉。

    不咸不淡的跟小齊氏說了句閒話,陸元正欲去廂房姨娘那兒歇息的時候。小齊氏叫住了他。

    「什麼事?」陸元有些不耐煩,這些日子為了齊家的事,老夫人和小齊氏四處忙活,擾得他很是心煩。

    小齊氏感覺到陸元話中的嫌棄。忍着心底的酸楚,幾句話將這段時間陸離的反常表現說了說,而後道:「世子爺,二爺這般恣意,實不是家門幸事啊。」

    陸元皺緊眉頭,其實他也感覺到了,陸離這次回家後,整個人都變了。

    見到他這個兄長時,也沒了往日的羨慕、尊敬,說話的時候。陸離甚至敢拿他打趣、開玩笑。

    雖沒有什麼惡意,但卻讓陸元很不舒服。

    這會兒聽了妻子的回稟,他沉吟片刻,道:「月例的事兒,不好說。畢竟這是家裏的慣例。就連大老爺那邊的幾個堂弟都照此例行事,老二就更不必說了。至於去酒肆、教坊揮霍的事兒,倒是可以告誡他一番,咱們陸家雖然家大業大,可也不能這樣糟蹋。」

    小齊氏點點頭,表示非常贊同夫君的說法。

    不過,她的重點不在這裏。只見她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世子爺,二爺犯了錯,你我作為他的兄嫂,理當規勸。尤其是去教坊司這種事兒,實在有辱斯文。想當初平西侯府的楚幽,不就是因為在秦淮河廝混。而被讀書人所不恥,最後落得被趕出家門的下場嘛。」

    陸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已經聽明白了妻子的暗示,四下里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你是說。想藉此事壞一壞老二的名聲?」

    小齊氏眼中帶着笑意,嘴裏卻還謙虛的說:「妾身愚笨,只是覺得,吃酒什麼的還好,可一旦沉迷於妓館就不好了。倘或哪日二爺也像楚幽那般,惹來教坊、青樓的龜公來家裏要錢,咱們國公府的面子往哪兒放呀。」

    即便教坊的龜公不敢來堵門,小齊氏也能命人請來,而真若發生那樣的事兒,陸離的名聲可就徹底壞了。

    世人再提及陸探花的時候,估計要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一個「放浪形骸」、「敗壞門風」之類的形容詞呢。

    而壞了名聲的陸離,又怎麼有臉面去覬覦世子之位?!

    陸元見小齊氏竟真有這樣的想法,不禁沉下臉來,低聲訓道:「糊塗!楚幽能跟老二相比嗎?楚幽出事的時候,學業不成,於仕途也沒什麼希望。可老二呢,他不但學有所成,還一舉考中了探花。除了這些,他還是名士呢。」

    普通讀書人逛妓院,那是放蕩、下流,可名士去青樓,卻是風流、灑脫。

    所以,哪怕明天真有龜公堵着陸家大門吵着問陸離要嫖資,世人也不會嘲笑陸離——名士嘛,不做點兒叛經離道、挑戰世俗的事情,那還叫名士嗎?

    相反的,還會有知道內情的人怪國公府太偏心,苛待陸離什麼的(堂堂國公府嫡出少爺,竟然連逛妓院的銀子都沒有,可憐吶)。

    如果這時再有人適時放出陸離長達六年沒能從家裏拿過一文錢,那麼國公府才真是徹底丟臉呢。

    小齊氏頓時傻了眼,吶吶的說道:「這可怎麼辦?難道就讓他這般胡鬧下去?」

    她更擔心的是,倘或不能拿捏陸離,那一萬五六千兩銀子的虧空該怎麼補?

    想來想去,陸元苦逼的發現,竟沒有任何能拿捏陸離的把柄,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唉,老二現在竟變得這般難纏了……」

    然而讓陸元更加煩悶的事還在後頭。

    就在陸離在黃華坊繼續揮灑銀子的時候,京中關於定國公世子爺納妾的消息愈演愈烈。

    最後,連五軍都督府的閻都督也聽聞了,尋了個時間,找陸國公爺吃了頓酒。

    席間他有意無意的提及自家有個遠房親戚,雖是商賈,卻家資上百萬,家中有一女恰遇妙齡,如果陸國公爺不棄,願嫁與陸世子為妾,嫁妝什麼的好說。

    閻都督說得很是客氣,可國公爺卻不敢隨意糊弄,沒想多久,當場便應下了此事。

    於是,幾天後,頗覺屈辱的陸元還是被父親壓着納了一個蘇州大鹽商的女兒做貴妾。

    望着陸元陰沉的臉,以及老夫人和小齊氏眼中的怒意,陸離從心底生出一股暢快……

    ps:二合一,謝謝炫影親的小粉紅,謝謝依依selina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o(n_n)o謝謝~



第060章 徹底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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