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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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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小婉並不知道莫緋漾這個不要臉的玩意,為什麼會出現她的臥房裏,又稀里嘩啦地說了一堆聶謹言的舊事,這其中暗含什麼意思。就如莫緋漾這的身份一樣,匪夷難測。

    這背後的種種她無心猜測,她只知道若是被林長海抓到莫緋漾出現她的屋子裏,她徹底不用活了。

    溫小婉走後不久,宜慶宮裏,聶謹言快速地處理掉了謙美劉氏身邊的幾個宮女和太監,尤其是那個招供的長升,更不能留。

    口供畫押對好,齊貴妃與嚴肅妃連夜去了晉安帝龍耀所的乾清宮。

    這個時候,晉安帝龍耀剛剛起來,英俊的面容上卻不見半分疲憊。

    三更過半,四更將始,這位年輕的帝王已經早早梳洗過,正處理朝政,也正等着四方消息。

    睡眠這種東西,從昨天晚上到現,他的身上不足兩個時辰。都以為做皇帝是個好差事,卻不知要想做個名君,是比苦行僧還累的活計。

    養心殿的御書房裏,晉安帝龍耀聽完自己兩位妃子的上奏後,眉頭微蹙,心思翻江倒海一般,真沒想到那的手竟然已經伸到了後宮中,比薄氏母子伸得還要快。

    晉安帝龍耀有那麼一刻陰冷得連最受他寵愛的齊貴妃,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而嚴肅妃的表現更直接——她默默地退後了半步。

    龍耀沉聲問完,「聶謹言怎麼處理的?」瞧到自己兩位妃子噤若寒蟬的模樣,不由得聲音放柔了些,又說:「這一夜,們也辛苦了。」

    能留宮中,升到妃位嬪位的,除了順妃喆喆氏這個和親而來的,幾乎都算得附合龍耀心意的了。

    這個心意有很多種。

    比如齊貴妃的嫵媚天成,滿足了他做為男的j□j,還為她生育了孩子,顯示出了他男的雄性雄風並未折損。至於還未得子,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嚴肅妃這種道姑模式的,卻極其安份識相的,也是後宮必不可少的穩定因素。

    最最主要的是嚴肅妃從潛阺跟着他到現,從未表示出對太后的諂媚,也從未表示出對自己的爭寵,淡然地存。這樣省心的,他沒道理不抬舉些。

    許是自小身世坎坷,活得不易。龍耀某些方面,還是頗為寬容的。他的女,但得入了他的法眼,他基本還是以寵為主,很少嚴厲的。只是這種,一旦翻臉,那就是不認的主兒。

    「聶謹言着處理了那些不乾淨的奴才們,但謙美是有位份的主子,他一個奴才哪有資格……」

    齊貴妃柔儂軟語的聲音,燈色不是很足的御書房裏,像流動而來的空氣,撫面清風,多少消了晉安帝龍耀心裏的煩燥戾氣。

    聶謹言長年一張面癱,又加上背景不乾淨,晉安帝龍耀從來都是看不上的,但有一點晉安帝不得不佩服。

    這麼多年下來,聶謹言一點錯處也沒讓他抓住,辦事從來都是合乎規矩,叫說不出來一點毛病的。

    哪怕不是他的,也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意思,每一件事都處理得當,與情與理,通透如光。

    這次亦然。

    聶謹然很清楚這點事情,若是傳出去,必生大亂,快速地解決了知道這件事的所有,獨留謙美劉氏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缺心眼主子,給龍耀正法,算是給龍耀留了可以自由發揮的空間,龍耀怎麼按罪名,都是可的。

    聶謹言並不乎跪宜慶宮中小院落里,已經瀕臨死態的謙美最後是怎麼個死法,他來回地踱步,從這邊走到那邊,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已經走了幾十來圈了。

    遠遠站聶謹言身後的小壽子和小福子,互望了一眼,哪個也沒敢說話。

    尤其是小壽子,他今天晚上這趟差事辦砸了,不但沒有查到那個刺客的藏身之地,還差點被林長海的抓住小辮子。

    按照以往,他早去慎刑司領罰了,但今晚似乎有些古怪,他們家司公,只是陰沉着一張本來也不喜感的臉,淡淡地問了一句,「林長海帶着,往永孝宮去了?」

    小壽子有些反應不及地點頭,「回司公,小的看到林長海帶着往永孝宮那邊去了。」

    小壽子膚淺的以為,要是叫林長海那幫先找到那個刺客,他們司公太后和皇上面前,是跌份子了。他們主子跌份子了,他們這幫下屬,還能好哪裏,不由得有些急。

    誰知道他們家主子的心思,根本不林長海的身上,只是聽到林長海去了永孝宮,麻木不仁的臉上,才有些裂痕。

    小壽子不懂,已經為聶謹言辦過幾趟與永孝宮有關聯差事的小福子,哪裏能不清楚他們家司公的意思。

    雖然他並不相信溫小婉扯給他的與他們家聶司公是『大爺侄女』的關係,但他本能地感覺到溫小婉與他們家聶司公有着非常不同尋常的關係,甚至是超過什麼大爺侄女這類的。

    ——難道是婉兒姑姑手段極強,已經認了他們家聶司公做乾爹?

    事實證明,小福子已經從某些地方,真相了。

    「要不要小的過去看看?」

    小福子生怕他們家主子再這麼走下去,會磨平了宜慶宮的青磚瓦,主動請纓。

    聶謹言的步子停了下來,他斜睌了小福子一眼,「去?」

    小福子狗腿地點頭,一臉諂媚地笑,「為司公分憂,是小的職責。」


    「去了能為本公分憂?」聶謹言對待下屬,從來都是死板着一張臉,但真他手下冤枉了的下屬,卻是一個都沒有的。

    「這個……」

    小福子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覺得他們家子沒有說錯,他去了頂多就是被林長海扣住,然後等着自家主子去贖他——那樣非但毛事不頂,反而更跌份。

    被小福子打擾了,聶謹言也就不來回左右一條直線地磨地磚了。他習慣背身手的雙手,慢慢垂到了雙腿側,抬起了頭。

    這時的天空,已經沒有溫小婉剛來時那麼黑了,烏黑的雲塊漸漸轉換成了流雲,已經遮不住悄悄露出頭臉的月亮來了,偶爾流光皎潔一下。

    聶謹言就那一下里,忽然有了主意。

    永孝宮他是必須去的,就算想不到法子,他也要去。他不想承認他是為了溫小婉,不想那丫頭有麻煩。他安慰自己,他不過是不想看到林長海自己的面前太囂張罷了。

    「小壽子,看好這裏,小福子,跟着本公,咱們去乾清宮面聖。」

    聶謹言大步轉身,小壽子和小福子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的思想永遠跟不上聶謹言的腳步,聶謹言都要走到大門口,小福子才解凍呆瓜一樣,跟着跑了過去。

    聶謹言到了乾清宮的時候,齊貴妃和嚴肅妃剛好從裏面退出來,看樣子是請了聖旨,已經得了如何處理謙美的方法了。

    聶謹言對謙美是去地獄十八層,還是地獄十九層,根本不敢興趣。

    他按規矩給兩位娘娘行過禮後,說:「小壽子他們守芙蓉院,娘娘們如何處置,他們自會配合的,屬下這裏有事向皇上請示,就不陪兩位娘娘回去了。」

    齊貴妃和嚴肅妃都喜聞樂見。她們兩個或許別的方面,沒有心意相通的時候,但見到聶謹言如同見鬼上面,是不謀而合的。

    由小太監向裏面通稟過後,聶謹言得進了御書房。

    知道自己身份尷尬,有些敏感的地方,聶謹言能不涉足就不涉足,其中就有這個御書房——雖然他掛的名頭是御前總管。

    「什麼事?」

    看着跪地上,給他行過大禮的聶謹言,晉安帝龍耀的眼神明暗難測。

    「回皇上,屬下思來想去,前兒皇太后壽宴上發生的遇刺之事,雖是為,但天意未必有測,幸嘉嬪主子獻上來的《金剛經》其意大好,卻因着刺客一事,一直耽擱了,屬下覺得,既然皇太后有懿旨,陛下也有這個意思,安撫亡靈之事,還是早做早好。」

    晉安帝龍耀沒想到聶謹言是為了這事來的,嘉嬪娘娘獻經一事,甚得他心,他從未有過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為他生母操辦過頌經法度一事——哪怕是沾着光的。

    是以,聶謹言一提這話碴,龍耀立刻准了,「說的是,這兩天朕忙着政事,卻是遺忘了,還是愛卿提醒得及時。」

    聶謹言垂下的頭,唇角微挑,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一半了。

    他又接着說:「陛下,這事既是永孝宮的嘉嬪主子提起的,前段時間,她又失了一個孩子,好是傷心憔悴,屬下覺得,這事由嘉嬪娘娘來主理,最好不過了。」

    聶謹言這個提議,龍耀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後宮裏超度法事的事,本來就應該由後宮的主位娘娘們做。

    雖說嘉嬪的位份低一些,但如今是皇后薄氏,他看不上眼,總覺得要是皇后來做,保不準會燒紙的時候,念出什麼詛咒的話來,到時候別說超度了,怕是連輪迴都入不進去了。

    宜慶宮剛出謙美的事,正當避嫌,而且齊貴妃還養着他的皇長女晴犀,沾了這樣的半白事,對小孩子多少是不好的。

    嚴肅妃……,雖然這個妃子是他最信得過的,但一想到嚴肅妃那張臉,龍耀覺得他生母靈下有知,多少會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受了刻薄,過得不好。

    至於另一個妃位的順妃喆喆氏,敢讓個外國去管天家的事?別說習俗不通,只說這麼一個高鼻樑、綠眼睛、白皮膚的,往那麼多和尚尼姑群里一站,也多有違和啊。最後不一定辦成個什麼效果了。

    聶謹言有一句話,直中了龍耀的心口。

    聶謹言說得不錯,嘉嬪黃沛鶯剛失了一個孩子,是該好好靈前頌頌經,為其子好好超度超度了,辦法事時,必然會盡心盡力的——既能想出《金剛經》,心裏定是有這份慈悲的。

    「屬下查過黃曆,今兒是初十五,雖是鬼日,但卻極適合做超度一事,陛下張榜佈告天下時,也別忘了給永孝宮下個旨,屬下這就送去,四更頭上,開始操辦起來,到五更天亮菩蒂殿那邊,就可以籌備完畢了。」

    龍耀覺得聶謹言這事辦得甚和他心意,卻並不知道他的親信林長海此時正帶着搜永孝宮呢——聶謹言對他的忠心半分都無,和對皇太后薄氏一樣,不過是私心始然罷了。

    「好,朕這就下旨,即刻去永孝宮宣旨,還有……做法事選菩蒂殿……好嗎?」

    晉安朝例,菩蒂殿歷來是皇家天子禮佛法之地,若是公然做了白事,怕會引來非議。

    「陛下多想了,陛下的這場法事,本就是為了天下蒼生的,本應是陛下親自主理,然則天下不寧,邊關生亂,陛下才則誠嘉嬪娘娘代理,菩蒂殿有何去不得,也只有菩蒂殿才配得陛下親自過問的法事。」

    聶謹言不動聲色地說完,沒有慷慨陳詞時的激昂語氣,卻給一種壓得下去所有非議的力量。

    龍耀很滿意,當即下了聖旨,全按聶謹言所說去辦了。

    聶謹言拿着聖旨轉身離去時,彎起的嘴角,更深,卻一絲笑意都沒有,陰惻惻的,叫跟他身後的小福子,莫明覺得後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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