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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軍劍落馬確實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現在怎麼樣了?」丁長生問梁可意道。
「你問我啊?我是組織部,不是紀委,再說了,你紀委不是有關係嗎,打聽一下不就完了?」梁可意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去找人打聽這事,別人還不得以為我和楊軍劍有什麼關係嘛,再說了,我找人去打聽,我不得欠人家人情啊,從你這裏打聽,不用欠人情」。丁長生說道。
「嘿,你說什麼呢,好像和我很熟似的,對了,你就這麼真的空手來了,沒給我爸帶點禮物啥的,其他人他不能收,你的他可以收」。梁可意說道。
「什麼意思,我例外啊,為啥?」
「為啥,你不明白,他們那些人沒錢,都是吃死工資的人……」梁可意還沒說完,丁長生正好是喝了口茶,聽了這話,一口茶活生生的噴在了地上。
「哎哎,你笑啥?」梁可意嗔道。
丁長生搖搖頭,伸手扯了一張紙擦擦嘴,說道:「沒啥,我只是覺得你說這話很搞笑,他們是吃死工資的人,你自己信嗎?」
「好好,不說這話了,反正你是有錢的,你就是給我爸送再貴的東西,他都知道你不是貪污來的,這就沒問題了」。梁可意說道。
「好吧,我還真帶了點東西來,我還在想要不要給他,就怕被罵你知道吧」。丁長生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從包里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梁可意。
「這是什麼東西?」梁可意從小盒子的黃綢子裏拿出來一塊溫潤的黃。色的小石頭,問道。
「這是我在去年的時候去了一趟巴林,買的一塊小石頭,想刻一枚印章的,上次去你家,發現你爸很喜歡藏書,我覺得你可以用這塊石頭給他刻一個藏書章,來這裏赴宴的事說的太倉促了,我也沒能找到一個大師為他刻章,再說了,刻什麼字,還是他自己做主為好」。丁長生說道。
「這玩意很貴吧?」梁可意問道。
「還行,不是多貴,再說了,你剛剛不是都說了嘛,我送的東西,再貴你爸也敢收」。丁長生笑笑,說道。
「那好吧,你待會給他吧,看看他會不會要,會不會罵你」。梁可意說道。
「嗯,我還是有些打鼓,要不然你帶回去送他?」丁長生問道。
梁可意搖搖頭,說道:「算了吧,我們家除了他自己,誰都不能代替他收別人的東西」。
「嗯,那好吧,還有件事你幫我分析分析,看看有沒有可能性」。丁長生說道。
梁可意看着丁長生,就知道他這傢伙沒這麼好心,有所付出必然是有所圖,所以現在看着丁長生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看你,你這麼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丁長生說道。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梁可意說道。
「我剛剛不是問你楊軍劍的事嘛,我猜這老小子是回不去了,所以,湖州市紀委書記這個位置,你們部里是怎麼想的?」丁長生問道。
「哦,這件事啊,你別打聽了,你們沒戲,我們部里的意見是,不在湖州產生,因為我們沒時間對剩下的那些副書記做甄別活動,不甄別呢,提上來又是個受賄的傢伙怎麼辦?據我所知,這次楊軍劍翻車是因為那個被你掀翻的湖州市紀委副書記金立軍舉報的,他們之間有關係,所以,要是那些副書記也有關係呢,那不成了紀委拿下一個受賄的,我們又給提上來一個受賄的嗎?」梁可意說道。
「哦,這樣啊,不過你放心,我說的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誰啊,讓你能親自擔保?」梁可意懷疑的問道。
「湖州市政法委副書記蘭曉珊,原來是市局局長,我知道這個人,很厲害的,而且對付犯罪分子那是毫不手軟,對付貪官污吏,那也會很厲害,女人干紀委書記應該是更合適,她們心細」。丁長生說道。
「女紀委書記,這倒是不多見,不過你說的這個我說了不算,紀委書記,這麼大的事,再說了,按照組織流程,她一個政法委副書記不可能一步到位擔任紀委書記的,差着級別呢,步子太大了不好」。梁可意說道。
「這我知道,要不然就先去當副書記,然後再轉正就是了」。丁長生說道。
「那你來當組織部長吧,你說了算嗎?」梁可意白了他一眼,說道。
忽然,梁可意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問道:「這個蘭曉珊和你是什麼關係?」
「你看,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好吧,我和這個蘭曉珊還真是有些關係,不過要是詳細說還真得一會,你有時間聽嗎?」
「我有的是時間,你能編出來嗎?」梁可意翻了翻白眼,問道。
「這不是編的,這都是真的……」說完,丁長生把自己和蘭曉珊的恩恩怨怨都說了一遍,但是唯獨沒把自己和蘭曉珊上過床的事告訴梁可意,要是連這事都說了,那丁長生的腦子是真的進水了呢。
「這麼說起來,這個蘭曉珊還真是一個可憐的人,但是這種事,我說了不算,我可以回去問問我爸,不過湖州市組織部,還有薛桂昌那裏你得做工作,否則的話,也不太好看吧?」梁可意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這事我是不能出面做工作的,組織部門,你負責,至於薛桂昌那裏,我找人出面和他談談,其他的嘛,我都不適合出面說這事,我怕薛桂昌起疑心」。
「他起什麼疑心啊,你和他不對付嗎?」梁可意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人家現在是大領導了,這領導吧,只要是大了,就得防着樹大招風,就得防着這裏那裏的明槍暗箭,你說對吧,所以,我也是怕他多想,畢竟,一個地市的紀委書記對市委書記還是很重要的,畢竟紀委是刮骨的刀,哪裏有,就得刮哪裏,書記要是不掌握這把刀,那不是太危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