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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說,我也姓丁,何必呢,為了點拆遷款做這事值得嗎?」在程倩倩被送走之前,兄弟倆捆上了丁長生的雙手,丁長生當時沒得選擇,如果這倆混蛋要是把自己捆住了還是不讓程倩倩走,那麼就是捆住他的雙手,他也有把握將這兩個傢伙撞到屋頂底下去,那個時候就不講究什麼傷亡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程倩倩被救走了,剩下丁長生一個人,他當然可以將兩人撞開跳到地上去,可是如果真是那樣,這倆兄弟要是做出什麼極端的事,那麼他的責任還是跑不了,所以當務之急已經不是逃跑,而是要穩住這倆人的情緒,勸導其自動放下手裏的打火機,放棄自焚這種極端方式,當然了,雖然這兩個混蛋不一定有膽量去自焚。
「你給我閉嘴,讓他們當官的上來,我們有話說」。丁老大吼道。
「其實沒有用的,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你這樣以死相逼,你知道你威脅的是誰嗎?是政府,政府怕過誰?我覺得你這樣做太傻了」。丁長生繼續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現在就想嘗嘗當烤乳豬的味道,我現在就燒了你」。丁老大的情緒有點急躁,而且不像剛才那麼自信了。
「上面的人聽着,放下手裏的打火機,不要傷害人質,我們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譚大慶拿着一個高音喇叭喊着,但是絲毫看不出這小子有什麼行動。
這讓丁長生不禁想起了當初在荒野里營救顧曉萌時這傢伙的怪異舉動,按說綁匪都要投降了,警察就應該給人家一條活路,可是這傢伙竟然安排狙擊手將犯罪嫌疑人打死了,而且是一槍斃命,很明顯就是殺人滅口,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譚大慶會這麼做,難道這裏面有什麼貓膩不成。
今天又是這樣的情況,看來這小子不惹出點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讓丁長生悚然一驚的是他曾注意到市長石愛國也來到了現場,石愛國和蔣文山那是針尖對麥芒的不對付,可是譚大慶卻又是蔣文山的人,萬一這傢伙打着解救人質的幌子將丁家兄弟擊斃,那到時候這個新聞可就大發了。
關鍵的是,石愛國在現場指揮,這個責任他是逃不掉的,心急電轉間,丁長生對丁老大說道:「丁老大,你先坐下,我有點事和你說」。
「幹什麼?」丁老大眼巴巴的要和政府的人談判,但是好像是除了公安局的人喊了兩嗓子之外,根本沒有拆遷辦的人理他們。
「你這樣下去根本你行,來來,你們兄弟倆坐下,聽我給你們支支招,你要是覺得行,你就按我說的辦,你要是覺得不行,當我沒說,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理你們不是?」
丁老大和丁老二對了對眼,兩人放鬆了情緒,緩緩的坐下了,丁長生的手被捆住了,可是腿沒有被捆住,所以還是很靈活的,他一直看着丁老大手裏的打火機,不單單是丁老大,丁老二手裏也有一個打火機,要想在第一時間將兩個打火機打掉,的確不好辦的,但是不好辦也得冒一下險,否則的話自己斗有可能被誤傷。
「你說吧,什麼事?」
「丁老大,其實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你看看那邊,那邊是一個狙擊手,他要是想打掉你的腦袋,只需要稍微的扣動扳機,你的小命就沒了,命都沒有了,你要錢幹什麼」。
丁氏兄弟隨着丁長生的手,看到了一杆黑洞洞的槍口,雖然丁氏兄弟在這一帶比較蠻橫,但是說到底,沒有真正犯罪過,所以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再加上丁長生這麼一嚇唬,心裏已經生了怯意。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這樣做,你們父母肯定會氣死的,你們家我來了很多次,但是你們都一直不在家,要是我們早點見一面,也不至於會這樣對不對,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不就是那點拆遷款嗎,你問問這鄰里百姓,我來了為他們挽回多少損失?是不是,沒必要,你要是現在把我放了,我保證會到公安局為你們求情,通過這件事,我們也算是認識了,說實話我很佩服二位,我們都姓丁,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只要我在湖州一天,你們都可以來找我,只要是不違反原則我能辦到的,咱二話沒有」。丁長生原本想採取暴力的方式將這倆個傢伙制服,但是說着說着,發現這倆貨的意志已經開始鬆動了,於是換了一種方式,他想最好還是勸說其自動放棄犯罪,這樣的話是犯罪終止,罪行要輕得多。
「哥,我覺得丁主任說的是對的,咱爹今天不在家,要是在家也不讓咱倆這麼幹的,算了吧哥」。丁老二說道。
「算了?難道就這樣算了?我們倆搗鼓這麼一處,什麼好處都沒撈着就算了?」丁老大不甘心的說道。
「誰說你們什麼好處沒撈着,唉,你們兄弟倆肯定是出了大名了,我覺得政府肯定會考慮你們的要求的,之前我和你們家老爺子商量過,他說我們坐的這個小屋是三年前蓋得,應該在拆遷補償之列,但是老爺子找不到當初建房子時的證據了,現在這個房子還這麼新,所以我也很為難,後來我找人核實了一下,找個證人證明也行,但是不能是這鑼鼓巷的鄰居,後來他給我打電話說他找到一個泥瓦匠,就是他當初給你們家蓋房子的,說過幾天就來找我,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市里突然下了命令要強拆,我也是沒辦法」。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問問你們家老爺子不就知道了嘛?」
「唉,他去白山了,說是去找一個泥瓦匠,我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事,今天早晨接到鄰居電話說是要強拆了,我們才急急火火趕回來的,那時候正好遇到了程主任,所以,腦子一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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