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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9找對人1770以牙還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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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9章找對人陳太忠聽完王啟斌的話,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以往總是聽說工商欺負人,沒想到也有被欺負的時候。」

    「下面的人,其實都不容易,」趙明博憋不住插話了,陳主任你這話有點那啥哈,把工商二字換成警察,那不是也一樣嗎?「咱現在幫人,不說幫理……田主持,你看這事兒能不能曝一下光?」

    「不能,」不待田甜發話,王啟斌先搖頭了,面沉似水,「我聽小鍾說過,這種企業太多了,規矩不能壞,要不然我也扛不住,工商是條管單位,自成系統受外界影響不大。」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陳太忠對工商局也略有了解,搞招商引資的,不可能不清楚這個,「王處你說吧,我能做點什麼?」

    「等吧,」王處長冷笑一聲,「先委屈一下胤天,要是這幫傢伙真不知道死活,看我慢慢收拾他們……不過,胤天還是有點不穩重啊。」

    鍾胤天要聽到這話,非氣得吐血不可,他今天做事已經夠穩重的了,一切都是依足了規矩來的,領導怎麼吩咐他怎麼執行,也沒跟客戶炸刺兒什麼的,只有在對方實在有點過分的時候,淡淡地說了句相對公道的話,不成想卻吃人一杯酒潑了過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他真的受不了了,站起來當胸就是一拳,老子的老丈人是省委組織部的處長,陳太忠是我的妹夫……嗯,准妹夫,「老子對你客氣是給你臉呢。」

    怎奈,他裝了一整天的孫子,別人見他業務熟練卻又沒有出頭的**,只當這傢伙不知道是從哪個部門調過來的人,自然就生出了小看的心思,正好又酒意上頭,就直接冒犯了。

    就連他眼下的發飆,對方都覺得是這廝年輕氣盛胸無城府,被潑酒之後惱羞成怒了,至於他的話,別人也就當是吹牛了。

    酒桌上一共五個人,除了他是工商的,那兩家每家倆人——畢竟這種事情不宜張揚不是?這麼一來就熱鬧了,那倆抓住他就還手,會計師事務所的拉架了,可是還不敢**裸地拉偏架,於是到得最後,鍾胤天就吃了一點小虧。

    最終,還是酒店的保安衝進來,分開了眾人,這一下,雙方都不肯罷休,紛紛打電話叫人,卻是不約而同地禁止酒店報警。

    鍾胤天打了電話給老丈人,沒等來老丈人的答覆,反倒是等來了自家科長的訓斥,他的科長並不知道他有個幹部二處的老丈人——也不知道是那位局長想獨霸資源,還是小鍾同學進市工商局時曰太短,總之科長大人是不知道的。

    溫科長逮住他就是一頓痛罵,這頓罵徹底地把鍾胤天激得暴走了——事實上小鍾同學的脾氣不算特別好,「你問我想干不想幹了?他都把酒潑到我臉上了,我還怎麼幹?您也別給我五分鐘考慮了,我還真不道歉,愛怎麼着怎麼着吧。」

    掛了電話之後,見老丈人還不肯來電話,鍾胤天真的着急了,又一個電話打過去,結果倒好,老丈人關機了!

    這不是王啟斌不近人情,事實上他還是比較看重大女婿的,但是眼下,他不想被有些電話影響得亂了分寸,所以有意將電話關機——其實,年輕人太一帆風順了,並不是好事。

    王處長是憋着勁兒等後續呢,那個副局長願意出面協調固然好,丫要是不出面,等事情鬧大了,他再出面也不遲。

    這就是老輩人的思維,於情於理咱都要站了上風,而且不出手則已,出手咱就要見血的——何況,工商這一塊兒讀力姓太強,目前事情還沒有鬧大,他也實在找不到太多的關係去居中協調。

    可是鍾胤天等不到老丈人的支持,就別無選擇了,猶豫一下,撥個電話給自己的妹妹——憑良心說,他不想求陳太忠,因為姓陳的給不了韻秋任何的名義,不管從做人的角度上講還是做哥哥的角度上講,他都不願意找陳太忠,但是眼下,不張嘴也不行了。

    鍾韻秋對陳太忠的行程,把握得還是比較清楚的,一聽哥哥遇到這種事情了,猶豫一下,「他現在就在素波考試呢,我把他的電話給你……你跟他說,比較好說清楚。」

    鍾胤天可不想跟陳太忠直接說,攛掇了自家妹子半天,最後鍾韻秋終於將電話打了過去。

    陳太忠剛才有心思說風涼話,基於這麼一個理由:鍾胤天打人了!

    可是接了鍾韻秋的電話,他才知道,敢情是小鐘的哥哥被打了——起碼是比較吃虧,這一下他就不答應了,你們逃避審計還有理啦?真是找死嘛。

    「這家公司的後台是誰啊?」難得地,陳主任現在做事,居然也學會先打問來路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一想就知道,王啟斌這樣的組織部實權處長,對今天的事情都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他又怎麼能免俗呢?

    這就是再三說的權力範圍的問題,王處長現在是很牛了,但是他沒有名義插手工商局的事務——儘管明知道那邊是不合法的,陳太忠更牛,可是為了一點小事出頭,總要搞清楚對手是誰,以便採用相應的策略。

    「後台是誰,我哥也不知道,」鍾韻秋回答他,「反正這家公司的流水,每年一個多億,專做軸承生意……反正市工商局肯定有人,這個沒問題。」

    「軸承生意?」陳太忠聽得就是眉頭一皺,「跟天南軸承廠什麼關係?」

    「他們只做天南軸承廠的生意,定向代銷,不做省內,」鍾韻秋嘆口氣,「一年一個多億近兩個億的流水,這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

    「明白了,」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琢磨了起來,這家公司的來頭不會很大,來頭大的不會做得這麼專業,十有**是天南軸承廠什麼領導的親戚開的。

    可是話說回來,來頭不大也挺麻煩,說穿了還是因為專業,經營的業務和渠道太過專一了,那天南省能制約這家公司的環節,也不是很多。

    說句實話,處理這樣的問題,找對人才是最關鍵的,像當初科委買了素波紅星廠的禮花,由於貨款要上會討論,沒有及時支付,就弄出好大的動靜來,陳太忠想盡法子都沒搞定,結果那帕里的老爹老那書記一個電話,那邊就認可了!

    天南軸承廠現在效益不好,但是無論如何,人家都是副省級企業,按級別算起來比范如霜的臨河鋁業還高,雖然他們效益和規模差了臨鋁一截——反正是很不好對付的。

    總算還好,前一陣陳太忠剛好認識了一個軸承廠的領導,說不得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高總,我是鳳凰科委的小陳,有個叫素波遠達的公司,做軸承業務的,不知道您清楚不?」

    高立群是天南軸承廠的常務副總,前一陣邵國立來素波,回請陳太忠的時候有兩個陪客,一個是祖寶玉一個就是此人了,兩人雖然只是一面之交,但是有這樣的淵源,他當然不怕直接發問了。

    「遠達公司……嗯,是我們廠的合作夥伴,」常務副總都知道這公司,可見這個註冊資金僅僅五十萬的公司,在軸承廠的名氣還真的不小,「太忠你有什麼事?」

    「我有個朋友,工商負責年檢的,他們欺負我朋友了,還打人,」陳太忠笑一笑,「我一想,高總你也不是外人,這不是就打個電話問一下?」

    「那是財務部部長辛雙林的公司,」果真不是外人,高立群立馬就點出了人名,當然,做為一個廳級幹部,他本來是沒必要賣陳太忠面子的,可是陳主任是邵國立的朋友——雖然僅僅是一個副處,但是邵總對上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上次相會之後,他還專門去打聽了陳太忠的事情,打聽的結果,那自然也無需多言,事實上,只說陳某人能隨便調用軍隊的直升機,那就足夠旁人咋舌了。

    所以,高總自然是言無不盡,「他是童老大的人,不太聽我的,太忠你想怎麼着?我儘量幫你協調。」

    我怎麼記得,上次你說你跟童老大關係不錯呢?陳太忠心裏哼一聲,估計這老高跟遠達公司,也未必就那麼清清楚楚,「那麻煩您跟辛部長說一聲,向我朋友賠禮道歉,寫個檢查,再把註冊資金改一下,那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

    「不是吧?」高立群聽得傻眼了,猶豫一下,方始苦笑着答話,「太忠,話我能幫你傳到,不過人家答應不答應,我就不敢說了。」

    我就不信,你一個常務副總,壓不住一個靠你們軸承廠討生活的公司!陳太忠聽到這話是真的火了,我不管老高你有沒有什麼難處,你不給我面子,那我也就不給你面子了。

    說不得,他乾笑一聲,「高總你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怎麼能讓你為難呢?明兒個我找許書記說一聲……」

    高立群腦子裏正琢磨,天南軸承廠沒個姓許的書記啊,卻聽得對方又說了,「省紀檢委、反貪局雙管齊下,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偷稅漏稅還有道理了!」

    1770章以牙還牙陳太忠敢這麼說,自然非是無因,他昨天才跟許純良把大權移交了,還說要保許主任在鳳凰科委的安生,這麼大的人情送出去,相信許紹輝心裏不會沒數的。

    這種情況下,他要省紀檢委幫着查一點東西,許純良肯定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算天南軸承廠背景深厚勢力範圍大,或者塊頭大不太好咬動,但是收拾個把兩個小人物敲山震虎一下,總還是做得到的吧?

    聽到這話,高立群才反應過來,敢情陳太忠發狠了,要通過省紀檢委下手,登時就毛了,「喂,太忠,咱又不是外人,有話都好商量的,沒必要整這麼大動靜吧?」

    要是換個別的地級市的小副處過來,要說通過省紀檢委如何長如何短的,高總心裏或者還會略略地存疑——你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呢?

    可是這話出自陳太忠之口,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高立群還真不知道陳太忠和許家的關係,但是道理還是那個道理,對普通的幹部來說,省紀檢委四個字,就足夠嚇得人尿褲子了,像陳主任這種逛紀檢委跟逛大街似的主兒,真的不多——以高勝利的矜持,當初都差點沒被一個述廉報告嚇癱。

    尤其幹部做到副處這個級別,一般來說,嘴裏不太靠譜的話就不多了,倆小孩打架,一個說「有種你等着,我去叫我哥哥」,這樣的話一般以恐嚇居多;成年人打架,一個說「有種你等着,派出所某所長是我朋友」,這種話可信度就高一點了。

    一個副處敢聲稱,說省紀檢委有人,那就由不得別人不重視了——官場裏信口開河的後果大家都清楚,更何況是陳太忠這種聲名赫赫的主兒?

    所以,高總真的是着急了,「要不我先幫你協調一下吧?」

    「要太為難了,就算了,」陳太忠不爽了,剛才你推三阻四的,現在一聽我這話,就下軟蛋了,別是你丫就是遠達的幕後老闆吧?


    「我也就是想着,高總你不是外人,跟你打個招呼,這該走的程序走到了,將來老邵也不能說我什麼……這樣吧,高總的面子我還要買,多長時間你能給我一個回話?」

    「你給我十分鐘,」高立群果斷地掛了電話。

    看着他鐵青的臉色,坐在他身邊的動力裝備部王部長小聲地發話了,「高總,這是辛部長……惹人了?」

    「嗯,」高立群沉着臉點點頭,接着又嘆口氣,「嘖……他惹誰不好,去惹陳太忠?真是貓舔虎鼻樑,找死!」

    「這個陳太忠,是什麼人?」王部長跟高總跟得很緊,所以也不怕這麼問,有時候冒失也是親近的一種表達方式。

    高立群心裏當然也清楚,所以這個電話才會不瞞着對方,他沉着臉回答,「鳳凰科委的副主任……你沒聽說過?」

    「一個副處?」王部長聽得一皺眉,他本人就是副廳了,聽說高總為一個副處犯愁,一時還有點轉不過來彎。

    高立群看他一眼,眼中滿是無可奈何的神情,「小王,你的眼睛,不要總看着廠里這一點東西,外面的能人,多到你不能想像,這個小陳……」

    「是他啊,我想起來了,」王部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嗯,這人很受科技部的重視。」

    「他可不止你想的那一點能耐,行了,我打個電話,」高總嘴裏閒聊着,腦子卻是在不住轉動,這消息該怎麼傳出去,他跟辛雙林關係很一般,但是跟大老闆關係好,而辛部長是童老大的人,再說了,他心裏非常清楚,那個遠達公司……其實也不僅僅是辛部長的。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無法坐視。

    陳太忠在這邊掛了電話之後,田甜看他一眼,「真要用省紀檢委了?會不會是王處長說的那樣,壞了規矩?」

    「這個不會,」王啟斌笑着搖一搖頭,接話了,「小田你不太清楚,有人幫着傳話了,太忠這算是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要是他們不懂得珍惜,那就是活該了……官場上,強調的一個分寸感,就是在這兒了。」

    陳太忠笑着點點頭,心說老王的態度倒是真不錯,居然有心思向田甜傳授心得。

    沒等到十分鐘,他的手機就又響了,高總將事情表述得很清晰,「太忠,話我傳到了,要是他們不識趣,那就隨便你了……改天有空,咱們再坐一坐。」

    這個電話放下不多時,鍾胤天的電話打了進來,「陳主任,謝謝你,事情已經和平解決了,你現在在哪兒?我去面謝。」

    「你說解決就解決了?」陳太忠哼一聲,「把那幾個傢伙都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一看,誰這麼大膽子,偷稅漏稅還這麼囂張?」

    按說他是沒必要多事的,可是他既然已經跟高立群誇了海口,要將對方如何如何,那自然要說到做到,否則事情傳到邵國立那裏,沒面子不是?

    不知不覺間,他也受到了京城那幫人的影響,有了點攀比的心思,上次趙明博的事情,他就全權交給趙所長處理了,這次卻不能如此——當然,從另一個角度說,這也是上次趙明博打人了,而不是被打了,所以他才那麼好說話。

    不多時,鍾胤天帶着五個人過來了——多出來的一個,是他的科長,遠達公司的人知道撞正大板了,說不得趕緊找工商的人想辦法協調,溫科長也在陪人吃飯呢,半途中硬生生地被招呼了過來。

    溫科長抵達之後,肯定要幫着遠達的人說話的,因為他知道,遠達的人跟大老闆關係不錯,他平曰里也得過一些孝敬,當然就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所以說,鍾胤天的心裏也不是很順氣,只是,對方向他賠禮了,又答應賠償了,自家科頭也趕到了,他還能計較個什麼?

    一進包間門,鍾胤天猛地發現自己的老丈人也在座,說不得先喊一聲「爸」,才轉頭笑着沖陳太忠點點,「陳主任你好。」

    「嗯,」陳太忠點點頭,身子也懶得站,見到他額頭上還有塊淤血,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向他身後的五個人望去,沉聲發話了,「剛才,是誰動手打人了?」

    只這麼一聲,現場的氣氛登時就是一滯,溫科長見勢不妙,也不敢多說,直奔王啟斌而去,笑着伸出手去,「您好,是小鐘的父親吧?我姓溫,是小鐘的……」

    一聽說此人姓溫,王啟斌豈能不明白這位是誰?說不得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地一揮手,「一邊去,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你……」溫科長知道陳主任說話嗆,就沒敢搭理,心說這老頭既然是鍾胤天的老爹,就應該為自己兒子在單位的處境考慮一下,你能強一時,總強不了一世吧?

    不成想,這老頭說話,一點不比那陳主任柔和,一時間,溫科長就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位大哥,我是小鐘的科長。」

    「我是他的老爹,」王啟斌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冷冷一哼,「官也不大,就是省委組織部的一個小處長。」

    原本,王處長不是這麼極端的姓子,可是人家小陳出手這麼狠,他做老泰山的,也不能讓女婿寒心不是?畢竟,他已經關了手機——而且這件事處理不好,會影響大女兒的家庭幸福。

    溫科長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麻子不叫麻子,這叫坑人啊,怎麼這兒除了陳太忠,還藏了這麼一尊大神?小鍾居然有這麼顯赫的一個老爹?

    陳太忠根本不希的理他,看看那不做聲的四人,「到底是哪兩位動手了?怎麼,有膽子打人,沒膽子往出站?」

    會計師事務所的那兩位見勢不妙,身子默默地向旁邊平移幾步,拜託,你們神仙打架,不要殃及凡人好不好。

    那兩位眼見藏不住了,其中一個年近三十的傢伙向前走一步,滿臉堆笑,「陳主任,我們已經向鍾大哥做出了誠懇的道歉,也會做出適當的經濟補償……」

    「行了,我知道你倆是誰就行了,少跟我逼逼,」陳太忠一擺手,轉頭又看鐘胤天,「胤天,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一遍。」

    鍾胤天少不得又說了一遍,當他說到被人潑酒的時候,陳太忠手一豎,笑眯眯地端起一杯酒來,「光說說不清楚,給我示範一下,他是怎麼潑你的?」

    「這個……」鍾胤天有點發呆,趙明博看得就笑了,論糟蹋人的水平,趙所長絕對不會比陳主任差,「小鍾,這是飛天茅台呢,肯定不會比你們喝得差很多,潑一下,別盡琢磨着替我省錢。」

    鍾胤天這下算是明白了,陳太忠就是要**裸地侮辱對方,正好,他的氣兒也不是很順,聽到這話,揚手就衝着那二十五六的傢伙臉上潑了過去。

    這位就是潑酒的主兒,他沒想到這種場合,人家還真做出這種事了,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一杯酒只潑到他臉上一半。

    「哦,他潑你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躲的?」陳太忠心裏不爽了,臉上卻還是笑嘻嘻的。

    「沒有,我正要夾菜呢,沒防住,」鍾胤天回答得挺老實,「一杯酒全潑我臉上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跟他動手。」

    「嘖,那你就再潑一杯嘛,」趙明博笑嘻嘻地又端起一杯來,走過來塞進鍾胤天手裏,又側頭看一眼那位,淡淡地哼一聲,「小鍾說了,他沒躲。」

    鍾胤天見過趙明博一面,那是在婚禮上,不過當時人太多,而且兩口子結婚之後就出去住了,他知道老丈人認識這麼個人,卻是對不上號,不過,衝着人家對自己的態度,他就知道這不是害人,只是想幫着自己出氣。

    那位聽得臉色就變了,他是辛雙林的侄子,辛部長無子,兄弟三個就這麼一個獨苗,在公司負責接待工作,平曰里驕橫慣了的,耳聽趙明博這麼說,登時就氣兒不打一處來了。

    可是這種時候,他既不敢計較,也不敢躲,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杯酒又潑向自己……「呀,你怎麼潑得這麼快呢?」陳太忠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盒煙,一個火機,眼瞅着鍾胤天膀子一動,他就低下頭去點煙,把煙點着之後,深吸一口才抬起頭來,滿臉的驚訝,「嘖,胤天你沒看見我正要抽煙?算了,再來一次吧。」

    看着辛經理臉都要紅得滴血了,溫科長咳嗽一聲,心說你也不能太欺負人了不是?「陳主任,適可而止就行了。」

    「然後就像你一樣,只知道幫着外人欺負自己的人?」陳太忠瞥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這種領導……也會有人跟着?」

    「你!」溫科長真的火了,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當然,最關鍵的是……陳某人說中他的痛處了。

    「少跟我你你我我的,不看小鐘的面子,我連你一塊兒收拾!」陳太忠嘴角叼個煙捲,歪着頭揚着下巴看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那樣子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了。

    第三杯,終於又狠狠地潑到了辛經理的臉上……然後,就是鍾胤天講述打架經過了,不過這實在沒什麼好講的,大家都喝了一點,頭腦一熱就動起手來,誰還記得那麼多。

    「嗯,最後商量成個什麼啦?」陳太忠終於把煙忍到了一半,順手在煙灰缸里掐滅。

    「他們陪我去看病,還有一千精神損失費,」鍾胤天當時心裏也不平衡着呢,都是年輕人,誰還沒點火氣?我潑你一杯酒,甩你一千好了……總算現在是潑了對方三杯酒,這口氣兒算順了。

    「這就不對了嘛,既然是打架,那就各看各的病好了,胤天你要差錢,我給你拿一點,咱缺那一點兒嗎?」陳太忠哼一聲,這下才轉頭看那三十出頭的男人,「你是遠達公司的?」

    「我是公司的會計,」那位見這架勢,心裏忐忑不安,低眉順眼地回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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