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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3-2814又見炒作(求保底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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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連成坐在陳太忠的車裏,猛地發現小陳有點愣神,禁不住訝異地看他一眼,「嗯?」

    「哦,沒什麼」,陳太忠搖搖頭,一邊細細地捕捉氣息的痕跡。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是想,樹葬這個事兒。嗯」「好像有點難度。」

    說着話,他就將車靠在了路邊,皺着眉頭沉思了差不多十秒鐘。才展顏一笑,「好了,想通了。讓老主任久等了。」

    「哦,你想到了什麼?」秦連成倒是有點好奇,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這無法無天的傢伙如此地頭疼。

    「是我想岔了。應該沒那種可能」,陳太忠赧然一笑,他總不能跟老主任說自己出去放神識了。於是就胡扯兩句來抵擋。

    「這個建議,挺井合當前精神文明建設的需要」,秦連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今天能關注到此事,還是要拜託了《天南日報》上那篇關於樹葬的建議。樹葬這個說法,其實早就有人提起了,秦主任也有所耳聞,不過這東西對他來說,跟海葬差不多。根本就是遙不可及的天南可是內陸省份。

    可是這文章里,還提出了樹葬符合精神文明建設,秦連成看到這裏,馬上就認真了。再細細看一看文章作者。敢情是雷蕾這個女人似乎跟小陳關係不錯。

    再想一想上周末《天南商報》那篇稿子,秦主任反應過來了,這是小陳安排的事情」說不得一個電話打給小傢伙這個樹葬的事情」你跟林業廳的碰過頭沒有?

    當然碰過啦,陳太忠的答覆,令他異常地滿意」尤其是當他聽說,今天上午,李無鋒已經派人把廳里關於樹葬的設想方案都拿過來了。禁不住連連點頭。

    有這樣的手下,真的是想不出成績都難啊,秦連成擱了電話之後不住地感慨。憑良心說。才些時候他也覺得小陳太能折騰了,經常搞得單位挺被動,他支持得也挺焦頭爛額的。但是眼下的事實告訴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能想到樹葬這個點子,並不是很稀奇,能把文章刊載到日報上。也不需要多麼撓頭」畢竟大家都是宣教部的人。但是想到這個點子,就積極地去落實」根本不需要領導吩咐,就主動去聯繫相關廳局了,而且那邊廳局還買賬。自動把方案拿過來。甚至不需要他這個文明辦大主任出頭。真的是坐享其成啊,秦連成心裏居然生出了點慚愧之心,他可是知道,那李無鋒也不是什麼善磕。背靠陳潔的天南本土幹部」就算他親自去協調。人家也未必一定買賬——分管林業的副省長沙鵬程,都被李無鋒鬧得灰頭土臉的。

    原本」秦主任當時就想去陳太忠那裏。看一看林業廳拿過來的資料。卻被潘劍屏一個電話叫了過去。

    而潘部長找秦連成,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看到了報紙上關於樹葬的討論,劉曉li報導的那個事件委實奇葩了一點。不止是新華北報注意到了,全國真的不少媒體轉載,更別說何宗良對這個報道的看法,也傳了過來一輿論宣傳的陣地,我們一定要守住。

    等他知道,陳太忠已經在操作此事了,禁不住點點頭,「小陳的工作積極性,是值得充分肯定的。這個事情在全國都屬於新鮮事物,我看可以大力搞一下,尤其是荒山、半沙漠化地區,搞好了是雙贏甚至三贏,很有推廣價值,你好好抓一下。」

    要不說這副省級幹部,見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樹葬跟綠化搞到一起很常見。但是隨便一想就能跟改善生態環境聯繫起來,那就得對相關環節很熟悉才可能。

    所以秦連成才會跟陳太忠一起出來吃午飯,飯桌上等上菜的時候,他就將林業廳的資料拿過來看一看,然後眉頭微皺,「我覺得這個跟樹木認養差不多。好像在哪個省已經開始搞這個了。」

    「樹木認養是圖新鮮好玩。這是祭祀先人,還是不一樣」,陳太忠搖搖頭,「而且那個樹木認養,不需要民政廳認可,這個樹葬,可一定要經得民政廳的同意。」

    「那就搞起來吧」,秦連成點點頭,將手頭的資料往桌邊一放。「既然林業廳你跑下來了,民政廳這邊,就交給老主任了。」

    「李廳長表示說,這個樹葬,要由林業廳牽頭」,陳太忠倒是不反對秦連成幫忙,但是他一定要把話說明白。「主體可以是林業廳的三產。」

    「這個主體就不該是民政廳,現在民營殯葬公司還那麼多呢」秦主任滿不在乎地點點頭,對上李無鋒他有壓力,但是對凌洛,他還真沒什麼可怕的省紀檢委那兒。凌洛的黑材料海了去啦,上次若不是凌廳長肯配合幹部家屬調查表,小陳就把凌洛拿下了。

    身為陳太忠的老主任,秦連成樂於見到部下能幹,自己坐享其成,但若所有的事情都是部下乾的。這也未免有點太沒面子了,領導也是有尊嚴的。

    而收拾凌洛,正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所以他就要站出來,展示一下一把手的擔當,「福利院的事情,涉及到了地方政府,我不好多說,要是殯葬審批上他再搞什麼huā樣,那就是逼着我對他不客氣了。」

    這倒也是意外之喜了,陳太忠早就習慣一個人衝殺了,眼下領導願意幫忙,他自然是歡迎的,不過他必須提醒老主任一聲,這純粹是工作,裏面沒有任何商機,「這樹葬的費用」要比買墓地的費用低很多,否則不利於推廣。」

    你小子這麼說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連成哪裏會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說不得瞪他一眼」「你覺得。你的老主任是賺死人錢的人嗎?」

    「您不是這種人,但是萬一警惕不夠的話,容易被人鑽了空子。我就是提個醒」,陳太忠微微一笑,也沒被人戳穿的惱怒,「您和我都是想做事兒的人。」

    中午這談話還算愉快,吃完飯之後,陳太忠才待去琢磨一下,那臉上帶了刀疤的男人究竟是何許人,卻是被許純良一個電話,叫到科委駐素波辦事處了。

    科委在素波的兩塊地,所蓋的樓房已經有封頂的了,不過辦事處還是在外面租住的,真要入住自己的地方,怎麼也要到來年春天以後了。

    許純良叫他,不僅僅是為自己的事兒……,否則大家大可以中午湊在一起。關鍵是袁珏也回來了,現在又要走了,臨走之前,袁主任想見自家老主任一面馬上聖誕節了,他不回歐洲不行了。

    現在的駐歐辦。搞得還是不錯的,只是接待費用和曲陽黃產生的利潤,就足以支付駐歐辦的開銷,駐歐辦費用的大頭,就是四個女孩兒二十萬。再加上房租二十萬。一年的開銷。六十萬美元打住了。

    至於焦炭口上賺的,那就是純利潤了。不過鳳凰市不是這麼跟駐歐辦結算的駐歐辦要多少撥款,只要合理就批了」你們為市里賺了多少錢。那就是另一說了,要是業績好,再多發你一點福利。

    袁珏不是創業到主兒,但是守成還是沒問題的,現在駐歐辦還零零星星地接一點別的活兒,依他的說法,駐歐辦每年能為鳳凰市淨賺一百五十萬美元,創匯什麼的意義就更大了。

    但是自打殷放來了,駐歐辦這塊兒,錢就不是批得很利索了,每月一打的經費,田立平走的時候。稍微拖了一下,就沒到位,第二個月他又申請撥款,殷市長直接問了一句「「這一個月,市里沒打錢,你們怎麼撐過去的?,。

    這個問話聽起來有點道理。駐歐辦本來是吃財政的,創收多少是市裏的事尼,市里不給錢,那就得沒命地要~你聲音小了,市里領導聽不見啊。

    ,「我是想着他剛接手,不想給他添亂,。。袁珏說起來這事兒,就是一肚子氣「「報告我也打了,只不過是沒有沒命地要錢,他現在問我,你怎麼撐過去的,陳主任你說一說,這都是什麼玩意兒?」,殷放這話的意思,就是有查駐歐辦小金庫的意思了,駐歐辦有小金庫沒有?有!小金庫這個東西該不該存在?不該存在!

    但是話說回來,人在……國外啊,辦個啥事都要按手續請示市里,等待撥款,這事情還要不要辦了?

    當然,殷放真要查駐歐辦的小金庫,怕是也有心無力,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表態,只是他的表態,真的讓袁珏有點無法接受。

    「咱辦公室那點現金,都是陳主任您留下來的。只是圖着辦事的時候不要影響了效率,他居然問我……怎麼能撐過一個月,麻痹的。他也知道不給錢,駐歐辦撐不過一個月,那他憑啥就不給錢呢?」。

    「殷市長這個人是機關出身,。。陳太忠嘆口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要是他還主持駐歐辦的工作,殷放敢這麼說話,他就敢一拳砸到對方臉上,可是現在,袁珏是主任了,他自然也就不好貿然出頭了。

    可是對於自己留下的那點財富,要說不計較也是不可能的一那都走出自他私人腰包的,反正在座的只有許純良這麼一個外人「「咱那點底子,就當被狗吃了。。。

    「殷市長這個人,太不好說話」,袁珏苦着臉搖搖頭「「頭兒。實在不行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您收留我一下。

    28有章又見炒作(下)


    袁珏懂兩門外語,是做為天大的才子,被鳳凰市引進的,雖然比劉園林這懂四門外語的主兒要差一點,但是,這年代不同,沒有可比性的。

    而袁主任的脾氣也頗為狷狂,若是沒有蒙曉艷的引見,恐怕他現在還在市教委老幹部科混日子,眼下幹得不開心。生出撂挑子的想法,真的不足為奇。

    這種人不是不懂得退讓。袁主任當年真的很配合陳主任的」但是像這種人。更喜歡一種說法,士為知己者死。退讓是讓給賞識自己的人的。

    ,「胡說什麼呢?。。陳太忠可是不喜歡他這樣,說不得眉頭一皺。,「殷放來了沒幾天。你等一等看一看形勢行不行……老袁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怎麼這麼孩子韌,。

    ,「我肯定要看一看的嘛」,。袁珏不肯承認自己的幼稚,於是就強調一下。」,我這走路過素波,就跟您抱怨一句」不過說良心話,殷市長這麼搞。讓人心寒啊。。。

    許純良坐在一邊喝水,就只當沒聽到這二位的話了,不過這也沒辦法。他能說什麼?

    這頓牢騷過後,就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陳太忠打算找刀疤男了解情況的計劃,就落空了,不過無所謂,只要那廝的關注點在他身上。不會影響了他的女人,他並不介意自己多吸引點仇恨。

    下午的文明辦里,又是事情不斷,尤其是因為那個《貪官訪談錄》的定稿。司法廳的老大吳朝暉都過來了,按對等原則來說」應該是秦連成接待。

    不過吳廳長一定要見一見分管此事的幾個骨幹你們做的事情太有意義了,在提醒警示幹部之餘,也大大地減輕了我們司法廳的工作量。增加了別人對我們的了解。

    文明辦最早發起發起此事的,是康樓電。不過現在康主任已經是康市長了。所以這番榮耀,還是落在了陳太忠和劉愛蘭身上真要說的話,這一塊現在是歸洪濤關注了,可是洪主任接手沒幾天,啥都不知道呢。

    這番客套也就不用說了,然後大家去找潘部長為本書題名,潘劍屏倒是態度端正,他沉吟一下發話「「這書一直被天南省黨委關注」收到了多方的支持,我個人傾向於請杜〖書〗記題字……你們去向杜〖書〗記請示吧,他的字寫得很好的。。。

    「那就請潘部長代我們反應一下吧,這是大家的心聲」。吳廳長沒有自己去找杜〖書〗記的念頭,就算有這心思,他現在也不能說一潘劍」屏要大家去請示,那是給面子。誰要是傻不啦嘰真的去自行請示,那就是自討沒趣。

    ,「嗯,只有部長才能充分代表大家,代表省委領導下的宣教部和司法廳,。。秦連成重重地點頭,他不是不會說套話拍馬屁,只不過是不常展現這項技能罷了。

    這就又是忙碌的一個下午。陳太忠沒啥時間發言,但是這種過場,他不能不參與,於是,他繼續沒有時間去找刀疤雖然他真的太想過去了解一下。

    當天晚上,他終於抽出了時間,順着打下的神識,悄悄地摸着去找那刀疤男子此人原本在下班後還盯着他來的,不過他略略東張西望一下。這邊登時縮頭,這個現象也說明,確實是個高手。

    令陳太忠感到驚訝的是,這傢伙住的居然也是素波軍分區招待所,也不知道哥們兒昨天跟林瑩在這裏胡天胡帝。被此人看到沒有?

    應該沒有吧?轉念一想,他就將這個糾結丟在了腦後,這傢伙既然是藍家派來的。自然也知道陳某人現在跟海潮臨時結盟,那麼有點男女之間的交流,豈不是也正常。藍家總不能拿這事兒來做文章。

    陳太忠穿牆進屋的時候,男人正在打電話「「……這邊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可能還要呆一兩個月。沒事,我能等。」。

    我井,我跟你有這麼大仇嗎?陳某人差點就要顯出身形將此人毒打一頓。不過又一想,既然是軍人,能如此沉得住氣倒也是正常的了。戰場上比的除了勇敢,可不是也比耐心?

    這一句話,也很好地解釋了這個男人為什麼在跟蹤他的時候,經常就適可而止人家有的是時間。

    以陳太忠的脾氣,藏在暗處的毒蛇是越早揪出來越好,尤其是這傢伙這麼沉得住氣,一旦捅出漏子那就是大事情,不過,此人已經身中他的神識,眼下他倒也不急着處理。

    他正想着呢,就見此人四下看一看,又抽動鼻子聞一聞,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妥,一時間他有點感慨,說不得又將氣息再收斂一點:這傢伙的神經真是敏銳啊。

    刀疤臉四下看了半天,才從床頭摸起一本書來」端坐在圈椅名《百年國士》,看起來是人物傳記什麼的。

    就在他將書翻到折好的頁面的一剎那,陳太忠出手了」定身術加封閉六識。對這種警惕的人,昏憩術不合適用。解除昏憩術時的微微的眩暈感。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

    將此人定住之後,他就小心翼翼地開始翻騰這傢伙的背包、手機什麼的,遺憾的是。此人做事真的謹慎,除了一張軍官證,再沒有能證實他身份的東西。

    甚至連此人用的手機,上面的通訊錄都是空白的,不但空白,接電話和打電話的記錄都沒有、很顯然,這是打過即刪。

    「原來叫馬曉強」。。陳太忠翻一翻軍官證,原地放了回去。又拿起此人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撥一下,然後刪掉呼叫記錄這叫存檔。

    再然後」他發現有點不對勁,說不得走上前摸一摸這傢伙的褲子。袋,果不其然,此人居然還帶了一把手槍。

    ,「夠狠的啊」,陳太忠一抬手,就想蒸發掉此人」可是轉念一想,在軍分區招待所整出這麼大的動靜,老張會不會因此被動呢?

    算了」反正有神識在這傢伙身上,他決定先放一放此事」然後又穿牆隱身到了招待所的登記處,看一看登記的名單,嗯,這個馬曉強是一個人來的一個人的話,那真的不需要太擔心,找個合適的機會。在市里製造個車禍什麼的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到辦公室呆了沒多久,郭建陽拿着一份報紙過來了。是今天的《天南商報》,原來是劉曉li看了昨天天南日報的文章,於是又寫了一篇,《關於樹葬,三問雷記者》。

    事實上,昨天的稿子是雷蕾和胡主任聯合署名的,胡主任還在前頭,但是很顯然,劉記者不敢去招惹領導」就拿自己的好友開刀。

    劉曉li文章里的三問,一是問這個樹葬的成本,能保證比公用墓地低嗎?二是問有沒有二十年使用權的說法,三是置疑,這個樹葬想大規模推廣,佔地面積就是天文數字,必然要通過林業廳兩個廳局聯合操辦的事情,應該比一個廳局的費用更高吧?

    總之就是一句話,劉記者非常不看好這個建議,言語之中頗多詰問,語氣也很不客氣,當然,她承認自己認識雷菁。

    一,「但是非常遺憾的是,我一向較為敬重的雷記者,不去子解民政部規定的二十年期限的緣由,反倒試圖通過某些不切實際的所謂變通,淡化大家對墓地使用期限的關注,我只能說:我真的沒有想到。

    這又是個什麼狀況?陳太忠看得有點頭大,我記得你倆關係一向不錯的嘛。有意見先私下溝通不好嗎?在報紙上對罵,這算怎麼回事?

    說不得,他就撥個電話給劉曉li。劉記者一聽就笑了起來,「這是我倆商量好的,吸引別人的眼球,炒作嘛,不光新華北報會,咱們也會。明天輪到她挑我的刺兒了。,。

    我這個,陳太忠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能很無語地掛了電話,好半天才嘆一口氣。「這麼炒作,不是讓大家被動嗎?,。

    「炒作啊?」。郭建陽聽明白了,事實上他也知道,陳主任跟這兩個女記者關係都不錯,於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個很正常吧,想當年《新青年》創刊之後,錢玄同和劉半農也演過雙簧,對罵得一塌糊塗。。。

    ,「嘖,這能一樣嗎?。。陳太忠無奈地看他一眼,不得不說,幾年的官場生涯真的把他的跳脫磨掉不少,一時間都有點不能接受這樣的行事風格一官場裏講的是謹慎和厚重。

    不過他確實也才自己的理由「「民政廳那邊是什麼態度,還不知道呢,這不是給咱們的工作增加難度嗎?。。

    果不其然。他的話還沒說完,華安就敲門進來了現在他是每次都敲門。哪怕門是開着的,「陳主任,今天《天南商報》又出了篇稿子,主任請您關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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