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密道(1 / 1)
清風聽到這,哪會不知道三當家的意思。他想留下來幫三當家他們,可大當家那,除了他,別人都不知道藏身在何處。他總不能就那樣丟下大當家不管,而且大當家受了那麼重的傷,若不及時回去,恐怕大當家性命都難保。
鐘不離沉下臉,對清風說道:「難道大哥不在,我說的話便不好使了嗎?來人,把大夫一起帶上船,速去。」他讓一隊人帶着清風和幫他看病的那位大夫,一起上了船。
他這般做,其實已經算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清風含着淚,命下面的人開船。望着逐漸變模糊的鐘不離的身影,終究是沒忍住眼眶中的淚水掉了下來。船上的一眾人,皆都沉默不語,心情沉重起來。
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那親人朋友在島上。如果真如三當家最壞的打算,那他們的親人朋友改何去何從?每個人心中皆都茫然,以前有大當家坐鎮,他們心中跟吃了定心丸一般。如今朝廷來剿,大當家受重傷,都沒有一根主心骨。
鐘不離看着船隻離開遠了,才轉頭吩咐手下把他背起來,重新回到議事堂。他才剛坐到輪椅上,就聽到遠處傳來的廝殺聲。捏着輪椅把手的手不由一緊,青筋在青白色的皮膚上暴了出來。
「三當家,怎麼辦?那些官兵喊着話說只要不反抗就饒大傢伙的性命,許多弟兄們動搖了,都扔了手中的武器。二當家殺了幾個臨陣逃脫的,可還是止不住人心動搖。」一個手臂上被射了一箭的手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鐘不離惶恐的說道。
鐘不離雙眼不離沙盤,看着珍珠島的地勢。這次的對手實在太過利害,居然能得到他們的秘密航道,他忍不住的想着他們和島上土著的暗鬥,難道是他們出賣了大哥?可是,這樣做,對他們並沒有好處。
這島頂上除了前面和左右可以上島。後面只有黑山崖,陡峭的壁崖,人完全無法立足,所以那裏並沒有人去守衛。也只有那處。是只有他們幾個當家的才知道最後的退路。從議事堂的大哥的座位下,有條暗道直通到黑山崖下的一處隱蔽的溶洞裏。
當年被砍了手的丫鬟,從黑山崖上跳下來自盡時被他救起,傷好後知道了自家父母的心意,便心灰意冷。然後一直在那處溶洞裏幫忙看守着藏在裏面的船隻。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條退路,所以他才會讓清風去找大哥。他相信大哥知道自己這般安排的意思,到時只要去黑山崖下的溶洞匯合就可以。
「你快去喚二當家到議事堂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鐘不離雖然也捨不得離開珍珠島,可是這手下說的,也算是消去了他心中的顧慮。若是這些官兵喊殺喊打,他反而放心不下來。如今聽得有許多人都不想反抗,他何苦去做那惡人。
那手下得令下去,不一會兒功夫,熊震雷便急匆匆的跑了上來。說道:「老三,哥哥正忙着呢!你先帶人走,哥哥定不會讓他們追上你的。」他也不是傻瓜,知道老三叫他來,定是想從那密道上乘船離開這珍珠島。可他的婆娘和孩子都在島上,他不可能丟下她們不管。若要帶她們走,卻人數太多。若遇到什麼事情,要這些婦孺孩童又有何用?所以,他其實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誓與大家共存亡。
鐘不離不悅道:「二哥。你把弟弟我想成什麼人了?如果只丟下你不管,當初我們歃血為盟說的難道全是放屁不成?那船雖然不是很大,可眾嫂子和侄子侄女們卻是能裝的下的。現在還未到最後一步,不如先讓眾嫂子和侄子侄女先上船。若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可以馬上撤退,跟大家一起離開。」
熊震雷聽得鐘不離這般說,不由眼眶一熱,轉過頭強忍住淚水說道:「三弟,哥哥謝過你的好意。不如把這些機會留給眾兄弟們,到時也好跟大哥一起想辦法,幫我們報仇便是。」
鐘不離怒道:「若兄弟們知道這活命的機會是踩着大嫂和侄子侄女的命上得來的,你讓他們如何安心?我都說了,那船並不多這麼幾個人。二哥,你想要侄子侄女陪着你死,我還不同意呢!來人,去請了嫂嫂她們來。」鐘不離不再與熊震雷再說,這時間拖一分便多一分危險。
在外面候着的手下,先是聽到兩位當家低聲吵架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為什麼,卻也知道如今戰況危機,若是出了內鬥,真是天要亡她們珍珠島上的眾人了。然後再聽到三當家拔高了聲音喊外面的人請了二夫人她們來,面面相覷下,哪敢出聲勸阻,心想着讓嫂子們來勸一勸,那也是好的。
所以,不等熊震雷出聲反對,早就有人帶着信兒下去找二夫人她們了!這熊震雷雖然妻妾眾多,但是實際上卻只有三子二女,皆是正室所出。其他的小妾全都沒有孩子,而熊震雷有什麼事情自然也不會跟這些女人說。真正有什麼大事,還是跟自己的髮妻通了氣的。
他那髮妻丁氏早年是漁村裏的一名漁女,跟着父親兄弟出海打漁時被熊震雷所救,在知道熊震雷真正的身份後,也並未嫌棄,嫁與他為妻。雖然熊震雷好色,可是對自己這髮妻卻是絕對的尊重,那些收來或者搶來的小妾們絕越不過她去。
丁氏年輕時還會吃醋心裏泛酸,到後來年紀漸長,見熊震雷當着她的面積極認錯,轉個身卻死不悔改,繼續搶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只是這些搶來的女人卻都不曾有過孩子,她哪還不知道自己夫君的心意,逐也死了那與他吵鬧的心思。一門心思撲在管教自己的幾個孩子身上,只盼望着自己三個兒子長大了不會像他父親這樣。
這次熊震雷的決定早就與丁氏說過,她也是個有情義的女子,只是想到自己的幾個孩子,還未長大便要凋零,不由悲從中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