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這件事情,你去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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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聽聞那位女子極為貌美。」陵親王妃緩聲開口,「那女子住在了修王府,或許是修王妃的朋友吧。」
以修王的脾氣,那女子應該不會和他有什麼瓜葛。
想來,應該是修王妃的朋友。
「愚昧。」頤太妃沉聲開口,「若是修王妃的朋友,為什麼要見皇上呢,還是由修王親自帶着去。」
陵親王妃訕訕一笑,「母妃說的是。」
這一點,還真是有些不好解釋。
是啊,若是修王妃的朋友,為什麼要讓修王帶着去見皇上呢,而且,為什麼非要去見皇上呢?
莫不是那女子身份特殊?
陵親王妃若有所思。
頤太妃看着陷入沉思的陵親王妃,抬手屏退了身邊的宮娥。
「哀家無能,沒有打探出那個女子的身份,不過看她的言行舉止,身份不簡單。」頤太妃開口說。
陵親王妃頷首,而後抬頭看着頤太妃,謙遜開口,「還請母妃指點。」
頤太妃想做什麼事情,她隱約還是有個猜測。
「哀家記得,修王不能納妾,一旦納妾就是違背聖旨,對吧?」頤太妃抬頭看着陵親王妃,經過歲月沉澱的眼眸里寫滿了陰狠。
陵親王妃點點頭,道:「有這麼一回事。」
看着頤太妃那陰狠的目光,陵親王妃越發加深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老女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那個女子身份不簡單,和修王關係也不簡單,若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一點什麼,根本就沒有私下解決的可能。」頤太妃緩聲開口。
一旦這件事情鬧大了,不僅能讓修王進退兩難,還能離間了他和國公府之間的關係。
若是那女子的身份很複雜的話,以君宥唯利是圖的脾性,那阮白虞的王妃之位只怕也是保不住了。
一舉幾得,划算!
陵親王妃微微頷首。
「這件事情,你去做。」頤太妃開口。
陵親王妃猛地抬頭看着頤太妃,眼裏的神色是不敢置信,她怯懦的開口,「母妃,那可是修王啊」
若是換了別人,她應了就應了,可那是修王啊,鬼見愁啊!
如果你弄不死他,那就做好被他弄死的準備。
那麼多人都弄不死的修王,怎麼可能會折在她一個婦道人家手裏面。
「他已經盯上了陵親王。」頤太妃沉聲開口,「你知道修王的手腕,不是他死,就是你們亡。」
自家那蠢貨兒子做的好事她也是知道的。
如今是動了秋家人,接下來就是要動陵親王了。
皇上為什麼找陵親王回來,不就是因為知道了他做的那些蠢事嗎?
如不是胡國的疫病來得那麼及時,只怕他們這一家如今早就變成了階下囚!
陵親王妃心一沉。
「哀家雖然深居簡出,但是沒瞎沒聾。」頤太妃開口,「哀家那兒子空有野心沒本事,他做的那些『好事』哀家略有耳聞,皇上召你們回來,無非是秋後算賬。」
陵親王妃的心沉到了底。
這個想法,早就在她腦海里徘徊了,只不過她一直不敢確認,如今被說破了,她不得不謹慎起來。
「當時主張他娶你,就是看重了你聰明有腦子。」頤太妃搖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開口說道:「他做那些混帳事你也不阻攔一二。」
陵親王妃看着頤太妃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笑得有些苦澀,「母妃,臣妾有心無力,臣妾勸阻多次,因着這事,王爺還冷落了臣妾好一段時間。」
她不是沒有規勸陵親王,只是陵親王聽不進去,還說她礙事,後面漸漸的她也就沒在規勸了。
頤太妃將手裏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愚蠢至極!」
她聰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蠢貨呢!
氣煞她也!
陵親王妃縮了縮脖子,表現的有些怯懦。
「罷了罷了,事到如今,舊事重提也沒用,當務之急就是要將修王除之後快!」頤太妃沉聲開口。
陵親王妃頓了頓,低聲開口,「可是母妃,就算我們真的除去了修王,可是還有皇上虎視眈眈」
「修王沒了,皇上就是個失去臂膀的廢人,他不是想要那個位置嗎?那個時候機會正好合適。」頤太妃淡淡瞥了一眼陵親王妃,緩聲說着。
陵親王妃心裏掀起了驚駭。
讓這個女人屈居後宮,也是屈才了。
「你不是個蠢的,知道哀家的意思是什麼。」頤太妃開口,「明天讓那個蠢貨進宮來找哀家。」
陵親王妃起身一禮,「臣妾知道,時候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擾母妃了,臣妾告退。」
「哀家交代你的事情,記得辦妥了。」陵親王妃開口。
只要修王倒了,他的黨羽就像是樹倒猢猻散,不成氣候。
陵親王妃一禮,「臣妾謹記,定會完成。」
那件事是扳倒修王的一個關鍵點,為了能有以後的計劃,她一定會盡力完成。
只不過,這件事她也沒有多大的把握,是成是敗,聽天由命吧。
「去吧。」頤太妃擺手。
陵親王妃一禮,然後就退出去了。
披着狐裘走出來頤太妃的寢宮,陵親王妃呼出了一口白氣。
歷經三代帝王的女人,果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有的事,看得就是這麼通透。
修王府。
入夜,一行人從國公府回來了。
回到府上,阮白虞和沈錦瑟說了幾句後就回屋準備洗漱休息。
洗漱好,阮白虞躺在床上。
她癱了好一會兒,君離才從外面進來。
「今天下午,頤太妃找了陵親王妃去說話。」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也就是話音落下的時候,君離就走到了床榻邊。
阮白虞伸手。
君離起身彎腰將人給扶起來,「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呈一個大字型癱着了。」
阮白虞坐起來,看着開始給自己揉腿的人,歪了歪腦袋,說:「這兩個女人可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歷經三任帝王的女人,你覺得能簡單到哪兒?」君離淡聲反問了一句。
阮白虞沉默了片刻,看着清冷尊貴的男人,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對上君離的目光,阮白虞認真開口,「我覺得她們是在商量着如何將你除之後快。」
「這不是你揉我腦袋的理由。」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鼓了鼓腮幫子,「不能揉嗎?」
「能。」君離低頭繼續給她摁揉腿,「你為什麼覺得她們想要把我除之後快。」
阮白虞歪頭思索。
見將話題成功的轉移開,君離鬆了一口氣,繼續力道適中的給阮白虞摁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