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又一除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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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陳毅安急匆匆的就往屋子跑去。
陳實背着手,淡淡開口:「他們母子已經被林將軍接回去了。」
陳毅安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陳實,有點不敢置信的開口,「什麼?!」
他沒聽錯吧?
他這是幻聽了吧?
「小小年紀耳朵就不好使了。」陳實鄙夷了一句,然後重複了一下之前的話。
陳毅安轉身就要往外面跑去。
陳實一把將這個倒霉孩子拽住,「你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去?」
只怕大門還沒跨進去就被打出來了。
陳毅安一頓,看着自家老父親,「父親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陳實頓了頓,目光落在陳柳氏身上,淡聲開口,「休妻。」
「啊?!?」陳毅安一度以為自己又幻聽了。
陳實一五一十的將這件事的告訴給了陳毅安。
看着陳毅安越來越冷的目光,陳柳氏想解釋什麼卻無從解釋。
因為,陳毅安不會聽的。
「那嫣兒?」陳毅安開口詢問。
陳實嘆了一口氣,神色不明的目光落在了陳嫣身上,沉聲開口:「嫣兒,修王殿下不是你能惦記的男人,不該有的心思通通收起來。」
陳毅安再一次頓住。
他沒聽錯吧?自家妹妹居然惦記着那位鬼見愁?!
這是嫌命長嗎?
就算修王殿下長得好,但是並不能蓋住他鐵血的手腕啊!
陳毅安有點焦急的開口:「嫣兒,你別想不開啊,那可是活閻王,鬼見愁,辣手摧花,根本不可能憐香惜玉。」
陳嫣看着不斷勸阻自己放棄的父親和哥哥,雙手握拳極力忍了一會兒,然後徹底的爆發了。
「憑什麼阮白虞能我就不能?什麼辣手摧花,什麼不會憐香惜玉,那都是你們阻止我的藉口!
如果我成了修王的側妃,那父親就不需要這麼低三下氣了,護國公府算什麼東西,到時候見了我這個側妃娘娘還不是得行禮問安…啊」
「啪!」
陳嫣尚未說完的話被巴掌聲打斷,繼而就是她吃痛的慘叫。
她捂着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父親,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陳實一臉怒火,指着陳嫣的手微微發抖,一看就是氣狠了。
「護國公府算什麼東西?呵,那是多少士兵心裏的聖地,你說護國公府算什麼?!護國公是我們沅國的活戰神,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子女對他不敬!」
陳嫣捂着臉,眼淚刷刷的掉,話卻說不出一個字。
「就憑王妃娘娘有本事有才華有家世有樣貌,還有修王殿下的偏寵。」陳實厲聲開口,「而你,你只有一個散秩大臣的爹,除此之外你一無所有,你那什麼跟王妃娘娘比,痴心妄想!」
陳嫣被陳實的話罵的體無完膚,她捂着臉哭泣,嬌小的身體搖搖欲墜似是隨時能倒在地上。
陳毅安有點於心不忍,可還是沒出聲。
這次,嫣兒是錯的離譜了。
不顧女兒家的矜持,張口閉口什麼側妃娘娘,不僅頂撞父親還折辱護國公府。
簡直是作死!
「把小姐帶回去好生看着,沒我的允許不准她出府一步。」陳實冷聲開口。
「父親!」陳嫣尖聲開口。
陳實看着她,冷聲,「什麼時候思過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就這樣,陳嫣被人帶走了。
至於陳柳氏的侄女兒,早已經被修王府的親衛帶走了,至於會是什麼下場,不言而喻。
陳柳氏愣愣的看着陳實,最後低聲笑了起來。
陳柳氏在陳實說話前跪在了地上,俯身磕頭,「還請老爺善待嫣兒。」
陳實應了一聲。
陳柳氏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毅安,轉身就離開了。
就算要休妻,也得回到陳府,她自己離開回去,也算是保留了最後一絲顏面。
等這件事情結尾,已經是十二月底了。
林喻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就不在為難陳毅安父子兩了。
老實說,陳毅安待她還是不錯的,除了床笫之事猴急粗魯了點,其他方面是挑不出一點毛病。
陳毅安上門了幾次,得知婦人坐月子不能搬來搬去,也就歇了讓林喻晴在月子裏回去的想法了。
除夕。
吃過晚飯,阮白虞往軟榻上一縮,看着坐在矮凳上添炭火的男人,忽然爬起來趴在他背上。
「作甚?」君離依舊坐的筆直,拿着火鉗不緊不慢添炭火。
「晴姐姐生子,初初都快生了,還有蝶姐和淺姐也有孕了,到時候過年聚在一起,她們肯定會問我為什麼還沒有懷個一男半女,唉,想想就頭疼。」
阮白虞跪在軟榻上,上半身傾身趴在君離背上,雙手伸到他身前晃悠着。
君離看着那兩隻不安分的手,抬手輕拍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你這是在暗示我不努力?」
阮白虞小臉一紅,嬌嗔開口:「你腦子想什麼呢?我只是單純的和你抱怨一下子,而且這問題是出在我身上,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人要是在努力點,她真得就不要下床了。
君離側身,看着趴在他肩上的小姑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呢?」
阮白虞不帶猶豫的開口:「去還是得去的。」
難得回來過個年,這要是不去聚聚,那肯定是要被罵。
君離應了一聲,坐正讓小姑娘繼續趴在自己背上,隨後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道:「你給阮沐初的那幾箱東西送去了嗎?」
阮白虞跪坐在軟榻上,伸手將君離頭上的發冠摘下來,「又添了點,等初二的叫人送去。」
「嗯。」青絲散落下來,君離也什麼都沒說,任由她折騰。
阮白虞將玉冠放在一邊的矮桌上,手指勾起髮絲,笑嘻嘻的開口:「我給你編辮子吧?」
君離將火鉗放在一邊,身子往後靠在軟榻邊上,甚是無奈的開口:「我能拒絕嗎?」
「不能。」阮白虞說完,開始動手。
君離抬手捏了捏眉心,就這麼放任她為非作歹。
因着沒梳子,阮白虞提着裙子站起來跳下軟榻,鞋子都沒穿三步兩步跑到梳妝枱前,抄起梳子又跑回來跳上軟榻。
身姿輕盈,可也是真的頑劣。
君離手肘撐在軟榻邊上,看着火盆里的火,慢悠悠開口:「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梳發吧?」
阮白虞應了一聲,「是的。」
君離幾乎是每天早起,而那個時候她還在睡夢裏呢,所以貪睡的她就很完美的錯過了每個早上給君離束髮的機會。
聽着她理直氣壯的聲音,君離低笑了一聲,滿滿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