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野外過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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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亮,灰濛濛的。
安念波和兩個丫鬟都打扮成了男子,她還把自己的眉毛畫的很粗。
因為今日要走,所以讓廚房現在就端上早食。
昨夜匆匆而來,除了白風華和白平風以及白夫人外,其它人還不知道她昨晚已經來到府里住下,今日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還太早,他們還沒起床。
白風華隨意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派五十個家丁護送你去。」
安念波喝了一口粥,「外公,人太多反而行程緩慢,派十個人左右就夠了。」
「好吧,那你繼續吃,我去安排一下。」
他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去,白夫人用公筷夾了一塊湯餃放入她碗裏,和藹的笑容,「多吃些」想到還沒準備上路的吃食呢,「你在這裏慢慢吃啊,外婆去廚房給你準備些路上的吃食。」
白夫人站起來走了出去,她昨夜聽老爺說了外孫女和仙靈是師徒的關係,吃驚不已,但也非常高興,既然是仙靈吩咐的自然要去照做,以報七年前的救命之恩。
但這事不適合告訴其它兒子和兒媳,免得人多嘴雜,說了出去,給她招來風波。
此行,白風華讓下人管事白越帶了十四個下人同行,囑咐他們一定要保護好表小姐的安全,安排了五輛馬車,第一輛給安念波三人坐,其它的是個下人坐的,最後一輛里用於給下人放置他們的衣物和吃食,但沒用到的東西不允許帶,還有火把,刀具等物。
白風華給了白越一封信,等到到達族裏時候交給大房老夫人即可。
而白夫人準備了幾個包袱,有衣服、吃食、洗漱用品,以及一千兩銀票,銀票交給了安念波,包袱讓兩丫鬟背着,往大門口走去。
清早的空氣冷冽,但路上已經有很多行人。
她們坐到第一輛馬車裏,把包袱放到了坐凳下的小箱子裏,白越和一個家丁坐在第一輛馬車外圍。
家丁四五個往後面的馬車鑽進去。
安念波拉着車簾跟白夫人和白風華揮手告別,馬車緩緩駕駛而去。
而此時,白飄飄和安丘正坐着馬車趕來白府,但在經過三條街時候,安丘所坐的馬車正好和安念波的馬車相逢了但呈相反方向駛去。
安念波這輛馬車座墊是軟乎乎的裏面充的是棉花,連後背處靠着的地方也是縫製了一個棉花墊,車裏呈現三面可坐人,面前有張桌子。
兩丫鬟把包袱里的碟子、水囊,茶杯等物全都放到桌子上,把水囊的木頭塞子拔開,倒入到茶壺裏。
把糕點拿出一些擺在幾個盤子上。再把包袱綁起來放到凳子下的小箱子裏。
安念波拿起茶壺,斟六分滿,攜起杯子,一飲而盡。
再拾一塊糕點,嘴唇微張,咬下一些,細嚼慢咽。
兩個丫鬟也拿着糕點吃着。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就離開京城城門了,但在行駛了半個時辰後已經到了郊外,馬車變得顛簸起來。
外面的路上小石子很多。
馬車晃晃悠悠的,再行駛了半個時辰,依雲、依濃又困又累,顛簸難受。
等到中午時候,馬車全部停下,這時候是用來解決生理問題和吃飯的時候。
安念波三人下了馬車,見四周都是荒野的樹叢,地面碎小石頭極多,走到了無人煙的地方小解再回來。
家丁們或蹲或靠着大樹吃着干燒餅,各自都拿着一個水囊。
安念波走到白越面前,「這去蘇州還要多久啊。」
白越道:「十二三天吧。」
想到要顛簸這麼多天,靠着睡覺也不舒服。
「有沒有近點的小路,這一路顛簸的骨頭都要散了。要真是一直這麼趕路,只怕大家都要吃不消。」
「那如果是走的山路的話就會縮減一半的路程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
安念波問道:「有豺狼虎豹等凶獸?」
「那倒不是擔心這個,我打獵也是好手,我擔心的是會不會遇到山賊、土匪之類的。」
安念波笑道:「那你不用擔心了,我會些拳腳功夫的足夠保護你們了。就走小路吧。」
她轉身走了,白越一臉尷尬,他的意思是怕如果遇到山賊多了不能保護周全表小姐啊。
怎麼變成他們要被保護了?
此行的家丁都是會駕駛馬車的,輪流替換休息。
馬車換了行駛方向往山路而去,變得更加顛簸了。
安念波閉眼修煉倒是沒啥感覺,依雲、依濃坐了一會屁股都要顛破了,乾脆就半站着抓着桌子邊緣蹲着。
等到快天黑了來到了山裏的荒野之處,這時候是不會再繼續趕車了。
拿出火把點燃插在四周地面上,再圍了幾個火堆,照的明亮。
家包都拿着一把刀掛着腰間,以防野獸偷襲。
四周地面上都有鋪撒雄黃驅蛇,白越安排了家丁分成兩撥,上下半夜輪換休息。
家丁們吃了東西後。
一半的家丁圍在一起在地面上鋪了寬大的布墊着睡覺,另一半的家丁則是隨時注意四周外黑乎乎的遠處。
鳥鳴時起彼伏,這寂寥的夜裏格外滲人。
馬車內,三人剛吃完糕點,擦拭嘴唇。
安念波閉上眼睛靠着馬車。
兩丫鬟收拾好了,也靠在車內休息,半個時辰後依濃醒來,她推了推睡着的依雲,依雲揉着眼睛小聲問:「幹嘛。」
依濃一副難為情的偷偷拉着依雲在她耳邊道:「你跟我去小解吧。」
依雲臉色一紅,輕輕的拉開車窗簾一小角,偷看到馬車外都是家丁呢,何況此時已經是黑漆漆的野外,若是出去肯定會被知道是去小解,丟死人了。
依雲不想出去。
依濃扯着她胳膊求道:「好妹妹,你就陪我去嘛。」
依雲拉開她的手,道:「那得多丟人啊,你忍着吧,等到天亮了再去吧。」
依雲閉上眼睛休息,依濃一副要哭的模樣,坐回對面,捂着膀胱,但人有三急,是無法忍受的。
安念波感覺自個胳膊被輕輕拉扯,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依濃眼裏含着細細的淚花。
安念波一愣,問道:「你怎麼了。」
依濃小聲道:「小姐,我、我想小解。」
安念波拉着她手道:「那就下車找個沒人的地方,走吧。」
安念波起身拉開車門出去,依濃感激的抹掉眼角的水花連忙下去。
白越抱着雙臂,坐在一顆樹的枝椏上,看到表小姐出來了,連忙跳到地面問道:「表小姐,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安念波拿了一個插在地上的火把,道:「沒什麼事情,不過我想去看看有沒有螢火蟲捉幾隻來,你們不用跟着,我們很快就回來的。」
安念波執着火把,依濃低着頭跟着,往黑暗的地方走去。
白越有點着急,讓大家都在原地,他就跟了上去,以防表小姐發生意外。
火把朝前舉着,風吹得火往後顫抖,踩在地面上咯吱咯吱的,回頭看,已經看不到那些家丁了。
安念波道:「依濃,你現在就小解吧。」
依濃點頭,找了旁邊的一處草叢邊,解開帶子,脫下褲子,蹲着。
當白越偷摸的靠近,即使是很小聲的踩踏聲音。
安念波抬手一揮,一道靈氣而去,把那藏在暗處的人給弄暈了。
依濃穿好褲子,快速來的安念波身邊。
兩人回頭走,安念波走到離那昏迷之人不遠處,她能看到黑夜裏的東西,居然是白越,她想白越該是擔心她們才會跟隨的。
若是她們上前去,弄醒他,只會導致接下來的行程白越非常尷尬的。
安念波直接帶着依濃走了,只是走到家丁那的時候,不經意的一揮手,紅色的靈力穿過樹林,投進那昏迷人的體內。
白越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在黑乎乎的地方,他一想自己突然暈了,看四周沒有亮光,他連忙快速奔跑回到家丁處,詢問家丁表小姐是否回來了。
家丁說表小姐已經上了馬車了。
白越就又回到了那顆樹下,跳躍到樹上,而這棵樹在傍晚時候就被他砍去了枝葉,光禿禿的,不用擔心有什麼蛇在樹上。
到了子時時分,睡着的家丁被叫醒起來守夜,其它家丁又躺到布上休息。
後半夜,黑色的山林里傳來野獸的吼叫聲,有蛇在叢林枝葉下游來竄去。
風越來越大了,即使是被叢林擋着,但是還是把火苗吹得亂抖。
挨到了天亮,眾人吃了干餅,又繼續上路了。
一路顛簸、晃悠、眾人都感覺疲憊不堪,而且在馬車裏白天不舒服,晚上靠着也睡不好,渾身不得勁。
行駛了三天後來到了甘溪山下,交界處有個石塊碑刻着:甘溪山。
進入甘溪山一個多時辰後,安念波感覺到了這山裏有陣陣的陰氣,就下了馬車,只見小道外的左右有不少森天大樹掩隱交錯,即使是白日太陽高照,也探入不進那些密集的叢林,昏暗的光線透着陰沉。
四處並無屋舍行人。
「白越,還有多久能到達蘇州的。」
白越道:「現在已經是到達甘溪山,按照路程估算大概兩天後就能到達蘇州了。」
安念波把安念康召喚出來,意識傳達:你去山裏看看,我覺得這山有古怪。若是遇到不明的危險,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