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陳九四?他行嗎?(1 / 1)
小虎看着陳解道:「九四哥,耶律到底是如何被毒死的啊?」
陳解微笑道:「這個啊,說簡單倒也簡單。」
說着,陳解道:「那龍紋河豚無毒,那解藥無毒,那毒在哪裏呢?」
「毒其實在耶律自己的身上。」
「耶律自己的身上?」
陳小虎皺起眉頭一臉不解道:「九四哥,我沒聽懂。」
陳解笑着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書遞給了小虎。
「你看一看。」
小虎聞言立刻拿過這本書,一看竟然是那五毒教的秘籍,而且是蠱篇。
小虎皺眉道:「這本書,我好像從未看見過啊!」
陳解道:「這是五毒教核心本之一,叫做蠱毒篇。」
「啊,九四哥,你從哪得到的這五毒教的秘籍啊,我好像給您的那一本,裏面並沒有什麼蠱毒篇啊。」
陳解聞言笑而不語,自己能從那裏得來,自然是長春谷的傳承啊,長春谷乃是醫藥名門,而自古醫毒不分家。
這蠱毒篇就是長春谷的收藏之一。
其中也是講述五毒教的一些傳承問題。
五毒教地處湘西,而湘西便是少數民族聚集,其中包括土家族,苗族,回族,侗族等多個民族。
諸多民族雜居在一起,組成了神秘莫測的湘西。
而湘西五毒教就是由這些民族組建成的,同時也把許多民族獨有的手段帶入了五毒教之中。
更有五門成為核心,故聯合在一起稱為五毒教。
其中就包括苗族的蠱毒,還有趕屍人的屍毒等等
長春谷的谷主長春子曾經去過湘西,也與五毒教的人交過手,故得到過他們一些功法,比如這苗族的半卷蠱毒篇。
而陳解最開始的想法是準備毒藥下在解藥之中。
然後以河豚劇毒,誘使耶律吞下帶毒的解藥,或者以混毒之法,解藥沒毒,河豚無毒,混合在一起便是劇毒。
可是思來想去,總歸有破綻。
耶律是個很能找破綻的人,因此陳解不能留下一絲把柄給他。
要下毒,就要讓耶律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翻來翻去,陳解就在長春谷的傳承中,翻到了這蠱毒篇。
蠱毒篇中有一篇,叫做人篇,其中記載了一個以人為培養皿,養劇毒血蠱的過程。
其中便寫了,養這種血蠱,最好的培養皿就是河邊的漁夫,尤其是經常是生吃魚的漁夫。
這些漁夫看着是很健壯,可是體內卻寄養了大量的水蟲,平時不發作也就罷了。
要是以血蠱催動之,這些水蟲立刻就會成為血蠱的養分,血蠱可以在須臾之間長大,緊跟着血蠱就會咬破培養者的內臟,培養者也就徹底失去了價值。
陳解看到這一篇之後,立刻就想到了耶律,此人雖然不是漁夫,可是幾乎日日吃魚生,要知道就是普通的漁夫也沒有日日吃魚生啊。
而長期吃魚生導致他體內有大量的寄生蟲,嗯,應該就是蠱毒篇記載的水蟲。
而這樣一個耶律就是血蠱天然的培養皿,只要吞下血蠱,定然會受到血蠱的毒殺,完成自己的刺殺目的。
所以陳解就把這血蠱,藏在了解藥之中。
而血蠱本身並無毒,只有培養完成之後,才會有毒,或者不叫毒,而是一種生物本能,開始撕咬宿主的內臟。
而快刀吳他們師徒二人,陳解已經一早給他們吞服了防止血蠱成長的藥物,其次就是二人雖然是魚生師父,可是卻很少吃魚生。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他們這一行的行規。
所有魚生學徒,學徒之前,第一課,就是吃魚生,而且是日日吃,天天吃,足足吃一個月,這時候你看到魚生就會有一種天然的生理不適。
也就是老百姓說的:吃傷了。
從此他們就再也不會想着吃魚生,這樣就杜絕了,他們會在給主人家做魚生的時候,偷吃人家魚生。
也正因為如此,二人身體內,就沒有適合血蠱生長的環境,外加有陳解提前給的解藥,血蠱對他們沒有任何危害。
而最開始的時候,阿合台用解藥灌給奴隸喝,也沒事,原因很簡單,奴隸一年都見不到一點葷腥,更別提魚生了,他們平日裏吃的都是摻了糠的高粱米,哪來的寄生蟲,給血蠱提供生長環境呢?
因此那些奴隸喝了這解藥也沒事。
陳解把前因後果跟小虎說了一遍,小虎直呼,九四哥,你這也太厲害了,這般下毒,誰能擋的住啊。
陳解只是笑道:「如此就好,現在耶律一死,沔水的情況就好轉很多,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沔水的其他小幫派全部收編,如此沔水便是咱們漁幫一人的沔水。」
「另外知縣唐萬年也投誠咱們,如此咱們在官面上也佔據着優勢,現在我給他們打下了一個牢固的根基,只要周處他們不亂搞,一兩個月之後,就能把整個沔水打造的銅牆鐵壁,鐵桶一般,這般將來就是朝廷再下發達魯花赤,咱們也可以成功的架空他們。」
「以後這沔水,就是你我的沔水了。」
聽了這話,小虎眼睛都亮了:「九四哥,那咱們的豈不是成了沔水的土皇帝了。」
陳解笑道:「不然呢?」
小虎道:「九四哥,既然是土皇帝咱們為何還要離開沔水?」
陳解道:「呵呵若是一直在沔水,咱們只能做井底之蛙,虎子,記住了,這區區的沔水只是咱們的起點,咱們的目標是這天下!」
「天下!」
小虎聽了這話,眼珠子都亮了,緊跟着道:「哥,你肯定能當皇帝的。」
陳解看着小虎道:「何以見得?」
小虎道:「因為哥,你只適合當皇帝,不然做什麼都難以施展你的抱負!」
陳解白了小虎一眼道:「你何時學會了吹捧的啊?」
小虎道:「我可沒有吹捧,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着小虎這個樣子,陳解道:「行了,不說這些了,你現在跟下屬們說,此去沔水還有一日夜的路程,大家打起精神,另外去了黃州府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一定要低調,不可惹事。」
「是,幫主,我這就去。」
小虎說着,直接跑去傳達命令了。
就這般,一路無話,很快一行人趕到了黃州府。
黃州府隸屬湖北路,其治下一共有八個縣城,分別是黃岡,麻城,黃坡,永安,沔水,羅田,廣濟,黃梅八縣。
人口近八十萬,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府。
而黃州府城,更是恢弘,經過一路的顛簸,眾人終於來到了黃州城下。
只見黃州城牆,不愧是州府的城牆,比沔水縣的高出很多。
沔水縣的城牆高不過三丈,可是黃州府的城牆高足足有六丈之餘。
城內面積也遠大於沔水縣。
而整個黃州府也分東西南北中五個城區,其中一個城區的面積,就堪比沔水縣的大小了。
而城內的情況也很複雜,勢力盤根錯節,各佔一方。
而其中各個勢力,陳解在來之前,已經所有偵查。
其中勢力最大的乃是城中區,那裏是黃州府達魯花赤,汝陽王府三小王爺的勢力範圍。
汝陽王府三小王爺,作為本地的達魯花赤,手中有一支兩千人的騎兵部隊,號稱無敵。
然後就是位於東城的知府衙門,東城門乃是知府所在地。
知府楚天乃是出身當今宰相脫脫門第,為脫脫家奴,因此地位崇高,雖然是漢人,可是依舊能在沔水縣有一席之地,是個說了算的存在。
與沔水縣的唐萬年並不相同,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而且東城還是洪劍門的勢力範圍,而洪劍門也是知府楚天手底下的重要勢力。
而除了東城,就是西城,西城是通判衙門,衙門口掌管全城的刑訊訴訟等相關案子,一把手乃是通判,通判是個牧蘭貴族,叫做烏魯台!
其勢力範圍主要是西城,而西城還是春香閣的地盤,春香閣是一個女修門派,目前的門主乃是春香夫人,也是通判的正妻子。
除了這三大勢力之外,就是北城的鎮守使衙門了。
鎮守使衙門乃是齊王扶持的,其中代理人是巴坦,就是被陳解殺死的巴坦,不過他只是官面上的代理人。
其實鎮守使衙門真正的代理人,是崑崙派的弟子,李永珍。
其乃是一位狼煙境強者,乃是崑崙派的內門弟子。
至於為何是崑崙派,是因為崑崙派已經投降了齊王李思齊,成為李思齊的助力。
而李思齊給他們的條件就是允許他們在青海路內享有特權,並可以優先挑選門人弟子,齊王府將會全力支持。
所以崑崙派已經全面倒向了齊王李思齊。
這也是六大門派第一個表態支持某朝廷勢力的例子。
有人說崑崙這是在獻媚,有人說崑崙丟盡了漢人武者的臉,竟然投靠朝廷,但是崑崙派對此卻毫不在意,甚至還揚言誰敢再說他們崑崙,就按照江湖規矩賭鬥,輸者閉嘴!
而崑崙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什麼江湖名聲,不過是過眼雲煙,哪有實實在在的利益重要呢?
因此崑崙大肆派弟子加入齊王府,為齊王府出力。
而齊王府也很重視,因此直接往他各個勢力之中都派了崑崙弟子。
因此北城鎮守使衙門,也是崑崙的地盤。
除了這些只剩下一個西城了。
西城就魚龍混雜的多,類似於曾經沔水縣的南城,各種小門派劃分街道進行管理。
其中也包括曾經的漁幫。
這就是目前黃州府的平衡狀態。
可以說黃州府的情況跟沔水縣還不同,沔水縣那是兩大幫派瓜分縣城,而這兩大幫派都是達魯花赤府,耶律來管理。
但是到了黃州府可不是這樣,黃州府是每個勢力扶持一個江湖門派,然後在進行爭鬥互相掙取利益。
其中包括汝陽王府小王爺,他的力量主要是兩千黑騎兵。
東城知府楚天的,他的力量主要是洪劍門。
南城通判烏魯台,他的力量主要是春香閣。
北城鎮守使巴坦,他的力量是來自齊王府支持者的崑崙。
最混亂的是西城,西城魚龍混雜,有許多門派攪在一起,其中還包括曾經的漁幫。
漁幫當年也是城內的大勢力,可惜當初黃州府勢力劃分的時候,漁幫沒有找到一個合格的靠山,就直接被踢出了局。
陳解看着整個黃州府的勢力分佈,不得不說,黃州府狠人是比沔水縣厲害多了。
而且陳解經過打聽了,也知道黃州府有四龍八虎,十二位絕頂高手。
尤其是四龍,那是真正的高手,據說每一位都有長虹境的實力。
長虹境,不知道大家陌不陌生。
化勁之後是抱丹,抱丹之後是狼煙,狼煙之後就是長虹境。
黃州府的四龍八虎,其中四龍便都是長虹境的強者,也是真正的一方大佬,不過這四位倒是不輕易出手。
因此黃州府一般的事情都是八虎處理。
八虎,每一位都是狼煙境的強者,這十二位就是黃州府武力最強。
陳解想着黃州府的高手,車隊已經緩緩來到了城下。
這剛到城下,陳解就見城下竟然聚集了一群人,有五百黑甲騎士在一旁守衛,數百人等在門口。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站在城門口,氣質明顯有別於他人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都雍容華貴,身上穿着官袍,看起來就是身份高貴。
其中一個年輕人更是身穿一身黑色鎧甲,氣勢不凡。
陳解這時策馬來到了阿三身邊道:「阿三兄弟,那是誰啊?」
阿三見狀道:「哦,三王子。」
陳解一愣,阿三道:「黃州府達魯花赤,汝陽王的三子,郡主的三哥,擴廓帖木兒。」
「誰?」
陳解一愣看向了阿三,他叫什麼名字?
「擴廓帖木兒啊,怎麼你知道這個名字?」
阿三好奇的看着陳解,陳解搖搖頭道:「不知道,只是覺得他身穿玄甲,乃是英豪,故好奇而已。」
聽了這話,阿三道:「我還以為你認識呢。」
陳解苦笑一聲,他能不認識嗎?
擴廓帖木兒,這可是後世大名鼎鼎的人物啊,說這個名字大家可能會感到有些陌生,可是換一個名字,大家定然一聽就知道是誰了。
他還有一個漢人名字,叫做:王保保!
沒錯,就是王保保,被朱元璋稱為天下奇男子的王保保。
也是元末最後一員名將。
他的母親是汝陽王的姐姐,後來他父母早亡就被送到了汝陽王府,汝陽王察罕帖木兒收其為養子。
故在王府排名第三。
「三哥!」
趙雅看到了王保保頓時激動的喊道。
緊跟着立刻跳下馬,眾人跟着跳下馬,趙雅直接飛奔到了城門口,對着王保保行了一禮道:「見過三哥。」
王保保看到妹妹也是非常開心,直接跟趙雅來了個大漠的禮儀,擁抱了一下。
不過他這一身的鎧甲咯的趙雅渾身生疼道:「三哥,疼。」
王保保頓時尷尬道:「哈哈,忘了,我這身上的甲冑還未曾脫下。」
趙雅看着王保保道:「三哥,你這又去練兵了?」
王保保笑道:「哈哈,城內事物也沒我什麼事,我就閒着去城外練練黑甲騎兵。」
趙雅道:「三哥你還是如此喜歡練兵?」
王保保道:「哈哈,大丈夫當死戰於沙場,這練兵才是男人的樂趣啊。」
說完這話,王保保指着身後道:「來,雅雅,我給你介紹一下本城的大小官員。」
說着王保保拉着趙雅到了後面。
緊跟着就看到了一個胖胖的身穿飛禽服的官員沖趙雅行禮道:「黃州府知府,楚天見過郡主。」
楚天笑呵呵的說着,一笑,臉上肥嘟嘟的褶子都撐開了,看起來格外的喜慶。
是個人畜無害的傢伙。
要是不知道他就是城內的四龍八虎之一,誰也會想到這胖子竟然是個高手。
趙雅抱拳還禮:「見過楚知府。」
二人一見面,緊跟着就見王保保指向另一個人道:「這一位乃是本地的通判,來自吳可兒查家族的烏魯台。」
「烏魯台見過郡主。」
陳解抱拳道:「見過通判大人。」
這時王保保道:「至於剩下的都是本府的官員,就不一一給雅雅你介紹了,你跟大家一起抱個拳,行個禮便行了。」
聽了這話,趙雅抱拳道:「各位,趙雅此來黃州府,還請各位同僚多多照顧。」
眾人聞言,齊齊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我等見過郡主。」
眾人一一向趙雅行禮,趙雅這時對王保保道:「哥哥,我給你介紹個人。」
王保保道:「什麼人啊?」
趙雅道:「陳九四。」
陳解聞言立刻上前,趙雅道:「九四,這是我的三哥,擴廓帖木兒,對了他還有一個漢人名字,王保保。」
「三哥,這是我新收的幕僚,陳九四,陳先生。」
「陳先生本事可大了,三哥你要是有什麼難題都可以請教陳先生。」
王保保聞言臉上掛着平淡的笑容道:「哦,陳先生是吧,你好。」
王保保雖然看着挺和氣的,可是陳解能從他的語氣以及眼神中看出蔑視,沒錯就是蔑視,這位王保保明顯就沒把自己當回事啊!????不過這正和自己之意。
初來乍到,陳解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低調點好啊。
於是陳解抱拳道:「陳九四,見過小王爺。」
王保保聽了這話眉頭一皺道:「叫我達魯花赤即可。」
趙雅聞言也是看了陳解一眼道:「九四,你先退下吧。」
陳解一皺眉,不知道那裏惹惱了王保保,這時只能抱了抱拳道:「在下告辭。」
趙雅這時看着王保保道:「三哥,他也是不知道,不是有意叫的,你就別生氣了。」
王保保衝着趙雅笑了笑道:「我沒生氣,不過你這幕僚,調查過嗎?」
趙雅道:「調查過,是土生土長的沔水人,而且很有才華,沔水讓他治理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
王保保眯縫着眼睛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那是官府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是沔水縣令?」
趙雅道:「不是他是漁幫幫主。」
王保保冷冷道:「江湖草莽,妄圖,行朝廷之權,你還把這樣的人當成寶了?」
趙雅道:「三哥,我做事有我做事的方法,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別管我的事情。」
聽了這話,王保保道:「行,雅雅,咱們一討論朝廷的事情,就生氣,今日開心,就不說這些了,走走,我府內設下了宴席,咱們今日只吃喝,不聊其他。」
聽了這話,趙雅道:「哼,這還差不多,另外不允許你動我的人,否則我就不理你了,我說到做到。」
王保保道:「行,我聽你的。」
說完王保保道:「那請吧,雅雅。」
趙雅道:「哼,你要是做不到,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王保保道:「知道,知道」
這時陳解也回到了隊伍裏面,這時候阿三走了過來道:「小王爺不好接觸吧。」
陳解道:「阿三兄弟,我剛才稱他小王爺,他卻生氣了,這是為何?」
阿三聞言道:「他啊,雖然是被王爺養大,可是卻從小混在軍營,一步步走到今日這個地位,都是靠軍功兌現,因此我們多稱其職位,從不稱呼其為小王爺。」
「他覺得小王爺這個稱呼是在侮辱他,好像再說他靠裙帶關係上的位一般。」
聽了這話,陳解道:「怪不得,我稱其小王爺,其對我是橫豎看不上眼。」
阿三道:「正是此理,以後還是稱其他達魯花赤大人吧。」
陳解輕輕頷首:「嗯,有理,對了阿三兄弟,入城之後,你們先去達魯花赤府,我先把家眷安頓好了再去達魯花赤府找你們。」
聽了這話阿三道:「行,不過你快點啊。」
陳解道:「嗯,我買的宅子就在西城靠近中央耶律府的位置,很快的。」
聽了這話,阿三道:「我去替你跟郡主說一聲,郡主會答應的。」
陳解道:「多謝阿三兄弟。」
阿三道:「哈哈,以後都是一個馬勺盛飯的兄弟,說這些幹什麼,陳百戶。」
陳解笑道:「是是,三百戶。」
陳解也抱拳,緊跟着一行人進城。
剛進城,這時阿三策馬來到了郡主跟前,王保保是認識阿三的,阿三向王保保行禮,王保保點頭算是還禮。
這時阿三來到了郡主耳旁道:「郡主,陳九四說他要先把家眷安頓好了,再去赴宴。」
「哦,沒事,先讓他安頓家眷吧。」
趙雅說道,聽了這話,一旁的王保保皺眉道:「豈有此理,他是雅雅的幕僚,理應以雅雅之事為主,如何能讓他肆意妄為,還有個上下尊卑了嗎?」
「三哥。」
趙雅叫了一聲王保保,王保保無奈道:「好好,你願意如何,便如何,我不管了。」
「不過我的宴會是歡迎我妹妹的,不歡迎他這種目無尊卑之輩。」
王保保怒氣沖沖的說着,這時一旁的知府楚天大胖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達魯花赤大人,特殊之人,必有特殊之處,大人當多包容。」
王保保聽了楚天的話,神情緩和下來,楚天在黃州府還是很有面子的。
就算王保保初來乍到,也多萌照顧,因此楚天這時出來說話,王保保也是要給面子的。
趙雅也道:「楚大人所言極是,陳九四的確有才能,無論是治國安邦,還是刑名破案,亦或者是武道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呵呵,刑名破案?」
聽了趙雅的話,一旁的黃州府通判烏魯台道:「呵呵,郡主你莫要誇大,你要說他有治國安邦之能,短時間內我無法驗證,還不容易戳破。」
「但是刑名破案?」
「他恐怕做不到吧?」
烏魯台滿臉不信的說道,破案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做的。
趙雅聞言頓時皺眉道:「通判不信?」
烏魯台道:「哈哈,在下為本府通判,專管刑名之事,豈能不知這刑名案件之中情況波雲詭譎,豈能隨便一人就敢說自己精通刑名,豈不是滑天下之稽,哈哈哈」
聽了烏魯台的話,趙雅道:「通判大人,你不信?」
烏魯台道:「不信。」
「不信通判大人可以找一陳年舊案交給我的幕僚,看他能不能幫你破獲此案。」
趙雅開口道。
烏魯台擺手道:「哎哎,郡主玩笑了,朝廷重案,豈能隨便交給阿貓阿狗一試,郡主可不能把這案件當做兒戲啊。」
聽了這話,趙雅皺眉看着烏魯台道:「烏魯台你什麼意思?」
烏魯台道:「郡主莫惱,在下只是隨口一說,不妨事,不妨事。」
這般說着,這邊就聽一旁的知府楚天開口道:「好了,二位,好了,二位。」
「既然郡主說此人精通斷案之法,定然是有其獨到之處,咱們也不能一言拒之,這以後若是有案件難辦倒是可以讓他一試,說不準就能有意外收穫呢。」
聽了這話,趙雅道:「楚知府所言甚是。」
而另一邊的王保保道:「呵呵,會有機會的,只是到時候,希望雅雅你看重的這個幕僚,不是一個繡花大枕頭。」
趙雅聞言道:「哥,你放心吧,我選的幕僚絕對是真才實學,絕對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王保保道:「好,那我拭目以待了。」
這邊說着,緊跟着王保保直接策馬道:「大家快點吧,府內的全羊應該已經烤上了。」
說着一行人急沖沖直奔達魯花赤府而去。
而這時陳解帶人轉身從一旁繞路進入西城,西城相當的繁華,沔水與之相比,相距甚遠。
這時一輛馬車裏,馬車的簾被挑開了,緊跟着就看到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正是睿睿。
「哇,姐姐,這裏比咱們沔水縣繁華的多哎」
聽了這話,蘇雲錦道:「睿睿快把頭收回來,別掉馬車外面。」
睿睿道:「姐姐,姐姐,你快看,那邊有賣糖人的啊,我想吃糖人。」
「姐姐那邊,那邊有胸口碎大石啊,我好想看。」
「姐姐」
睿睿叫着,蘇雲錦道:「睿睿,快回來,再不回來,我可生氣了!」
聽了這話,睿睿道:「姐姐,你就讓我看一會兒嗎?好有意思的。」
蘇雲錦道:「別胡鬧這人生地不熟的,別給你姐夫惹麻煩啊。」
睿睿聽了這話頓時縮着腦袋道:「哦。」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匹馬過來,緊跟着順着窗戶遞進來一串糖葫蘆。
睿睿一愣,緊跟着轉頭就看到了陳解道:「姐夫。」
陳解這時笑道:「就知道你小傢伙不會安分,老實一點,聽你姐姐的,這黃州府不比咱們沔水,不知道有多少危險等着咱們呢,你也不想像上次那般被人抓走吧。」
睿睿一愣道:「哦,知道了。」
陳解笑着道:「乖,吃你的糖葫蘆吧。」
說着陳解又遞給睿睿一根道:「給你姐姐一根。」
睿睿道:「姐姐,不愛吃,我能吃兩根。」
陳解對着睿睿道:「你這個小饞貓,就知道多拿多佔,放心吧,我買了許多,想吃還有。」
睿睿聞言道:「姐夫,我跟你開玩笑的,睿睿一天只吃一根糖葫蘆,這一根給姐姐。」
說着他把糖葫蘆遞給了蘇雲錦:「姐姐吃糖葫蘆。」
陳解這時又把馬騎到了另一輛馬車旁道:「婉兒。」
杜鵑掀開了車窗簾子,黃婉兒道:「夫君何事?」
陳解道:「一路舟車,吃個糖葫蘆。」
黃婉兒接過糖葫蘆道:「謝謝夫君。」
就這樣一行人倒是悠閒的來到了西城的一個大宅子,這個大宅子以前是個綢緞商人的住宅,可惜出去進貨,半路遇到麻匪了,直接撕了票。
這宅子就往外賣,陳解就買了下來。
而且提前已經把府內打掃乾淨,而且還從沔水調集了一些家奴院工。
可以說這院子裏的人幾乎都是陳解漁幫的人,陳解目的就是讓兩位夫人感覺,雖然是換了地方,可是他們的生活環境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這樣就能安心養胎。
很快陳解把家人安頓好了在宅子之中。
讓小虎負責接下來的宅子的安置工作,緊跟着陳解直接策馬來到了達魯花赤府。
「站住。」
達魯花赤府外的黑甲騎兵直接攔住了陳解道:「你什麼人?」
陳解看看這黑甲騎兵,感覺比沔水的厲害很多,尤其是身上的鎧甲,呈現的是一種暗紅色,乍看為黑,可是仔細看竟然如掩埋在黑炭之下的火焰。
陳解抱拳道:「郡主麾下百戶陳九四。」
黑甲騎兵道:「什麼百戶陳九四,不認識,走走,我們達魯花赤府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闖入的,趕緊走!」
陳解一皺眉,剛想說話,就見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此人一見陳解立刻道:「可是郡主麾下陳百戶。」
聽了這話,陳解道:「在下陳解。」
那人聞言立刻下來道:「這位兄弟,這是趙雅郡主麾下百戶,我奉郡主之命前來接他入府。」
黑騎兵聞言看了看眼前之人道:「王參軍,當真?」
這年輕人道:「我騙兄弟作甚。」
那黑騎兵聞言道:「行,既然是王參軍說話,那我就放他進去。」
「不過我達魯花赤府乃是朝廷重地不允許瞎走知道嗎?」
黑甲騎兵十分的高傲,陳解聞言拱拱手道:「是,在下明白。」
「進去吧。」
說着陳解就跟王參軍往裏面走。
邊走,那王參軍道:「都是跟着達魯花赤大人從白鹿軍調過來的驕兵悍將,我等平日也少不了他們的刁難。」
陳解聞言對着王參軍拱手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哦哦,陳兄不用客氣,在下知府麾下從六品錄事參軍王文遠。」
陳解道:「陳九四,正七品百戶。」
王參軍:「哈哈,陳兄乃是郡主身邊近人,與我等沒身份的小官不一樣,哈哈哈,不必報品級。」
陳解道:「什麼身份不身份,王兄這次替我解難,我還未曾感謝王兄呢。」
王文遠道:「陳兄不必客氣,我能前來,主要是我家知府大人想要結交郡主,因此才與你交好。」
陳解看着王文遠道:「王兄,這般計較,是能宣之於口的?」
王文遠道:「哈哈,明眼人都知道,又何必自欺欺人,倒是顯得好不磊落。」
陳解聞言看着王文遠道:「哈哈哈,王兄當真是個妙人啊。」
這般說着,二人已經進了府邸,然後就見這裏的豪華程度也不是沔水縣的耶律府可以比擬的。
二人很快來到了一個寬大的院落,這時院落之中,有一群人正在那裏載歌載舞,跳着的是牧蘭的傳統舞蹈。
在最中間還有一個鐵架子,下面是火炭,鐵架子上還綁着一隻全羊,這時廚子正在那裏旋轉烤架。
陳九四來了之後,見趙雅與王保保坐在主位,吃着烤全羊,唱着歌。
陳解來到,趙雅看到了輕輕頷首,王保保見趙雅頷首,轉頭也看到了陳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過也沒說什麼,他總覺得妹妹這個幕僚不是個好鳥。
這邊正在想着,這時陳解被帶到了宴會最外圍的一個單獨的席位。
王文遠座位本來是很靠前的,在知府身旁,不過看了看陳解如此孤獨就坐在了他的身邊道:「我陪陳兄飲幾杯。」
陳解聞言道:「哈哈,不必如此,陳某沒有如此脆弱。」
王文遠道:「這樣投脾氣的人,來,喝。」
陳解見王文遠是真心實意的便也不拒絕與之對飲用。
二人也不知道飲了多少杯,王文遠搖搖晃晃的起身道:「九四,,某家先去如個廁,等我回來再與你痛飲三百杯。」
說着王文遠直接走向了後院,就這樣足足過了兩刻鐘,陳解感覺不對勁啊,這上個廁所怎麼這麼長時間,莫非掉廁所里了?
陳解正在沉思。
突然就聽一聲慘叫:「啊!死人了!」
一聲死人,場中的的歌舞頓時停了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場中的一切,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就見一陣急沖沖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跑過來道:「主子,有人死在咱們家廁所了。」
聽了此言,陳解頓時感覺不對勁,廁所,不會是王文遠吧。
陳解對這王文遠感官還是不錯的,這邊正想着,就見知府楚天站起身道:「誰,快,速速前去查看。」
聽了這話一群人直接衝到了廁所。
然後陳解就看到王文遠正仰面倒在地上,褲子都沒穿上,只見脖子上有一道快劍劃出的痕跡。
一劍封喉,是個用劍的高手啊。
這般想着,眾人立刻上前,仔細查看一下,突然一個人指着牆上道:「快看牆上!」
瞬間眾人就看到了牆上的圖案,那是一朵盛開的梅花!
「啊,暗梅,是梅花殺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梅花殺手。
下一刻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起來,王保保更是握緊了拳頭。
趙雅不明白誰是梅花殺手,便看着王保保道:「三哥,誰是梅花殺手?」
王保保道:「不知道啊,梅花殺手是半年前浮現出來的,專門暗殺我朝廷命官,這半年來死在他手裏的官員,足足七人。」
「可是到了今日也沒有人破獲此案,抓到兇手。」
趙雅道:「本地通判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連個殺手都抓不住啊?」
通判烏魯台聞言,頓時皺眉,剛想上前,卻被王保保攔住:「行了。」
烏魯台不言,這時趙雅道:「哥,這梅花殺手太囂張了,咱們為了朝廷也要抓住他啊!」
王保保道:「我也想抓,可是根本抓不住啊。」
聽了王保保的話,這時楚天滿臉悲傷道:「達魯花赤大人,這王文遠乃是我最器重之人,求大人給我做主,抓住這該死的梅花殺手啊!」
王保保聞言一愣道:「烏魯台,你們通判衙門,多少天能破案啊?」
烏魯台道:「大人,這梅花殺手案子,七宗都沒破獲,想要破獲這案子,恐怕還需最少半年。」
「半年?呵呵,半年我要你通判府做什麼,三哥,這案子交給我麾下陳百戶吧,一月之內必然破案。」
「他?行嗎?」
聽了趙雅的話,王保保滿臉懷疑的看着陳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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