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拆東補西(1 / 1)
見自己的話被質疑,那婆子有些不高興,語氣便也變的『陰』陽怪氣起來:「拜託,這事如今京都里哪個不知道的,怎麼會有假?」
「『春』雨不是這個意思。」『春』雨聽出她的不高興,解釋道,「只是沒想到郡主這麼快就訂了親。」
「這有什麼奇怪的,寧安郡主模樣好、家世好、脾『性』更是人見人夸。」睨了一眼『春』雨,這婆子譏諷地說道,「郡主那樣天仙一般的人,沒人要才怪了,哪像一些被人睡過的破鞋。」說着,便鼻孔里哼了一聲,不屑地扭頭就走。
難得說上兩句話,最後還是被鄙視了,『春』雨心裏很不是滋味,更難受的則是,她曾經以為不會有好下場的楚良嬈如今竟訂了親。以王妃的『性』子,按理這事不應該發生才是,難不成是王爺做的主?
這個揣測讓『春』雨心猛地跳了兩下,心裏升起希冀,她暗想:若真是這樣,只怕現在王府里做主的就是老夫人了,這樣一來,那『肥』豬自是討不到好。
但這一切只是她自己的猜測而已,『春』雨少不得要在瞿管事身上多下功夫。
待瞿管事一覺醒來,已是夕陽西斜,天邊一片紅光。『春』雨靠在窗邊做着針線,看上去恬靜優美,身上透出一種煙『花』『女』子學不會的優雅。
瞿管事不由看得出神,愣愣地盯了許久,直到眼睛看的發酸,這才咳了一聲清嗓子。
「爺醒了?」『春』雨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說道,「爺可要吃點東西?」
「嗯。」應了一聲,瞿管事說道,「有什麼能吃的就拿來罷。」
『春』雨乖巧地點頭,隨即將備好的飯菜熱好端了過來。
看着這一桌子菜餚,瞿管事別有意味地打量了一眼賢惠的『春』雨,說道:「錢可是用光了?」
羞澀地點了下頭,『春』雨說道:「平日裏『春』雨也用不着,倒不如讓爺好好吃一頓。」
伸手把『春』雨拉到懷裏,瞿管事邪笑着說道:「爺有什麼好吃的沒吃過,不過難得你有這份心,爺今兒高興,你陪着爺喝幾杯。」
『春』雨愈發羞赧,伸手端着酒壺滿上說道:「爺可別光說不做,這酒可是專『門』給你買的,你一定要喝光。」
「這是自然。」瞿管事一口氣飲盡,咂了咂舌,他說道,「往日裏倒沒喝出這金華酒有什麼好喝的,今兒倒是別有一番滋味,這美人兒手裏倒出來的酒就是不一樣!」
「爺,你怎麼才喝一杯就說胡話了?」『春』雨再次滿上,端起酒杯道,「這第二杯爺可還是要喝的。」
「喝!喝!」瞿管事接過酒杯,照例一口吞了。
連着幾杯酒下肚,瞿管事都面不改『色』,倒是被強行灌了一杯的『春』雨鬧了個大紅臉。本想灌醉這人來套話,哪想最後醉的卻是自己。
『春』雨卻是沒計較以瞿管事平日裏『花』天酒地的『性』子,哪裏會區區一壺酒就放倒的,等意識到這點,已是第二日天明。
瞿管事雖做出了養外室的事,可這晚上卻是不敢在外過夜的,所以這一夜『春』雨便是說了什麼胡話,瞿管事也沒聽到。至於那看『門』的婆子,送走了瞿管事就自回去休息了,壓根沒功夫搭理『春』雨。
按着隱隱作痛的額頭,『春』雨嚶嚀一聲,坐起身來喊人。
過了一會兒,那婆子一臉不高興地走進來問道:「姑娘,這大清早的你叫什麼呢?可別讓鄰居的人聽到了。」
「媽媽,能不能打一些熱水來,再煮一碗醒酒湯。」
「喲?還真把自己當夫人了?」婆子擠眉『弄』眼,說道,「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名『門』大戶出來的小姐不成,還要喝醒酒湯,你配麼?」
面『色』煞白的『春』雨抿了抿嘴,說道:「打些水吧。」
小『門』小戶都沒有用早膳的習慣,自是不會點火,而現在這天氣用井水洗臉也沒什麼,再加上這婆子憊懶,自是不樂意去劈柴燒水,便推辭道:「姑娘,這白天可是不點火的。」
兩個簡單的要求沒得到回應,『春』雨只得擺手,說道:「知道了。」
婆子轉身,甩下一句「切,以為自己是什麼,不過是個外室。」
聞言,『春』雨潸然淚下。
是啊,她算什麼,她不過是個看『門』的婆子都能給臉『色』看的外室。想到曾經的好日子,『春』雨不禁懊悔,自己就不該去找瞿管事那個白眼狼!
懊悔歸懊悔,『春』雨卻沒有忘記自己應該做的。
她的這一輩子算是毀了,她自是不會讓人如意!
冤有頭債有主,害了她的人,她遲早會百倍奉還。
眼下自己雖還受禁,但卻比之前好了許多,假以時日,興許自己能夠出府。若是能找到楚良嬈,告訴她顧氏的事,她一定會幫自己對付王妃的!
樹倒狐彌散,到時候瞿管事豈不是也會被拉下水?
心裏被報復的快感充斥,漸漸的,『春』雨也不覺得頭疼了。只想着要儘快打消瞿管事的顧慮,讓他對自己放心。
可在接下來的日子,瞿管事並沒有『抽』出空來見『春』雨,他正忙着應付老夫人的刁難,每天都是頭疼不已,對老夫人挑出的糊塗賬,他只有拆東牆補西牆,好幾次都是自貼腰包。
老夫人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沒趕盡殺絕,給他留了條活路。
瞿管事心裏還是惶恐不已,心中不禁罵顧氏太黑,竟把糊塗賬都記在自己頭上,這一查就把他給提出來了,她反而能繼續做她高高在上的王妃。
抱怨歸抱怨,要瞿管事發表半點不滿,他卻是不敢的。
這些年他幫着顧氏做了不少虧心事,自是知道顧氏的手段心狠手辣,若要說真能對她無所顧忌的便是府里的王爺和郡主了吧。
事實上,楚良嬈對顧氏還是很顧忌的,這些日子她每日晨昏定省,一到顧氏院子裏就做出一副哭喪的臉,讓顧氏看着就難受。顧氏一旦說點什麼重話,楚良嬈就作勢要哭,杜媽媽便吵着要見王爺,搞得顧氏幾『欲』暴走。而楚朝陽對楚良嬈則是一味的嬌寵,任楚良嬈再怎麼胡來,他都無條件地相信楚良嬈是無辜的,要錯那絕對是顧氏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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