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夜色生香(1 / 1)
入夜,山林中漆黑一片,四處寂靜無聲。
種植園雖然沒有通電,但此時屋內卻燈火通明,因為左立弄了一個小型發電機,做別的可能不行,但用於照明卻是足夠了。
晚餐,在兩個女人的巧手烹調下,很快就端上了桌,而且明顯要比午餐更加的豐富。
除了依然有風味獨特的臘肉炒石蒜,清蒸臘腸外,還有白切三黃雞,台式三杯鵝,蒜姜燜魚,魚頭野菇湯,涼扮龍鬚菜,清炒水淹菜,菜乾煲,蒜蓉炒生菜,尤其讓吳若藍與招姨歡喜的是,左立竟然還有自醞的梅子酒!
看着四周的環境,又看着一桌的美味,再看看坐在對面相貌醜陋的左立,林昊突然又感慨起來,人確實不能貌相的,誰能想到一個長得這麼丑的人,卻能把生活過得如此有滋有味還有情調呢?
可惜了,她要是個女的,而且能長得像吳若藍一樣漂亮的話,自己是絕對不介意跟她長相廝守於這山中的!
吃過飯之後,左立並沒有閒着,背了一個大背包與兩把獵槍就要出門。
招姨疑惑的問道:「左立,你去哪兒?」
左立道:「我要去打獵!」
招姨道:「都深更半夜了,你還打什麼獵啊,辛苦一天了,你不累嗎?」
左立搖頭道:「今天也沒幹什麼活,怎麼會累!」
採集一點石斛,做一頓飯,對於常年辛勤勞作的左立而言,壓根就不算是事!
林昊對狩獵是很有興趣的,這就張嘴道:「左立,帶上我唄,我也會打槍的!」
左立不知道是怕林昊有危險,還是怕他拖後腿,反正就是搖頭道:「林醫生,你別去了!我今晚不回來的!」
林昊愕然的道:「不回來你住哪兒?」
左立拍了拍肩上的大背包道:「也許是樹上,也許是山洞,看具體情況來定!」
林昊汗了下,心說你這傢伙可真是野呢!
招姨又勸兩句,見他仍然執意出門,只好囑咐他小心謹慎些,獵不到什麼就趕緊回來。
左立答應一聲,便扛着槍走了。
第一次被人當成軟弱書生般嫌棄,林昊只能無語苦笑,不過也好,晚餐太豐富,他吃得有點撐了,正不太想動彈呢!
躺在那張左立自製的懶人椅上,林昊一邊輕撫腹部幫助消化,一邊回憶着左坎生前對自己說的話,開始整理起尋親的思路。
那對彭先生夫婦,肯定是跟自己有關係的,要不然彭先生不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更不會把那棟林氏老宅轉到自己名下。
只是自己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父母,他們為什麼自稱姓彭呢?是為了掩人耳目改名換姓,還是另有原因?
如果是別的原因,他們確實不姓林,那為什麼左坎說自己跟他們夫婦倆長得十分相似呢?是左坎看花了眼,還是記憶出了錯呢?
如果說改名換姓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還有,那天晚上彭先生約見左坎後,顯然是遇襲了。那麼是誰槍擊了他,彭先生最後又是死還是活呢?
疑問,顯然不是一般的多,而隨着尋親越見眉目,林昊的思路沒有越來越清晰,反倒越來越迷糊,隱隱的他感覺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母,並不是簡單的普通人。
只是,他們現在到底在哪兒?
當年,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是怎麼把自己弄丟的?這十幾年來,他們有沒有在尋找自己呢?
思來想去,林昊有些頭痛,因為答案太少,問題太多了!
「如果世界漆黑,其實我很美。在愛情裏面進退,最多被消費。無關痛癢的是非,又怎麼不對,無所謂……」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里的鈴聲響了起來,林昊掏出來看看來電顯示,發現上面是嚴素的號碼,便按下接聽鍵笑道:「嗨,嚴素!」
嚴素重重的應一聲:「哼!」
林昊疑惑的道:「咦,嚴大小姐好像不太高興呢!」
「不錯!」嚴素瓮聲瓮氣的道:「本大小姐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非常非常的不爽,殺人的心都有了!」
林昊道:「誰惹你了?我幫你收拾他!」
嚴素問道:「真的?」
林昊道:「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嚴素道:「好,你現在先給自己兩耳光!」
林昊:「啊?」
「啊什麼啊!」嚴素怒氣沖沖的道:「惹我的人就是你!」
林昊委屈的道:「我怎麼惹你了!」
嚴素質問道:「你去台省,為什麼不帶我?」
林昊苦笑道:「我來這裏又不是玩的,我來辦事的啊!」
嚴素道:「那你為什麼又帶上吳若藍?」
林昊扭頭看看,發現吳若藍和招姨都不在屋裏,這才放心的道:「我也不想帶她,是她死纏着我要來的!」
嚴素負氣道:「我不管,我現在心裏很不舒服。」
林昊道:「那……我給你揉揉!」
嚴素聽得愣了一下,心也輕輕跳了跳,然後又罵道:「死樣,人真的在你面前,你就不揉。現在隔了十萬八千里,嘴上就說那麼好聽。」
林昊想了想道:「回去一定給你揉還不行嗎?」
嚴素質問道:「說話能算數嗎?」
林昊道:「當然!」
嚴素不滿意的道:「當然能,還是當然不能!」
林昊道:「當然能!」
嚴素道:「騙我是小狗,是龜公,是臭蟲,是穿腸爛肚的發瘟豬!!」
林昊苦笑道:「嚴素,不用那麼毒吧?」
嚴素道:「對你這樣的人必須就得這麼毒,否則你總是說話當放屁的!」
林昊啼笑皆非,「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了,保證說話算話行了嗎?」
「這還差不多!」嚴素心裏總算好受了些,只是沒一會兒,她又道:「咦,不對!」
林昊疑問道:「什麼不對?」
嚴素道:「黑面神,你是不是做虧心事了?」
林昊莫名其妙的道:「呃?」
嚴素道:「你是不是跟吳若藍那啥了?」
林昊道:「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啊?」
嚴素道:「要不然你態度怎麼這麼好?我以前哪回打電話給你,你都黑頭黑臉沒好氣的,這回竟然這麼好商量,你肯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林昊臉黑了,沒好氣的道:「嚴素,你再跟我胡攪蠻纏,我掛了啊!」
聽見他恢復了黑面神應該有的語氣,嚴素終於感覺踏實了一點點,但還是疑問道:「你真的沒跟吳若藍那啥?」
林昊道:「懶得理你,我掛了!」
「別,別掛!」嚴素忙叫一聲,然後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林昊道:「估摸着還得兩三天吧!」
嚴素道:「還要那麼久啊。」
林昊道:「兩三天有什麼久的?」
「還不久嗎?」嚴素低聲輕哼道:「過兩三天我大姨媽都要來了!」
林昊:「……」
大半個小時後,林昊終於跟嚴素煲完了電話粥!
緊接着,林昊又撥打了韓雪留給自己的號碼,想問問她殺手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結果卻發現她關機了!然後又想打給冷月寒,可是她的手機完全是個擺設,基本不怎麼開機,想想還是作罷。
從懶人椅上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屋內空無一人,收拾碗筷下去後的吳若藍與招姨竟然仍然不見蹤影!
林昊有些奇怪,人都到哪兒去了呢?仔細的凝神細聽,發覺屋側的廚房那邊有細碎的輕語聲,於是就抬步往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外,只見廚房的門緊閉着,可是細語聲仍從裏面傳來。
「……若藍,水是不是有點冷了?」招姨在裏面低聲問。
「有嗎?」吳若藍應道:「我不覺得冷啊!」
「或許是你還年輕,招姨老了,體弱腎虛,所以畏寒怕冷吧!」招姨嘆口氣道:「別人都說,女人三十歲過後,身體狀態就開始往下行了!」
「招姨你才不老呢,你的身材可比我的還要好呢!」吳若藍低聲贊道:「你看你的胸,比我的還大,而且還這麼挺呢!我就不是男的,我要是男的,一準兒被你給迷死!」
「呵呵!」招姨失笑道:「我只是胸比你大一點點罷了,皮膚可沒有你那麼白皙,腰也沒你的細,而且我都開始長贅肉了!」
「哪兒長了?」
「肚子這裏!你摸摸看!」
「這裏嗎?」
「呀,你往哪兒摸呢,是肚子,不是胸……哎呀,哎呀,別亂摸!」
「嘻嘻,招姨,你很敏感呢!」
「哪個女人不敏感啊,不敏感就不是女人了!你不敏感嗎?我試試看!」
「啊,啊,招姨,別,我怕癢!」
「……」
聽見裏面傳來的陣陣嬉戲聲,林昊忍不住把眼睛湊到門上泄露着光線的縫隙中,這一看眼睛頓時就大了,而且再也收回來!
吳若藍和招姨都在裏面,而且是在洗澡……確切的說是泡澡!
左立的廚房雖然沒有大木桶,可是卻有一個約有半人高一米見方的蓄水池,兩個女人把裏面的冷水全放掉了,燒了一大鍋的熱水倒進去,這會兒兩女正脫得一絲不掛的在裏面邊泡澡邊嬉戲呢!
這,無疑是個香艷的場面。
然而可惜的是,小型發電機的功率有限,廚房的光線明顯暗了一些,加上熱水蒸氣裊裊,兩女又半蹲在池中,只能勉強看到她們雪白的雙肩,根本看不到重點的部位!
俗語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正是這種越想看越看不到的畫面,更加吸引與誘惑着男人。
林昊雖然覺得這樣偷窺很不好,而且又看不到什麼東西,但仍然把眼睛緊緊貼在門縫上。
一會兒後,吳若藍道:「招姨,咱們抓緊時間洗一下吧,一會兒左立可能回來,他和林昊也要洗澡呢!」
「急什麼呀!」招姨揚起雙手伸了伸懶腰,「難得舒服的洗個澡。」
吳若藍有點擔心的道:「萬一他們等不及,闖進來呢?」
「闖進來?」招姨失笑道:「左立是絕對不敢的,我把這個水池給他作膽他都不敢。不過你家那位可就難說了!他可是色膽包天的!」
吳若藍不高興的爭辯道:「林昊才不色呢!他很老實的!」
招姨輕哼道:「他老實?他要老實,天下就沒有老實的男人了!」
「招姨!」吳若藍聽見她的語氣有些不對,疑問道:「林昊對你做什麼了嗎?」
招姨自然不會說採石斛的時候,林昊不停偷看自己的胸。這種事情,林昊好意思做,她也不好意思說的,所以就忙道:「沒有,我都人老珠黃了,他怎麼可能對我做什麼呢!」
吳若藍聽了更不高興的道:「那你又說我家林昊色!」
招姨道:「我是……從他的相貌中看出來的,算命的都說了,長着桃花眼的男人最好色了!」
「算命的你也信!」吳若藍嗤之以鼻的道:「真能算那麼準的話,讓他們給我算算下期福利彩票開什麼號碼啊?」
招姨被弄得啼笑皆非,也不願跟她產生爭執,忙道:「看你給急得,好嘛好嘛,你家林昊不色,一點都不色好了吧!」
吳若藍輕哼道:「本來就是嘛,他要真好色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他的手上呢!」
招姨想起那天推拿的情景,立即就想應一句:我就差點死在他手上了!
不過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從水池中站起來,伸手從旁邊的熱水桶里又舀了兩瓢水加進水池,讓池裏的水溫高一些。
招姨一站起來,不着寸縷的酮體便暴露在光線中,也讓一直窺視在門外的林昊終於看到了她果體的廬山真面目,然後……他就可恥的石更了!
招姨的身體,真不是一般的成熟迷人啊!
對於血氣方剛的林昊而言,真的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只是當他準備定睛細看,把這幅美好的畫面留存於腦海之際,腳上處卻突然傳來一股冰冷,然後從腳踝處一直往小腿上延伸,借着木門射出來的光線一看,他頓時就失控的驚聲大叫道:「我了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