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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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驚羽如此野蠻的動作,讓一旁的顧無歡看的一愣一愣的。
「等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顧無歡桃花美目輕眨,道,「這個冰山青蓮吃下去,便會和他體內的美人煞開始融合,最終青蓮會吞噬了美人煞的毒,不過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好幾個時辰……」
蘇驚羽聽聞此話,轉頭看他,「這過程中有什麼注意事項麼?」
「並沒有。」顧無歡頓了頓,而後道,「只不過人會處於昏迷就是了。」
蘇驚羽:「……!」
她立即轉回身看賀蘭堯,便見賀蘭堯眸中一派疲倦之色,似乎昏昏欲睡。
而下一刻,賀蘭堯也果真雙目一閉,身軀朝後一倒。
蘇驚羽忙不迭扶穩了他倒下的身軀,轉頭望向顧無歡,「師叔,你為何不早說!」
「我一時間沒想起來,也沒料到你動作這麼快。」顧無歡挑了挑眉,「只能說是你太心急了,青蓮的作用完全發揮需要好幾個時辰,在這段時間內,整個身軀會處於休眠狀態,從青蓮入腹的那一刻,青蓮和美人煞之毒,已經在他體內相衝了,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康復。」
「我方才那麼心急的餵他吃下去,就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許久,一旦他解了毒,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赤南國,可現在古月東楊那兩兄妹帶人來圍堵,阿堯昏迷,等會兒打起來,我們這邊豈不是處於劣勢?」蘇驚羽一拍額頭,只覺得十分鬱悶。
原本想集體跑路,卻沒料到這節骨眼那兩兄妹竟又來添亂。
「打不打得起來,還不一定呢。」顧無歡雲淡風輕道,「拿你卓越的口才去對付他們試試?」
蘇驚羽的眼角幾不可見的一抽,「師叔真會說笑。」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倒是可以試試跟他們爭辯一番,畢竟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盜走了青蓮,也不好公然對我們下手。」
「不錯,你完全可以理直氣壯。」顧無歡不咸不淡道,「你是塊演戲的料,連哭戲都能呈現的那麼自然,扮演無辜對你而言應該更沒有難度才是,去吧,我看好你。」
蘇驚羽:「……」
「麻煩師叔幫我照看阿堯。」蘇驚羽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蘇驚羽下了樓,便看見大堂中央月落烏啼等人悠然自得地坐着,面對酒樓之外里三層又三層的侍衛們,沒有半分緊張與慌亂。
蘇驚羽唇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這時候大伙兒都表現得如此輕鬆,無疑是給古月家兩兄妹一個無聲的挑釁。
再看酒樓門口之外的古月東楊與古月南柯,古月東楊面無表情,只有目光透着些許銳利,而古月南柯自然是沒有他冷靜,一張臉陰沉得活像是別人欠了她八百萬。
想想也是,青蓮是她的東西,失竊了,最氣憤的自然是她。
她原本想靠着那株青蓮做小三,如今青蓮沒了小三當不成反倒惹人嫌,怎能不氣憤?
「二位這麼氣勢洶洶的,有何貴幹?」蘇驚羽邁步到了桌邊,烏啼立即給她第了一杯茶。
蘇驚羽接過了茶杯,吹了吹自茶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舉止一派雲淡風輕,「莫非是我們又犯了什麼事惹你們不開心了?」
「蘇驚羽,明人不說暗話。」古月南柯跨進了門檻,橫眉冷對,「既然做了,就要敢承認。」
「公主說什麼呢,我一點兒都聽不懂。」蘇驚羽面上一派迷茫,「我做了什麼事不敢承認了?」
「冰山青蓮失竊一事,你敢說與你們無關?」古月南柯冷笑,「別裝無辜了可好?除了你們這夥人,還有誰會盜取青蓮。寧王呢?他人在哪?我要見他。」
「你說什麼?冰山青蓮失竊?」蘇驚羽喝茶的動作一頓,目光中一片驚訝,「何時發生的事?」
「青蓮被人偷了,此事當真?」君清夜從椅子上站起了身,眉宇間浮現冷厲之色,「青蓮失竊,這豈不是說明離小十解毒之日遙遙無期了?古月南柯,你怎麼這麼沒用?青蓮在皇宮裏你都能給弄丟了,你們皇宮的防守怎麼如此差勁?你們宮裏養的人都是草包麼!」
君清夜演繹的聲情並茂,語氣中透着責怪與鄙夷。
蘇驚羽將茶杯抵在唇邊,掩飾唇角的一抹笑意。
演的是浮誇了點。
不過……古月南柯與他又不熟,自然看不出這其中的古怪。
「你,你們……」古月南柯眼見對方非但不承認,反而還指責起自己,面色頓時更陰沉了。
好一群無恥的人。
「蘇驚羽,別以為你們不承認,我就拿你們沒辦法。」古月南柯說到這兒,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蘇驚羽,「你聞聞看,這味道你是否認得?」
蘇驚羽接過了那小瓶,打開了瓶塞,拿到鼻翼前聞。
聞到香氣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絲絲的晃神,甩了甩腦袋,方才清醒。
蘇驚羽垂下眼,眸底掠過一絲驚訝。
這瓶子裏的液體,有一種奇異的香氣,那香氣便是顧無歡之前給她去迷惑古月南柯的藥——春夢了無痕。
春夢了無痕,此藥的精妙之處就在於此,令聞者猶如身在夢境中,給人以朦朧旖旎之感,讓人將現實當做夢境。
「很熟悉的味道,是麼?」古月南柯唇角揚起一絲冷笑,「兩日之前,寧王帶着公子鈺來皇宮中探望我,與我聊了幾句,哪知我中途睡着,醒來後便不見寧王的蹤影,我原先還以為是我太失禮了,寧王不願打擾我才先行離開,你猜後來怎麼着?本公主的貼身侍女為我清洗衣物的時候,竟覺得水中有一股奇異的香氣,便湊上去聞了聞,一聞就有些頭暈目眩,她覺得有古怪,便來告訴我了,我裝了些水與太醫院的太醫們研究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這股香氣,具有迷惑神智的作用。」
蘇驚羽聽着古月南柯的話,面上沒有異色,心中卻有些吃驚。
她想起來了,當初自己假扮阿堯把『春夢了無痕』塗抹在身上,迷惑了古月南柯,之後,為了做戲,還與古月南柯抱了好片刻的時間,古月南柯在她懷中抽噎着訴說心意,想必是那時候,自己身上的香粉沾到古月南柯的衣服上了。
再之後,古月南柯的婢女洗衣服時,香粉遇水揮發出香氣。
那婢女也是個好奇心大的,竟還去跟古月南柯說了。
古月南柯本身也是懂醫術的,她若是發現了古怪,必定會探究到底……
她多半猜到了,那一場『夢境』,其實就是現實?
她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必定會去藏青蓮的地方,一發現青蓮失竊了,也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公主,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蘇驚羽望着古月南柯,神色依舊是迷茫的,「就算這水裏的香氣有迷惑神智的作用,又能說明什麼呢?」
「蘇驚羽,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古月南柯邁近了一步,朝着蘇驚羽小聲道,「前兩日寧王來探望我,支開了所有的人,對我柔聲細語,讓我大感驚訝,之後不知為何,與他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在夢中,他對我很溫柔,他說他願意娶我,甚至願意為了我休掉你,我欣喜若狂,哪怕只是一場夢,我也開心……
說到這兒,古月南柯又自嘲一笑,「可當我得知了我衣服上的香氣有問題時,我就恍然大悟了,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的,他用藥迷惑了我,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傻傻地吐露出了藏青蓮的地方……他竟然用這樣的招式,原來那些甜言蜜語都是謊言,蘇驚羽,到了此刻,你們還要與我裝蒜麼?告訴我,賀蘭堯在哪?我要見他。」
蘇驚羽此刻十分想說:其實那些甜言蜜語是我說的,勾引你的人是我,被你告白的還是我,我家阿堯沒碰你更沒對你說情話。
但這話也就是想想。
「我家殿下不在,外出了。」蘇驚羽面無表情道,「關於公主你所說的這些,我個人以為,是子虛烏有的事,你所言的當真屬實而不是你胡編亂造的麼?你說我家殿下用藥迷惑了你,證據呢?你南柯公主莫非只和他接觸過,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我當然不止和他接觸過,但我只有在和他接觸之後才神志不清。」古月南柯唇角的笑意陰冷,「我起初還天真地以為是我自己太過疲倦而睡着,做了一場美夢,卻沒有料到是掉進他的圈套中,我竟然錯把現實當夢境,蘇驚羽,你們這藥還當真厲害啊。」
「這個黑鍋我們不背。」蘇驚羽依舊理直氣壯,「任你如何污衊,我們清者自清。」
古月南柯險些被蘇驚羽這句『清者自清』氣昏了頭。
她是得有多麼堅固的臉皮才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任你如何污衊,我們清者自清?
「蘇驚羽,既然你們如此過分,也休怪我不給面子。」古月南柯道,「來人——」
「慢着!」打斷她的是古月東楊,「南柯,你先冷靜。」
古月南柯咬牙,不語。
古月東楊邁步上前,望着蘇驚羽,「我知道你們為何不承認,一來是盜竊之事太不光彩,你們也是有身份的人,承認這樣的事,不僅抹黑的是你們自己,也丟失了貴國皇室的臉面,二來,你們若承認了這事,無疑是讓我們兩國之間鬧得不愉快,我們本是友好之邦,誰也不樂意鬧出矛盾,驚羽,我也不逼你們承認,倘若賀蘭堯真的拿走了青蓮,並且已經解毒了,作為感謝,你們是不是該給南柯一個交代……」
古月東楊話音還未落,身旁的君清夜已經拍桌叫囂。
「交代個屁!你聽不懂人話麼?我們是何等高風亮節之人,怎會做這樣雞鳴狗盜的事?青蓮有那麼多人想要,憑什麼就賴我們頭上?可能是你們自個兒身邊的人偷竊的呢?家賊難防這句話可曾聽過?你們不如好好調查身邊的人,是否有宵小之輩,而不是在這兒大放厥詞,給她交代,什麼交代?讓小十娶了她?」
「你一個局外之人,這沒有你說話的份。」古月東楊斜睨着君清夜,「這件事情若是鬧大,對賀蘭堯沒有好處,堂堂王爺行盜竊之事,多麼可笑?我們若是將此事宣揚,賀蘭堯的名聲必定受損,哪怕他不承認,他也有着最大的嫌疑,他原本就不討貴國皇帝的喜歡,在異國鬧出這樣的笑話,只怕他回國之後的日子會不好過了,你們若是想平息這場風波,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南柯消了氣,只要她不計較,本王也沒話可說。」
「我可以理解成這是一場逼婚麼?」蘇驚羽雙手環胸,雲淡風輕道,「你們可以嘗試着將事情鬧大,鬧得滿城風雨,鬧到我們陛下那兒去,大不了阿堯不當這個王爺,我不當王妃了,你以為我們會懼怕那些流言蜚語?呵呵……」
古月東楊面色一變。
放棄王爺的身份……
蘇驚羽是如何這麼輕鬆地說出這樣的話?
放棄尊貴的身份,去做一個平民?說的倒容易,皇家的人自有皇家的高貴與傲氣,要捨棄這樣的身份,談何容易。
「蘇驚羽,是你們逼我的。」蘇驚羽的態度自然是惹惱了古月南柯。
「事到如今,我真的是不用再對你們客氣。」古月南柯冷笑,「不承認是吧?不承認你們也有最大的嫌疑,青蓮失竊一事,父皇也很重視,我自有辦法拿出證據證明我的話,現在,我要拘捕你們。」
「你要拘捕我們?」蘇驚羽挑眉一笑,「我拒捕,要開打麼?我準備好了。」
「你——」古月南柯氣的雙肩發顫,「來人!」
隨着古月南柯一聲令下,酒樓外的侍衛們紛紛將刀出鞘。
同一時間,酒樓大堂之內的所有人也都警戒起來,蓄勢待發。
而就在這樣雙方對峙的情況下,倏然空氣中響起一道優雅清潤,漫不經心的男子聲線,「喲,這麼多人呢,來讓讓,別擋了本宮的路。」
蘇驚羽聽聞這道聲音,當即愣住。
同樣怔愣的還有月落烏啼公子鈺等人。
這道聲音是……
「出雲國太子在此,爾等讓路。」繼那道男音之後,又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古月東楊與古月南柯也怔住,齊齊回頭。
酒樓之外的侍衛們自覺分開了一條道路。
在他們之後,一道墨色身影踏進了人群中,那人銀冠束髮,有稜有角的面容上,三分溫和七分揶揄,他隨意掃了一眼眾人,視線落在蘇驚羽身上時,唇角揚起一絲笑意,「十弟妹,別來無恙?」
蘇驚羽回過神,同樣淺淺一笑,「四哥。」
賀蘭平的到來,讓所有人驚訝。
賀蘭平輕輕『嗯』了一聲,隨着他的走近,蘇驚羽才看清他手中拿着一封紅色的書帖。
他的步伐緩慢而優雅,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古月南柯的身前,而後,拿起手中的書帖挑起古月南柯的下頜,「南柯公主,初次見面,本宮沒有什麼見面禮,這書帖,你收好了。」
賀蘭平的動作,再一次令眾人怔愣。
他竟當眾調戲古月南柯?
「太子請自重!」古月南柯後退一步,面上的神情冷漠中透着一絲氣惱,「閣下身為太子,舉止怎能如此輕佻?」
「果真是個有脾氣的美人。」賀蘭平輕笑一聲,朝着古月南柯邁近一步,「本宮敢對公主如此輕挑,自然是有理由的,公主你看看這婚書,寫的滿意否?」
婚書?!
賀蘭平的話無疑是如同滴水入油鍋,瞬間炸開了。
饒是鎮定如蘇驚羽都有些瞠目結舌。
賀蘭平給古月南柯下婚書?
「婚……婚書?」古月南柯自然是吃了一驚,瞥了一眼賀蘭平手中的書帖,一把奪過,攤開了看。
將婚書的內容瀏覽了一遍之後,她幾乎難以置信。
這齣雲國太子,竟要娶她為太子妃?
先不問此人才能如何,光是他身上那副風流的氣派,她就一點兒也不喜歡!
「怎麼,你樂瘋了?」賀蘭平笑出了聲,「不用着急,我們可以去宮中與你們赤南國的陛下商量一番,選個好日子,本宮萬里紅妝娶你回國,如何?」
「太子說笑了!」古月南柯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這怎麼能算是兒戲?」賀蘭平悠悠道,「貴國與我出雲國既是結盟,自然需要有一個保障,聯姻便是最好的方式,身為皇家的公主,你該做好隨時遠嫁的準備,本宮身為出雲國的太子,要的自然是你們赤南國皇室里最優秀的公主,這個人選非你南柯公主莫屬,我相信貴國陛下不會拒絕本宮的要求,公主若是不信,咱們打個賭?」
古月南柯霎時無言。
的確,身為公主,就該有被當成聯姻工具的覺悟。
若是尋常的異國王爺來提親,她大可拒絕,去母后那說一說,事情便能了,可若是換成太子提親,那就不一樣了。
嫁給異國王爺,當的是王妃,但若是嫁太子,將來做的便是——皇后。
父皇想必是會考慮的。
不可以……
她要的是賀蘭堯,不要這勞什子太子!
「太子,婚書還你,請你另擇人選,南柯已經有了心上人,請太子莫要強人所難!」古月南柯將婚書塞回給賀蘭平,而後轉身朝着古月東楊道,「皇兄,南柯先失陪。」
古月南柯說完,便轉過身,快步離開。
現在抓不抓蘇驚羽等人已經不是最要緊的事。
最要緊的,是怎麼回絕這齣雲國太子的提親。
若是不能躲過這太子的提親,她證明了蘇驚羽賀蘭堯盜取青蓮也無濟於事。
她必須儘快與母后商量,想法子避開這一門親事!
古月南柯的突然離去,讓古月東楊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賀蘭平的出現太過突兀,他這麼一來,自己這邊的人都不好動手了,畢竟他與青蓮失竊無關,總不能對着他發難。
「青蓮的主人都走了,你還留在這兒作甚?」冷不丁一道男子聲音傳入耳膜,古月東楊轉頭一看,是君清夜。
古月東楊思索片刻,只覺得今日應該不會有收穫了。
「驚羽,本王也先告辭了,若是賀蘭堯回來,請你轉告他,這事沒完。」
話落,他也轉身離開了。
「四哥,你忽然出現,真是讓我吃驚。」眼見古月東楊帶着人離開了,蘇驚羽笑道,「我們原本都準備開打了,你的到來,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是我們出雲國的儲君,總得給三分面子不是?」
「驚羽,還是這麼會說話。」賀蘭堯勾唇一笑,「十弟呢?為何不見他?」
「在樓上呢,四哥請隨我來。」蘇驚羽說着,便轉身上樓。
賀蘭平跟了上。
「四哥,恕我多問一句,你真的要娶古月南柯?」蘇驚羽有些不解,「你的太子妃難道不應該是李相家的三姑娘麼?」
「別提李家三姑娘了,跟人跑了,不要四哥我了。」賀蘭平悠悠嘆息一聲,「故而,只能找別人了啊,這南柯公主又貌美又聰慧,不是挺好的麼?」
蘇驚羽:「……」
李家三姑娘竟逃婚,與他人私奔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
那姑娘不是一直挺愛慕賀蘭平的?怎麼就逃了。
蘇驚羽將賀蘭平帶去了顧無歡的屋子,進屋之時,顧無歡並不在。
「師叔去哪了,奇怪。」蘇驚羽走到了桌邊,本要給賀蘭平倒茶,提起茶壺卻發現裏頭沒茶水了,便道,「四哥你坐會兒,我去沏壺新茶來。」
「無妨,我也不是很渴。」賀蘭堯走到了榻邊,望着榻上的賀蘭堯,「他這是怎麼了?」
「唔……他一向體弱,你也知道,這不又生病了,不過四哥放心,沒有大礙,入夜之前應該會醒過來。」蘇驚羽說着,拎着茶壺走出了屋子。
屋內只剩兩人,一坐一趟。
賀蘭平專注地望着榻上的人,唇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我娶了她,她就不能來糾纏你了。」
明知榻上的人聽不見,他卻還是想說。
「只要是你不喜歡的人,我一定會設法將她從你的視線中掃除。」
------題外話------
曾幾何時,有一位讀者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
親愛的作者大大,我發現你的書,男配都在搞基,女配都在百合。
胡說(╯‵□′)╯︵┻━┻!明明只有那麼兩三個!
……
清夜:說我搞基我不服,我明明通殺!
若水:我不是百合,只是我的愛,無關性別。
四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