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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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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不知道。」宋芳州面如死灰的待坐在榻上,見九生一臉期待的望着他,無奈道:「我是當真不知道,我每次犯病都會昏過去,什麼知覺都沒有。」

    歸寒好奇道:「你是說你每次犯病都以為自己昏過去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是真昏過去了。」宋芳州委屈道:「發生了什麼我真不知道。」

    歸寒又問:「什麼時候會犯病?」

    宋芳州搖頭,「差不多都是夜裏,我睡着之後,也有我意外昏迷之後。」

    &既然昏迷了怎麼知道自己犯病了?」歸寒不太信。

    宋芳州要道,又頓住,翻白眼道:「我幹嘛告訴你。」

    歸寒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上前拉着九生道:「你不告訴我,你告訴你的九妹妹,你這病我還從未見過。」

    九生並沒有多好奇,只是問:「你第一次見我,是你犯病的時候?」

    那一次宅子,他在大廳持白燭,確實和今夜他犯病後的樣子一模一樣。

    宋芳州不迭點頭。

    &既然犯病的時候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記得我?」九生十分不解,犯病的時候再宅子裏見你的他,醒了之後他該什麼都不記得才對,怎麼還找來了?

    宋芳州很是激動,伸手握住九生的手,眼睛發光道:「因為你的我的藥。」

    歸寒險些沒吐出來。

    柳五爺看不下去,輕咳了一聲。

    九生也渾身不舒服,拼命的抽出手,「你好好說話。」

    宋芳州很是委屈,「我是說真的,我這病從小看到現在,老爺子把太醫都用了一遍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還是有一道士吃了我家一頓飯給我瞧了瞧病,說我這病要等我遇到一個命定之人才可解,這命定之人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我,和我看不到別人的她。」

    &別說你這命定之人就是這個小姑娘啊。」歸寒忍不住道:「天下道士一大騙,你還真信。」

    什麼什麼看到看不到的,這一套故弄玄虛的說辭她師父最擅長了,她從小就被這麼忽悠長大的。

    &信。」宋芳州頗為認真道:「我犯病後常常跑到奇怪的地方,從未被人找到,偏就被你看到了。我犯病時從未有過知覺,但我遇到你時我清清楚楚的聽到你的聲音,我一下子就醒了。」

    &的意思是……你犯病時只能看到聽到小姑娘?醒了也只記得她?」歸寒做總結。

    宋芳州認真的點頭,看着九生道:「我今晚也試了,只要和九生待在一塊我就特別舒服。」

    &服……」歸寒抖了抖眉毛。

    宋芳州軟綿綿的挨着九生,「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今晚和九生在一塊,在馬車裏睡了一覺也沒有犯病,偏她在宅子裏一離開我,我就犯病了。」

    九生往後退了退。

    宋芳州挨了個空,嘆口氣道:「可惜你不能賣給我。」眨了眨眼看柳五爺,「不然你就把我買了吧?給她當丫鬟。」

    柳五爺眉心一跳,不知該端着什麼表情看他,只得道:「我區區一介商人,怎敢拿宋老相爺的嫡孫當,丫鬟使。」

    宋芳州還要再說服他,門外永安和蘇伯一身雨水的進了來。

    &爺我找到蘇伯了。」永安道:「就在宅子門外,一眼就看到了。」

    &門外?」柳五爺蹙眉,問:「你一直都在宅門外?」

    蘇伯忙跪下道:「老奴哪裏敢離開半步啊,一直在門外候着五爺。」

    蘇伯是跟着他的老人了,他自然清楚沒有他的吩咐蘇伯確實不會離開半步>

    &麼可能?」宋芳州道:「我們這麼多人都沒看到你。」

    &奴真的半步沒有離開。」蘇伯也一頭霧水。

    歸寒望着九生嘖的笑了一聲,「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是走了霉運,遇到了鬼打牆。」

    九生看她一眼,慢慢的斂下了眉睫,十指握着無措的攪着,忙看柳五爺道:「我這次全部看清了,宅子裏都看清了。」

    柳五爺瞟了一眼她不安的手指,又落在她臉上,小小的臉上慌張盡顯,她是在害怕自己聽信了歸寒的話,把她賣掉才這麼急切的證明自己有用嗎?

    &子裏不是鬧鬼嗎?」宋芳州問。

    &是鬼。」九生忙道:「宅子裏沒有鬼,只是一些小東西。」巴巴的望着柳五爺。

    柳五爺招手讓她過去,拉開她扣着的手指,問道:「什么小東西?」

    九生小臉鬆了松,道:「就是一些死了的小東西,廊下那個籠子裏原先養着一隻鳥,死了出不去如今還在宅子裏,學着宅子裏的聲音和說話。還有一些附近死掉的貓貓狗狗,還有老鼠。」想了想又道:「樹上還有一些別的地方死掉來落腳的小鳥,花叢里綠眼睛的都是一些沒有型兒的小玩意。」

    &是這些?」歸寒好奇心旺盛,道:「都是些不入輪迴,沒有一點點危害的小精怪啊?」

    他們一群人就被這些一腳能踩的灰飛煙滅的小玩意兒嚇成這樣?!她很不能信服。

    便問:「那小劉和大勇怎麼回事?」

    九生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要等他們醒了才知道,我只知道這宅子裏沒有什麼鬼,都是一些在宅子裏落腳的小東西,它們不會害人。」

    &是嚇人啊……」宋芳州插嘴道:「我就差點被嚇死。」

    柳五爺想了想,確實幾次入宅子,都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只是……

    &子裏怎麼會有這些東西?」柳五爺問道:「是太久沒有住人,所以附近的這些小玩意兒來這裏落腳了?」

    可是也有許多不住人的宅子,沒出現過這種狀況。

    其實他最關心的是,「這些小玩意兒怎麼驅趕出去?」

    九生搖了搖頭。

    &個大師做法?」宋芳州出主意。

    一旁默默沉思的歸寒忽然笑了一聲,輕咳一聲坐在桌面,整整道袍道:「大師不就在你們眼前嗎?」

    &宋芳州翻了個白眼,「在宅子裏也不知是哪個廢物跑的最快。」

    &是貧道的身存本能。」歸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是一種活命的條件反應,貧道雖然法術不行,但別的都很行。」一臉真誠的看柳五爺,「怎麼樣?五爺出個價,貧道替你把這宅子清理了,順便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些小玩意兒?」

    &行?」柳五爺深表懷疑。

    &要太行!」歸寒很是自信,「別忘了我們回來路上遇到鬼打牆是誰指的路。」看柳五爺還是猶豫便道:「這樣吧,我先不收你銀子,等我將宅子清理好了,你滿意了再付錢給我,怎麼樣?」

    柳五爺想了想道:「就讓你試試。」

    一行人用了宵夜,各自都去休息了,只宋芳州夜裏不安分,偷偷的摸到了九生的房門前,剛一推門,就聽九生喝道:>

    嵬度先前睡在她這屋,後被蘇伯帶走,忘了鎖門。

    &是我。」宋芳州悄沒聲的鑽進屋,就看見九生抱膝坐在榻上,一雙眼睛亮亮,「你還沒睡啊?」說着就摸到了她的榻邊。

    &怎麼來了?」九生忙後退。

    宋芳州只坐下榻下的木板上,並不上榻,小聲道:「我不敢睡,想跟你一塊睡。」又忙道:「你別怕,我不上去,就坐下邊,挨你近點就行。」

    九生先是嚇了一跳,又見他果然十分老實的坐在榻下的木板上,有些急道:「你不能在這兒睡,五爺知道了會生氣。」

    宋芳州紗布拆了,白衣散黑髮,臉色有些虛弱,抱膝偎在榻下,小聲討好道:「你就讓我睡這吧,我怕又犯病了……」

    &你平時怎麼睡!」九生有些生氣,「沒遇到我時就不怕犯病了?」

    宋芳州道:「平時老爺子都命人晚上把我綁了睡。」

    窗外月光照着他的臉,九生突然就沒氣了,「你好可憐啊……」

    &不是。」宋芳州拉了她的被子給自己裹上,「我得病以來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就今晚和你在一塊睡的舒舒服服。」

    九生有些好奇,「你是怎麼得的病?」

    宋芳州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六歲那年嚇昏過一次,之後就有了這病,原先不知,只是每天早上醒來都覺得渾身酸痛,偶爾還受傷,後來被奶娘看到只當我得了夜遊症,看了許久不見好,反而愈發的重了。」

    &麼重了?」九生趴在榻上小聲問他。

    宋芳州也小聲道:「就是我犯病後經常幹壞事,昏迷的次數也多了。」

    &什麼壞事?」九生問:「就像那天在宅子裏扮鬼嚇人嗎?」

    &才扮鬼嚇人。」宋芳州不服氣,「我也不知道,老爺子不讓人告訴我,但我能感覺出來,府上的都開始怕我了,老爺子也開始讓人晚上看着我,後來看不住就綁了睡。」

    &真可憐。」九生遞給他一個枕頭,「那你六歲那年被什麼嚇昏的?」

    宋芳州臉色一白,卷長的睫毛眨了眨,隨後笑道:「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月亮彎彎,照在榻前。


    兩人榻上榻下,裹着被子湊着腦袋,絮絮叨叨的聊了許多。

    也不知是誰先睡着了。

    只到日陽高掛,九生被玉音喊起來,發現宋芳州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玉音侍候她洗臉,她自己穿了衣服,自己洗了臉,玉音在一邊忽然道:「九生妹妹你還在怪我?」

    九生一愣,放下帕子點頭「恩」了一聲。

    這一聲讓玉音呆了,沒想到她承認的如此坦白,略一尷尬便道:「是我的不對,當時我嚇死了,所以才……」

    &知道。」九生道:「大多數人或許都會像你當時那樣,你不必跟我道歉。」

    玉音一笑,卻聽九生又道:「只是我不想再和你做朋友了,你以後不用這樣對我。」

    玉音臉色難看,九生已穿好衣服出了門。

    玉音看了一眼地上的枕頭被子,抿了抿嘴。

    人全在柳五爺的套房裏用早飯,九生過去宋芳州沖她眨了眨眼,拉了椅子道:「坐這兒坐這兒。」

    九生想過去,看了一眼柳五爺又老老實實的做到了五爺身邊。

    一行人吃過早飯,便驅車去了宅子。

    剛剛到就看到蘇伯帶着小劉大勇候在宅門口。

    柳五爺過去,先問大勇,「你昨夜怎麼回事?」

    大勇一臉苦色,「小的……小的半路上看到院子裏有東西亮晶晶的,像是……金子,就想過去看看,誰知道井裏面突然飄出一個綠幽幽的東西,險些沒嚇死我,就喊了句有鬼,柳五爺救命,跑了,然後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倒磕昏了過去……」

    原來那句救命就是鸚鵡跟他學的。

    沒用的東西。

    柳五爺沒好氣看小劉,「那你呢?」

    &我是看到大勇倒在院子裏,以為他被鬼弄死了,就喊了死人了……」小劉瞪了大勇一眼,「跑回來路上也不知被什麼絆倒了,也就……」

    &烏龜。」九生小聲對柳五爺道:「這宅子裏的主人之前還養了一隻烏龜,老大了,死了。」

    竟全是被自己嚇昏的!

    柳五爺讓蘇伯打發了兩人,帶着九生,歸寒,宋芳州進了宅子,放眼大雨過後,庭院枯枝也有了顏色,問歸寒道:「你要怎麼做?」

    歸寒先看了一圈,隨後指着正屋的房脊道:「把這間拆了,大梁拆出來。」

    十一

    柳五爺當真命蘇伯找人來,將正屋給拆了。

    胡同里不少的人聽到動靜出來看熱鬧,議論紛紛的,還有人過來問永安,是哪個大傻子買了這戶鬧鬼的宅子。

    氣的永安怒道:「你才大傻子呢!這宅子裏根本就沒有鬼!」

    那人便笑呵呵的回去,跟一群街坊指着永安和柳五爺八卦道:「就是那個大傻子買了宅子,外鄉來的,長的挺俊兒的一個人,看來是被騙了。」

    永安氣急,要去攆她們,柳五爺攔下他,讓他去幫忙拆大梁。

    蘇伯看着越聚越多的人,低聲問五爺,可是要驅趕一下看熱鬧的。

    柳五爺掃了一眼人群,笑了,「越多人知道越好,廣而告之,過不了多久這京城裏皆知有我這麼一號人了,宅子若是處理好,人人都知我經手的鬼宅可以住人,第一筆生意就打響了名頭,再好不過了。」

    &是爺考慮的周到。」蘇伯點頭。

    柳五爺又看坐在對面牆根兒下和九生,宋芳州一起喝茶嗑瓜子的歸寒,她今天莫名其妙的又化了個白臉老道的妝,和她清脆的聲音格外不搭。

    只盼她能有點真本事。

    這邊宋芳州正好奇的摸着歸寒的大鬍子,嘖嘖稱奇,「你這易容術真是出神入化啊,根本看不出來你是個女的。」

    &是自然。」歸寒拍開他的手,偽了個蒼老的聲線道:「這可是我學的最行的一門功課了。」

    &不是道士嗎?」九生好奇,「怎麼會易容不會法術?」

    歸寒抓了一把瓜子道:「誰規定道士就得會法術?我師父就不會。」

    &你們當什麼道士啊?」宋芳州簡直驚訝。

    歸寒伸手指了指天,道:「這是天命。」

    &宋芳州充滿了鄙夷。

    &麼着?許你有天命就不許我有啊?」歸寒沖他翻白眼,「我五行怕鬼,所以當個道士壯壯膽。」

    這他媽也行啊……

    宋芳州目瞪口呆。

    九生看不下去,起身要去宅子裏找柳五爺,卻被歸寒拉了住。

    &現在不能進宅子。」歸寒道,一面嗑瓜子一面抬眼望她,「動工動土的,你霉運太重,不吉利。」

    九生低了低眼睛,握着手指又坐了回來。

    宋芳州拍開歸寒的手,不悅道:「你懂個屁啊,就隨便說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不吉利,你幹嘛老跟九生過不去。」

    歸寒丟下瓜子拍拍手,看一眼九生道:「我這是為你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也少用你的眼睛,對你沒好處。」講完便朝宅子走去。

    九生愣愣的望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聽她瞎說。」宋芳州湊過來,眯眼笑道:「我就覺得你是我的福星。」

    雇得人手多,到下午便已將大梁拆出來,擺在了院子裏。

    大梁是房屋的脊椎,稱重整個房頂的重量,一直都極為講究,這宅子的大梁用的是上好的楠木。

    柳五爺跟着歸寒在院子裏看那根楠木大梁,便聽歸寒一笑,拍了拍大梁道:「問題果然就出在這大樑上。」

    &麼?」柳五爺看不出什麼問題。

    &知道這一座宅子,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歸寒問他。

    柳五爺不想廢話,「直接說。」

    歸寒不滿的捋了捋鬍子,「自然是這大梁,俗話說,一家不可無主,一屋不可無梁,這宅子在快落成時最重要的一儀式就是『上樑』,要選吉日,擺供桌,放鞭炮……」

    &直接說問題出在哪裏。」柳五爺沒耐性的打斷她,上樑的風俗他還是知道的。

    歸寒嘖嘖嘴,拍着大梁道:「這宅子沒有主人,所以附近的小精怪才可以隨意落腳。」

    &麼叫沒主人?」柳五爺實在看不慣她講話不講明。

    歸寒道:「蓋新房上樑有個規矩,要用紅紙寫上這家人中長者,也就是大家長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封在這大樑上,以示這座宅子是有主人的,精怪野鬼不得入內。」她走到大梁正中,剝了上面的塵土道:「這個大樑上顯然沒有名字,所以成了無主之宅。」

    柳五爺恍然大悟,「這宅子被翰林院的李大人買了之後翻新了,想來是重新蓋時忽略了名字這一道。」

    歸寒得意洋洋的點頭,「所以他住進來之後就開始出現奇怪的事,全是這些來落腳的小精怪搞的鬼。」

    雖然之前以為浪費了許多精力,柳五爺如今卻是高興的,原以為這宅子鬧鬼,難以處理的很,如今竟是這般的簡單。

    便問:「那如今只要重新上樑,寫下名字便好了?」

    歸寒捻捻鬍子,高深莫測的道:「還需找那位大家長坐在正堂,受這住宅的家人們跪拜,表示這宅中已有高人坐鎮,不得再亂入。」又道:「這長者最好是年過八十的高齡之人。」

    &必須得是宅子的住戶,家中長者?」柳五爺問。

    歸寒道:「那倒不必,只管是長者便好。」

    &倒不難辦。」柳五爺雖父母雙亡,家中也已無人,但這京中還找不出個長者嗎?

    當下便命蘇伯去找年過八十的長者,又請歸寒選定吉日,重新上樑。

    吉日就定在幾日後,熱熱鬧鬧的重新上樑,柳五爺還命蘇伯買了乳豬請了胡同里的鄰居。

    上樑那日九生沒去,怕不吉利。

    拜長者那日九生卻是去了,被宋芳州硬拉來的。

    這宅子宋芳州原下了訂金,如今也確定要買,雖未談價格,卻是定要買的,便就由宋芳州來拜長者。

    長者請的是一戶農家的老太爺,八十有一。蘇伯給了銀子,又給添了新衣服,恭恭敬敬的請進宅子,端坐在正堂里。

    &公子,行跪拜禮吧。」蘇伯給宋芳州墊了軟墊。

    九生在正堂外偷偷看,便見宋芳州板板整整,十分認真的跪下行禮叩頭,尊稱了一聲,「老太爺。」

    他果真是一見老人家就不敢犯渾。

    歸寒湊了過來,低低對九生道:「你的眼睛最近感覺如何?」

    九生嚇了一跳,「我……我沒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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