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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動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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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貌出眾,溫和友好,令人生不出惡感。書神屋 m.shushenwu.com可惜裴如昔不吃這一,禮貌地告知:「喬公子,此人未必是你的蘇師兄,他的體在排斥他的魂魄。」

    「什麼?」喬昌辰驚訝地看她,「你如何看出來的?有何證明?」

    「我的眼神比較好,我就是證明。」裴如昔抬手,在他和「蘇敬鳴」之間劃下一道制,「他份不明,請勿接近。」

    喬昌辰笑了笑,一本正經地道:「裴小姐,蘇師兄是否遭到奪舍我們能判斷。他是青川派修士,你不是,且與他無親無故,實在沒有必要守在他左右。你將他交給我們,我們會驗明他的份,如果你有需要,我很願意告訴你查驗結果。」

    以青川派和千葉宗的關係,喬昌辰提出的要求很合理。

    三位青川派修士中五官柔和的白衣女修走向裴如昔,笑道:「裴小姐的本意是擔心蘇師兄傷害我們,我很感謝,可蘇師兄是我的同門,他有何不好我們能妥善處理,請放心。」

    他們想帶走「蘇敬鳴」。

    裴如昔看了看排異反應越來越小的「蘇敬鳴」,說:「他魂魄有異,你證明你是青川派修士,我許你查探他的魂魄是否匹配體。」

    你許?你有什麼資格許?

    女修的笑容轉淡,念着師門長輩戚左亭住在裴如昔家裏,她忍住火氣,向裴如昔出示了一面牌子:「此乃我派修士的份憑證,你看仔細些,它不是偽造的。」

    「蘇敬鳴」上也有份憑證,裴如昔對比兩面牌子,許名為顧久初的女修穿過阻隔「蘇敬鳴」的制。

    「蘇敬鳴」被裴如昔封鎖了丹田,顧久初蹲下來檢查他的傷勢,問:「師兄,你感覺怎樣?打傷你的人是誰?」

    被下了言的「蘇敬鳴」指了指喉嚨,怒瞪着裴如昔,一臉憤怒。

    他吃過丹藥,傷勢在痊癒,靈力和神識在恢復,沒有不好。

    顧久初把掏出來準備給他吃的丹藥放回袖子裏,站起來質問裴如昔:「裴小姐,你困住我師兄,難道不怕青川派追責?你年紀小不懂事,行事可以出格,但你不能由着你的喜好肆意妄為!」

    留着「蘇敬鳴」是弊大於利,裴如昔決定留下他,不會改變主意,說道:「麻煩你檢查他的魂魄。」

    顧久初覺得裴如昔腦子有問題,憤然拒絕:「我的師兄我難道認不出來?師兄若是遭到奪舍,他的份牌將會無法使用!你是小家族出,見識少,不了解門派的份牌有可原。現在我告訴你了,你可以放過我師兄了吧?」

    檢查魂魄是比檢查儲物袋更過分的行為,形同侮辱。

    像裴如昔這樣來自偏遠之地的修士,缺乏常識,修煉的心法不怎樣,使用的法術、法器放在門派里頂多是中上。所以,哪怕她是十歲築基的天才,也不可能比青川派的份牌更懂得判斷蘇敬鳴的份。

    落霞山脈的門派強於家族,門派看不上家族,家族看不上散修,這是常態。

    莫以為修士個個聰明、個個清心寡,修士是修仙的人,凡人有的缺點修士幾乎都有,甚至更過分更嚴重。

    裴如昔討厭偏見,可她不清楚她會不會雙重標準,只能以儘量公正的態度對待別人。

    「麻煩你檢查他的魂魄。」她說,「我與蘇敬鳴無親無故無怨,會在這裏守着他,是因為他是否被別人奪舍關係到我的朋友。我得等我的朋友來這裏,然後我才能離開。」

    「……好吧。」

    顧久初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問「蘇敬鳴」:「師兄,我能不能檢查你的魂魄?」

    接受檢查有可能被抓住奪舍蘇敬鳴的把柄,拒絕有可能引起懷疑,「蘇敬鳴」猶豫了一下,選擇接受顧久初的檢查。

    與此同時,裴如昔感知到極微弱的靈力波動。

    她的目光鎖定喬昌辰,聲音清冽如泉:「喬公子,你何以暗中傳音給『蘇敬鳴』?有話不能當面說?」

    喬昌辰料不到她如此敏銳,睜眼說瞎話:「沒有這回事,你弄錯了。」

    裴如昔不與他辯,看着冒出汗水的「蘇敬鳴」:「你很慌張。」

    顧久初等三位青川派修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蘇敬鳴」上,如裴如昔所言,他的緒確實慌張。

    信任份牌的顧久初生出了少許懷疑,道:「師兄,多有得罪。」

    她的手覆上「蘇敬鳴」的額頭,神識從他的靈台探進去,深入他的識海,察看他的魂魄是否出現裴如昔描述的異常況。

    魂魄還是蘇敬鳴的魂魄,顧久初找不到他遭遇奪舍的痕跡,但他的靈魂與體存在輕微的不協調是事實,裴如昔沒有說錯。

    顧久初的神識退出「蘇敬鳴」的識海,審視着他:「師兄的魂魄為何會有異常?」

    「蘇敬鳴」搖頭:「不清楚,也許是偷襲我的人攻擊了我的魂魄。」

    喬昌辰開口道:「某些法術的確能動搖魂魄,我可以拿妖獸示範給你們看。」

    他抓來一隻兔子,讓顧久初等人查探兔子的魂魄,說:「兔子的魂魄與體協調一致,我對兔子使用法術,它的魂魄和體會出現不協調感。」

    言罷,將中了法術的兔子遞給大家。

    好奇心使然,裴如昔也兩次查探了兔子的魂魄。

    喬昌辰似是忘記他剛才跟裴如昔的分歧,道:「裴小姐,你的疑惑可否得到解答?」

    裴如昔實話實說:「你的示範僅能證明魂魄會被某些法術動搖,不能證明別的。我沒有查探過『蘇敬鳴』的魂魄,不清楚他魂魄異常的根本原因,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蘇敬鳴。」

    顧久初本來不信「蘇敬鳴」魂魄有異,如今親自證實裴如昔沒有弄錯,有一點愧疚地向裴如昔道歉:「裴道友,我誤會了你,對不起。不過,師兄沒有被誰奪舍,我相信他的份牌。」

    對「蘇敬鳴」的懷疑仍在她心裏,裴如昔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裴如昔不在意陌生人的誤會,也不在意陌生人的認可或信任,說道:「給你們添麻煩非我本意,我希望你們能在這裏等待四個時辰,我會給你們每人一千塊靈石作補償。」

    「你的靈石我不稀罕!」顧久初的師弟張賀強硬地說,「裴如昔,我們要帶走師兄。如果你執意阻撓,那麼我們只能跟你手底下見真章了。」


    「裴小姐,我們無意和你動手。」顧久初皺起眉,責怪道,「可是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我等待的那個人是蘇敬鳴的親人。」裴如昔解釋,「你們作為蘇敬鳴的同門,可以帶走他,蘇敬鳴的親人當然可以。」

    「問題在於蘇師兄不是物品,你有何立場要求他陪你等候四個時辰?」張賀非常給裴如昔面子了,「你雖然是左亭真人看中的人,可你不是青川派弟子,青川派修士是否被奪舍與你沒有關係,你速速讓開!」

    他揚起手,要打破裴如昔佈置的制,帶走「蘇敬鳴」。

    喬昌辰、顧久初和餘下那位青川派修士任由他動手,裴如昔亦任由他動手。只見附着靈力的一掌拍中制,制表面dàng)開一圈圈漣漪,待漣漪平息,制依舊堅固。

    張賀不信他撼不動制,退後三步,打算使用御劍術對付制。他不願被別人評價仗着門派撐腰欺負小家族修士,開鋒的寶劍握在手中,只將木質劍鞘刺向透明的制。

    劍鞘被制反彈,張賀用力過猛,差點被自己的劍鞘打臉。

    他是築基初期,滿以為打破裴如昔的制沒有難度,此時認清楚制有多強,心裏有種被人看了笑話的羞恥,乾巴巴地道:「你的實力當得起左亭真人的青眼,但是你一個人阻止不了我們帶走師兄。」

    修仙界的規矩是強者為尊,不尊敬強者的,輕則被強者教訓,重則被強者奪命。張賀的語氣由強硬轉變為禮貌,有欺軟怕硬之嫌疑,裴如昔回他:「能不能,動過手方見分曉。」

    動過手的張賀不由得漲紅了臉,視線投向喬昌辰:「喬師兄實力高強,你的制我沒辦法一招打破,喬師兄定然有辦法。」

    喬昌辰謙虛地擺手:「裴小姐很厲害,我不一定做到一招打破她的制。」

    裴如昔不習慣和別人互相吹捧,直截了當地說:「你們不願等待四個時辰,無需多言,動手吧。」

    青川派要臉,千葉宗更要臉,四個人圍攻裴如昔一人是很丟臉的。

    考慮到裴如昔的年齡,喬昌辰不想和她動手,可他不能不動手,思忖着說道:「裴小姐若能接我三招,那麼我願意在此等待四個時辰,無需補償。」

    顧久初不贊同,說:「喬師兄,蘇師兄是我的同門,我代表我自己和兩位師弟請裴小姐賜教即可。」

    「也行。」喬昌辰微微一笑。

    晨光照着他英俊的臉,像是給他抹上一層金粉,格外迷人。

    顧久初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被他所迷,不自地看他,心想:喬師兄貴為仙君的後裔,居然這麼好看這麼溫柔,若是能把他藏進金屋,那該多好啊!

    她遺憾地移開關注喬昌辰的目光,心思回到正經事上:「裴小姐,我想一招定勝負,可否?」

    「可。」裴如昔道,「我們在制內交手。」

    除了她和顧久初,猞猁和「蘇敬鳴」也在制裏面。

    兩位女修拉開距離,同時出手。

    受出所限,裴如昔掌握的法術來源較複雜。

    有一部分學自裴氏宗族,一部分是花錢購買或交換得來的,一部分是擊敗林永森、林弘赦、老祖宗等敵人繳獲的戰利品,還有一部分法術出自《上善若水》。此外,她自創了幾種法術,因能力不足,自創法術很爛,以已有法術為基礎改進的唯有一個水龍術值得稱道。

    如何才能一招取勝得到門派悉心栽培的顧久初呢?使用《上善若水》中的強力法術?亦或使用普通法術,憑深厚的靈力和強大的神識強行壓倒對手?

    施展普通法術的速度快過強勢法術,裴如昔伸手往空氣中一撈,一根三尺長的水槍憑空出現在掌中。

    「嗖!」

    她向顧久初擲出水槍。

    一瞬間,這根水槍bī)近顧久初,槍尖氣勢洶洶地指着她的鼻尖。

    攻擊來得好快!

    顧久初的鼻尖冒出了細汗,雙手結印,搶在槍尖觸及自己之前搓出一個流動着黃色符文的漩渦打出去。

    霎時,水槍刺入符文漩渦,符文漩渦吞噬水槍。兩個法術形成了僵持局面,水槍難以前進一寸,漩渦仿佛停止流動。

    裴如昔控制着漩渦中的水槍,靈力傾瀉而出,加強法術。

    直面她給予的壓力,顧久初顧不得驚嘆她的強勢,專心致志地維持漩渦,雙腳卻不由自主地被水槍推得往後挪。

    三個呼吸後,水槍穿透符文漩渦,穩穩地懸浮在顧久初眼前,煙霧般消失了。

    勝負已定。

    裴如昔喜歡勝利,紅撲撲的小臉露出笑容,輕快地宣佈交手的結果:「我贏了!你們要等四個時辰,由於你們與我動了手,我不會給你們補償。」

    坐擁靈石礦也要省着花,不能大手大腳。

    她昂首地回到臨時搭建的棚子,坐上清心草蒲團,閉眼恢復交手消耗的靈氣。

    「蘇敬鳴」被鎖住靈力和神識,不必時刻按着,猞猁躺在棚頂享受陽光,毫不意外裴如昔的勝利。它懶洋洋地翻了個,tiǎn)一tiǎn)爪子,理順上的亂毛,光明正大地觀察地上的顧久初等人類修士。

    被擊敗的顧久初垂頭喪氣,默默反思一會兒,不再思考勝負。

    敗了就是敗了,修行路崎嶇漫長,這世間的修士多如繁星,誰沒敗過幾次?

    顧久初調整好心,瞥見喬昌辰的臉,忽然產生了把他勾到手的衝動。

    她想到就做,笑着走向喬昌辰:「喬師兄,我有疑惑請教你……」

    當蘇傾容趕到山谷時,四個時辰還剩下一個時辰,顧久初跟喬昌辰討論着修煉相關問題,張賀和他同門旁聽。

    緋瞳透過蘇傾容的眼睛看到喬昌辰,說:「你又遇見他了,你跟他之間的緣分恐怕不淺。」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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