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無法喚醒的意識(1 / 1)
測試廣告1 「媽媽,我是雙雙啊,你看看我。筆下樂 www.bixiale.com」寧雙雙小臉上滿是淚水,她看着眼前這個瘋女人,明明不久前洛靜矜還是健健康康的,怎麼再見面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洛靜矜歪着頭看着她,乍一聽到她喊自己媽媽的瞬間,她腦海中不斷湧現曾和寧雙雙相處的畫面。
然而這些畫面只是一閃而過,最後她看到了一座墳,墳前有個女孩也和寧雙雙一樣哭着,同樣對着那座墳喊媽媽。
「媽媽?」洛靜矜嘴中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在場的眾人以為她要想起了自己是誰的時候,只聽她突然又哭又笑的說道:「她死了!兩百年前就死了!
小墨你快看啊,那裏有座墳,墳上有個女孩在哭,哭的好慘好慘啊!啊,小墨,她看我了,她看我了,我好怕,你別看我!別看我!」
洛靜矜不停在床上亂動,她先是指着窗外說着,緊接着她拉着林墨的手,末了她撲在林墨的懷中,不停威脅着什麼,聲音越來越大。
一直觀察着洛靜矜的蘇逸文嘆了口氣,看來寧雙雙並不能喚醒屬於洛靜矜的那份意識,看到洛靜矜哀嚎着,馮桓嘆了口氣給她打了一針。
寧雙雙被洛靜矜嚇得呆在了原地,直到洛靜矜安定下來,她才逐漸回過神來,而後她衝出病房,顯然是不能接受眼前這一幕。
「我去看看她。」唐素心跟唐崧岳說了這麼一句話,跟着寧雙雙一同跑了出去,唐崧岳看着逐漸安靜下來的洛靜矜,長嘆了一口氣。
「蘇老,看來這個方法對她沒什麼作用。」唐崧岳看了一眼蘇逸文,蘇逸文也微微頷首,他的手也不停的顫抖着,這一次失敗對他的打擊也不小。
「蘇老,您老別心急,慢慢來,一定會治好的。」江笙留意到蘇逸文的動作,輕聲安慰着。
唐崧岳也有些歉意,他並不是指責蘇逸文什麼,蘇逸文也擺了擺手。他這是太渴望洛靜矜能早一些好轉,失望之後的結果。
蘇逸文給自己的壓力也很大,溫平筠走之前他答應過她,一定會好好照顧好洛靜矜,可是現在洛靜矜遲遲沒有好轉,這讓他感到無顏面對溫平筠。
蘇逸文沒理會唐崧岳的話,帶着馮桓繼續去商議治療方案。馮桓嘆了口氣,蘇逸文已經熬了幾個晚上了,整天就睡在辦公室,怎麼勸蘇逸文都不理會。
見狀,林墨跟了出去,她和蘇逸文說了幾句,只見蘇逸文看了屋內一眼,而後有些戀戀不捨的點了點頭。
「蘇老他是真的把洛小姐當成親孫女了,以前他就算給你爺爺看病,也沒見他這麼着急過。」江笙聽着門外急促的腳步聲,一邊為洛靜矜擦着臉,一邊跟唐崧岳說道。
「你又不是他兒媳婦,說的好像多親密似的。」只是夏相約卻毫不留情的嘲笑着她,江笙也沒有反駁,只是看着洛靜矜的臉心中在想着什麼。
唐崧岳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於繼堯,而後他看了一眼江笙,江笙微微頷首,他這才走出去。
「少爺,冷雲康想見您一面,您看?」於繼堯向唐崧岳說道,唐崧岳看了看時間,他晾冷雲康已經有幾天了,原本該是時候和他交談了,可是現在洛靜矜這個樣子,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林墨從外面走了回來,手中抱着洛靜矜的衣服,看到他回頭她淡淡說道:「忙你的去,有我在靜衿沒事,你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
唐崧岳剛要說聲感謝,就只看到林墨不耐煩地朝他擺手,於繼堯在一旁微笑着,好不容易看到唐崧岳被人吃癟的樣子,他當然開心。
然而心情不佳的唐先生轉過頭看着他說道:「從明天起繼堯你去佳玉閣吧,我覺得那裏更適合你。」
於繼堯的神情由笑轉苦,他哭喪着臉說道:「少爺,您可不能這麼公報私仇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裏那位,我要去佳玉閣,她不把我打死才怪!」
「呵呵!」
佳玉閣是唐家的支柱產業之一,每年的收益占唐家各項收益的半數,而於繼堯最怕的不是這個,而是佳玉閣里全都是鶯鶯燕燕的女人,沒有一個男性。
已婚的於繼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裏那位發飆。唐崧岳也是調笑他,並不是真的要把他安排在佳玉閣,更何況佳玉閣的那位也不會同意。
……
寧雙雙蹲在牆角哭着,唐素心看着她這樣也不禁嘆了口氣,果然洛靜矜最開始的選擇是對的,如果要是讓寧雙雙跟着她,現在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雙雙,你別哭了,再哭不也無濟於事。」唐素心揉着她的頭,寧雙雙抹了抹眼淚,她不能繼續哭下去,這樣救不了洛靜矜,還會讓她擔心。
可是,可是她還是很想哭啊!寧雙雙剛抬起頭,眼睛就止不住的酸意,唐素心嘆了口氣,而後把她挽在自己懷中輕拍着她的後背。
「唐姐姐,你說媽媽她會好嗎?」過了很久,寧雙雙幽幽問道,唐素心重重的點了點頭,擦着她的眼淚說道:「只要你好好的,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她就能繼續照顧你了,現在該是你照顧她的時候。
所以雙雙,你不要這麼頹廢下去,她現在已經沒什麼親人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讓她為你擔心,好不好?」
寧雙雙靠在她的懷中微微蹭了蹭,她知道唐素心說的對,她抬起頭問道:「媽媽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兩天她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雙雙,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只有等她痊癒了,由她決定要不要告訴你。總之你要記住,你媽媽她從來都沒有不愛你,她是太愛你了,所以才不肯讓你陪她受苦。」唐素心溫柔的和她說着,寧雙雙也不再追問。
唐素心給她擦了擦小臉,而後拉着她的手回了病房。林墨正調着水溫,剛準備餵洛靜矜水,就聽到寧雙雙在她身後說道:「林姨,我來吧!」
林墨眨了眨眼睛,看到寧雙雙的小臉,這才把手中的水杯遞給她。寧雙雙則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床邊,一點一點的餵洛靜矜水。
夏相約在一旁看着這一幕,神情複雜。江笙瞥了她一眼,看着杯中的水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唐家的人都盼着你回家。」
「那個家我不會回去,現在的我姓夏,不姓唐,唐家如何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夏相約頭也不轉的回答着。
江笙也知道她心有牴觸,看着不遠處的寧雙雙,她有些失神呢喃道:「我們兩個都算是遇人不淑,只是苦了你了……」
夏相約沒有回話,她只是站起身拍了拍寧雙雙的頭,寧雙雙回過頭疑惑的看着這個阿姨,夏相約只是微笑着什麼也沒說。
一旁的江笙長嘆了口氣,看着窗外似乎在看着那兩個男人。一個害了她一生,另一個害了他女兒一生,不知道夜深,他們可曾有過歉意?
……
洛靜矜的治療陷入了僵局,藥物的治療有效用,洛靜矜現在每天安靜的時間越來越長,可是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與之而來的就是洛靜矜像個行屍走肉一般,什麼話也不說,眼睛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焦距,仿佛她的意識徹底被人封存了一般。
蘇逸文緊閉着雙眼,現在寧雙雙來到這裏,洛靜矜都沒有太好的反應,難不成要把洛靜矜的朋友一一請來嗎?
如果真的有用,蘇逸文自然願意這麼做,可是林墨在身邊,洛靜矜都沒有太多的觸動,顯然朋友這一方面洛靜矜想要甦醒很難。
蘇逸文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可是又感覺對洛靜矜來說太過殘忍。他想賭一賭,想帶着洛靜矜去看看她父母的墳墓。
洛靜矜的心結就在於這裏,如果要去看一看,興許會有作用。然而蘇逸文又有些畏懼,一旦處理不慎,恐怕未來洛靜矜的意識更難喚醒。
蘇逸文手中一直摩挲着一塊玉石,那是洛靜矜送給他的,這段時間他的心思很亂,只有手中握着這塊玉石,他才能靜下心來。
「馮桓啊,你說如果靜衿她清醒過來,會不會怪我這個老頭子保護不了她?」蘇逸文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對着馮桓說道。
馮桓一怔,這段時間他也了解了那個女孩和蘇逸文的關係,二人雖然不是祖孫,但是感情卻要比親的還親。
「洛小姐不會怪您的,她恐怕更多的是對自己感到無力,如果可以,我想她更願意自己承擔起所有的一切,不會讓您煩惱。」馮桓斟酌着語句安慰着他。
蘇逸文的手一頓,他閉上眼睛說道:「你說得對,這更像那孩子的性格,只可惜她是個女兒身啊!」
馮桓不知該如何接話,不等他說什麼,只見蘇逸文猛地站了起來,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世間事本就無可無不可,既然靜衿都捨得一身剮,我這個老頭子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明天為她細細檢查一番,確認沒有別的病症後,後天一早隨我去一個地方,可能在那裏她會有所變化。」
看到蘇逸文豪氣干雲的樣子,馮桓點了點頭。治病未必需要一劑猛藥,只不過現在對於洛靜矜的情況,下一劑猛藥也未嘗不可。
趁洛靜矜正睡得香甜,夏相約也為她扎着針,上一次洛靜矜去她那裏治療,她說還需要再來一次就差不多了,只是後來發生了那些事。
正好洛靜矜打完安定睡着了,夏相約正好為她治療着。寧雙雙看着洛靜矜兩條腿上密密麻麻的針,她心疼的看着洛靜矜的臉,想着這不疼嗎?
夏相約瞥了她一眼解釋道:「如果要是正常人沒有任何病症的話,扎進去確實會感到疼,不過她現在正好有頑疾,只會感到很酸,並不會有太多的痛感。」
寧雙雙歪着頭點了點頭,等到夏相約收了針,而後她轉過頭看着依舊沒走的江笙說道:「你還不走?天不早了。」
「我回去也是一個人住,也挺無聊的。再說都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就那麼着急讓我走?」江笙白了她一眼,顯然對夏相約的態度很不滿意。
夏相約撇了撇嘴,她看向一旁坐着的唐素心說道:「江笙不走,你也不走?你留在這幹嘛?」
「嘿嘿,姑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也不在唐家住了,回不回去的也沒人在意,就讓我在這待一會兒嘛!」唐素心朝夏相約撒着嬌,她也擔心洛靜矜,再加上寧雙雙還需要人照看。
夏相約不滿的揉了揉肩說道:「真不知道崧岳那小子把你們叫過來做什麼?以前只有我和林丫頭在,照顧靜衿綽綽有餘,讓你們幾個來簡直是在添亂!」
「得了吧,就你那笨手笨腳的能照顧誰?你家老頭子為什麼不吃你做的菜,你心裏沒數嗎?」江笙直接拆着夏相約的台,偏偏夏相約還對江笙沒辦法,只能瞪了她一眼,而後使喚着唐素心給自己按摩。
「姑姑,聽說二哥去見了冷雲康。」唐素心為夏相約揉着肩,不知為何她突然跟夏相約說起這件事,江笙微微蹙眉,轉頭看了她一眼。
「臭丫頭,誰不知道你跟冷家看不順眼,想問問你二哥做了什麼事,你直接去問她,老姑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夏相約哪裏不知道唐素心的小心思,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唐素心羞的直跺腳,捂着小臉就跑了出去。江笙看到她出門的背影,小聲說道:「這丫頭是不是不太對勁?以往她可不是這麼愛管閒事的人呢。」
「這你不去問問你那寶貝兒子?問我,我哪裏知道?」夏相約欲言又止,江笙白了她一眼,氣惱的捶了她一下。
寧雙雙沒有留在這裏多久,唐素心就帶着她回家了,臨走前寧雙雙眼裏帶着淚水,小聲的在洛靜矜耳邊說了幾句,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而另一邊,唐崧岳來到了佳玉閣,他看了一眼身後的海城,從今以後,或許海城又將面臨一次洗牌,只不過洗牌的人是他唐崧岳。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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