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節:烏有(求訂閱、求月票)(1 / 1)
瑕疵未修改。
碼完字一點多了,也是來不及了,乾脆定時到了早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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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地的剎那,朗霽風已經能夠完全確定,那一朵異火便藏身在這道觀之中!
謀劃了數年之物就在眼前,換做是誰,也無法完全冷靜,更何況此物還關乎到朗霽風的『丹道』,他只能是一邊出手,一邊在默念清靜經,可惜,卻仍壓不住那一股澎湃到了極點的悸動。
此番,已是朗霽風第十次被銅像震退了。
這銅像材質古老,數十萬年不損,可見不凡,若是此陣乃是殺陣,朗霽風也不敢擅闖,可湊巧在,這二十八星宿銅像大陣不過是阻陣,用以阻攔外來者,擾『人』清淨。
除了難纏一些,此陣並無殺機,也就有了他不顧後果的出手。
此外,朗霽風敢於這般不顧後果出手,還有另一個原因。
他早已在溶洞中,佈下了絕殺之陣!
此絕殺陣是他花費了大代價購置的,於他鍊氣境時,便鎮殺過築基大圓滿的存在,彼時他陣道造詣粗淺,而今,鑽研數載,他再出手,自然不同凡響了。
他自信便是金丹初期想要脫離此陣,也至少得花上三五日時間,並且要剝掉一層皮,就算那位『霽月道友』踏入了武道第四境,可想強行破陣,也十分之難。
也就使得朗霽風沒了後顧之憂。
可惜,不算朗霽風保命的底牌,他也動用了十之八九的手段了,飛天遁地,無所不用之其極,卻死活就是沖不過這二十八尊星宿銅像大陣。
第十一次,第十二次,直到第十三次被擊退後,朗霽風終於是咬緊牙關,動用了一套『禁錮之陣』,這套陣法乃是他底牌之一了,價值比之絕殺之陣更勝一籌,能夠禁錮元嬰以下之修士的行動,修為越弱,遭到的禁錮越強,而今他也是怕拖得越久,便越有可能發生意外。
與那位『霽月道友』分道揚鑣後,他腦子便一點點冷靜下來了,意識到,那一位的行動怕也是故意為之,看出了他的心思,說不定此刻正在那片沼澤之外,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已經殺進了古剎,當然了,此刻朗霽風倒是有三分得意——任你如何精明,卻絕對想不到,除了這座洞天之外,其中最大的一份機緣,便在這平凡無奇的山谷之中吧?便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剎那間,朗霽風收斂了眼中的得意,略微平息心中那股焦躁後,他展開了第十四次的進攻。
一道法印凝結,一道陣盤被他揣在手中,繼而十二道光華自他身上掠出,隨着他將一塊上品靈石嵌入陣盤之後,意念一動,陣盤便環繞在其身側,玄妙法印不斷在他手中凝結,十二道陣旗頓時化為流光,籠罩二十八尊星宿大陣——無法以力破之,便只有困了!
陣旗落下的一瞬間,朗霽風心中已是大定了,十道,十一道,十二道法印凝結,便在他即將激活這『禁錮之陣』的前一刻,意外忽至!
就在最緊要的關頭,朗霽風眼皮忽然狂跳,連呼吸都有一剎那停滯,手中凝聚的十二道陣法法印剎那之間散盡,他更是只來得及往身旁一錯,「嗖——」一道利箭與他擦肩而過!
不不能說是擦肩而過!耳垂之下一股刺痛傳來令朗霽風心跳險些都停止了,鳳眼中瞳孔縮成一滴墨點大小,意識到,若是方才晚了哪怕一個瞬間,那利箭怕也是會洞穿他腦袋!
如此熟悉的一幕,令他在頃刻間想到了某個死胡同所發生的過往。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朗霽風身上並非沒有護身符,可這種護身符,並非是長輩所賜,能夠抵擋一切近身攻擊,此護身符只是他花費大價錢購買的,僅能算作其中的上品罷了。
而觸發護身符的條件是,蘊含至少乃是鍊氣一層所能動用的修為攻擊!
並且是致命的!
是以,不論是那一拳,還是這一箭,在某種程度上,都是被界定為『凡人手段』,並不具備觸發條件,當然了,也許這一箭,會被護身符抗下,畢竟此箭乃是靈器,只是
只是即便如此,朗霽風還是忍不住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那種從死亡邊緣擦肩而過的感覺,實在太讓人難受了。
特別在見到出手之人笑的極為真誠,以久別重逢的欣慰目光看着他的時候,朗霽風整個人差點都忍不住爆炸了,臉上醬色一點點化為慘白,僵硬的表情驟然皸裂,眼中是怒不可遏殺機。
再好的心性,在死亡面前,也化為烏有了。
朗霽風先是震驚與寧無心的出現,可終究被死亡的恐懼佔了上風,他扭曲着一張俊胖的臉,怒極反笑道:「霽月道友好本事」不但能夠追蹤到此地,又躲過了那一道絕殺之陣,如此短的時間,易地而處,他能做到嗎!?從她的神情中,他甚至都猜不透,那一箭到底是真是假!
總之,這個女人真的留不得了,便是底牌盡出,拼去半條命,也要抹殺掉。
否則後患無窮!
卻沒想到了,那位霽月道友聞言,竟更是淡淡一笑,道:「霽風道友何必生如此大的氣呢?」
「何必!?」朗霽風心中怒火霎時燃燒的更為灼烈了,「易地而處,換做霽月道友,被人以刀劍架在脖子上,你還能否保持平靜!?」
「易地而處?那霽風道友就沒想過,若是易地而處,這個時候,我還有命留着嗎?」淡淡嗤笑響起。
朗霽風心中熊熊怒火,忽然似是被澆了一盆冰水,霎時熄滅,整個人完全清醒。
換做是他這位霽月道友,早就倒在血泊中了。
是以,朗霽風反倒想不透寧無心到底打什麼主意了,她竟然追到了這裏,十有八九猜到了什麼,比如異火,可是她已經站在了此地,卻沒有下死手,反倒給他反撲的機會,為什麼!?
朗霽風此刻的心態略微有些崩潰,即便一點點在調整,可是眼中的諸多情緒,一絲一毫都沒有逃過寧無心的眼睛,「為什麼?」告訴你了,還有意思嗎?
而這一刻,寧無心的目光早已越過了朗霽風,落在了他身後其中一尊,被利箭擊中,且沾染了朗霽風一絲血液的銅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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