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我的節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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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安靜地看着天空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和軍中那神色和以前判若兩人的天帝,心中很是嘆息。筆神閣 m.bishenge.com
越發像孫猴子了,天道寫自己這些天界劇情,就是奔着西遊記在薅的吧。
楚天歌多希望天帝會選擇去打道尊說不定自己還會幫天帝打。
然而還是楚戈猜得正確,天帝第一個捏的,還是他們這幫「人界飛升者」,畢竟柿子比較軟,可以迅速解決。
道尊那裏又難打,又是「天外天」沒有那麼重要,天帝不會舍易取難。
果然來的是這裏,而以往從他身上看見的仙氣和儒雅已經再也看不見。
明明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楚天歌依然覺得很不好受。
一個「重情義」設定的主角,往往要挨這麼一次的楚天歌也知道這就是「主角反天」的標準劇情設定,在天道的構架里,只要此戰勝利,以後的天帝就是他楚天歌。
楚天歌並不想做天帝,他更願意之前對他算得上恩遇的天帝不要變得如此功利。
但楚天歌卻沒法責怪天道的安排,畢竟這不是天道讓天帝這麼做的,做出決定的是天帝自己。
那依然是個,從開天闢地之時就已經陰謀反天道,用最殘忍的方式把四聖獸近乎於肢解的、鐵石心腸的帝王,他心中只有證道、只有超脫,其他一切對他都無關緊要。
所謂的恩遇,從一開始就是假的,無論那是新天帝還是舊的。
只不過
楚天歌的目光掠過其他天兵天將,仿佛看得見他們臉上的惶惑。
天帝此舉,對別人來說,太突兀了。
你剛剛任命的中央之帝,這才過了幾天呢?就宣佈別人是叛逆叛個什麼逆啊,人家剛上任怕是連部屬的人臉都沒認完呢就叛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要誣人可以,栽贓也行,好歹做得像一點,交待得過去一點啊,哪有這麼亂來的
身為天帝,你需要天下之人望的,不是魔帝啊!
你這麼搞,以後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指我們也是叛逆,愛殺就殺?
楚天歌幾乎可以聽得見人們的心聲。
只能說這個時間太短了,天道是怎麼做到讓天帝這麼急吼吼就動手的?
「這麼短短時間,你居然已經成就金仙?」楚天歌在打量,天帝也在打量他,此時終於冷冷開口:「天道為了給你增進實力,連最基本的規則都不顧了麼?」
現在是誰在不顧規則啊,您都不顧你天庭規制和顏面,以致人心惶惶了。
楚天歌嘆了口氣:「天道對此並沒有特殊安排助我突破金仙的,恰恰是陛下自己。」
天帝眉頭微挑:「哦?」
「楚某初為一介弟子,無權無勢,出山行走也是江湖獨行,最多有個別友人攜手探索險地,由始至終沒做過什麼領導者,連頭目都沒做過。」
天帝若有所思。
楚天歌平靜地道:「是陛下抬舉,讓我做了欽天使,雖然全無誠意,卻讓我接觸到了『體制』,體驗過了這麼一套東西。最後更是列土封疆,做了一方之帝。陛下可知,這對我的修行有多少益處?」
天帝淡淡道:「是山是水,終須見過。」
「不錯,見過,此即修行。尤其是我的修行,天命之中註定取其廣博,我楚天歌目光之所見,便是整個世界展開的過程,我所會的各類奇術,所見的各種異聞,十年之內比宗主萬年還多。到得天界,我居天庭之職,學佛門之法,出道家之使,成中天之帝這是我的修行必由之路,金仙即成。」
「被作為天道之耳目,仿佛替身之傀儡,你竟看似很無所謂?」
楚天歌平靜回答:「我樂意。」
天帝氣結。
他曾問過秋無際類似的話,得到的答案也是這三個字。
秋無際被天道收房了,戀愛腦一個,你楚天歌也是嗎!
還好楚天歌很快做了註解:「天道坦蕩,明確告訴我他的安排有其用意,接受的是我自己,復有何言?便如陛下安排我做什麼,我也去做了,千辛萬苦亦不辭也。但最後呢?天道對我別無要求,陛下卻想過河拆橋,高下便在這裏。」
旁聽的天兵天將、包括楚天歌自己的部屬,全都聽傻了。
這兩人怎麼口口聲聲在談天道如何難道大家不都是在天道之下行事的麼?怎麼看起來天帝才是反賊,紫薇大帝才是天道正朔?
關鍵是天帝怎麼毫不諱言呢?
天道沒反應嗎?
天道真沒反應。
在人們各異的神色之中,天帝冷笑道:「你真是全心為朕辦事麼?佛國之役,讓你去取白虎,結果白虎明明到了你手裏,你卻沒肯給朕。」
楚天歌嘆了口氣:「不爽早說啊,那時就問罪啊,那時候我倒真認。什麼都不說還讓我去天外天出使,因為還有利用價值是吧,完事了來翻舊賬清算,無非藉口而已。行了,先禮也該完事了,輪到後兵了。陛下,請。」
天帝在「先禮後兵」,不過是在觀察楚戈那邊的變故,確認楚戈是否能插手書中、是否能像佛國之戰那樣不停調整變局。楚戈這會兒也在和白人老者扯淡,書里書外兩波交談幾乎差不多時間停止。
基本可以確定,楚戈此刻確實影響不到書中,人進不來,更不可能臨場碼字,最多就是實現意念俯瞰。
那麼就憑他書中這些剛到金仙的佈局,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天帝終於露出一絲笑意,輕輕拔劍而指:「束手就擒吧,紫薇,朕還能給你一條生」
「鏘!」話音未落,楚天歌暴怒拔劍:「勞資最討厭別人喊我紫薇!」
天帝一劍輕斬,劍芒貫空而過。
天界仿佛靜止下來。
風停,時緩,空間都仿佛被分割兩半。
這是天人兩界,最強的劍!
楚天歌迎向劍芒的身形,在人們眼中就像是慢動作一樣,那是在時空的長河裏掙扎的蜉蝣,隨時可能煙消雲散。
其實天兵天將的到來都好像毫無意義,天帝一個人就可以把中天十萬眾一劍斬得乾乾淨淨。
正這麼想着,北方一道驚虹破空而來。
仿佛銀河傾瀉於九天,仿佛北海奔涌與大地,遮天蔽日,摧枯拉朽,世間茫茫儘是深秋。
水隨天去秋無際。
「我的世界開打了。」楚戈神色平靜:「此時此刻,我確實插手不了。」
白人老者笑道:「所以你的淡定只是一種保護色?」
楚戈笑了一下:「我明明可以和小貓在上方陪着它的骨骼游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直接急吼吼地跳下來『被擒』嗎?」
老者怔了怔,他終於發現楚戈這態度還真不像是強行裝一把,此前扯淡一大堆也不是自知無望之後想要死個明白才解謎,而是真真正正的,沒有把自己被擒獲的現狀放在眼裏。
但此時天帝發動,天界大亂,楚戈又被魔法陣強力限制,不應該能穿回書中跑路的,也不該能干涉什麼,最多能夠看得見,那有什麼用?
那他此時身為魚肉,自信到底在哪裏?
「我從頭到尾,都只是在給天帝一個造反的機會,當他焦慮於無法突破,真的踩在了我想要的這個點上之時,那一切就進入我的節奏里。」楚戈慢慢道:「你們相信世上有神明,但你們卻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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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問道被屏蔽搜索,今天也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