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很喜歡自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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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摩挲着杯沿,一手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腹部,神情冷淡。
看來我馬上能去胡越澤那裏報名當副手了。江染心想。
他在忍胃疼。
再這樣下去,顧硯臉色一變,我就知道他冷了熱了餓了痛了。
江染腹誹着,摸了下酒杯,介於常溫和冷藏的溫度之間,不確定他是因為太冰還是乾脆不能喝酒才會不舒服。
顧硯明明以前在酒宴上很能喝啊?
他甚至都不怎麼需要讓助理擋酒。
江染幾乎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另一邊,白音晚給程含霜發了個大冒險任務,抱在場一位異性三分鐘。
程含霜冷冷勾起嘴角,姿態大方地站了起來。
然後施施然走到陸禹川身邊,在白音晚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抱了上去。
主打一個不分敵我、同歸於盡。
這三分鐘,有三個人不分上下、坐立不安地煎熬。
程含霜幾乎是在倒計時歸零的一瞬間,就一把將陸禹川推開。
她拂了拂裙子,挑釁地掃了白音晚一眼,坐回到了原位。
直播早在三分鐘前就已經結束。
眾人累了一天,草草道了晚安就回了各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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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還沒開始卸妝,門就響了。
來人是顏浩林。
他剛一進門,江染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桑然,不是說好從此當作互不認識的嗎?」
他壓低聲音,臉上沒有鏡頭前面具一樣的溫柔,反倒是一臉嫌惡:「你和程小姐說了什麼?」
「你猜猜看啊。」江染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
「你威脅我?」他面上露出狠意,「你以為我離了你就不行了嗎?你別太高估自己了!你只是個沒名聲、沒後台還沒有演技的默默無聞小龍套,而我呢!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嚯!看來還不止是感情糾葛?
「我可不用翻身,我又不是王八,倒是你,眼見着越來越糊了。」江染笑着看他氣急敗壞:「別多管閒事,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
顏浩林伸手就想上來掐江染的脖子。
江染抓住他的胳膊一個轉身,反擒拿。
顏浩林慘叫:「啊——快鬆開我桑然!」
「怎麼樣?」江染死死擰着他的胳膊,明知故問:「舒服嗎?」
「你吃錯藥了?!快鬆開!鬆開我桑然!」顏浩林掙了兩下,完全無力反抗。
江染手裏一推,顏浩林只覺被一股大力甩出去,身體狠狠磕在門上,後腦勺撞得生疼,站起來時頭暈目眩。
「舒服下次再來啊!王八哥。」江染把他扔出門去。
有了線索,江染再查手機就有了方向。
手機里有私密空間,但設置了密碼之前一直沒能破解。這次試了下網上搜來的顏浩林的生日,果真解鎖成功。
翻來看去,裏面大多是顏浩林往年所發的歌的詞曲草稿,卻都是原身的作品。
竟是如此。明明桑然才是天才音樂人,顏浩林以愛情為名偷走了她的作品。
也正是因為這樣,兩人分手後,顏浩林水平大幅下滑,不再有往日輝煌。
江染嘆氣,披着溫柔皮囊的愛情騙子名利雙收,才華橫溢的天才少女籍籍無名飽受欺凌。
又是一陣敲門。
江染收斂心神,開門一看,是程含霜。
程含霜一進門就直奔攝像機,確認關閉後,轉頭審視江染。
「江染?」她問。
江染心頭一驚,奇怪地問:「什麼江染?」
「江染,我不是在確認你的身份。」程含霜逼近她,聲音胸有成竹,「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我現在是在和你相認。」
「……」江染對程含霜的自信早有所料,但沒想到她連懷疑的過程都已經省略。
「好吧,含霜。」她點頭,放棄狡辯:「如你所見。」
她如此直接,程含霜反倒是怔了一下,才道:「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江染舒服了:「難得聽你講我好話。」
「你想用新身份追回陸禹川?」程含霜腦海里閃過江染當舔狗的無數畫面,狐疑道。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江染恨鐵不成鋼,「倒是你自己,這個顏浩林有問題。」
她長話短說,把顏浩林和桑然的故事講了一遍,眼睜睜看着程含霜對顏浩林的幻想一點一點破滅。
「他居然是這樣的人……」程含霜皺眉,「該讓他身敗名裂才是。」
江染點頭同意:「從長計議。」
程含霜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我會這樣招渣男?」
江染回憶起她無疾而終的多段感情,沉默。
「但顧硯應該不是?」江染想起程含霜這個很像掛名的未婚夫。
程含霜似乎沒明白話題為什麼跳轉到顧硯,半晌才反應過來,果斷搖頭:「我們訂婚只是權宜之計,婚約早就已經解除了。」
「但你怎麼知道顧硯不是呢?」程含霜迅速抓住話柄,眯了眯眼,反問。
江染理所當然:「就拿另外兩位舉例,一號劈腿,顧硯大概懶得花精力在零回報劈腿上,二號剽竊,顧硯強到不需要剽竊他人水平一般的成果。」
「我倒從沒見過你幫他說話。」程含霜大為驚奇。
江染感覺她下一句就要吐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連忙止住話頭。
「我這招叫化敵為友。」江染拍拍她的肩,表情高深莫測。
程含霜不知道信了沒有,沉思着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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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也下了樓,敲了敲男生宿舍的門,是池清野應門。
「我有事找顧硯。」江染直接道。
池清野「嗯?」了一聲,眼尾下垂:「我還以為是來找我的呢。」
「這事找你不解決問題。」江染拍拍他的肩,探頭進去,卻沒看見顧硯。
池清野也只說他還沒回來,不清楚現在在哪。
江染在屋子裏上下轉了一圈,發現顧硯披了件灰色大衣,獨自一人在天台上吹風,手裏拎着還剩半瓶的酒。
天台上沒有開燈,他周身籠罩在黑暗中,冰冷沉鬱。
江染靜靜推門出去,手指抵在他的肩頭:「你身上有傷,為什麼?」
顧硯身形陡然一僵,半晌,回過頭看她,眸色冷淡:「與你無關。」
這是默認了的意思,江染心道。
黯淡的月光下,他臉色慘白幾乎透明,接近零度的天氣,發角卻滲着汗,眼中漆黑如墨,像是壓抑着沉沉的情緒。
他腰腹處的襯衫有被揉過的褶皺。
江染直接伸手去探他的胃部,器官在她手下抽搐了一下,顧硯搭在座椅上的手幾乎是瞬間收緊,青筋鼓起,他忍過一陣,才緩過來吐出一口氣。
「你很喜歡自虐?」江染劈手奪過他手裏的酒,抵在他肩頭迫使顧硯和自己對視。
他被迫仰起頭,眼底交雜着痛色與掙扎,像要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