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不可思議的爆炸(1 / 1)
「啊!!!」
谷虛捂着斷臂,痛苦地嘶吼一聲。
生怕被傅倦下一劍割破喉嚨,他一邊兩腮鼓動,發出奇怪的聲響,一邊連滾帶爬地往走廊另一邊爬去。
老鼠和蠍子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繞過了谷虛,往沈嬌嬌傅倦這邊更加洶湧地撲了過來。
沈嬌嬌見勢不妙,連忙一把將喬可兒往蠍谷里推。
這蠍谷里的蠍子,剛才都已經被谷虛放了出去,此刻反而成了沈嬌嬌幾人唯一的落腳之處。
將喬可兒推進去之後,沈嬌嬌連忙拉着傅倦也想進去,結果剛一拉,便發現傅倦不對勁。
他身體一晃,竟差點直接栽倒在地。
連忙一把將傅倦抓住,手指搭着他的脈搏,立刻發現他竟然中了毒。
他什麼時候中毒了
沈嬌嬌的臉上一瞬間露出疑惑的神色,立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傅倦的小腿處。
果然,傅倦小腿處的錦褲竟然破了一道鋒利的口子。
雖然看起來傷的並不重,只是流了一點點血。
但是這血液流出來,竟然呈現出烏黑的顏色。
看來,是谷虛剛才的匕首上有毒。
想到這裏,沈嬌嬌立刻將傅倦拖到蠍谷,自己跑出去找到機關將石門關上,然後又翻身回到了傅倦身邊。
唐且也立刻從房頂跳到了蠍谷的石門之上,防止谷虛又來偷襲。
任刑也從房頂跳下,站在唐且旁邊,從懷裏一把一把地撒着毒藥,阻止毒蟲靠近。
見傅倦竟然都中了招,喬可兒更加害怕,她覺得自己此刻恐怕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想到谷虛說過的,會將她剁了餵老鼠,喬可兒此刻已經精神崩潰,只曉得躲在一旁害怕地哭泣。
沈嬌嬌沒功夫安慰喬可兒,她蹲在傅倦身邊,從衣角撕了個布條,立刻在傅倦的傷口上端綁的死死的,延緩毒氣攻心的時間。
同時間,抽出長劍,冷冷地看向長廊對面的谷虛,「把解藥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哈哈哈!」谷虛抱着自己的斷臂,仰着頭哈哈大笑。
看着沈嬌嬌,眼神中的怨毒恍若實質,「他奪我一臂,我要他一命,很公平。」
「不光是他,沈嬌嬌,如今你自己都在劫難逃,好大的口氣竟然敢說要饒我不死?」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瓶藥,在空中晃了一晃,然後放在了走廊那頭的窗台上。
他得意地看着沈嬌嬌,「這就是解藥,你們要是真有本事,就來拿啊。」
「好。」沈嬌嬌點頭。
只要有解藥就行,至於怎麼去取解藥,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到辦法。
在谷虛的驅使下,老鼠和蠍子已經在石門外面堆成了一座小山,張牙舞爪地往石門內拱。
哪怕被唐且和任刑再怎麼阻止,數不勝數的毒物還是開始漸漸地突圍,爬上了唐且的腳邊。
有第一隻就有第二隻,有第二隻就有第三隻。
很快,任刑開始崩潰。
他甩開腳邊的大灰耗子,然後着急地看向沈嬌嬌,「頭領,不行,撐不住了。」
「我的毒藥,就剩最後兩把了。」
「這些毒蟲邪的很,不怕毒藥,頂多只能讓它們行動遲緩,根本不能毒死它們!」
沈嬌嬌默不作聲,她在想着另一件事情,「你們不覺得,那隻斷手,很奇怪嗎?」
沈嬌嬌一開口,眾人全都看向掉落在地上的,谷虛的斷手。
果然,那些蠍子和老鼠,仿佛有靈性一般,哪怕繞遠也不會去碰那隻斷手。
「谷虛是這些毒物的主人,常年浸淫於此,可能他的血液非比尋常。」任刑看着地上的斷肢,只想出了這一個解釋。
沈嬌嬌點頭,「他這個能力怎麼來的不重要,關鍵是咱們要怎麼用。」
「你的意思是」唐且看着不遠處的斷臂,知道了沈嬌嬌的想法,她可能是想用這隻斷臂驅趕這些毒物。
可是太遠了。
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從毒蟲堆里拿到那隻斷手。
幸好,沈嬌嬌也並沒有讓他們深入險境的打算。
畢竟這些蟲子誰知道有什麼毒?萬一被咬了,那形勢可能會更加險峻。
忽然想起古書上講過,如果飛舞的粉塵遇到了明火,會發生不可思議的爆炸,產生強大的殺傷力。
沈嬌嬌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看看。
拿出懷裏的火摺子,從衣角又撕了一塊布,沈嬌嬌小心地點燃。
然後看向任刑,「快,把你的毒粉全扔出去!」
任性不明白沈嬌嬌的目的,但還是反射性地馬上將手中的毒粉全都揚了出去。
立刻,毒粉便在空中飄散成為了毒霧。
同一時間,沈嬌嬌對着毒霧最濃重的地方,將手中點燃的布條扔了出去。
然後命令唐且和任刑,「下來,躲着!」
唐且和任刑不知道為什麼要躲,但還是反射性地聽從了沈嬌嬌的命令,從石門上當跳了下來。
當他們跳下來的一瞬間,剛才沈嬌嬌扔布條的地方,忽然響起了一陣悶雷聲。
隨即,老鼠蠍子碎裂的血肉,便濺的到處都是。
「這些東西有毒,大家小心一點!」
沈嬌嬌說着,連忙護住自己和傅倦的頭臉,以及身上裸露的皮膚。
任刑唐且喬可兒,也立刻躲得遠遠的,生怕被這些噁心的東西碰到。
等這一波聲息平了,沈嬌嬌立刻站了起來,看向了外面。
果然,外面的毒物被這麼一炸,死傷了不少,地下那些沒死的,也還在發懵。
一時間,整個空間,再也聽不到這些毒物詭異的叫聲,變得安靜了起來。
看着自己的寶貝死傷了這麼多,谷虛站立不穩,差點暈死過去。
他看着沈嬌嬌,咬牙切齒道:「沈嬌嬌,你竟敢這麼對待我的寶貝!」
「我要把你的骨頭拆了,給我的寶貝熬湯喝!」
「我要把你變成肥料,給我的寶貝報仇!」
沈嬌嬌沒有回答,她趁着毒蟲還沒反應過來,一躍而起,踩着軟膩濕滑的血肉上前,一劍挑起了谷虛的斷臂。
然後搖晃着劍尖上的斷臂,看向谷虛,「前輩,在你的那些想法實施之前,先看看我怎麼折磨你的斷臂吧」
她這話說的殘忍,但配合着她的輕鬆的笑容,偏偏給人一種嬌俏的味道。
這不合時宜的嬌俏,更讓人覺得遍體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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