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爾達比勒(1 / 1)
裏海岸邊,阿斯塔拉
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來自烏斯塔吉,沙姆魯,羅姆魯,塔卡魯,祖爾卡達爾,阿夫沙爾,愷加,瓦薩克等部落的紅頭戰士們都聚集於此。
易卜拉欣原以為自己只能在半個月內集結起一支僅有六七千人的部隊,但一些慕名而來的非土庫曼什葉派信徒讓這個數字膨脹到了一萬。但單看數量還是無法與周圍的勢力相比。
兵在於精而不在於多,易卜拉欣只好這麼安慰自己。
就易卜拉欣見到的這些奇茲爾巴什騎兵,弓馬嫻熟,還有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熱。
在他視察軍營時,一些狂熱信徒見到他都非常激動,甚至喊的都不是謝赫,而是先知。
嗯,軍心可用。
「尊敬的謝赫,根據我們的斥候和間諜的匯報,羅斯塔姆緊急將所有能快速抵達大不里士的軍隊都集中了起來。」侯賽因說道。「並且,我們的一批騎兵在集結到這的路上時,抓住了羅斯塔姆的信使,根據信件的內容來看,羅斯塔姆是想讓法魯克·亞薩爾來解決教團。」
「法魯克·亞薩爾,他參與到圍剿來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易卜拉欣無所謂地答了一聲。
希爾萬沙赫法魯克·亞薩爾,薩法維教團的死敵,他的父親哈利盧拉在易卜拉欣的祖父祝奈德進行對切爾克斯的聖戰時設伏殺死了他。
而後來易卜拉欣的父親海達爾經過數年的交涉,同法魯克達成了協議,拿到了軍通,然後繼續進行對切爾克斯的聖戰。
然後法魯克撕毀了協議,聯合白羊王朝蘇丹葉爾孤白再次襲擊了薩法維教團,海達爾中箭身亡,軍隊也被擊潰。
這兩次襲擊給整個教團都留下了無法磨滅的記憶,於公於私,教團的第一個目標只會是法魯克·亞薩爾。
現在信使被攔了下來,法魯克想要弄清楚南邊發生了啥並作出反應也要很久,足夠易卜拉欣行動了。
不過易卜拉欣要先率軍拿回阿爾達比勒,那裏是薩法維教團大部分資產的所在地。城內也有大批追隨者,應該可以避免一場艱苦的圍城。
在與各部首領商討完計劃並確定部隊狀況後,這支龐大的騎兵部隊拔營向西進軍。得益於純騎兵部隊出色的機動能力,從阿斯塔拉行軍到阿爾達比勒附近紮營只花了不到一天時間。
雖說阿爾達比勒是薩法維教團的根據地,但在教團與白羊王朝翻臉後這就成了別人的領地,教團組織也被迫低調活動。
六年過去了,趁白羊王朝再次陷入混亂,教團要拿回自己的財產了。
當然,阿爾達比勒城主不瞎也不傻,城外突然出現一萬多人,他還是有反應的。
在營帳內,易卜拉欣接見了城內的使者。
在得知了對方的來意後,易卜拉欣想了想,隨後換上了十分友好的神色和語氣。
「請你轉告尊敬的城主,我們只是一支懲戒異教徒的隊伍,我們所有的成員都是為此而聚集,絕不會攻擊同宗兄弟。若是城主不放心,大可以派出軍隊來監視我們。而我們只有個請求,就是能進入城內的巴扎採購補給,然後我們就離開。」
在得到了易卜拉欣的回答後,城主果然派了兵出來監視,人數不少,並在城外搭建了個臨時巴扎,拒絕了易卜拉欣的入城請求。
不過通過城外的巴扎,易卜拉欣成功和城內的代理人搭上了線。得知了城內教團組織的具體狀況後,並收到了代理人的保證。在回城之後,代理人便立刻在城內組織成員,分配任務,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接下來就要表演一波中心開花了。
夜幕降臨
「你……」在土耳其浴的內,軍官驚訝地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熟悉的侍者。而為什麼這個熟悉的服務員,現在看上去有些陌生?
但此時,他的胸口處插着一個匕首,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手上拿着的飲料也掉在了地上。他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他已經沒力氣再說出來了。
「可以了。」從供顧客休息的房間出來,侍者對着侯在門外的同伴說道。
沒想到能在目標沒有防備且落單的情況下解決一個軍官,真是意外收穫。
與此同時,在街面上,集結好了的追隨者們正在襲擊着城內的守軍。在街上巡邏的,和在城門站崗的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懵了。
正好,負責北門的軍官去澡堂了,留下的士兵們沒有指揮,以寡敵眾,北門很快便落入了教團之手。
不過城外的駐軍不是傻子,在看見城門出事後便做出了反應。不過他們人數太少,又在城外,無法依託地利阻敵,不敢和奇茲爾巴什硬拼,只好快速回援城門。
「想跑?」
作為先鋒的高拉貝里·愷加帶着騎兵,成功在他們逃離之前將其圍住,然後就是數輪箭矢伺候。
被圍住的駐軍們在這數輪打擊下基本都成了步兵,面對數量遠多於己的敵人,他們喪失了鬥志。
「我可沒有時間俘虜你們。」高拉貝里輕蔑地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帶着奇茲爾巴什們趕往城門去了。卸除武裝,將他們押到營里任務直接丟給後面的部隊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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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的宮殿
「你們怎麼守的?怎麼讓城門叫那群討飯的托缽僧取了去?」在得知城門失守後,城主又驚又怒,他狠狠地拍着桌子,大聲對前來匯報的軍官質問道。
軍官不敢回答。
「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們什麼都沒做麼?」
「我們……」軍官艱難地開了口,「那些匪徒不止襲擊了城門,還襲擊了巡邏隊,封鎖了街道,讓援軍無法抵達城門處,我們嘗試將各自的隊伍重新組織在一起進攻城門,然後隊伍就被城外進來的騎兵打散了。」
……
死一般的寂靜。
城主臉色蒼白,已經顧不上什麼憤怒了,他的心中只有恐懼。
作為只有一城的城主,他沒有多少常備軍,他守城的依仗不過就是城防工事和組織城內居民加入守城。
而現在,這兩個倚靠都沒了。
但奇茲爾巴什可不會等着城主想出主意再行動,高拉貝里在城內追隨者的引領下,奇茲爾巴什們快速地掃蕩着城內的殘兵,很快就進入了城中心。
城主見狀,也只好做最後的抵抗了。
在宮殿的台階前,一個奇茲爾巴什將刀刃送入了侍衛的胸口,帶走了他。另一位奇茲爾巴什則迅速割開了侍衛的喉嚨。
一劈,又一個侍衛被砍倒,一砍,一個人頭直接和身體分離掉在地上,帶着血跡滾動着,斷裂處而噴湧出的血柱看上去則有數米高
很快,奇茲爾巴什們便料理完了面前這些少得可憐的侍衛,而城主則身披數創,仍然靠着一口氣對抗着奇茲爾巴什。
最終,在再承受了腿上,軀幹上和頭上的數次傷害後,他的政治生命和生物學生命一同走向了終結。
在大約半小時後,易卜拉欣走入了這個有些破敗的宮殿。
阿爾達比勒,這個曾經的阿塞拜疆中心,落入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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