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風之種(1 / 1)
「這些坑是修士們挖出來的,他們以為會挖到寶物。我和魂爍上次來時還沒這麼多。而且,被我和魂爍當時埋葬的骨骸又被他們挖出來了。」
魂厲搖了搖頭說道,然後便開始收集地下散落的骨骸。柳尋風也緊隨其後。而丁輝卻跑到各處廢墟里翻翻找找。
「這些骨骸別再埋這裏了,會被後面來尋寶的人繼續挖出來。咱們出去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吧?」長生說着也開始收集骨骸。
「魂前輩,這裏是他們宗祠,這些靈牌要不要收集了?」不遠處傳來丁輝的喊聲。
長生看向了丁輝,然後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一眼魂厲。此時的魂厲也在望着丁輝,可臉上表情並沒有異常。
「魂厲,你沒看到?」
「公子看到了什麼?」魂厲疑惑道。
「有一簇拇指大小的風旋,在丁老頭體內不停地竄進去又竄出來的。」
「風之種?公子探查到了風之種?丁老頭會不會有事?」
「沒錯,是靈籟。七行中的風屬性之種。丁老頭應該沒事。」
兩人說着就疾步來到丁輝身邊,他所站之地都是大小不一的破碎的木板木塊,其中不少都是靈牌碎塊,能看到上面刻的以風為首的名字。
「丁老頭,你沒感覺到什麼不一樣?」長生問道
「我為什麼要感覺到不一樣?」丁輝說着撿起地下靈牌碎塊遞給了魂厲,然後抬腳就要挪步。
「等等。」長生和魂厲同時驚呼道。
「怎麼了?」丁輝挪出了兩步後看着二人疑惑道。
長生以為那簇風旋會跟着丁輝,沒想到卻還在原地轉悠。看來並不是因為丁輝,而是那風旋一直在那裏。
「你真的沒事?」魂厲探查不到風旋,緊張的問丁輝。
「沒事啊!魂前輩,你們倆到底發現了什麼?」
「公子探查到~~~~有一縷風在你體內竄來竄去。」
「風?這裏本來就是風聚之地。不對,進入我體內了?魔頭,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這裏有一簇你們看不到也探查不到的風旋。」
長生邊說,邊一隻手在自己面前擺來擺去。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那簇風旋就像透明一樣,隨着手的擺動,在他手掌中穿來穿去。
「魂厲,有什麼辦法才能把這風之種收起來?」
正說着,長生卻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公子怎麼了?」
「魔頭,你可別嚇我啊?」
「沒,沒事。這風之種自行進入了我的丹田內。」
長生說着就在原地很奇怪的蹦了兩蹦,然後又左右挪了兩步。然後又看向魂厲和丁輝攤了攤雙手:「它的確進入了我的丹田。」
兩人不由的神識探出,看向了長生丹田處。不過和以往一樣,想要探查長生體內,簡直就是做夢。
沒錯,那靈籟的確進入長生丹田處,正繞着快有氣海一成大小的仙元歡快的轉來轉去。
「魂前輩,什麼是靈籟?」丁輝問向魂厲。
「就是風之種,呃,就是屬性之種。上古時期,人族中有一族稱為七行,這七行族分為七家。而他們所修煉的功法就和金、木、水、火、土、風、雷七種屬性相關,他們各家也都持有相應的屬性之種。」
「七行族我在史書上看到過,只是沒提到有什麼屬性之種。」
「史書是後人編撰的,他們不知道的自然就沒辦法寫進去了。」長生說完又看向了魂厲:「魂厲,你說這東西在我丹田處會不會有什麼危害?」
「應該不會。若是公子感覺到了不適,我們再想辦法。」
長生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魂厲說過,若想將七行族功法修煉至大成,必須有屬性之種。『漫影』共有多少重長生不知道,只知道將前一重修煉至大成圓滿後,下一重才會出現。
他已經修煉到了第二重,現在又有了這風之種靈籟,相信功法與風種結合後的強大遲早會出現。
但讓他擔憂的是,這風種居然出現在了丹田中!若是在識海中,自有墨龍守護,不會讓它們作怪。可在這丹田內?長生實在有些不敢保證。
四人將所有的骨骸以及那些靈牌碎塊都收集了起來,然後花費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將地下所有的廢墟都堆在了一起。
「與其被修士們踐踏來踐踏去,不如一把火燒了。」
魂厲說着就在一塊木板上刻下了「七行族風家之墓」六個大字,然後一個響指,眼前的廢墟便開始火焰繚繞。
看看熊熊烈火,魂厲拿出一壇酒,自己灌了一口後將其它的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長生也朝着火光躬身抱了抱拳。
回到泰清後,已至黃昏時分。因為靠近東面,所以這裏的日落也來的比較早。長生幾人便回到了客棧。
第二日一早,幾人剛吃過早飯,魚婆婆和謝顧就回來了。
魚婆婆眼圈有些紅腫,似乎是哭過了。也難怪,她也就剩五六十年的壽元了,百多年未見的姐妹,這一分開很可能就是天人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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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娘,那個叫什麼路展的簡直太混蛋了。不如讓小先生和魂前輩去殺了他,給您報仇。」
凌白雲舟上,謝顧瓮聲瓮氣的說了一句。
「傻孩子,報什麼仇啊!乾娘早就放下了,咱們現在就是去趟庫布宗跟他告個別,畢竟乾娘這輩子心裏就這麼一個男人。」
「憨子,你說的那個路什麼怎麼混蛋了?」
「沒事的,長生公子。以前的情仇恩怨而已,那時候也怪自己年輕不懂事。」魚婆婆笑了笑。
「俺大姨說,乾娘二十來歲的時候,為了救路展將家裏的什麼寶物拿出來給了他。後來因為這個寶物,乾娘的爹娘被什麼煉魂島的人殺了。」
憨子頓了頓:「然後那個混蛋卻將乾娘拋棄,娶了庫布宗長老的女兒。乾娘為此還自殺過一次。我修為不夠,要不然就殺他個全家雞犬不留。」
「顧兒快別說了,乾娘都說早就放下了。長生公子你們可別想着幹什麼啊!他現在修為已經大聚元了。」
「其實,當年也不能全怪他。那五品雕笈丹是爹娘在東都大陸搶的,當時還殺了他們幾個人,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但五品雕笈丹能救他的性命,所以我就拿出來給了他。」
「後來想想,即便將雕笈丹還給煉魂島的人,你殺了他們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
就因為一枚五品丹藥?長生輕輕搖了搖頭。
「那路展難道不知道因為這丹藥,而連累了你的父母?」
「知道,而且還是他打聽出來的前因後果。父母被殺後,他說一定會想辦法為二老報仇,然後開始打聽。」
「當最後得知是我爹娘搶了煉魂島的人,煉魂島是來報仇時,他害怕了。」
「害怕?」
「嗯,因為爹娘搶的雕笈丹被他用了,害怕煉魂島會找上他。然後他就開始刻意疏遠我,慢慢的就直接不見面了。」
「四個月後,他就娶了庫布宗長老的女兒。因為庫布宗長老這個名頭在,諒那煉魂島的人也會顧忌一二。」
魚婆婆嘆了口氣又說道:「成親前幾日,他還叫我出來見了面,並親自告訴了我要成親的事,看得出來他也很傷心,我們還一起喝了酒。」
「之後,因為爹娘的死、因為他的拋棄,我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心痛。然後就做出了自我了結這樣的傻事,幸好被冰凌宮救了。」
「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確實該死。可魚婆婆怎麼還想着去見他?」
「呵呵,魚婆婆我這輩子曾經心裏就這麼一個男人,現在壽元也就剩了五六十年,這次回宮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出來了。所以就去和他告個別。」
「對了,我記得小先生好像被庫布宗下了禁入令。」柳尋風突然想起來。
「在我冰凌宮的雲舟上,別人倒也不敢打什麼主意。不過長生公子還是少露面為好。」
2
庫布宗與冰凌宮並不是太遠,中間就隔了一個皇朝。
從泰清皇朝趕往庫布宗,雲舟至少十來個時辰才能到達。
幾人在凌白雲舟上倒也不急,為了能讓魚婆婆心情好一些,謝憨子還吞吞吐吐的講了幾個懸賞堂傭兵們流傳的笑話。
笑話倒聽不出有什麼好笑的,但謝憨子那樣子卻惹得眾人時不時就哈哈大笑。」
「魚婆婆也是忍俊不止,時不時就笑出聲來。之前的一片陰霾也就一掃而空了。
庫布宗,庫北城。
庫布宗作為擁有大通脈境大能坐鎮的中級宗門,門下四座自屬城池,庫北城便是其一。
城主路展,修為大聚元。
凌白雲舟緩緩停在了城主府門前,魚婆婆交代長生他們不要露面後,便自行下舟。
「勞煩小哥通報一下,老身魚鏡舒,來見見你們城主路展。」
門口弟子看到這慈祥的老婆婆,應了一聲後就進入了城主府。
「什麼?你確定她說是魚鏡舒?她長什麼模樣?」
城主府內,一名俊美男子驚訝道,而他身邊一位同樣看上去三十來歲的貌美女子也是驚訝不已。
俊美男子自然是路展無疑,而那貌美女子就是其妻慧鸝。
「樣貌也就是一個慈祥的老婆婆,她的確說自己是魚鏡舒。」
「老婆婆?走,去看看。」路展說着就帶着慧鸝走出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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