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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主公神機妙算,青銅鼎定傳說之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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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主公神機妙算,青銅鼎定傳說之氣

    這一縷劍鳴悠長平緩,若是不仔細察覺的話,仿佛就會被忽略掉似的,但是卻又仿佛可以直達那九天之上,重霄之外。

    這把兩百年前被年少的慕容龍圖敲砸出的木劍微微揚起,卻又平復下來了,這個院落的大門被打開來,慕容秋水輕輕走進來,目光疑惑:「奇怪……」

    「為什麼,剛剛明明感覺到了有劍器的聲音。」

    她似乎有所察覺,注視着那把木劍。

    「這是……爺爺?」

    慕容秋水感覺到了這一把劍的神韻流轉,似乎甦醒,慕容秋水緩緩伸出手,握着這把木劍,然後用力,然後手掌劇震,慕容秋水被震開。

    她的元神之力,難以提起這一把劍。

    慕容秋水想到了劍狂慕容龍圖的那一場約戰,怔怔失神。

    她伸出手,緩緩撫摸劍身,道:

    「你想要去陪他走完最後一戰嗎?」

    木劍並不回答。

    慕容秋水起身離去,回來的時候,抱來了慕容世家的琴,她的手掌輕輕按在琴弦上,琴韻清幽,徐徐響起,道:「我來幫你……」

    慕容世家,江南煙雨神功,徐徐展開。

    以琴韻,助劍意。

    李觀一和慕容龍圖,還有瑤光,不緊不慢地在江湖之中徐徐地前行,日子漸漸過去,公孫世家一系也終於抵達了江南,晏代清於繁忙之中,頂着滿臉的疲憊走來了。

    元執有些擔憂看着他,道:「這,主公雖然又拐……」

    「我是說,帶來了一些人。」

    「但是這一批世家不同的,這一批是有產業的!」

    「縹緲閣建立在江南的話,還是可以有些收益的。」

    晏代清道:「人家是轉移到江南的。」

    「你我又不是那位文鶴先生,最多收取賦稅。」

    「怎麼,還能抄家麼?」

    晏代清冷笑:「李觀一,你個匹夫!」

    「不要讓吾見到你!」

    他罵罵咧咧,洗了把臉。

    雖然很疲憊,但是他接待公孫世家的時候,還是保持有陳國文士該有的禮儀和風度,當談論到李觀一的允諾時候,公孫無月微笑了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

    「我們需要一片土地。」

    晏代清微笑道:「應有之禮。」

    公孫無月道:「另外,觀一說內政政令可以扶持縹緲閣重建,以及公孫世家立足,投入人力來創造鑽研新的機關術,並且有足夠多的範圍進行嘗試。」

    「他還答應,建立類似於學宮的組織。」

    「遴選有才情和天賦者,補貼,然後學習公輸班機關術。」

    元執驚慌失措,看着晏代清。

    霄志起身,毫不猶豫。

    轉過身來。

    噔噔蹬連續後退,遠離坐在那裏,笑意越發溫和的君子。

    晏代清深深吸了口氣,手掌按着眉心,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徐徐呼出,嗓音沉靜平和,道:「……好。」

    產業是最重要的。

    後續人才的培育也是最重要的。

    只要縹緲閣立住,就有大概率可以成為整個江南一個核心產業,晏代清熟悉內政後勤,知道這樣一個針對武者這個群體的核心產業立住,會有源源不斷的後續收益。

    武者要來,就要吃飯,居住,飲食,消耗。

    以一座縹緲閣,可以帶動整個江南武者的行業。

    這幫武者,很有錢!

    高境界武者,一般都是很富有的。

    訂正。

    除去了李觀一之外的高境界武者。

    還要培養出一批麒麟軍自己的機關師,這對於增強麒麟軍的戰鬥能力,極為重要,是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是極為合算的事情。

    反正縹緲閣立不住,江南也收不到賦稅,反不如先幫忙立住縹緲閣,然後各方面的內政律令,給予方便,晏代清基於這個理念,和公孫無月磋商公孫世家入江南之事。

    談論了足足一個時辰。

    公孫無月想了想,又道:「聽聞有墨家的夫子在,希望可以和他們交流機關術,可以將機關術學宮化作兩派,一派墨家守備機關,一派是我公輸家機關。」

    「自是如此的。」

    「不過,先前說了我們江南可以給您的,公孫世家入江南,又可以給出什麼承諾?當然,我們自然是願意尊奉主公的命令,於各方面幫助公孫家立足,傳承公輸班機關術。」

    「但是,終究不只是單方面投入吧?」

    晏代清微笑反問,一左一右,站着元執和霄志。

    晏代清把鍋攬到自己身上了,直接道:

    「主公是豪傑之士,我等謀臣卻要計較些了。」

    「公孫家主勿怪。」

    他語氣這樣好,言笑晏晏。

    但是只有元執和霄志知道晏代清的怨氣有多深沉。

    李觀一不斷往江南拐人拐學派拐家族——剛剛平定戰亂的江南,又要鼓勵農桑,又要鑽研機關術,還輕徭薄賦,照顧孤寡貧苦的百姓,那麼一點收入完全頂不住開銷。

    晏代清,怨氣衝天。

    公孫無月從容道:「自然應該的。」

    「公孫家知道諸位需要的是什麼……」

    她看着這些年輕一代的謀士們。

    意氣飛揚的,眉宇沉靜的,肅殺凌冽的。他們的秉性和性格不同,但是都是極為傑出的年輕俊傑,彼此或許本來不會有所交集,卻因為同樣一個理由,匯聚在一個人的身旁。

    公孫無月想到李觀一,她知道李觀一以及麒麟軍需要的是機關器物,但是公孫世家殘留的東西都被摧毀了,根本拿不出這些機關,於是她的臉上帶着歉意,讓人取出一個匣子。

    一個約莫三尺長,一尺寬的匣子,頗厚。

    公孫無月將此物放在桌子上,道:

    「我知道,一處可以讓公孫家安定下來的地方,還有田地,政策的幫助,是我們之間彼此的亂世之約,只是,此刻的公孫世家損失頗重,倒是難以給出你們最需要的東西。」

    晏代清,煞氣加重,疲憊加重。

    想要拎着李觀一這個主公,以拳毆打之之心加重。

    如初見時,以板凳群毆之的意念暴漲。

    公孫無月從容道:「只能以此物為禮。」

    她的手掌微微按在這匣子上,然後往上拉開,伴隨着清脆聲音,木匣打開,周圍的燭光映照在上面,反射出光芒來,一股金光倒映在晏代清的眼底。

    一個大匣子裏面,滿滿當當的金磚和銀磚。

    晏代清神色凝固。

    公孫無月帶着歉意解釋道:

    「本來應該以機關弩車等器物來作為加入江南的賀禮,但是之前一場大戰,庫存已經被破壞了,但是好在縹緲閣多多少少經營了有幾百年,攢了些金銀。」

    「對於我們來說,能夠有安全的地方立足,重新開始是最重要的,希望諸位不會嫌棄這些,至於機關術器物,自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晏代清緘默,江南君子的嘴角一點一點勾起。

    他笑容溫暖醇厚:「公孫家主,真是客氣啊。」

    他的手掌按在匣子上:

    「自是可以的。」

    公孫無月鬆了口氣,微笑道:「那是最好了。」他們談完之後,公孫無月離開了這裏,對於有幾百年家底的公孫家來說,於此危急存亡之時,黃金是最不值得在意的——

    「只用了一部分的黃金,就完成了這第一步,太賺了。」

    晏代清看着那些黃金。

    嘴角勾起,落下,勾起,又狠狠壓下。

    左手垂落下來,在寬大的袖袍下死死掐着大腿。

    江南的君子維持住了風度,送出了公孫無月,回來之後就徹底繃不住了。

    本來以為李觀一這個所謂的豪傑主公是又拐回來一幫吃稅的大戶,沒有想到,這個代表着【公輸班機關傳承】的家族,竟然帶了一大批的金銀。

    賺了!

    晏代清一塊一塊數完了黃金和銀子。

    晏代清,神清氣爽!

    晏代清不知道公孫家於這三百年亂世烽火之中,售賣機關弩到底賺了多少黃金,攢下多少家底;而公孫無月也並不知道,這個在天下都有雄闊勇武之名的,年輕的麒麟軍團體,有多缺錢。

    雙方都覺得自己簡直是賺麻了。

    竟然連晚宴都直接默契地忘記掉。

    元執回來看到意氣風發,神清氣爽的晏代清,也鬆了口氣,微笑溫和道:「代清總不會埋怨主公了吧?」

    元執對李觀一好感度極高,他想了想,忽然道:

    「我明白了。」

    神清氣爽·晏代清疑惑道:「你明白什麼了?」

    元執溫和道:「一切皆在主公的預料之中。」

    晏代清越發疑惑起來。

    元執則是笑着道:「你看,主公的所作所為都是有條理的,一開始的農家,後來的墨家,然後是公孫家。」

    「沒有農家就不能安撫百姓流民,沒有墨家就難以保護自己,而公孫家則帶來了攻堅利器公輸班之機關,帶來了大量金銀,可以瞬間解決之前推行計劃的空缺!」

    「此刻有這一筆金銀,于是之前我們的計劃都可以徐徐推行,而你在之前屢次詢問,主公皆是迴轉不答,自是要等到今日,才讓你明白。」


    「是以,我說一切皆在主公的掌控和計劃之中。」

    「主公,神機妙算!」

    晏代清狐疑:「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聰明人總是容易想太多。

    元執指了指那些黃金,從容不迫道:

    「還有其他的解釋麼?」

    晏代清開始難以堅持自己的立場,開始有些動搖起來了,沉默許久,疑惑自語:「難道說,真的什麼都在他的掌控和計劃之中嗎?」

    「之前才把江南缺錢的消息告訴他。」

    「沒有過去多久,他就輕描淡寫,解決了財政問題。」

    晏代清處於沉思之中。

    晏代清開始劇烈動搖,眼前仿佛看到那少年將軍的背影。

    「莫非,當真,高深莫測?」

    元執用力拍打他的肩膀,指着那金子:

    「自然如此!」

    而在遙遠之地的李觀一打了個哈欠,少年人盤膝坐在樹木下面,他們加入這個商隊已經過去了好幾日的時間,此刻又是一日休息。

    今日之前有雨,才剛剛停歇不久。

    地面已經沾濕了,那孩子在認真教導李觀一這樣的『劍術』,他握着木棍揮舞,刺出,斬過,道:「你要好好學啊,這樣去了中州的話,就可以說是個劍客,可以去見劍狂。」

    「可以去見麒麟。」

    李觀一笑着點頭,他握着樹枝也斬出一劍,那邊的慕容龍圖喊他過來,慕容龍圖笑着指着他道:「你小子是真的不會劍。」

    李觀一老老實實道:

    「和老爺子比,我肯定是什麼都不懂咯。」

    慕容龍圖大笑搖頭。

    他讓李觀一過來,想了想,然後伸出手握着樹枝,平靜刺出一劍,然後收回,手腕轉動,這一劍豎劈,雨水還在落下,李觀一看到這一根樹枝落下,於是一滴雨水平滑被斬開。

    雨水一分為二,平均落在地上。

    沒有內力,沒有劍意,甚至於沒有所謂的極致的速度。

    從容不迫。

    這平靜的一劍之中,有一種寧靜祥和的神韻。

    李觀一沉浸於其中,抬起頭的時候,慕容龍圖把樹枝橫在李觀一的身邊,笑着催促他道:「你去教那個孩子。」

    李觀一伸出手借過樹枝。

    慕容龍圖鬆手,笑道:「不懂的話,就過來問我。」

    李觀一點頭,這個少年道人走到了那樹下面,然後去教導石武的兒子劍,那孩子認真道:「你這樣用劍,真的可以嘛,這個和劍譜上的不一樣啊。」

    李觀一回答道:「劍譜是誰畫的呢?」

    那孩子道:「那肯定是劍客啊。」

    李觀一笑着問道:「那劍客之前看的劍譜又是誰畫的呢?」

    孩子不假思索地道:「更早的劍客唄?」

    李觀一道:「那麼,最早的劍客又怎麼辦呢?」

    李觀一成功讓這孩子腦子繞起來了,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李觀一握着樹枝,道:「所以咯,不要迷信劍譜,來,看看這樣會不會更好一些?」

    他就刺出了一劍,石一松瞪大眼睛,看着這一下。

    覺得比起劍譜上更厲害。

    石一松開始認真學李觀一手裏的劍,而李觀一則是就要跑來問慕容龍圖,老人笑着告訴他該怎麼樣做,這商隊路過河流,慕容龍圖有閒心思,就悠哉悠哉地釣魚。

    這一段時日裏,他們一路徐行,和商隊一起走——江湖悠哉悠哉,但是想着來看,卻像是一段很無聊的歲月,沒有什麼打打殺殺,刀光劍影。

    李觀一有時候會陪着老人釣魚,慕容龍圖釣魚也很厲害。

    釣了滿滿一簍子,然後把其中很小的那些都放回去了。

    剩下的那部分則是拿去為商隊的人加了餐,路上遇到了和尚廟,裏面竟然還有道士抽籤算命,說來普通的江湖人也不講究什麼佛道之別,佛道之爭。

    在許多的地方,誰家供奉的神靈更靈驗,這是村口柳樹下的老婆婆們壓箱底的樸素情報。

    又和慕容龍圖一起去逛了路過鎮子的廟會。

    青衫老者的身材高大,行走在這廟會裏面,李觀一就在旁邊,李觀一的旁邊是瑤光,瑤光想了想,沒有在李觀一旁邊站着,而是走到了慕容龍圖的另外一邊。

    然後乖巧伸出手,抓住了老劍客那一隻手掌。

    瑤光在擺攤的點心旁邊站住了腳。

    於是老劍客就像是,有着平靜美好的生活的老人一樣,掏出來錢,給晚輩孩子買來了甜食,糖葫蘆,還有些敲下來的麥芽糖。

    然後帶着兩個孩子慢悠悠地順着人在往前走。

    是一種讓人笑出來的平靜的溫暖。

    讓後面的銀髮男子咬碎了牙齒。

    那一夜有善人放煙火,煙火匠人是一個門檻相當高的行當了,而且很花錢,難得一見,方圓十多里,二十多里的村子裏,都有趕過來了,大家圍繞在外面,等到了夜色的時候,煙火升上天空炸開。

    周圍的人們歡呼雀躍,老劍客抬起頭看着天空。

    李觀一聽到有打鐵花的演出,還有唱戲的,熱鬧得很,人們帶着面具慶祝這一片區域自己的一個節日,李觀一獨自溜達過來,看到廟會的最中央,神像放在高台上。

    有佛,也有神仙,還有古代的名將。

    這裏好像有拜乾爹,摸鐵人這樣的習俗。

    許多人都在許願,香火裊裊升起來,就連孩子們都很虔誠地模樣,李觀一饒有興趣地看着這裏的民俗,聽到有人在說話:「希望不要再打仗了。」

    「是啊,不會再打了。」

    「之前是江南那邊兒不是,一直在派軍隊過去,都十來年了,之前才好不容易撤回來了,聽說陳國那邊也撤回去了,肯定不會打了!」

    李觀一回頭看去,一個斷了一個胳膊的漢子要了碗面,和旁邊的人說話,旁邊應該是他的妻子,還有孩子,女人臉上有期待的神色:

    「是啊,不打了就好,咱們好好種種田什麼的。」

    「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都丟了一條胳膊了。」

    「嗯,不會打了!」

    那斷臂男人道:「聽說這一次中州,陛下會和陳國的皇帝,還有江南的秦武侯一起參與天子遊獵,他們都能夠坐下來談談了,我覺得,應該會有太平日子了。」

    「嗯,一定會的。」

    穿着衣服樸素的村民百姓們閒談着,天空中煙火殘留的痕跡好像很久都不會散去,有一個大的煙花炸開來了,小小的紅色燈籠往下墜着,像是星辰一樣。

    很好看。

    香火的味道,煙火的味道,還有各種美食的味道混雜起來,莫名踏實和讓人安心,人們臉上有了笑容,那位斷臂的男子似乎是注意到了李觀一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道:

    「是我說話聲音太大了些麼?」

    李觀一搖了搖頭,笑道:「說哪裏的話,這可是廟會啊。」

    那男人就放鬆許多了,笑着道:「是啊。」

    他還剩下的手臂抱着孩子,抬起頭看着天空,眼睛裏倒映着光芒,星辰的,月亮的,落下的煙火痕跡的,然後看着李觀一,道:「真好啊。」

    「太平日子快來了。」

    「我之前當了幾年的兵,給陳國打起來的時候,被那邊岳家軍砍斷了胳膊,不過我也不認輸,也砍死過一個對面的步卒,算是賺了的。」

    「我家裏原來是有幾畝田的,後來我不在反而荒廢了。」

    「往後不打仗了,我就能安安心心地把地開墾出來了,種上糧食,自己的院子裏可以種下點其他菜,白菜啦,還有胡茄子,到時候那種藤蔓爬滿了籬笆,還能結出葫蘆來。」

    「葫蘆曬乾了,把裏面的種子給拿出來,就能做成很好的酒葫蘆,要是豐收年,多餘的糧食可以釀造些米酒。」

    他臉上帶着笑容,拿出來了一摞銅錢放在桌子上。

    那一晚素麵,孩子吃了上面放着的蛋和前面幾口面,女人吃了剩下小半碗,然後這男人就把剩下的麵湯什麼的都吃了,嘗了嘗味道,很滿足的樣子,把錢留下,說一聲:

    「未來的太平日子好好過啊。」

    「小道長。」

    他忍不住砸了咂嘴,他的妻子輕笑着埋怨了一句,男人笑着說:「這面可真好吃啊。」

    「很久沒有吃過這樣踏實的一頓飯了。」

    李觀一目送他們的身影走遠了,少年人也要了碗素的陽春麵,他端着這面,吃完了,道:

    「確實是踏實的感覺。」

    他抬起頭看着盛世廟會,人們都很開心。

    李觀一隻是慢慢把麵湯都喝完,獨自坐在這個繁華熱鬧的廟會裏面,卻是如此地格格不入,仿佛來來去去的人群來自於另外的世界。

    瑤光,還有慕容龍圖去轉這個廟會去了,這裏就只有他一個人坐着。

    「差不多去找太姥爺和瑤光吧。」

    李觀一想着。

    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感覺到耳畔傳來一聲清越的青銅鼎鳴嘯聲音,李觀一微微怔住,旋即內觀於青銅鼎,青銅鼎在這一段時間內不斷流轉的流光已經平復。

    而其內部,碧青色的玉液已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不復再如之前那樣,翻騰滾動,不肯休息。

    在經歷了這樣漫長的時間,來自於武道傳說之一,張子雍散落的元氣,終於凝聚完成了,李觀一看着最後的結果,微微訝異。

    不是玉液。

    那磅礴的,雄渾的玉液,凝聚成了一顆圓珠。

    通體溫暖明亮,散發着一種金紅色的流光。

    嗯?

    為什麼有些眼熟?

    李觀一疑惑。

    與此同時,遙遠的秘境之中。

    於滄浪和雲霧之海交錯的地方,沉睡着的太古赤龍,忽然重新睜開了雙目:

    「嗯?!!!」

    「這氣息是……」

    (本章完)



第260章 主公神機妙算,青銅鼎定傳說之氣  
閻ZK作品:  小遊戲系統  請天下赴死  我在幕後調教大佬  鎮妖博物館  我為長生仙  巡狩萬界  我的師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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