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講禮的(1 / 1)
「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特麼的麻煩,我柳塵兄弟想殺就殺。正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天經地義!」禹春喜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出來在旁邊大大咧咧道。
牛逼!
柳塵都忍不住佩服禹春喜了,尹孺身為大儒,寧王面對他都客客氣氣的。他一人就能為自己擋住外界的紛紛擾擾,金陵大小勢力都不敢去他的小院。
可這樣一個人,禹春喜居然毫無顧忌的開嘲諷技能。這魄力,不愧是金陵第一紈絝。
但轉念一想,他也是為自己出頭,柳塵禁不住感動萬分,於是喝道:「粗鄙!我輩之人要心存善念,豈能隨意殺人!」
禹春喜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屍體,再看了看柳塵,心想柳兄弟,心道還是得學習我柳兄弟啊,這睜眼說瞎話的無恥,我是學不到的。
「你看他做什麼?殺他是為了阻止他繼續作惡。殺人既是救人。」柳塵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尹孺。
禹春喜豎起大拇指,柳塵兄弟牛逼,又學到了。
尹孺對柳塵的話不置可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雖然覺得柳塵殺心重,可錯不在柳塵這一方,他不好太過苛責。何況柳塵也不是他的弟子,也不方便如同對待嚴新那樣說教。
身為大儒,尹孺有他的涵養和風度。
「禹家小子,有時間和你爹,一起好好讀讀書。」尹孺看向禹春喜笑着說了一句。
「讀個屁書!」禹春喜嘀咕了一聲,目光轉向柳塵,從腰間取出了一柄劍,遞給柳塵道,「這是我禹家的青鋒劍!吹可斷髮,鋒利無比,同時以術法篆刻了道紋在其上,更顯得輕靈,對鍊氣士有加持作用,是一件法器!」
「法器!」所有人眼睛都瞪直了,直直的盯着禹春喜手上的劍。他們不是沒有兵器,可都算不上法器。
金陵很多宗師用的也只是寶器,也算不上法器。法器可不只是篆刻幾道道紋在上面就可以的,而是需要孕育出屬於它自己的靈。
禹家為什麼位列金陵第一世家,就是因為禹家是術士,能鍛煉法器。
擁有一件法器,等於是能給鍊氣士賦靈,對自身有加持作用。
禹春喜好大的手筆,直接送柳塵一件法器,他想幹什麼?
但很快眾人就知道禹春喜的目的:「我父親想要在二樓的閣樓,想要見你一見。」
眾人失神,只是為了見柳塵一面,就送出這樣的寶物?柳塵就真的炙手可熱到這種地步嗎?
柳塵接下這一柄劍,觸手冰涼,握在手中果真清涼如同無物,儘管還未出鞘,柳塵就知道這是一把好劍。
柳塵對禹春喜道:「帶路吧!」
禹春喜大喜,他就知道柳塵兄弟不會計較那日的事。也對,他們可是結拜兄弟啊,那點小誤會算什麼事?就像他一樣,毫不心疼的把青鋒劍給他。
要不然,這種在他家都算珍品的法器豈會輕易送人。送兄弟那就無所謂了。
「柳兄,你不要被他的糖衣炮彈欺騙了,他不是什麼好人。送你東西,怕別有心思。」嚴新見柳塵接下禹春喜的東西,忍不住提醒道。
「嚴兄,非是垂涎他的糖衣炮彈。你是讀書人,應該更懂得禮尚往來的意思。別人以禮待我,我豈能不以禮回之。」柳塵回答嚴新。
嚴新一怔,君子之道確實如此,只是那可是禹家啊,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禹春喜很想嘲諷嚴新:傻叉,你可知我們是兄弟。
沒有忘記柳塵在嚴新面前做臥底,所以他生生的忍住了,反而做出怒瞪嚴新的表情。
「放心吧!尹先生在呢,禹家也不會把我怎麼樣。」柳塵為了維護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對着嚴新露出安慰的笑容。
尹孺望着柳塵,又看了看柳塵手中的法器,道:「君子知禮很好!」
「」柳塵聽這話就知道尹孺在點他,意思是他的心思並不是僅僅是知禮這麼單純。
柳塵也不尷尬,對着柳如煙說道:「尹孺是大儒,此次來也是想要見上一見你。」
「尹先生,如煙準備了薄茶,還請您前來品鑑。」柳如煙含笑着對尹孺行禮,只是目光偷偷的看向柳塵,帶着幾分詢問。
柳如煙明白尹孺什麼心思,不過就是想知道誰寫的水調歌頭而已。到時候他問自己這個,該怎麼回答?
要是旁人寫出了這樣的詩詞,恨不得昭告天下。可柳塵每次都說是什麼韋莊、蘇東坡寫的,聽都沒聽過。
所以,柳如煙自動理解成柳塵想保持神秘,不想曝光他才華橫溢的事,所以取了一些化名來冠名。
可面對尹孺這樣的人,用化名顯然是說不過去啊,他會究根到底的。
柳塵見柳如煙眼神,大概知道她的意思。
柳塵倒是沒有想瞞着他,是來之前不知道尹孺要找的人就是他。知道後,也不好說就是他。說出去,尹孺也不信啊。
而且,尹孺對他很上心,有點想要他至善至美,他做不到啊,長輩的上心就是一種壓力。所以能用才華封住他的上心,以後他也過的輕鬆一些。
所以柳塵對柳如煙投去了一個肯定的眼神,示意她可以告訴。
又看了嚴新,心想這個就不能告訴了。畢竟和嚴兄是好兄弟,不能壞了他們兄弟間的友誼。
柳如煙心領神會!
禹春喜帶着柳塵上了閣樓,趁着沒人嘿然一笑道:「就知道兄弟你不是簡單人物,居然還是點燈人。嘿嘿,我老爹當時聽到聖廟祭壇變故時,連番誇了你好幾次英雄少年!當時我就噴回去了,說他懂個屁。
什麼英雄少年,那是和我一樣的兄弟。」
柳塵沉默了一會兒,你這就罵人了。誰和你一樣?呸!
禹春喜自顧自說道:「嘖嘖,你看嚴新,看尹孺,都被你玩的團團轉。兄弟我敬佩至極啊。這手段和心眼,嘖嘖,賊壞,我喜歡。」
「」
你這是罵上癮了,誰手段和心眼賊壞?會不會說話!瑪德,我記住你了!
柳塵深吸一口氣,拍着禹春喜的肩膀道:「我去見你爹,你在外面等會我。」
「」望着柳塵進去就關門了,禹春喜一怔。
關門幹什麼?聖廟之事不方便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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