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第三塊(1 / 1)
照這魂力流逝的速度,最多半刻鐘的時間,他的魂力就會被這兩種秘術吞噬殆盡了。到時牛泗就算是徹底的死翹翹了。
一時間,萬千思緒湧上心頭,但牛泗最放不下的還是藍月兒。
「我現在就解開和你的聯繫,你以後就自由了。若是我完了,想辦法找到月兒,能救就救一下,不能救你就自己活命去吧。」牛泗對着大老鼠傳音道。
顯然牛泗已經在交代後事了。
「不要!」大老鼠驚道。
「聽我說,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我對你雖然多有驅使,但我們相處也算是愉快的。我能活這麼長時間,在我們家鄉絕對算是長壽了。我自己沒什麼遺憾了,只是月兒生死不明,我確實有點放不下,要是有可能儘量去救下月兒。」牛泗道。也就是這幾句話的功夫,牛泗的魂力已經見底了,眼見是撐不住了。
「都怪這傢伙,要不是他,主人哪裏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大老鼠道。說着一把將張福泰丟到了地上。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大老鼠這一摔,一塊玉牒在張福泰的前襟里滑落下來。
「這都是我自找的,怪得了他什麼,趁着現在有些力氣,我先把契約給你解除了。要是有可能你還是帶他出去吧。」牛泗淡淡的說道。
「不要!」大老鼠驚叫道:「主人千萬不要,元鼠一生只能有認主一次,這是命運,你若是死了我絕對活不了的。」
「真的這麼邪乎?再晚了了可就來不及了。」牛泗道,此時牛泗神魂之力已經少的可憐了,傳音都開始模糊起來。
「真的,千萬不要!」大老鼠說着拼命一頭向着血色光幕撞了過去。
「好~」牛泗還要說些什麼,聲音卻戛然而止。
和大老鼠一起飛向血色光幕的還有一塊閃着微光的玉牒,正是張福泰懷裏掉出的那塊。
大老鼠碰到血幕被一彈而回。而那塊玉牒卻像是沒有遇到絲毫障礙一般,一閃沒入血幕之中。
此時牛泗看見大老鼠反彈而回,心道這是徹底完了,此時別說做些什麼,就是神魂傳音他也做不到了。
就在這時手裏的兩塊玉牒突然脫手飛出,迎向外面飛進來的玉牒。三塊玉牒瞬間就撞在了一起。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三塊玉牒在碰到一起的瞬間便合在了一起,稍大一些的長方形的玉牒就此形成了。
就在牛泗還沒反過來的時候,這塊大一些玉牒突然又發出一道金光直接沒入牛泗的眉心。
一瞬間,牛泗感到心中一片空白,竟然再也興不起一絲的念頭。自己就像是一個看客一般,看着自己的神魂動了起來。
牛泗的神魂雙手結了奇怪的法印,就此盤坐下來。一段口訣在牛泗心中響起,牛泗不自覺的就運轉起來。牛泗神魂頓時金光大放,魘龍、血眼都被金光定在當場。
此時牛泗的神魂完全染成了金色,魘龍和血眼的能量不斷地向着牛泗流去,非但如此,巨猿和巨闕劍的魂力也不斷的向着牛泗流去。
牛泗一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仿佛一粒種子突破了了自己的殼,頂開了壓在身上的土石。這是一種能衝破世界的生機。嫩芽破土,最為柔弱的身軀也有最為堅強的意志。
這股意志一旦展露整個世界都會為之戰慄。
牛泗又看見了那個破殼而出的巨人,他的脊樑凝聚的正是這種不屈的意志,這一刻牛泗對這不屈的意志似乎更加明白了。
天大,地大,無窮無盡,無盡未知,無盡混沌,而我只有這不屈的意志,即便最為柔弱的身軀,也終有衝破世界的一日。
天壓我,我開天,地壓我,我破地,風雨雷電,我亦不懼。這樣的情緒徹底的點燃了牛泗。
牛泗感覺有一股火在內心裏燃燒起來,緊接着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嫩芽開始飛快的生長着,巨人好像朝牛泗看了過來,似乎還對着牛泗點了點頭。
就在牛泗神魂被點亮的瞬間,一處不知名的空間內,老瘋子突然抬起了頭,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了牛泗的方向。低聲喃喃的說道:「還真在那裏!」
仙界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一個頭戴紫金冠,身披黃袍的少年。一下站起身來,一股滔天的威壓擴散開來。青年死死的盯着下界的方向。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下面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緩緩站起身來答道:「好像是下界出了什麼動靜?」
「下界!查!」那金冠黃袍的少年道。
「是!」老者答應一聲,趕緊走了出去。
域外魔界一個高大黑影,也從閉關中驚醒過來。看着下界的方向喃喃的說道:『聖主,是你嗎?』
仙界一處無人密室,一個正在閉關的老者也睜開了眼睛,手指不停的掐算這什麼,好半天的時間才長嘆一口氣,低聲說道:『天機難測,也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到這裏呀。不過善緣已結,還是慢慢等着吧。』
令狐風仕他們此時正好消滅完最後一直骷髏陰兵。他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機感。隨後他和玄冥煞的聯繫就被斬斷了。令狐風仕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師叔,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尹翰問道。
「玄冥煞的聯繫被斬斷了。那小子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令狐風仕道。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尹翰道。
「看看又能如何,有陰血障怎麼也能阻他幾天的。我們還是先完成灌注再說。待我徹底恢復修為,你們也進階化神,它既是逃過玄冥煞也不怕拿捏不了他的。」令狐風仕沉吟一下說道。說罷帶着眾人向下一層趕去。
大老鼠被彈回後,也看見的玉牒飛了進去,緊接着陰血障內金光大放,牛泗的神魂也逐漸的強大起來。
看到這裏大老鼠不由的也放下心來,看樣子牛泗一時間似乎又沒事了。此時再看向張福泰則是有些順眼起來。心道不白救這小子,原來還是有點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