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世事無絕對(1 / 1)
張大仙人吃飽喝足,準備回宿舍睡覺的時候,在食堂門口遇到了謝忠軍,笑着招呼道:「師父!」
謝忠軍一臉慈和的笑容:「張弛,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張弛道:「為師父盡力是我應該做得,那個薛弘光真討厭,竟然污衊我和曹誠光串通。」
謝忠軍呵呵笑道:「清者自清,有我在,你不用擔心被人污衊。」摸出一支香煙點上。
張弛好心提醒道:「這裏靈氣豐沛,小心引爆。」
謝忠軍笑眯眯道:「我還從未聽說靈氣可以被火引爆呢。」悠然自得地抽了口煙:「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不是事後一支煙嗎?」
謝忠軍白了他一眼:「到了我這種年紀已經不像你這種年輕人這麼熱衷於房事了。」
「那就是不行了唄,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謝忠軍咳嗽了一聲,應該是被張弛的這句話給嗆到了。
張弛道:「師父,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時機一到,馬上出發!」謝忠軍說完就走。
張弛望着老謝臃腫的背影,從心底嘆了一聲老狐狸。
身後傳來腳步聲,卻是楚江河來到了他身邊,張弛向楚江河點了點頭。
楚江河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這時候熊忠陽憤憤然沖了上來,楚江河看到這廝來勢洶洶,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過去將熊忠陽攔住,熊忠陽指着張弛道:「你說,你是不是和曹誠光串通一氣?」
張弛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是我把曹誠光給抓回來的。」
熊忠陽大吼道:「滿口謊言,你既然抓住了他,為何要去找人幫他解鎖?」他和趙磊交情最好,親眼目睹好友慘死,滿腔悲憤無從發泄,所以來到之後先痛揍了曹誠光一頓,這還不解恨。
其實多半人都認為張弛和曹誠光串通,是謝忠軍力排眾議給了張弛清白。可謝忠軍不追究,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會心服口服。
張弛和熊忠陽雖然談不上深交可也沒什麼矛盾,這次經歷了事情發現他有些歪攪胡纏,之前追着曹誠光痛揍,現在又追責到自己頭上了,張弛可不慣着他,冷笑道:「熊忠陽,你少在這兒充大尾巴狼,趙磊死了,我心裏也不好過,你是他好朋友不假,可也不能滿世界碰瓷,趙磊怎麼死的,你特麼心知肚明,怎麼?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啊,找我報仇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熊忠陽怒吼着往前沖,馬達也聞訊趕來了,和楚江河一起把他摁着,楚江河讓馬達將熊忠陽拉回去。
張弛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架勢,楚江河等熊忠陽走後,勸道:「何苦來哉。」
張弛道:「你別勸我,又不是我惹事。」
楚江河苦笑道:「我就是要勸你,熊忠陽不知道你的厲害,我是怕他吃虧。」
張弛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楚江河啊楚江河,我才對你生出一些感激,敢情你丫根本不是站在我的立場上。」
楚江河道:「熊忠陽和趙磊情同手足,趙磊死的那麼慘,他當然傷心,遷怒於人也是正常的。」
張弛呵呵冷笑了一聲道:「挑柿子揀軟的捏,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趙磊到底是怎麼死的。」
楚江河怎會不明白張弛的意思,其實趙磊的死謝忠軍要負擔主要的責任,是謝忠軍被曹誠光擺了一道,熊忠陽如果真有膽子他應該去找老謝理論。
楚江河道:「我雖然相信你肯定不會背叛,可你和曹誠光一起出現在洪鐵匠那裏的確不好解釋。」
張弛道:「清者自清,我沒工夫解釋。」他打了哈欠道:「沒勁,我去睡覺了。」
經過一夜調整之後,謝忠軍於第二天一早率領眾人再次出發,這次的目的地是血靈湖,趙磊死後,他們的隊伍中少了一人,謝忠軍讓他負責看守曹誠光,還和曹誠光共乘一騎。
曹誠光坐在張弛前方,因為身材矮小,看起來就像個孩童一般,陽光直射,頭盔被照射久了,感覺變成了一個烘箱,曹誠光熱得頭暈腦脹,嘟囔着:「為什麼不能把這勞什子鋼盔給我取下來,再戴着這玩意兒,我腦子都要被烤熟了。」
張弛道:「熱脹冷縮,頭盔預熱膨脹,你說不定就能取下來了。」
曹誠光道:「狗屁,這是全盔,把我腦袋都包起來了,熱死我了。」
張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盔,果然被曬得滾燙,悄悄將頭盔的熱能吸收了一部分,曹誠光瞬間感到涼爽,小眼睛瞪得滾圓,驚喜地望着張弛:「你還會這個?」仿佛看到了一個大號的人形空調。
張弛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曹誠光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舒服多了,揚聲叫道:「謝胖子,你這是帶我們去什麼地方啊?」
行在隊伍最前方的謝忠軍微微一笑,他對天坑內的地形可不熟悉,一切都靠王向陽引路。
張弛發現這路途有些熟悉,似乎像通往深井的道路,再往前走,看到前方地面開裂,宛如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疤痕,曹誠光雖然在天坑多年,可是在深井爆炸的時候,他已經金蟬脫殼逃離了這裏,所以並不了解這裏地形的變化,愕然道:「這裏……我好像從未來過。」
負責引路的王向陽道:「你連深井都不認得了?」
曹誠光感嘆道:「靈氣爆炸,滿目瘡痍,想當初這裏也是一片風景秀麗之地,我早就說過,對環境的過度開採必將導致環境的報復。」
一副環保主義者的模樣,話鋒卻是突然一轉:「爆炸死了多少人啊?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王向陽對此人深感不齒,沒有理會他。
曹誠光在馬上回過頭來,看着張弛道:「你當時應該和楚江南就在深井關着吧?應該清楚那時的情況,這麼大規模的爆炸,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
張弛這會兒心不在焉,他從剛才幫助曹誠光的頭盔降溫得到了靈感,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在短時間內吸收周圍的熱量,改變環境的溫度,當時他第一次發現秦大爺練功的時候,那老頭就應該在修煉這種功夫。
曹誠光見張弛沒搭理他,感覺好生沒趣,大聲向楚江河道:「楚江河,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楚江河放緩了馬速,和張弛並轡而行,微笑望着曹誠光道:「我根本不記得發生過什麼靈氣爆炸。」
曹誠光嘖嘖贊道:「不愧是楚滄海的兒子,這嘴巴真是夠嚴。你如果不記得那就是被神密局消除了記憶,謝胖子,你下手夠狠啊,坑親徒弟就算了,對楚滄海的兒子也這麼坑,你不怕他老子報復你?」
謝忠軍只當什麼都沒聽到。
曹誠光道:「你們兩個傻小子,真以為是執行任務啊?你們和我一樣都是棋子,都被某個人利用了。」
謝忠軍終於忍不住道:「曹誠光,你再喋喋不休的嘮叨,我就讓人將你的嘴巴給封上。」
曹誠光道:「想殺我滅口啊?」
謝忠軍點了點頭:「你以為我不忍心下手嗎?」
曹誠光見好就收,呵呵笑道:「你什麼事做不出來?」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前方,張弛認出這裏應該是過去深井所在的地方,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靈氣爆炸,過去的深井監獄已經不復存在,剩下得是一個巨大的坑洞,站在這巨坑邊緣向下望去,只見下方深不見底。
張弛和楚江河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了當時驚心動魄的情景,如果不是張弛恰巧逃出,抓住了紀昌,他們兩人可能已經死於那場靈氣爆炸。
曹誠光意味深長道:「看到這地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張弛點了點頭道:「想起被你坑得事情。」
曹誠光微笑道:「隨你師父,睚眥必報,當時我為了救白雲生父子,所以不得不用你們兩人當替罪羊,不然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父子兩人放出去。」
楚江河道:「白雲生父子在什麼地方?」
曹誠光道:「自然在外面瀟灑快活,要說這父子兩人也是廢物,費了那麼大週摺逃了出去,我還以為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結果讓我大失所望,看來這父子兩人被囚那麼多年早已失了銳氣。」
楚江河不知曹誠光為何會突然提起這父子二人,淡然道:「有神密局在自然不會讓他們興風作浪。」
曹誠光道:「神密局除了會做表面功夫,欺負我這種老實人,還有什麼本事?」
楚江河道:「神密局用不着你來評判,你也沒資格評判。」
曹誠光不屑笑道:「上樑不正下樑歪,跟着這樣的帶頭人,你們的下場一定極其可悲。」
楚江河道:「只可惜你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曹誠光道:「世事無絕對,看誰能笑到最後。」
謝忠軍向一旁遞了個顏色,熊忠陽從後面趕上來,揚起手中短棍向曹誠光的頭頂砸去,短棍到了中途就被張弛一把握住,張弛冷冷望着熊忠陽道:「別在我面前耍威風!」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世事無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