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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廢了你的眼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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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

    來人也不惱。

    只是笑道,「我沒空同你浪費時間。」

    說着,他右手懸空,朝着白墮的方向虛虛一點。

    頓時——

    從他指尖之處,出現透明不可見的扭曲旋渦,迅速朝着白墮處涌去!

    白墮被撲面一陣厲風颳得閉上了眼,他下意識地伸手抵擋在面前。

    可風無形無際,無孔不入。

    隨着它的靠近,虛空中傳來類似龍吟一般的吼叫!

    根本無從還手。

    白墮霎時間面色蒼白,心頭絕望。

    可瞬息中,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不光不疼,那陣看似強勁的風一過後,還感到了點詭異的舒適。

    白墮困惑地睜眼。

    正有一道透明的旋渦,從他的眉心,連接至對面人的指尖。

    手指白皙纖長,比那人身上穿得白衣還要亮上幾分。

    忽然,白墮眉心一痛。

    瞬間!

    四絲絲縷縷的黑煙,從他的眉心被抽出!

    順着旋渦鋪開的軌道,緩慢地,一直被牽引至對面人的手中,最後隱匿不見!

    「你做什麼!」

    白墮慌亂,正欲掙扎。

    可男人那雙仿佛琥珀碎玉一般的眼睛,輕飄飄地看來,白墮就渾身點穴一般再動彈不得!

    白墮只能無能為力,眼睜睜看着對面的人為所欲為。

    等到最後一絲黑氣被收進他掌中,那人收回了手,還神情自若地撫了撫衣袖。

    白墮則在他收手的那刻恢復了對自身的掌控權,卻也虛脫地摔在了地上。

    喘着粗氣,想到剛才的場景,又後怕不已。

    眼前這人要他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自夜處來,偏偏又踩風踏月。

    「您.....您是哪位,白墮不曾冒犯,望您高抬貴手。」

    敵我懸殊,硬碰硬必不可行。

    白墮極其識時務地開始求饒。

    對面人卻挑眉,睥睨下來的眼中笑意吟吟。

    姿態叫人仰望生畏的同時卻又溫和親近。

    「這就不記得我了?」他說。

    他這話的意思......

    「我....該記得您嗎?」白墮小心問。

    天地良心,他是最小心謹慎惜命的了,哪有見過了這樣要命的人卻全無印象的道理。

    白衣男子眸中意味深長,沒過多解釋。

    他衣裳素雅中不失華麗,腰間佩環叮噹,就連肩頸處都墜着氣息神秘的玉石。

    莊重又儒雅。

    像畫中相貌被鐫刻得出彩的古神。

    微微俯身,掛着銀扣的一縷頭髮就垂落下來。

    他本跟白墮還有些距離,可不過眨眼的功夫,仿若移形換影,他腳步不動,卻出現在了白墮身前!

    那張精緻仙氣得過分的臉也隨着俯身的動作一齊靠近。

    白墮雙手向後撐,坐在地上。

    男子的頭髮很長,垂下來能碰得到他的臉。

    傳來細微的癢。

    白墮嚇了一跳。

    而後,居高臨下的男子聲音清朗疏離,從頭頂傳來。

    「我或許忘了說,你這雙眼睛需得管管了。」

    本該是命令的話語,從他嘴裏說出來便帶了笑,顯得親和。

    「妄斷天機,滿身死氣,離京百里必絕生息,你死在外頭事小,帶走了她的龍侍,又如何交代。」

    龍侍一詞,叫白墮轟然驚醒。

    「您知道莫不是」

    莫不真是那位。

    可白墮大着膽子去看,這樣一張絕色的面龐,跟宮裏那位差之雲泥。

    除了眼睛像些

    就在他心裏暗自否定之時,上方的人又說話了。

    「他與我,又有何區別。」

    男子抬頭看了眼天色,月正當空,夜色正好。

    白墮繼續追問,「死氣,我身上怎會有死氣。」

    「批命,自然是拿命數償。」

    萬事萬物,自有定律。

    拿了什麼,就得償還什麼。

    白墮那雙眼睛,看盡了太多。

    加之嘴上沒把門,有什麼說什麼,早就造了不盡的業。

    更別說後面不知死活地看了傅錦梨傅應絕,還有他。

    「好了。」他直起身子,道,「死氣我替你隕了,只盼你日後,記住自己所言。」

    記住自己所言。

    可白墮一張嘴成天混天胡地地說,哪裏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男人也不準備給他解釋。

    轉了身,又像來時一樣,步入黑暗。


    白墮就直愣愣地看着。

    就在男子身影即將散去之時,他依舊頭也不回,卻有縹緲的聲音清晰地傳回白墮耳中。

    「早知今日有此操勞,何不如當初一雙眼睛叫我廢了的好。」

    最後一字落下,男人便消失得到無影無蹤。

    四夜寂寥,仿佛無人來過。

    白墮在他的話里回不過神來。

    廢了他的眼睛

    在他記憶中,險些廢了他眼睛的,只有一人!

    只有落安!

    竟然真是他!

    白墮蒼白的臉上更加無力蕭索。

    「沒想到」

    沒想到一舉一動都叫別人看得分明,他卻還妄想跑路。

    且照落安那話說的,都無須他來追,自己就會死在逃跑的路上。

    換位思考,若他是落安,今日大可不必來此多管閒事,叫自己死了多乾淨。

    可他不僅來了,還出手清理了死氣。

    白墮苦笑,對着身旁的馬車自言自語,「當真因果,若不是帶了你,和尚不知是要死在哪裏。」

    落安來意已經說明了,不過是為了傅錦梨,順道留他一命罷了。

    又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白墮才扶着車架站起來。

    他翻上了馬車,矮身進去。

    原本在裏頭睡得死死的人已經醒了。

    可狀態卻不太對。

    月彎彎睜大了眼,雙目空洞又迷茫。

    眼中聚焦不了,縮在馬車角落裏愣神。

    「彎彎?」白墮心一沉。

    月彎彎聽見他的聲音,木訥地抬起頭來。

    惶恐的淚水直接從眼中砸了出來,但是雙目依舊無神。

    她無措地啜泣,「我的眼睛我瞧不見了,瞧不清楚東西。」

    「怎麼回事!」白墮忙上前去查看。

    月彎彎語無倫次地,「我不知,方才糊裏糊塗地就睡着了。」

    「後頭後頭來了陣風,把我吹醒,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不是,不是看不見,是有許多許多東西在眼裏,好多交叉的線,冒着黑氣有的帶着紅。」

    她指着白墮,淚水糊了滿臉,「和尚你的身上怎麼在發光,光淡了,比進來時還淡了。」

    「嗚——我瞎了不成,怎麼會這樣怪。」

    白墮想,他大概知道是什麼回事了。

    複雜地看向無助抓着自己手的月彎彎,白墮久久難言。

    最後,古怪道,「瞎倒是沒瞎地,只是,還不如瞎了呢。」

    「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辦,殿下,雅言」

    月彎彎已經在喊着傅錦梨跟丁雅言,這是真害怕了。

    可白墮沒繼續安慰她,只是滄桑地一抹臉。

    落安啊落安。

    走時還在警告他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就剜了。

    現在呢?

    轉手就給龍侍點了神通。

    他尚且需要醉酒才能看清,月彎彎這樣子像是時時刻刻都有這本事在身上。

    白墮不可為不嫉妒!

    抱緊自己,現在比月彎彎還傷心了。

    「區別處置!說好得一視同仁,怎麼和尚我就是路邊草!跟那小龍崽粘上邊都是個寶。」

    他越想越憋屈,恨不得站起來圍着馬車暴走三圈。

    氣死他了!

    氣死他了!

    「簡直是,徇私枉法,對!徇私枉法!」

    白墮罵罵咧咧。

    可話才落,外頭月明星稀,卻憑空打了聲悶雷。

    轟隆隆地,陣仗極大,耳朵都要給他炸壞。

    白墮眼中不可思議,卻趕緊閉上了嘴。

    那雷聲就消失了。

    ————

    月彎彎走了,傅錦梨傷心了幾天。

    這幾天落安極順着她,要如何就如何。

    她爹爹也是,不跟她嗆聲了,怕小糰子一個人憋着哭,逗都不敢逗她。

    兩個大人對孩子都好極,只是不知為何,原本相安無事的兩人,火藥味卻是越來越重。

    光是目光交錯一下,都是相視一笑。

    只不過一個是笑意淺暖,一個皮笑肉不笑罷了。

    可偏偏兩人是較上了勁。

    落安每日都關懷備至地將人送回來。

    傅應絕看着礙眼,卻是一日都不落地等在門邊。

    三人之中,也就只有那矮墩墩是真開心,笑得小嘴都歪了。

    但今日她有個更開心的。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傅錦梨你敢假傳聖喻?」

    剛從外間噠噠噠跑進來的傅錦梨把帘子掀開,就聽見興師問罪。

    她一點不慌,雙腳展開,小肚子一挺,小嘴一撅,小手一指——

    「我是梨子大王!」

    「不是,不是小腦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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