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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前世今生,所謂對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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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從地上爬起,聳了聳酸痛的肩膀,走到溯身旁,抬手欲要奪碗,口渴道:「給我留點。」

    話剛說完,溯的身體似被電流擊中般顫了一下,苦色敷面,張口就噴到了森的臉上,隨後大肆地嘔吐了起來。

    「是誰......在湯里下毒?!嘔~」

    北宮南冥見狀面露驚色,心中多少有些後怕,轉頭看了一眼俏麗的彥千雪,眼神極其複雜。

    彥千雪對此輕描淡繪,「純屬意外。」

    森看見狂吐不止的溯,抹了抹臉上的湯水,握緊拳頭就撲了上去,一頓亂揍,怒不可遏道:「我實在是忍不住啦,看我不打爆你!」

    兩人一時間糾纏在一起,莊寒見狀扯嘴一笑,道:「看來不用我動手了,這兩人直接自相殘殺,應該是被我的威嚴給嚇壞了,真可憐呀,太強也是一種煩惱。」

    南弒月言看着眼前上演的這一場鬧劇,實在沒個清閒,張口冷然道:「我說了,讓你走。」

    北宮南冥將目光轉向正纏鬥在一起的溯和森,催促道:「聽到你,讓你們走,別在這裏耽誤大家的時間。」

    正互相掐臉的森和溯單當即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齊齊將目光投向北宮南冥,帶有不解之意。

    「我說讓你走。」南弒月言走到北宮南冥面前,眸色幽寒。

    北宮南冥見南弒月言冷意凜人,只好淡薄一笑,站起身來,「行吧,那我今天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可不要想我。」

    說罷,他與南弒月言擦肩而過,準備離開此地。

    「日後也不要來,否則取你狗命。」一句冷冰冰的話拋出,如寒刃刺骨。

    莊寒見南弒月言對老大如此不敬,提起刀就要上去,面色冷厲,「你小子說什麼?」

    「住手,我們走。」北宮南冥制止了莊寒的動作,帶着不容抗拒的強硬語氣。

    莊寒只得作罷,同北宮南冥離開了此地。

    彥千雪來到南弒月言的身旁,伸出玉手環抱在他勁實的胳膊上,囅然而笑,「言哥哥,你回來啦。」

    南弒月言眸中的冷色降下,淺淡地看了水靈動人的彥千雪一眼,隨口應了一聲。

    走到溯和森的面前,南弒月言疑惑道:「你們兩怎麼找到這裏的?」

    溯聽後擺正神色,淡咳幾聲,醞釀一番才開口言辭。

    「這個問題問得好!竟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是從東土大唐而來,一路循着氣味,費盡千辛萬苦,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

    一旁的森用手蒙着臉,感到無比羞恥,這種人竟然是他朋友,忍不住吐槽,「所以你是狗嗎?」

    南弒月言和彥千雪壓根也沒聽,走進房內,欲要關門。

    「沒事就走吧。」

    溯連忙轉身抬手制止,直奔主題,「且慢,我有事找你啊,言哥。」

    兩人坐進了房內,溯對坐在南弒月言身旁的彥千雪面帶歉意道:「嫂子,對不住了,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等我們走後你們再快活也不遲。」


    聽了這話,彥千雪紅透了臉,像是熟透的西紅柿,明艷動人。

    「你再瞎說,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南弒月言警告道。

    溯聽了禮貌一笑,對南冥月言表明來意道:「我來這裏是想請言哥幫我刺殺一個人,這人橫行霸道,喜歡用強權壓人,還對我師父百般刁難。我和師傅都不方便出手,以免引來其他勢力的注意,所以只能請言哥你出馬了。」

    南弒月言聽了面無動容,目光轉向掛在牆壁上的魔劍,漠然道:「我幫不了你,我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殺人了。」

    森目光微愕,思緒一轉,聲線悠轉,「就算不是為了我們,為了那些受苦的人,你若除掉此人,也算是一件好事,難民定會對你感激不盡。」

    「何為好?何為壞?好壞並非絕對,取決你站的立場和角度。人皆有善惡,有時候因現實所迫,不得不踏上不歸路,受盡世人唾罵,而在你們的眼中,這就是所謂的壞。」他聲音醇厚,意味深長。

    森和溯兩人目光微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或許並沒有資格說出這種話,但不管出自何種原因,這件事我也幫不上忙。」南弒月言再次點明,眼中是飽經滄桑後的涼薄。

    溯聽後點了點頭,體諒道:「言哥你說得對,錯與對我們會衡量,竟然你這麼開口了,我也不會強求。我來這兒其實還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會一直義無反顧地支持你、幫助你。」

    他站起身,告退道:「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說罷,他強行拽着森的衣領,將其拖出了房間。

    彥千雪見兩人離開,轉臉對南弒月言溫潤一笑,「你真是交了兩個好朋友呢。」

    南弒月言目光清亮,心情平靜道:「這一點我從未懷疑。」

    飯後,南弒月言親手指導彥千雪練劍,沒有多餘的武器,便用竹子代替。

    彥千雪學得很快,幾天之後,在自身神力的加持下,劍術算是有了一個雛形,一揮一收都有模有樣。

    時間一天天流逝,兩人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早上去墓地除草奏曲,下午在清幽怡人的林中練劍,四方的清新讓人神清氣爽,直到夜幕降臨,兩人回家坐在屋頂上看着皎月星辰,聊着過往的事跡,分享憂樂。

    兩人的感情不斷升溫,變得親密無間,形影不離。

    北宮南冥每隔一段時間會來造訪,來得次數多了,南弒月言也懶得趕,但卻很少同北宮南冥說話,也不會跟北宮南冥走。

    在此之間,彥千雪體內的神力不太穩定,導致身體偶爾會變成小孩的模樣,但不久後便會恢復正常。

    南好似月言清楚,這個現象表明着異隕石的力量正在重塑,且不久後將重現於世。

    他的時間不多了。

    距離最初的半年還剩下不到一個月,彥千雪的劍術練得小成。

    這天落葉飄飛,秋日的蕭瑟遍佈林中的各個角落。

    彥千雪在漫天飛舞的落葉中晃動着嬌媚身姿,如同仙子在凡塵跳舞,炫美芳艷。

    劍花紛飛,直遙而上,坐在樹上的南弒月言吹笛奏樂,看着劍花掀起漫天的風華,唇角不經意間拐出了一道彎弧.......

    傍晚之時,兩人一起在林中散步,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南弒月言轉臉看向環抱着他胳膊,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的彥千雪,低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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