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心痛如無底洞(1 / 1)
朗朗晴空,萬里無雲。
一片古幽的森林中,四面八方綠意怏然,充滿着蓬勃的生機與朝氣。
然而這裏卻格外靜謐,好似萬千聖靈都沉睡在夢裏,萬籟俱寂。
只是突如其來的呼嚕音打破了這本該有的寂靜,在林中格外刺耳。
弈者暗影此時正慵懶的依靠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背靠樹幹,呼呼大睡。
許是坐了太久,睡夢中的他突覺臀部奇癢無比,皺了皺眉,側過身就要伸手去撓。
不料剛一側身,整個人重心失衡,整個人從樹上翻落,狠狠砸在地上。
撲通~
「啊!」
伴隨一道慘叫音響起,暗影驚覺而起,頂着渾身酸痛警惕的巡視着四方。
「不好,有人搞偷襲!」他鄭重其事道。
安靜站在不遠處的恆風猗眼裏古井無波,巋然不動的身姿好似天地坍塌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聽到聖后的動靜,他默默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老舊的記事本和一支筆,目光呆愣,在空白處寫上:暗影,第一千五百次從樹上摔下來。
時間:現在。
感想:無。
任務:繼續等待雷箐......
剛寫完,一陣風吹樹葉的聲響傳來,在清靜的林尤為醒耳。
暗影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心神也是放鬆了下來。
一道倩影旋即從樹上縱身躍下,來到了恆風猗和暗影的面前。
這道絕艷之姿正是雷箐。
看見來者,暗影大步上前,滿腔怨憤道:「我說雷姐,你來就來唄,幹嘛偷襲我,害我從樹上摔下來啊,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雷箐:「......」
「什麼偷襲?我不久前才從那悶死人的空間裏出來,再說你從樹上摔下來是很正常的事,畢竟你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暗影一聽當即炸毛,用手指着雷箐,虛張聲勢,「你......,要不是打不過你,我非要弄死你!」
恆風猗見狀目光依舊呆然,提起筆就要把兩人吵架的事情往本子上寫。
雷箐見狀眼疾手快的將筆奪過,「這個就不必寫了,今天運氣還不錯,不但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還碰到了法老說的人。」
說着,她看向恆風猗,帶有深意道:「這個叫凌天的人,倒確實讓人看不透,此次若不是有他相助嗎,恐怕一切還真不好說,不過他好像和你的關係還不錯。」
暗影聽了當即驚叫一聲,擺出誇張和詫異之色。
「啊?恆風猗和凌天竟然都發展到這一步了!我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基情!」
雷箐嘴角抽了抽,差點沒忍住上去給暗影來一個劈頭蓋臉斬。
我說的是那種關係嗎?
腦子裏都是些什麼奇怪思想。
向來鉗口少言的恆楓猗臉上有了一絲小小波動,「他,很特別。」
暗影摸着下巴直直點頭,立下絕倫。
「嗯,確認過眼神,妥妥的真愛。一個人哭,真愛無敵,猗哥好覺悟啊。」
雷箐頭冒青筋,實在忍無可忍。
心中一橫,轉身一腳將暗影踹倒在地,怒道:「真愛你姥姥,你小子是不是有病!」
橫楓猗不以為意,整個人毫無動容,無神的目光中依舊沒有半點光彩,只是他的聲音無比莊重,竟讓在場的兩人立時認真了起來。
「不要誤時,回去復命,一切皆如法老所料。」
「重要的轉機不久將臨。」
不多時,三人在林中疾掠而出,宛若魅影。
......
凌天目光幽淡,看着靖柔一副拒人門下的強硬之態,修長清風之姿散發出涼薄之意。
「讓開。」他言簡意賅,說話時靈魂之力不斷***。
他一路跟隨主宰的指示,通過奪來的令牌,費了不少功夫才得以抵達這裏。
看着兩人身後的房屋,他目露清寒,眼底閃爍着微光。
他清楚的知道,雪兒就在這個房間裏。
靖柔對眼前的凌天沒什麼好感,這個讓小姐肝腸寸斷的男人真是該死。
故此她也不給好臉色,「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想進就進?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喊,你立馬就會被團團包圍。」
「再說了,你想進去,也要先過我這關。」
蘇勁望着眼前渾身散發着神秘氣息的俊冷男子,臉上掛滿了複雜之色。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驅逐還是讓路,或許她應該把路讓開,讓小姐和凌天見面談談,但正如靖柔所說,小姐因凌天而情傷,見面也許只會傷得更深。
正在她躊躇不定時,屋內傳出了一道寒瑟之音,雖說音如天籟,但卻格外冷淡,仿佛不帶任何情感。
「讓他進來。」
蘇勁和靖柔兩人聽後神情皆是一愣,見小姐發話,他們也只能應從的將房門推開。
凌天聽到這冰封千里的聲音,熟悉又陌生,原本炙熱的心旋即冷了幾分。
看來事情不會太過順利。
他深吸一口氣,邁出一步,擁有靈魂之力加身,其速度身法超乎想像,竟瞬息之間進入了屋內,沿途留下彪悍無比的靈魂氣息。
蘇勁和靖柔兩人皆是面露驚色,心神俱震。
剛才她們只看見凌天邁出了一步,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回神之際凌天已經置身房中,而空氣中瀰漫的那股靈魂氣息似要剝奪人的神智和心神,令兩人一陣頭暈目眩。
其實凌天已察覺到戒指納入魂晶後,他體內的靈魂之力便得到了飛躍性的增漲,而且其純厚度也大大提升,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連他自己也道不出,說不明的改變。
那種感覺,好像是能暗中調用屬於戒指的一部分力量,因此他感覺一瞬間變強了不少。
具體的恐怕只有問戒指才能弄清楚了,只是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傾城女子上。
靖柔和蘇勁識趣的將門關上,以免路過的人發現。
果不其然,彥千雪那碧玉瑰艷的美眸如裹寒冰,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冷漠無情,那無聲無色的目光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來做什麼?我給你留的信上面寫得很清晰明了,從此你我再無瓜葛,分道揚鑣,形同陌路。」
凌天目光微淺。
他沒想到雪兒如此果決,好似在她面前,過往的經歷和情感都不值一提,所有的歡樂和陪伴不過是假象,於此刻淪為泡影。
當親耳聽到這些話從雪兒的口中說出,無異於天塌地陷,形神破滅。
心,深深刺痛,遍佈一身的傷痛無限放大,如同無底洞.....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