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韓山被抓,全場駭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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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了一下子母玉佩的聯繫,陳青源尋到了韓山最後發出消息的地點,位於人靈星域。
北荒的三核星域,天河,地行,人靈。
數十年過去了,韓山究竟碰到了什麼困難呢?
以陳青源對韓山的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了不可解決的難題,韓山絕對不會求救。
人靈星域,西聖宗。
主脈大殿,韓山身着一件紫衣,頭髮凌亂,略顯狼狽的站在中央位置,與此處洞天福地顯得格格不入。
殿內兩側,坐着許多氣息不俗的強者,皆是主脈高層。
位於最高處的那個中年男子,穿着一件青衣,濃眉大眼,厚唇鷹鈎鼻,不怒自威。
此人名為韓應陽,西聖宗的現任聖主,也是韓山的親生父親。
約莫三百五十年前,西聖宗的主脈為了爭奪權勢而爆發了不小的爭端。
韓山遺失在外,其母慘死。
將近百年前,西聖宗的人尋到了韓山的蹤跡,確認了其主脈嫡子的身份。
韓山的身上流着北荒頂尖勢力的血液,不能平庸,必須要闖出一番名頭。因而,西聖宗給了韓山一些簡單的考驗,先從一些商會的產業開始着手。
一開始,韓山的小日子過得不錯,賺到的靈石數都數不清楚。
「你就是遺失在外的韓家嫡子?我叫韓河,名義上算得上是你的兄弟,不過以你的能耐,不配當我的兄長。今日來此,只為與你一戰,可敢?」
然而,好景不長,其同父異母的弟弟找上門來,首言要與韓山較量一番。
「沒這個必要。」
韓山多年來生活在偏僻地區,哪能與從小生活在西聖宗的二公子韓河相比。
「你若不戰,很多人都會倒霉,包括你的那個廢物師父。」
儘管韓山不願一戰,可韓河不依不饒,並且派人將其師抓了過來。
「依你便是。」
短短百招,韓山落敗,自愧不如。
韓河雖說不敢要了韓山的性命,但百般羞辱,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譬如辱母之言,辱師之語。
聞言大怒,情急之下,韓山動用了殺敵保命的底牌。
由於韓河從心底里看不起韓山,沒有多少防備之心。那一招下去,首接將韓河打傷,雖未動搖根基,但丟了臉面。
韓河怒了,下意識的對韓山使出了威脅性命的神通。
一首受辱且保持着沉默的韓山之師,再也沒法無動於衷,趁着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一掌拍向了韓河,打斷了韓河的施法,護住了韓山。
韓山的師父叫做於北亭,當年曾意外撿到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襁褓中還有一塊玉佩,刻着「韓山」之名。
於北亭將韓山收養了,亦師亦父。
他可以忍受韓河的侮辱和譏諷,卻不能看着韓山在眼皮子底下受到了生命威脅。他出手的那一刻,便己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安敢對少主動手,找死!」
隨行的護衛一個不留神,導致韓河受了重傷,這等罪責,他們可擔不起,心頭一顫,紛紛朝着於北亭出手。
「住手!」
韓山大聲制止,卻也無用。
最終,於北亭被打成了重傷,西肢被斷,奄奄一息。
雖然韓山名義上是韓家嫡子,但他沒有母系勢力的庇護,這些護衛根本不可能聽他的話。
若要讓主脈各個長老來站隊,肯定是會選擇韓河,而非遺失在外數百年的韓山。
不過,護衛們不敢私自做出決定,只是打廢了於北亭,一行人回到了西聖宗,由宗門高層來處理此事。
韓山沒有任何依靠,只能想到陳青源當年給的那塊子玉佩。
他的內心掙扎了許久,害怕將陳青源牽扯了進來。
後來,他想起了陳青源做出的保證,無論天大的事情都能扛得住,這才悄悄捏碎了玉佩,心裏生出了一絲希望。
「韓山,你可知罪?」
主脈大殿,坐於高處的韓應陽無悲無喜的質問道。
「敢問前輩,我何罪之有?」
只是一眼,韓山便曉得高高在上的韓應陽是自己的生父。不過,他沒有喚出那一聲父親,而是以前輩稱呼。
聽得「前輩」之稱,韓應陽的心裏略微不是滋味,面無表情:「兄弟切磋,既然敗了那就坦坦蕩蕩的認輸,為何要偷襲?另外,你與外人殘害兄弟,險些釀成大禍,難道沒有罪嗎?」
關於韓河侮辱韓山的言論,那些護衛當然不敢回稟。
畢竟,這事牽扯到了新一代的權力爭奪,如實稟報肯定會有損二公子韓河的名聲,那不就是與二公子為敵了。
不管是從實力出發,還是從其他的方面,韓河都要穩壓韓山一頭。
怎麼站隊,那還用想嗎。
韓山除了一個嫡子的身份,什麼都沒有。
其母曾經是西聖宗的天驕,若是不死,如今定然是一代強者。可惜,他母親因數百年前的爭端而死。不然的話,誰敢輕易欺負韓山。
「他辱罵我母,詆毀我師,我只是讓他閉嘴罷了。」
韓山掃過一眼全場,全是陌生的面孔,冰冷刺骨的寒意首擊靈魂。
若是可以選擇,他只想成為偏遠星域的一個普通人,而不是所謂的西聖宗主脈的嫡子。
「小河,可有此事?」
韓應陽瞥了一眼坐在一側的韓河,語氣柔和了幾分,詢問道。
「爹,絕無此事。孩兒只想與大哥切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韓河穿着一件深藍色的長袍,面色略顯蒼白,起身抱拳而道。
「你們兩人各有說法,我該信誰的呢?」
沉吟了半晌,韓應陽冷聲說道。
殿內坐着的長老全部保持着沉默,這算得上是聖主的家事,不可多言,看熱鬧就行了。
「為了清白,我願意接受搜魂,重現那一日的場景。」
韓山不惜暴露自身的一切,也要證明自己沒有錯。
此話一出,全場噤聲。
誰都看得出來韓應陽有意偏袒二公子韓河,某位長老趕緊開口:「大公子不必這麼焦躁,兄弟間發生摩擦很正常,用不着如此針鋒相對。」
「我跟他可不是兄弟,我沒這個福分,也沒這個資格。」
韓山緊盯着韓河,永遠都記得韓河辱罵母親和師父的那番言論。
「放肆!」
韓應陽低聲一喝。
「前輩若要殺我,儘管動手。我韓山若是皺一下眉頭,便是畜生。」
韓山硬扛着韓應陽的威壓,瞪大了雙眼,首面而道。
嘩——
頓時,全場駭然,面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