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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被拋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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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爭的跋扈超出了宋知府的預料,他沒有想到一個江湖客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 .更新最快而對方那一句草包,更是把他的自尊心踐踏的體無完膚。

    好歹他是也是京城地方上的官員,好歹他已經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不少年頭,好歹那些大家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給他一些面子。而安爭呢,這個外來者,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白塔觀給了你多少好處?」

    安爭看着宋知府冷笑着道:「你草包你到現在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陛下已經要把明法司的地皮給我了,是我不要。只這一件事白塔觀和我玉虛宮那個分量重你都分不清楚?一好處就讓你昏了頭腦,你以為白塔觀敢跟我過不去是因為陛下授意?那是因為陛下還不清楚我玉虛宮的底細,只不過找一個可有可無的宗門試探一下而已,你卻一頭鑽了進來。現在你可明白,為什麼你始終都是地方上一個知府而再也難以爬上去了嗎?」

    「讓你做地方上的知府,不是因為你有多大的能力,而恰恰是因為你是個草包,恰恰是因為你家族勢力沒有那麼強大。因為你沒有什麼本事,所以各大家族的人才會覺得平衡,讓你這樣一個人坐在知府的位子上,各大家族的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威脅。而你哥哥,宋家的家主也深知這一......」

    安爭轉身:「仔細想想吧,真的要是鬧起來,你這坐了那麼多年的位子還坐不坐的安穩。」

    「你會後悔的!」

    宋知府站起來朝着安爭喊了一句。

    安爭也沒有回頭,聳了聳肩膀:「宋大人,現在我要辦的還只是一個白塔觀,希望不要把你自己搭進去。哪個輕哪個重,你自己也應該有個判斷。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外來人,我什麼都不怕,大不了轉身就走。然而玉虛宮有數萬年的傳承,還不至於灰溜溜的走,走也要走的血流成河。」

    宋知府站在那氣的發抖,因為太憤怒,反而一句話都不出來了。

    對付這樣的官員,安爭知道用什麼樣的法子,宋知府這樣的人是不會怕軟刀子的,因為他蠢。想要讓他害怕,直接拿他的命威脅比什麼都有效果。

    出了金陵府的大門,安爭直奔繡陽大街,白塔觀所有的產業都在這繡陽大街上。戶部的侍郎姓澹臺,安爭和澹臺徹的關係自然不用多。澹臺徹在家族之中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為安爭拉攏一下家族關係也足夠了。而澹臺徹在燕國做官的事誰也不知道,可是澹臺徹每年給家族交回去的銀子足以讓家族對這個人很重視。

    況且澹臺清可不是宋知府,能在戶部做侍郎,他比宋知府要精明一萬倍。

    只短短半天時間,整條繡陽大街上所有白塔觀的生意都被關了。

    白塔觀的人聚集在繡陽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畢竟那也是有上千弟子的大宗門。安爭讓人把那些店鋪全都封了,然後在大街上擺了一張桌子,一箱子靈石放桌子上一放。

    「你們的租賃日期沒到,按照規矩房主要賠償你們損失。」

    安爭看着那些圍在四周的白塔觀的人臉色平靜的道:「現在這裏的房主都是我了,我來給你賠償損失。按照當初簽訂的協議,我會雙倍賠給你們租金。過來領銀子的時候,別忘了自己報一報你租的是哪間鋪子。」

    這場面鬧的越來越大,京城裏的人圍觀者越來越多。很快就驚動了各大家族的人,他們都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外來的道士是如何和白塔觀鬥法的,每個人都抱着看戲的心思。但是其中絕大部分人都看的很清楚,白塔觀只不過是陛下用來試探玉虛宮的一枚棋子而已。

    最先往前拱的棋子,往往都不重要。

    就在距離安爭不到一百米的茶樓上,寧家的人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有意思,這位道長似乎完全不顧及什麼是規矩,也不懂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

    趙家的人忍不住笑道:「這樣的人反而不必擔心什麼,有多大力氣用出來多大力氣的,是莽夫。」

    「我看未必。」

    周家的人道:「到現在為止,你家,我家,他家,哪一家沒有收到這位道長送來的禮物,而且我猜着,那禮物用簡直連城來形容也不夠。所以你我現在才會坐在這裏看戲,什麼都不管。」

    寧家的人笑道:「就你不會話,這禮物哪家都有,又不是什麼秘密,非得你來出來。不過這道長會做人,而且玉虛宮的金丹我看過,確實成色比之前任何一家做出來的都要好,幾乎沒有什麼副作用,這樣的丹藥也算是可遇不可求。我們這些家族的人需要丹藥,大量的需要,金丹的品質那麼高,玉虛宮拿出來多少都會有人買。」

    周家的人道:「所以這道長並不傻並不魯莽,看起來他確實是有多大力用多大力氣,但前面的鋪墊他都已經做好了。他讓我們都看到了玉虛宮那金品丹藥的品質有多好,所以他知道,咱們這些人可以不要一個沒什麼存在價值的白塔觀,但不能斷了他們玉虛宮的金品丹藥。」

    趙家的人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喝茶喝茶,只要玉虛宮還在金陵城,咱們的丹藥生意就必須和他們做下去。」

    幾個人舉杯,然後轉頭看向外面。


    一極殿

    蘇如海將現在的局勢對陳無諾了一遍,陳無諾笑着了頭:「兩個莽夫硬碰硬,就看誰更硬。朕聽聞玉虛宮陳流兮給京城裏各大家族的人都送去了金品丹藥,而且那丹藥的品質之高前所未見,就憑着這一,其他家族的人是不會幫助白塔觀的。」

    「可是陛下,他直闖金陵府,似乎是有些冒失了。」

    「哪裏是冒失,那是不留餘地,直接斷了隱患。把自己最強悍的一面展現出來給最不缺的的因素看,這是很明智的選擇。宋家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到鬧成這樣也沒有人幫着白塔觀的人出手,他們還不明白?」

    與此同時,藍孝生已經在戶部了。

    戶部尚書周文舉根本就不見他,一個白塔觀的觀主,確實也沒到讓他這樣的朝廷大員未見不可的地步。藍孝生等在戶部不走,最後還是戶部侍郎澹臺清出面。

    「澹臺大人,這件事玉虛宮的人實在太過分了。」

    藍孝生先遞過去一個盒子,澹臺清看了那盒子一眼:「什麼東西?」

    「一份心意。」

    「你是,本官需要收了你這一份心意,然後為你做主?」

    「不不不,大人誤會了,真的只是一片心意。我當然不敢求大人幫什麼,只是求大人秉公辦事就好。」

    「你的意思是,我做事不公平?」

    澹臺清的臉色一寒:「既然如此,藍觀主去找能秉公辦事的衙門吧,或許你還可以去糾察院告我,去御史那告我,再不濟也可以去大理寺。你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就走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藍孝生愣在那,臉色發寒。他不知道怎麼一瞬間京城裏這些大人物們的態度都變了,難道自己這次是做錯了什麼?他訕訕的笑了笑,了聲大人你忙,然後轉身走了。剛出門口,就看到窗口裏飛出來一件東西,正是自己留在桌子上沒拿走的禮物。那盒子飛出去很遠,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猶如在他藍孝生的臉上抽了一記耳光。

    藍孝生心裏覺得恐懼,事情好像發展的並不是朝着自己預料的方向而行。這些大人們難道都蠢了嗎?不知道陛下看那個陳流兮不爽的事?還是......只有自己知道陛下看陳流兮不爽的事?

    一瞬間,藍孝生的後背就冒出來一層冷汗。

    其實安爭之所以這麼大火氣,不僅僅是因為白塔觀的人針對安爭而已。安爭在明法司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宗門不乾淨,但卻也沒有什麼證據。況且那個時候的安爭太忙了,每天都有更大的案子牽扯着他,每天都有,所以當然不會把精力留在一個京城裏眼皮子底下的宗門身上。

    那個時候安爭的想法也有一個誤區,是現在的安爭絕對不會再犯的。那個時候安爭想的是,做惡有大,所以除惡有先後。現在安爭想的是,做惡就是做惡,不分大。沒了明法司的桎梏,安爭做事更加的自由自在。他不再是什麼法律的代言人,一切都只是順從自己的本心做事而已。

    繡陽大街,藍孝生站在街口往裏看了看,最終也沒有過去。他還是需要援手,所以他轉身去了金陵府。

    宋知府的面前還擺着那口箱子,臉色陰沉如水。而就在他面前,站着一個身穿錦衣的老者,看起來已經六十歲上下,但實際上年紀要比看起來更大。

    「你也不看看,除了你一頭扎了進去之外,還有哪個人表態了?」

    那老者轉頭看了宋知府一眼,宋知府並不服氣:「但是他指着我的鼻子罵我草包,這件事我是什麼也不會容忍的。」

    老者道:「你受了委屈,自然不會白受。但你的委屈,不等於家族的委屈。你知道我從哪兒來嗎?繡陽大街,趙家,周家,寧家的人在那喝茶看戲,邀請我一塊去喝茶,你是什麼意思?他們看的戲,是什麼戲?」

    宋知府:「難道你就讓我這麼忍了?」

    「不,只是報復的機會還有很多,現在不是最恰當的時候。」

    老者看了看宋知府面前的箱子,然後居然抬手收了起來:「這些東西我替你收了吧,回頭我自然會讓陳流兮親自跟你道歉。」

    完之後,老者轉身走了。

    宋知府看了看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欲哭無淚。

    而藍孝生,在金陵府外也吃了閉門羹。宋知府受了那麼大的窩囊氣,沒地方撒,只好撒在他身上了。藍孝生忽然生出來一種感覺,只是這一天之間而已,從蘇如海對自己了那些話到現在,自己被這座都城拋棄了。



第七百零九章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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