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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他想要逃,卻逃不掉!【求訂閱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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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明,灌嬰、二虎、陳勝三支隊伍在左大都尉的軍營會師。

    此時,趙昊等人也策馬趕了過來。

    卻聽灌嬰稟報道:

    「大王,昨夜一戰,我軍斬首兩萬餘人,自身傷亡很小,多虧了大王讓我們帶的汽油彈,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攻破了敵營!」

    「好!」趙昊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環顧一圈,道:「阿骨托人呢?」

    「在這呢大王~」

    二虎笑呵呵地從馬背上解下一顆人頭,扔在趙昊馬下。

    趙昊定睛看了一眼,有些古怪地道:「你怎麼把他殺了?」

    「本來是不想殺他的,結果他想跑,我就殺了!」二虎笑道。

    趙昊有些無語:「你殺了他,誰去幫我們引冒頓?」

    「這」

    二虎撓了撓頭,然後看向灌嬰。

    卻聽灌嬰笑道;「大王放心,阿骨托麾下的幾名當戶,趁亂逃走了,想必會通知冒頓!」

    「既然如此,那就將昨夜所獲跟將士們分了!」

    「大王萬歲!」

    眾將士聽到趙昊的話,立刻山呼海嘯般吶喊。

    趙昊笑了笑,隨即轉頭看向陳平,道:「還沒有阿骨利屠他們的消息麼?」

    陳平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末將已經三次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

    「這」

    趙昊面露擔憂之色,隨即跟陳平並肩回到營地,在此過程中,他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陳平:「對於阿骨利屠這人,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莫渾王和塗山王,這兩個是被迫投降咱們的!」

    「就算是被迫,他們的族人不還在咱們手中嗎?而且他們還立了軍令狀,不至於怎麼狠辣吧?大王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陳平說話間,吩咐衛士呈上茶水。

    趙昊見狀,擺了擺手:「不必了,你還是跟我去高崗上看看吧!」

    「勝之不驕,穩紮穩打也好。」

    陳平笑着點了點頭,便跟趙昊來到了營地最高處的山崗,從這裏望去,整個營地盡收眼底。

    遠遠瞧去,不難看到扶蘇和司馬們正率領沒有參與戰鬥部署的士兵們演練陣法,喊殺聲如雷灌耳。

    趙昊感慨似的笑道;「磨刀霍霍,士氣正旺,我兄長不管是治國,還是治軍,果然都一絲不苟。」

    陳平臉色一板:「大王這是什麼話長公子什麼時候會治國了?若是如此,陛下早就立他為太子了!」

    「這次回去也不遲啊,等咱們掃清國內那些魑魅魍魎,父皇一定會看到兄長的能力,屆時」

    「又來了!要論能力,大王難道很差?陛下又不是老邁昏庸之輩,怎麼會選錯?」

    「可當皇帝真的很不好,一生都被困在宮裏,實在是很無趣,很沒意思啊」趙昊苦着臉說道。

    陳平當時就不樂意了:「誰說皇帝就一定要困在宮裏,當初陛下不也四處巡遊嗎?只要國家穩定,大王想去哪就去哪,誰敢阻您?」

    「這」

    趙昊被陳平說得有些語塞,當即耍起了無賴:「行了,不說這個了,我父皇還活着呢,說這些太早了!」

    「怎麼太早了?馬上就要滅匈奴了,以大王滅匈奴,統一南海的功勞,普天之下,還有誰比你更合適繼位?」

    「你看你,不也又來了嗎?忘了我之前警告你的,有些事,別插手!」

    「臣沒有插手,就事論事而已!」

    「好吧.」

    趙昊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轉頭看向營地西側,那裏有一騎正火速朝營地靠近。

    「大王!好像是跟着阿骨利屠的秦軍!」

    陳平第一時間就確認了來人的身份,朝趙昊提醒道。

    趙昊看這名秦軍死命奔跑的樣子,臉色頓時一沉,二話不說,直接策馬迎了上去。

    大概過了一刻鐘,他們就在營地門口碰了面。

    只見這名秦軍騎兵渾身是血,盔甲滿是灰塵的撲拜在趙昊戰馬前,嚎啕大哭道:「大王!我們中計了!兩千人馬兩千人馬被匈奴軍殺得所剩無幾了」

    「怎麼回事?!」

    趙昊一把將這名騎兵扶起來,肅色喝道。

    「是塗山王!此人降而復反,還請大王派兵接引阿骨利屠將軍!」

    「阿骨利屠還活着?」

    「活着!還有幾百兄弟都活着,但我們身後有匈奴軍在追擊!」

    「可知是哪部匈奴軍追擊你們?」

    「是,是左谷蠡王部.」

    「左谷蠡王?」

    趙昊眉頭一皺,隨即打量了一陣這名秦軍騎兵,然後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大王不派兵救阿骨利屠將軍?」秦軍騎兵有些疑惑地追問趙昊。

    趙昊冷冷道:「本王做事,還需用你教?」

    「這」

    秦軍騎兵遲疑了一下,連忙朝趙昊行禮:「小人告退!」

    「大王.」

    目送這名秦軍騎兵離開,陳平皺眉喊了一聲,又看了看營地四周,沉聲道:「這傢伙有問題!」

    「我知道。」

    趙昊點了點頭,然後眯眼道:「他前半部分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後半部分話,多半是想引誘我出兵!」

    「那大王如何決斷?」陳平追問。

    趙昊想了想,道:「在沒有得到阿骨利屠確切消息之前,不宜輕舉妄動。」

    「那他.」

    「派人監視他,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稟報我!」

    「好!」

    陳平應了一聲,很快便離開了。

    時間來到下午,冒頓依舊在塗山王的帶領下,追擊休屠王殘部。

    「大單于,這阿骨利屠好像在引我們望秦軍雷區靠近啊!」塗山王策馬來到冒頓身邊,狐疑地說道。

    冒頓皺了皺眉,冷聲道:「雷區是什麼地方?」

    「末將也不知道雷區是什麼地方,但趙昊此前曾安排我們引誘大單于到雷區,想來不是什麼好地方,多半在那裏有埋伏!」

    「呵!」

    冒頓冷笑一聲,隨即沉沉地道:「這阿骨利屠死到臨頭了還幫秦軍做事,真是丟我們匈奴祖宗的臉!傳我命令,立刻加速追擊,務必在阿骨利屠進入雷區之前,射殺他們!」

    聽到這話,塗山王率先站出來道:「大單于!我願率軍親自領兵追擊阿骨利屠,將他的人頭帶來給你!」

    「好!你若將阿骨利屠的人頭帶來,寡人封你為自次王!」

    「這」

    塗山王頓時一驚,似乎沒想到阿骨利屠的人頭這麼值錢。

    要知道,自次王在匈奴當中是僅次於單于的爵位。

    夢回故鄉,可他人依舊在夢中盤桓,腦子仍是一片混沌。

    他自己也說不清,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是一種回歸,還是一種背叛。


    直到他聽到冒頓要封他為自次王,他才明白,這次回歸對他來說的意義,絕非那些沒用的族人能比。

    只要成為自次王,他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新的族群,成為匈奴僅次於大單于的龐大族群。

    而現在所經歷的一切背叛,終將會過去。

    塗山王明白,大單于給予他的一切都不含饋贈的意義,而是需要他提供秦軍的情報作為交換。

    所謂的阿骨利屠的人頭,只不過是封賞的一個理由罷了。阿骨利屠的人頭哪有秦軍的情報值錢?

    所以,他在投降之前就把自己的眼線派過去了。

    如果能順利吸引來趙昊,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如果不能,也可以在秦軍中當內應。

    想到這裏,果斷催動自己坐下的戰馬,帶着部下朝阿骨利屠追去。

    「大單于」

    目送塗山王離開,且一直默然不語的左谷蠡王,突兀喊了一聲冒頓。

    冒頓啞然一笑:「怎麼,你對寡人封他為自次王不服?」

    「一個小人而已,沒什麼不服的!」左谷蠡王冷着聲音說道。

    冒頓不置可否的道:「戰場上作戰也充滿爾虞我詐,你以為趙昊會信他們這些匈奴降臣?」

    「那大單于.」

    「大單于!」

    左谷蠡王的話還沒有說完,遠傳便傳來急促的呼喊聲。

    冒頓微微一愣,旋即循聲敢去,只見幾名原本屬於阿骨托麾下的當戶,正灰頭土臉的朝自己這邊奔來。

    「怎麼回事?」

    看着不到片刻就撲拜在自己身前的匈奴當戶,冒頓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連語氣都變得有些肅殺。

    卻聽一名臉燒得近乎毀容的當戶道:「大單于,我們中了秦軍的詭計,他們在天上放飛燃燒着火焰的玄物,吸引了我軍的注意,然後趁着雨夜朦朧,偷襲了我軍營地!」

    「此戰左大都尉被秦將所殺,我軍死傷萬餘,逃出者不足五千!」

    「什麼!?」

    冒頓聽到這名當戶的稟報,頓時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大單于!」

    眼見冒頓隱隱有墜馬的風險,左谷蠡王連忙跳下戰馬,朝他扶去。

    那曾想,冒頓只是抬手揉了下額頭,就將他推到了一邊。

    三萬名騎兵,只有不足五千逃出來,也就是說,還沒跟趙昊正式交手,他就損失了兩萬多騎兵。

    該死!

    該死的趙昊!

    我殺你兩千秦軍!

    你殺我兩萬餘騎!

    好好好!

    我冒頓跟你較上了!不將你抽筋把皮,我冒頓絕不去見祖宗!

    「來人!傳寡人命令!集結軍隊,立刻朝秦軍營地進發!」

    「大單于且慢!」

    眼見冒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左谷蠡王再次上前勸阻道:「此時不宜跟秦軍決戰!」

    「為什麼?」

    「我軍新敗,對秦軍火器不太了解,自今年九月以來,我軍與秦軍作戰,從未遭受如此大的失利,其轉折點,便是秦軍的火器!」

    「那依左谷蠡王之見,難道寡人要知難而退?」

    「大單于別急,請聽臣把話說完!」

    左谷蠡王憑藉最近對秦軍的研究,沉聲說道:「中原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想戰勝對手,首先得了解對手,既然塗山王已經帶兵去追擊阿骨利屠了,我們不妨跟在他後面,看看秦軍所謂的雷區,究竟是什麼,這也能為我們之後的對決,提供幫助!」

    「而且!」

    說着,頓了頓,又環顧了一圈昨夜逃出來的阿骨托麾下,道:「聽他們說,昨夜有朦朧細雨,據臣對火器的了解,火器是不能在雨天使用的,這些能在雨天使用的火器,必須要搞清楚,否則」

    「說下去!」

    「否則阿骨托的前車之鑑,我們或許會再次面對!」

    「既如此,那就跟上塗山王,看看秦軍所謂的雷區,究竟是何物!」

    冒頓當機立斷,直接下令跟上塗山王所部。

    而與此同時,阿骨利屠所部已經氣喘吁吁地接近了頹山雷區。

    正當他們準備喘口氣,歇一會兒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追兵的呼喊聲:「阿骨利屠!大單于念你是匈奴人!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我去娘的!」

    阿骨利屠強忍着身體的不適,罵了一句後癱倒在地上。

    從昨晚開始,他們一直在逃命,雖然不知道趙昊那邊是否已經得知了他們中計的消息,但他們這群人中,肯定有塗山王的細作。

    否則塗山王不可能每次都能找到他們。

    「本本將不管不管你們誰出賣了本將等會兒不隨本將越過雷區者.格殺勿論!」

    聽到阿骨利屠氣喘吁吁地話,原本躺在地上同樣氣喘吁吁地一名不起眼的匈奴兵,心頭一震,然後不動聲色的側過了身。

    其實他知道,就算他不暴露,也逃不掉了。

    而大概過了兩刻鐘,塗山王的兵馬便來到了阿骨利屠殘軍五百步開外的位置。

    但是他們並沒有貿然衝殺阿骨利屠殘軍。

    「阿骨利屠!你跑不掉了!」

    塗山王笑吟吟地揮舞着戰鬥,朝躺在地上的阿骨利屠喊道。

    阿骨利屠目光一寒,當即從地上爬起來,騎上自己的戰馬,冷冷道:「塗山!廢話我也懶得跟你說,有本事就衝過來!」

    「想引我們進雷區?」塗山王不屑一笑:「你以為我們會上當?」

    「呵,可你現在已經進入雷區了!」

    「胡說八道,這裏四面平坦,哪裏能隱藏伏兵?!」

    「誰說雷區是藏伏兵的?有膽量你就來!」阿骨利屠冷冷一笑,隨即策馬揚鞭,直接朝頹山方向衝去。

    其餘士兵一陣猶豫,也跟上了阿骨利屠!

    包括那名一直跟塗山王通風報信的匈奴兵。

    「大王,前方頹山是一個山谷,肯定有伏兵,我們還追嗎?」

    眼見阿骨利屠殘軍說走就走,塗山王身邊的匈奴當戶立刻上前向他詢問。

    塗山王眯了眯眼睛,忽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瞪大眼睛。

    去山谷那條路四面平坦,沒有任何遮擋之物,趙昊不可能在路上埋伏兵,除非

    塗山王如夢初醒般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前面是山谷,是一條死路,趙昊所謂的雷區,其實就是想把大單于堵死在山谷,從山上方伏擊大單于!

    而在抵達山谷之前,是沒有伏兵的,真正的伏兵是從後面來的!」

    說着,不禁朗聲大笑:「哈哈哈,趙昊做夢都想不到,來的是我而不是大單于!大單于在後面,可以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越笑越開心的塗山王立刻下令:「給我追!在抵達山谷之前,殺光阿骨利屠全軍!」

    「是!」

    伴隨着震天的喊殺聲,塗山王一馬當先,朝阿骨利屠殘部衝去。

    而與此同時,早已在山上看着他們的吳廣,嘴角微微上揚。

    「真是一群愚蠢的匈奴人,別人都給你說了你們已經踏入雷區了還不信.」

    「這一路上我可埋了上萬顆地雷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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