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重新介紹一下,S019號孟拂(萬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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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地一聽就知道在誰房間,他轉腳,得到了蘇承的允許,直接去孟拂房間找印章。。。
在床頭的柜子上,找到了隨意放置的章。
找到了章,蘇承掛斷電話,收起手機,往走廊盡頭走。
後面,本來在與蘇黃搭訕的任唯一停下了話頭,她偏頭,盯着孟拂看,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整個樓梯口,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蘇黃見蘇承走了,也連忙跟上去,只在路過孟拂的時候,停了一下,把自己從食堂帶過來的未拆封的運動飲料扔給孟拂,「孟小姐。」
孟拂:「……」
她把飲料握起,「嗯」了一聲。
「您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去樓上看看小江少爺?」蘇黃嘿嘿一笑。
江鑫宸剛參加完高考,就迫不及待的進來特訓了。
「不去了。」孟拂仰頭。
蘇黃點點頭,他朝孟拂告別,「那我先走了。」
「去吧。」孟拂糟心的擺了擺手,讓他趕緊走。
蘇黃又禮貌的向任唯乾等人打了個招呼,便跟在蘇承身後離開。
孟拂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能量飲料,瞥了任唯乾一眼,見他一直看着自己,她挑了下眉,把能量飲料又遞給任唯乾:「給你。」
任唯乾下意識的接過來。
孟拂單手插進兜里,她往前走了兩步,大長老他們沒跟上,她嘆了口氣,側了側頭,很淡定優雅的詢問:「不走嗎?」
「啊?」大長老愣了一下,跟了上去,「走,走。」
孟拂點點頭,又往前走了幾步,堵在門口的兩人看她走過來,慌忙讓出了一條路。
孟拂:「……」
也行吧。
孟拂往樓梯下走,大長老任唯乾幾人連忙跟上去。
一路上要比之前還要沉默,帶着一點詭異的。
就是大長老臉上帶了些虛浮。
終於上了車。
大長老神魂歸位。
感覺到大長老眼睛似乎是長到了自己身上,孟拂終於抬頭,她看了大長老一眼,扯開外套的拉鏈,靠着椅背,聲音帶着懶洋洋的清透,「問。」
車廂里的目光全都聚集過來。
大長老咳了一聲,他張了張嘴,「您認識蘇少?」
孟拂手上的手機似乎被她轉出了一朵花兒,聽到這個問題,她掏了掏耳朵,「顯而易見。」
大長老更感興趣的,還是蘇承那個「章」的問題。
他張了張嘴,看着孟拂,這一句話卻問不出來。
如同孟拂所說的,顯而易見。
難怪今天蘇承輕拿輕放的。
車子已經發動了。
車上,憋了很久的一人見大長老萎下去了,終於鼓起勇氣:「小姐,你也有這邊的通行令嗎?」
整個任家,只有任唯一有。
車上的人目光有聚焦在孟拂身上。
「不知道,」孟拂不太了解這邊,也不知道通行令長什麼樣,頓了下,補充,「但我能自由進入這裏,你們有誰下次想要來的,可以找我。」
「你是怎麼自由進入第一基地?你……是這裏的人?」大長老一驚。
除了這邊的人,他還不知道誰能自由出入這個地方。
「不是,」孟拂一頓,她從兜里摸出來一個東西,展開手給大長老看了看,「但我有這個。」
見她拿出來,所有人都注視着上孟拂的手心。
一眼便看到了銀色的勳章,泛着冷光。
在聽到孟拂說能自由出入的時候,任唯乾他們就知道她手裏肯定有類似於通行證的東西。
可當真正的看到孟拂手裏的勳章,車內的人更沉默了。
能擁有第一基地的通行證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但器協跟任家的人比其他家族要偏少。
任唯一能拿到通行令,主要是因為她的實驗室是完全與器協毫無瓜葛,她擁有的通行令也是普通的通行令,相當於會員卡,局限性也有。
比如帶人,一個月只能佔據兩天時間。
再有就是孟拂手裏的勳章,它其實不是什麼通行令。
因為它是蘇承的東西,身份象徵,拿着它,甚至可以指揮第一基地的系統。
如果不是孟拂拿出來,沒有人知道它會在孟拂這。
這下不僅是大長老,連任唯乾都沉默了。
**
不多時,車子到達任家。
大長老跟任唯乾去找任郡了,任郡在任老爺那裏。
他現在跟任老爺有些隔閡了,任老爺有意補償孟拂,見她想去看任家地下卷宗,任老爺沒怎麼思考,就去讓來福把鑰匙拿出來。
來福很快就拿了個盒子出來。
「這是開啟大門的鑰匙。」任老爺雖然奇怪孟拂為什麼要去看卷宗,但也沒有多問。
孟拂接過盒子,盒子裏面擺着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很奇特,是一個機關鑰匙。
任老爺看了眼來福,「你帶她去。」
來福在前面領孟拂去地下卷宗。
一路上,見孟拂盯着鑰匙看,來福就同她解釋,「這是器協內部鎖,鑰匙只有一把,放卷宗的地方固若金湯,除非拿到鑰匙,不然就算是第一神偷,也進不去,」說到這兒,來福還有些自得,「這種鎖,全世界不超過三把,是當初器協的一位前輩創造的。」
聽到來福的解釋,孟拂頷首,她把鑰匙一握,臉上沒有多少驚訝的感覺,「嗯。」
她應了一聲。
來福看了孟拂一眼,見孟拂臉上似乎不太在意、也不太好奇的樣子,他抿抿唇,到嘴邊的話就咽下來了,就沒有再過多向孟拂解釋。
孟拂跟任唯一太不一樣了。
一開始孟拂回任家的時候,她跟任老爺來福相處的還行。
這兩次之後,她連話都不與來福多說,沉默不語。
來福熱情的神色也淡下來。
他知道孟拂心裏肯定有怨氣,所以他有心想要跟孟拂搞好關係,態度也放得很謙卑,卻沒想到孟拂依舊冷淡。
這要換成了任唯一,不管多尷尬的場面,她都能如魚得水般的化解,跟任老爺重新修復關係。
畢竟身處這個漩渦,沒有永遠的敵人。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偏也就孟拂,表面上懶懶散散,什麼都不在意,實際上十分計較。
任老爺也就兩次稍微偏信了任唯一而已,可他畢竟是任家一家之主,連任唯一都知道事後來討好任老爺,只有孟拂十分冷淡。
任博跟孟拂關係好,解釋說孟拂外冷內熱,實際上她自己什麼都知道。
現在一看,來福都要被孟拂氣笑了,孟拂哪裏是外冷內熱,明明就是不會處理關係,太過自負了。
今天若是換成任唯一,她必定會追問這個鎖的來源,來福就會跟她科普一下這個鎖到底來自哪位。
不過現在來福也不說話,沒向孟拂解釋了。
只帶着孟拂去地下卷宗。
孟拂自然知道來福的前後變化,不過她也沒在意,畢竟她也不是真的要做任家的繼承人。
大門是一種黑色金屬,不是高科技的大門,門上面是一把鎖。
孟拂拿着鑰匙,開了鎖進去。
這裏只有她能進去,來福外面等她。
孟拂進去後,反鎖了門,抬頭看滿室的卷宗。
現代社會,網絡信息在一些黑客眼裏就是透明的,比如孟拂,即便是路易斯那邊的絕密檔案,她都能不費力的拿到。
所以一些勢力把絕密的消息或者記錄都會選擇原始方式記錄。
任家把所有大小事件全都記錄在卷宗上。
任家自然也是,鎖上了這把鎖,連mask都打不開。
孟拂看了看十行長書架,書架上每年都標誌了年份,孟拂直接找五年前的卷宗。
不多時,就在最後一排的書架上找到了一本卷宗。
上面都是用筆記錄的,碳素筆記錄,字跡乾淨清楚。
孟拂從第一頁往後翻,一本記錄不厚,孟拂一目十行,翻到倒數幾頁的時候,終於看到了自己需要的消息——
【6.12,任家外出商隊於器協前往聯邦交易,於13日前往冰川,6.21日,隊長發出來最後信號:六。
二十人隊伍,全軍覆沒。】
六。
孟拂看着這數字,眉眼垂下,「竟然是六……」
她看了許久,放下書冊,轉身要出門,轉身的時候,看到第二排的本子上的一個很大的「蘇」字。
孟拂微微眯眼,她伸手抽出來,這是二十年前的記錄。
那時候的器協會長名是蘇徽。
孟拂看了眼這個名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翻開這份記錄。
關於蘇徽這個人的記錄只有一頁,孟拂盯着中間加粗的一行字——
【5.5日,器協會長蘇徽與任郡代替器協與聯邦商談,途中遭遇反叛組織襲擊,蘇徽於聯邦失蹤,任郡重傷,蕭霽昏迷,賈副會重傷,二十人,死亡十七人,賈副會繼任會長。】
孟拂看着這個數據,有些猶疑。
即便是二十年前,聯邦的人動手向來是斬草除根。
就算沒有斬草除根,也不會恰好留下蕭霽、賈副會與任郡這三個重要人。
還有……
這個蘇徽失蹤?
孟拂手指敲着封面,停留了十分鐘之後,孟拂放下資料。
拿着鑰匙出門。
出去之後,孟拂把鑰匙還給了任老爺,就回去了。
她回去後,蘇地還在她這邊,二長老剛離開。
孟拂躺在沙發上,抬頭望天花板,蘇地剛好試做了個新甜品,他把甜品端上來給孟拂試一下,並拿着章詢問孟拂:「孟小姐,這個放哪?」
「我不想看見它。」孟拂坐直。
「啊?」蘇地一愣,然後收起印章,沒再問孟拂,準備等蘇承回來,「您午飯吃了沒?」
「沒。」孟拂有氣無力的。
蘇地轉身去廚房,劈里啪啦開始忙起來。
**
竇添這邊。
風未箏來幫他看診。
「任唯一翻了個大跟頭,」竇添的一個小弟給竇添轉告論壇上的八卦,「任家那位小姐姓孟,現在地網上都傳瘋了。」
風未箏幫竇添診脈,沒有抬頭,並不好奇這位孟小姐。
倒是竇添,他知道小弟跟他說起「孟小姐」的原因,好巧不巧,也姓孟。
他坐起來,難得多了些興趣,「把鏈接發給我,我看看。」
小弟直接把那個帖子的鏈接發給竇添。
竇添從前往後一看,看到其中好幾條,對上面蘇嫻的定位沒有疑問,看到其中一條,他指給風未箏看,「風小姐,你看看,他們說這位孟小姐可能會超越你。」
風未箏淡淡看過去一眼,並不理會,只道:「明天我要去聯邦了,每年聯邦的課考要來,你每日九點去中醫基地。」
竇添點點頭。
「行,那我走了。」風未箏已經在竇添這兒呆了一上午了,沒等到要見的人,也不多留,她還有其他事。
風未箏離開,竇母把她送出去。
回來後,才看了竇添一眼,「以後別什麼人都拿來跟風小姐比,我看風小姐不太高興。」
「知道了。」竇添懶洋洋的應着。
繼續往後面翻。
又翻到一條——
722樓:【何家跟兵協關係好,余副會出面我能理解,不過蘇二長老到底是為什麼?】
蘇長老也去了?
竇添一愣。
他坐起來,心裏開始想這件事,他比其他人更了解蘇家,蘇二長老按理說不會參與任家的事。
他心裏裝着事,也靜不下來,索性拿了鑰匙去找孟拂。
竇添來看孟拂的時候,孟拂在樓上處理任青的事,她要離開京城十天,這裏的事肯定要有人接手。
她在樓上,竇添就沒去打擾,想起來在論壇上聽說的事,去廚房找蘇地詢問,「蘇地,聽說了任家那位孟小姐的事嗎?」
蘇地開了火,沒抬頭,「聽說了。」
「我聽說,她姓孟,你說巧不巧?」竇添抬頭。
蘇地把菜倒進去。
瞬間鍋里揚起火。
竇添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蘇地瞥他一眼,眼裏看的出來嫌棄:「不巧,就是我們小姐。」
「臥槽!」竇添爆出一句。
年度魔幻。
他不由摸出來手機,翻到地網上火了一整天的帖子。
京城好長時間沒發生什麼大新聞了,孟拂的橫空出世絕對是個大新聞,對她好奇的人不知凡幾。
竇添看了看論壇上的回帖,才幾個小小時,已經一千多樓了。
1892樓:行了,翻了一下,也沒多大功績,跟任唯一比比就行了,怎麼還真拿來跟風小姐比,至於嗎?
風未箏是風家炒出來的一個名號。
也是京城不少年輕人的信仰。
竇添看着最後幾樓的回覆,不由拿出手機——
【孟小姐第一,蘇大小姐第二,沒懸念。】
這句話一發,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回覆。
竇添沒注意了,外面蘇承也剛好回來。
蘇地拿着鍋鏟,對蘇承道,「少爺,印章在書桌第二格,孟小姐說她不想看見它。」
「什麼印章?」竇添好奇的看了蘇承一眼。
蘇承沒理會他,只「嗯」了一聲。
「添總,」蘇地關了火,又想起來一件事,對竇添道,「我後天要去聯邦,就不去學甜品了。」
竇添點點頭,出來找蘇承,想起來蘇承最近忙的基地,他腦子裏靈光一閃:「孟拂妹妹也要去聯邦吧?」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往聯邦擠?
竇添估摸着他在聯邦的房地產,蠢蠢欲動。
**
又過兩日。
孟拂出發去聯邦,她與任唯乾等人一起,還記着第一基地那件事,沒跟蘇承一起過去,蘇地跟蘇承提前一天飛了。
到休息室的時候,任唯乾與百里澤等人都到了。
任老爺送他們。
孟拂踩點踩得很死,到的時候,飛機快要起飛了。
她一到休息室,休息室里的人都下意識的看向她,尤其是來送機的任老爺跟來福,兩人後來顯然是聽大長老說了第一基地的事。
孟拂任他們看,就跟在任唯乾身邊,不說話。
而其他人,包括錢隊,看向孟拂的目光都有些若有似無的變了。
任老爺看着孟拂不與其他人說話,他抿了下唇,對任唯乾道:「唯乾,你們身邊沒人照應我不放心,讓來着跟着照應你們吧。」
來福可以去聯邦,不過他沒有蓋過章的文件,是不能進器協的。
任老爺之所以想讓來福跟過去,是想讓來福趁此機會,修復與孟拂的關係。
他們這次人多,是私人飛機,裏面的位置寬敞。
飛機準時在九點起飛,在他們上了飛機之後,任老爺才回去。
「不知道孟拂她,是不是還在怨我……」任老爺長長嘆息。
**
私人飛機上。
分成兩撥人。
孟拂,大長老,任唯乾,任博跟任煬坐在一塊兒。
任唯乾坐在中間,鄭重的向孟拂還有任煬科普聯邦,「你第一次去聯邦器協,那邊規矩跟京城不一樣,流浪的傭兵團跟賞金獵人到處都有,還有個不定因素的平民窟,你要跟緊我們……」
孟拂頷首。
她就沒跟任唯乾說,她來過聯邦錄節目。
也來考過試。
八個小時後,飛機落到機場。
接待百里澤他們的是渡口的人員,他們派了幾輛黑色的商務車,直接去聯邦中心的四協。
任煬第一次來,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好奇,一直扒在窗口看外面新奇的建築。
大長老偶爾會跟任煬解釋一些標誌性建築。
不多時。
車子停在一個建築大門前。
「這就是器協嗎?」不僅是第一次看到大門的任煬,就連來過這裏幾次的百里澤等人依舊為宏偉的建築驚嘆。
只見器協大門三米高的地方,一把黑色的弓跟箭在沒有任何支撐下,於高空中凌空懸着。
每個第一次來這裏的人,都會為這個磁場機關而驚嘆。
大長老偏頭,想要跟孟拂詳解一下。
卻看到孟拂瞥了一眼弓箭,然後就懶洋洋的收回目光。
並不好奇。
大長老:「……」
前面,百里澤已經拿出了兩份名單,聯邦器協的工作人員拿給了他一張卡,百里澤拿着卡再度出來,「先去酒店,後天上午能見到蓋伊先生。」
四協在聯邦中心,而聯邦中心有一個天網最大的酒店,距離這裏不遠。
孟拂跟在最後面,見任煬一直左顧右看,她拍了任煬的肩膀,「想逛一下聯邦嗎?」
任煬眼前一亮。
孟拂揚眉,了解了,「行。」
**
聯邦中心,一座城堡。
蘇承負手站在奢華的大廳,頭燈的水晶燈反射着冷芒。
他垂着眼眸,身形修長又清瘦,即便是這麼站在這兒,也有種說不清的別致。
「玩這麼久了,你也該回來了吧?」他身前,是一個亞裔中年男人,眉宇間與蘇承有積分相似。
聞言,蘇承抬頭,他看着對方,嘴角勾了勾,漆黑的眸子不見半分笑意,反倒顯得又幾分鋒銳:「回來?以什麼身份?」
對面,男人被他激怒,他似乎有些衰老,眉眼間歲月的痕跡非常清晰,生生忍住怒意:「你是我最完美的兒子,難道你不想拿到聯邦令,坐上這個位置?」
「我不想。」蘇承輕聲回。
男人大概沒想到他回得這麼幹脆,他驚愕的抬頭。
蘇承冷靜的回看他,「欠你的,都還清了,景先生,請以後都不要找我了。」
他轉身,往大門外走去。
「蘇承!」男人再度被他激怒。
蘇承站在門口,腳步停了一下,他沒有回頭,只淡淡道,「景先生,如果你還想在你前妻跟你女兒面前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不想讓人知道你拋妻棄子,就不要去打擾他們。」
說完這一句,他直接離開。
「啪——」
屋內,男人摔了一套茶具。
門外,景安剛想進來,聽到聲音,嘲諷的笑了笑,直接往自己住處走。
「少主。」護衛為他打開了門。
景安往裏面走,他作風向來肆意,隨意抬了抬手,拿了本書就往裏面走。
他剛進去沒多久。
外面,有一穿着白色衣裝的女人往這邊趕過來。
護衛連忙彎腰,「瓊小姐。」
聯邦只有這麼一位少主,這位少主也並未定親,聯邦不少勢力都盯着這個位置,景安雖然沒有定親,但卻有不少女友。
景少主愛好都是差不多類型的,會調香,最好也會一點兒醫術,樣貌清艷一點兒的,冷一點的,眉骨要好看,最好是亞裔,骨子裏還要帶着幾分傲氣。
這位瓊小姐是跟景少主保持關係最久的一個。
她是香協一個普通的成員,自從四年前,被景少主看上,這一家人就直接搬到了聯邦中心,她的弟弟也接連升職,從器協的一個打下手的變成器協的一個部長。
因為她的成功,不少人想要學她一步登天。
可惜,甚少有人成功。
前幾天剛仗着新人跟景安一起出國的那位,還沒回來就出局了。
景安作風隨意,只有這位瓊小姐,不管在哪都可以不用通傳,護衛直接讓開,請她進去。
瓊小姐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拿了瓶紅酒的景安。
景安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什麼事?」
能在景安身邊呆這麼長時間,瓊小姐自然會察言觀色,知道景安現在心情不太好,她伸手摸了摸左手的緞帶,沒敢提自己弟弟的事:「景少主,我知道你一貫喜歡賽車,我買了今年車王賽的半決賽,我陪你去看看?」
她坐到景安身邊,拿出來兩張票。
景安仰頭喝了一杯酒,偏頭看着她的臉,目光接觸到一張票,默許了。
晚上,瓊小姐披着外套,從景安的住處出來。
景安從來不留人留宿,她拿着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邊,是一道男聲,「姐,怎麼樣?景少主答應幫我擺平了嗎?」
聞言,瓊小姐眉頭一擰,她這弟弟,即便因為景安的關係連升職位,但能力實在若,即便坐上了器協採購部的部長,做事也沒有長進。
把策劃部的熱武尺寸圖給弄丟了。
「蓋伊,景少主心情不好,」瓊擰眉,「你做事該成熟一點了。」
蓋伊面色一變,「姐,那我該怎麼辦?後天就要投入生產了,找不到圖,該死的我就完了啊!姐,你幫幫我,你也不想我被抓進去盤問吧……」
瓊上了車,「你等我過來。」
**
翌日,一早。
任煬來敲孟拂房間的門。
孟拂拿了個鴨舌帽壓在頭上,示意任煬跟上。
樓下大廳,大長老等人在一起吃飯。
聯邦不比國內,所有人行事都非常謹慎。
看到孟拂跟任煬不吃飯,反而往門外走,任唯一頓了下,她表面功夫向來好,如今還能若無其事的與大長老打招呼。
來福知道今天不去器協,但百里澤有其他安排。
看到孟拂跟任煬走了,他不由看向大長老:「大長老,他們倆這是要去幹嘛?」
「小姐要帶任煬去玩。」大長老淡淡開口。
聽到孟拂帶任煬去玩,百里澤收回目光。
他在京城地位崇高,但在聯邦算不得什麼。
預算了十天,這十天是要等聯邦器協安排的,除卻跟器協負責人見面交易的兩天,其他排隊的時候,他們都會集中去器協店鋪查看交流各種武器,積累經驗。
卻沒有想到孟拂竟然帶着任煬去玩。
把這一次嚴肅的行程變成了遊玩。
「那大長老要提醒他們,不要亂跑,」任唯一笑了一下,「聯邦不比其他地方。」
大長老終於抬頭,禮貌的看着任唯一,打斷了她的話:「據我所知,是蘇少帶他們去玩的。」
來福也是一怔。
昨天晚上就從其他人那裏知道了蘇承這件事,只這會兒才真實感受到。
任唯一嘴角扯了扯,卻沒再笑出來,好半晌,才道:「原來蘇少也在聯邦,那我倒是白擔心了。」
她垂下眸子,繼續吃飯。
**
又過一日。
是百里澤帶眾人去器協見那位查利,與他商談資源的事。
一大早,百里澤跟大長老這行人精神奕奕,準備進器協。
來福一直沒找到機會跟孟拂單獨相處,這會兒終於找到了機會,一早敲門去叫孟拂下來。
「什麼事?」孟拂打了個哈欠,她倚着門,看向來福。
來福能聽到孟拂房間電腦上的音樂聲,聽起來像是遊戲,「時間到了,今天要去器協。」
孟拂眼皮一抬,「不用了,我跟大長老說了,昨晚打了一晚上遊戲,今天就不去了,謝謝。」
她朝來福稍微頷首。
來福愣愣的看着孟拂關了門。
京城多少人做夢都想跟着一起來器協,見識一下器協。
孟拂這又是逛聯邦,又是玩遊戲的態度,真不像是來聯邦做正事的,像是跟團的旅遊人員。
樓下,任煬打着哈欠下來。
聽聞孟拂不去器協,百里澤頷首,「行,那我們走吧。」
如果是任唯一不去,百里澤可能會上去說幾句,告訴她進一次器協的重要性,不僅僅是人脈,更重要的是眼界。
但對方是孟拂,百里澤便沒有多言。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器協。
剛到器協門口,百里澤一行人就被擋住,攔住他們的護衛神情嚴肅:「貴客臨門,請稍等。」
大長老與任唯乾相互對視了一眼,便停在原地。
除卻他們,周圍還停着不少其他人,有些事聯邦本地的人,有些是遊客,有些事其他國家的器協人員。
與此同時,路的盡頭,一輛車慢慢開過來。
器協門口一個護衛走過來,恭敬的拉開後座門。
後座,一個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下來,看不太清臉,只覺得對方格外清冷。
她的右手手腕,一段未綁起來的緞帶隨風飄着。
「那是誰?」任唯一怔怔開口。
排場好大。
任唯一見過的人裏面,風未箏算是排場比較大的了,也遠遠不及眼前這人。
百里澤眯眼,沒有說話,顯然也不知道。
任煬看向大長老,「大長老,你認識嗎?」
他們身邊,一個中年男人聽到他們的話,不由看過來,「幾位剛來聯邦吧,竟然連瓊小姐都不知道。」
「瓊小姐?」任唯一看過去。
「對,就是瓊小姐,看過她手上的緞帶沒,那是香協的標誌,瓊小姐是香協的人,」中年男人說到這裏,微微笑了一下,「她是聯邦香協a級的調香師,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她還是景少主的人,沒事繞着她點兒。」
說着,他語氣里也是敬仰。
聯邦a級跟國內a級不是一個層次的,聯邦s級調香師都沒幾個。
百里澤知道,即便是風未箏,國內第一天才,拿到聯邦,也不過是個中等資質,因為落差太大,風未箏每年都只在考核的時候回來,其他時間都呆在國內。
任唯乾也來過聯邦幾次,只是每次都匆匆略過,這是第一次真正接觸到其他勢力。
這中年男人口中「景少主」什麼的,他不知道,也沒聽過,不過想想,應該也是跟器協少主差不多的存在吧。
酒店。
孟拂帶着竇添打完一局遊戲,手邊的手機響起。
孟拂打了個哈欠,接起來。
是查利。
手機那頭,查利的聲音十分激動:「孟小姐,您來看比賽嗎?今天半決賽!」
語氣聽得出來期待。
孟拂有些困,但查利是她半個徒弟,前兩年沒機會看他現場比賽,「嗯。」
她應了一聲。
查利那邊瞬間就激動了,「我去接您!」
「不用,」孟拂拿着毛巾去浴室洗澡,「我跟承哥去。」
她掛斷電話,洗完澡,換了衣服,拿了頂鴨舌帽扣在頭上,直接出去。
來福點了杯咖啡,一直等在樓下大堂,等任唯乾他們回來。
看到了孟拂離開的背影,他起身,想叫一聲孟拂,還沒開口,孟拂就上了一輛車,來福愣了一下,然後重新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咖啡的原因,來福有些惴惴不安。
**
器協內部。
百里澤跟任唯乾等人等在蓋伊的會客廳。
蓋伊作為器協的部長,他的休息室寶物無數,都是下面的人送的禮,除卻這些,還有各式各樣的高級武器。
任煬跟在他們身後,一進來就看到中間的四維投影白色天使像。
他張了張嘴,無比驚奇。
終於知道為什麼百里澤這些人這麼嚮往聯邦,比起這裏,京城那些確實不算什麼。
蓋伊這裏擺着的任何一件武器,放到京城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接待他們的護衛看到任煬等人的樣子,笑着瞥他們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幾位稍等,我們部長在見貴客。」
大概一個小時候,這人又進來,「部長請你們的負責人上去。」
站起來的是百里澤跟任唯乾。
兩人去樓上找蓋伊,兵協的事大部分都提前規劃了,蓋伊把器具列表給了百里澤,百里澤看完了,這才拱手,「謝謝蓋伊先生。」
兩人蓋完章離開。
蓋伊裏面的一間房,門才打開。
出來的是瓊。
蓋伊給瓊倒了一杯酒,終於鬆了一口氣,「姐姐,辛苦你跑一趟了。」
「這些人我查了,都沒什麼背景,不會出什麼差錯。」瓊沒接酒,她還要陪景安去看球賽,她淡淡看了蓋伊一眼。
「有姐姐出手,弟弟當然放心。」蓋伊給瓊捶着肩膀。
這件事他幹得輕車熟路,顯然瓊不是第一次幹了。
外面,百里澤跟任唯乾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都發沉。
事情不妙。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器協了,蓋伊給資料的快速都讓人覺得違和。
百里澤拿出手機,手機上,剛剛盲發出的信息已經被接收了。
但百里澤的心情不見半點兒輕鬆。
**
聯邦時間,下午三點。
來福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任博打過來的:「你說什麼?」
「啪——」
因為他慌亂的動作,咖啡倒在桌子上,褐色的液體慢慢滲入地毯。
聽完任博的電話,來福有些慌亂的掛斷電話,連忙往外走。
剛想去器協,想起來任博在電話里的囑咐,他停在大門邊,等任博回來。
沒幾分鐘,任博等人的車開回來。
一行人下車。
來福眼睛一掃,沒看到任唯乾跟百里澤。
「到底怎麼了?」電話里說不清,來福看着唯一還算鎮定的任博。
「先回房間。」任博聲音發沉。
等到了房間,他才看向任唯一,「你說。」
任唯一把手機給來福看,手機上是百里澤最後發出「快走」的消息:「我們今天是要跟蓋伊先生商討資源的,他們倆去樓上簽署協議,接到百里會長的消息,我帶着他們直接出門,剛出大門,就聽器協的人說,有人盜竊了兵協的武器圖……」
「是蓋伊親自動的手。」任博補充。
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什麼?!」來福跌坐在沙發上,面色怔忡,「那少爺他……他們……」
他神色發慌。
錢隊急躁的,他拿着手機撥出了風未箏的電話。
風未箏就在聯邦,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
聽到錢隊打電話的意思,風未箏也愣住,「你確定是蓋伊?這個蓋伊如果是我知道的那個,我想你們趕緊買票回京城吧。」
「您認識他?」錢隊聲音發緊。
風未箏嘆息一聲,「你知道我是香協的人,香協這一屆的第一學員瓊是蓋伊的姐姐,是他的話,他們倆是要被送到fi2的,別說找我,你們找蘇少都沒用。器協少主變更,他們都在鬥法,百里會長他們兩個是被牽扯進去了。」
其餘的話,風未箏沒有多說。
但其他人也明白她的意思。
任煬抬頭,他抿了抿唇,「fi2是什麼?」
「路易斯的地盤,聯邦四巨頭之一。」錢隊也坐到沙發上,無力的用雙手抱着頭,往日裏他們知道自己與聯邦這些巨頭的差距,可沒有一次,能真實的感覺到如此明顯的差距。
蓋伊甚至不用做什麼,一句話就能讓百里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就是他們的差距,「路易斯,他本人……是比m夏還要恐怖的人。」
任煬抿唇。
他連m夏都是當作傳說那種存在聽的,畢竟京城還沒人見過m夏的正臉。
任博從門外進來,他剛剛去孟拂房間敲門了,沒找到孟拂,他停在來福身邊,聲音發沉:「小姐呢?」
來福腦子轟轟作響,沒回,「哪個小姐?」
任博抿唇,「我說孟小姐呢?」
「不知道,她出門了,你找她幹嘛?」來福呆呆的,說了一句,他漸漸回過神來,看向任博,整個人如同機械,滿嘴苦澀:「現在這情況,找到她能有什麼用。」
任唯一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好半晌,終於抬頭,她看着錢隊,「買票回去。」
「買票回去?」錢隊幾乎是驚叫着出聲,「你就這麼回去?」
「風小姐剛剛說的你沒聽到?」任唯一「騰」的一下起身,「我們在這裏也沒用,說不定也會被抓進去,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聯邦,回國後再想辦法,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來酒店把我們抓過去?」
任博看了來福一眼,沒說話,只拿出手機,給孟拂打電話。
第一次打通了沒人接。
任博面色一變,又打了第二遍,這一遍,終於打通了。
錢隊一直在打電話,除卻風未箏外,他給方隊也打了電話,安全局跟fi2有聯繫,錢隊一直知道。
方隊也確實跟fi2有聯繫。
京城器協也有自己的渠道。
但想通過層層渠道,想要立馬見到百里澤跟任唯乾,不可能,等他們找到了渠道,事情也成定局了。
錢隊掛斷了電話。
門鈴聲忽然響起。
任博連忙開了門。
門外是孟拂,她一進來,就看到一大房間的人。
任煬率先抬頭,看到孟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姨神……」
孟拂還站在門口,沒進來,她看了眼任煬,拍拍他的肩膀,最後朝錢隊與任博示意:「跟我出來。」
抵着門的那隻手,手臂上還纏着一個紅色的車隊應援帶,淡淡的紅色順着淺藍色的衣襟垂下來。
事情電話里任博轉述的差不都了。
錢隊下意識的起身,跟着任博任煬一起出去,此時他也顧不得跟孟拂不對付了,「去哪?」
孟拂往前面走,「去找他們。」
錢隊以為她會帶他們去找蘇承,沒想到她要帶他們去找任唯乾跟百里澤,他頓住:「我們現在進不了器協的門,更別說去找會長跟任少爺……」
任煬跟在孟拂身後沒說話。
酒店距離器協不遠,走不到十分就能到。
任博沒想到孟拂這麼直接,他找孟拂是想從長計議,想要讓她去聯繫楊花,問問楊花有沒有認識的人,「孟小姐,我是想問您能不能找楊女士。」
任煬跟過來,「姨神,我們現在去是送人頭……」
「別着急。」孟拂倏然停下,神色不見半點兒慌張。
錢隊差點兒撞到她,任博跟任煬都不由看向孟拂。
她懶洋洋的從兜里摸出來一張黑色的銘牌扣在左邊的衣襟上。
錢隊跟任博下意識的看向那個黑色銘牌——
fumeng(孟拂)
employeeid(工號):s019
「重新介紹一下,s019號孟拂,」孟拂彈了下銘牌,「能走了?」
s019,掛名器協第一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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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重新介紹一下,S019號孟拂(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