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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苛稅如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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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良離開岳飛大營後,生活一如往常。他朝出打漁、夜宿江畔,一個人樂得個逍遙自在。

    這天,阮良提着魚簍來到集市,卻看到周邊的攤位登倒桌翻,杯碎碗打,不僅是滿地狼藉,還有幾個漁民滿面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的這番慘象,阮良搶步上前, 伸手抱起躺在地上的一名小伙,口中連聲呼喚着他的名字。

    「漁娃,醒醒。」

    在阮良的聲聲呼喚下,小伙緩緩地睜開了眼前。他緊皺眉頭,神情痛苦地說道:「阮大哥,你來了,不好了......。」

    漁娃的話說到一半,讓阮良的心裏更加地焦急,他又追問了一句:「漁娃,堅持一下,告訴阮大哥這是怎麼了?」

    漁娃手臂顫抖,艱難地從嘴裏擠出話來:「府尹步治修把兄弟們都給抓了,說他們圍攻官差,抗拒交稅。」

    阮良知道這些兄弟們雖然駕着一葉孤舟,在波濤洶湧的江上往來打漁,日子過得十分清苦,但是都奉公守法,從來不曾托欠稅款。

    出於查明事實真相,更是為眾家弟兄討個公道,阮良從懷中取出一點治癒內傷的藥粉,和水給漁娃服下後,便一個人直奔府衙而來。

    阮良剛到府衙門前,就聽到裏面有人說道:「這幫打漁的,簡直是目無法紀,竟敢跑到府衙來討要說法,不打得他們皮開肉綻,他們還認為大宋的律法如同兒戲呢。」

    此人的話音剛落,旁邊的人就開始隨聲附和:「就是,就是。」

    阮良在外面聽得真真切切,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他緊握雙拳,二目圓睜,像鐵塔一樣牢牢地站在原地。

    這時衙門打開,三位公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官差看到阮良後,臉上先是一愣,隨後又恢得了冷漠和傲慢。他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正要從阮良的身邊經過,卻被阮良伸臂攔住了去路。

    官差見此情形,立時臉現憤怒。他呲着大牙,沖阮良咆哮道:「阮良,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路都敢攔。」

    阮良冷冷地回了一句:「何捕頭,你是官,咱是民,小的怎敢攔你的道,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想向你求證些事情。」

    何捕頭雀目小眼滴溜亂轉,他拔了一下頷下葦草似的稀疏鬍鬚,滿不在乎地問:「你想知道什麼?」

    阮良輕咳一聲,對何捕頭說道:「我想知道他們都是按時交納稅銀的守法良民,卻為何被冠以抗稅不交的罪名?我想知道他們平日裏對公人們禮敬有加,卻又為何被冠以圍攻府衙的罪名?」

    何捕頭聽完阮良的這番話,打了個呵欠,隨即張牙舞牙地大罵道:「阮良,你算個屁啊,也敢跟老子這麼說話。要不是看在這幾年你交稅交的好,連你一併也鎖進大牢。」

    何捕頭的囂張狂傲,徹底將阮良激怒。阮良揮起醋缽大的鐵拳,朝着何捕頭打了過去。

    他一邊打,一邊不停地罵道:「定是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混蛋,為了中飽私囊,私自羅列苛捐雜稅,以至讓無辜的漁者不堪忍受,前來府衙問個明白,而你們卻藉機以衝撞官府的罪名,將他們或打或抓。這種行徑簡直是卑鄙無恥之極。」

    何捕頭架臂抵擋,阮良拳上帶風,一記重炮狠狠打在了他的心窩上。

    何捕頭實實挨了一拳後,只感到喉嚨一熱。接着,他「哇」的一聲,吐着一口鮮血。

    「反了,反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官差,跟我把這小子拿下,鎖進天牢。」

    隨着何捕頭一聲令下,他旁邊的兩位捕快也彈刀出鞘,分立何捕頭左右,從而對阮良形成了夾攻的陣勢。

    面對三人的圍攻,阮良絲毫沒有半點的懼怯,他拳打腳踢,發瘋了一樣與他們扭打在一起。

    然而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群狼,雙拳難敵四手。」短短三四個回合下來,何捕頭一刀砍在阮良的後背上,然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兩個捕快從懷中拿出繩索,將阮良五花大綁,丟進了天牢裏。

    待到漁娃醒來,他才知道阮良被投入了天牢。他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清楚自己無力扭轉,卻明白眾人拾柴火焰高。

    漁娃聯絡了不少的漁者,大家知道阮良是為了眾人才遭逢大難的,所以慷慨解囊贈銀相助。

    湊了百十來兩銀子,漁娃打通關節,來到了天牢。他見到渾身是血的阮良,倒在亂草墊子上一言不發,心中不禁感到陣陣的酸楚。

    漁娃召喚阮良,阮良抬起頭來,坐在原地對他說道:「漁娃,你來這裏幹什麼?」

    漁娃痛哭流涕地說道:「阮良大哥,都是我們不好,連累了你。」

    阮良慢慢挪動着戴着枷鎖的雙腳,來到牢門前。他告訴漁娃,大家都是兄弟,說這些話豈不生分。


    漁娃從食盒中取出肥雞美酒遞給阮良,並小聲詢問如何才能夠救他脫險。

    阮良深知要從這天牢之中走脫,勢必兇險重重。即使有人能夠破牢進來,事成之後也必將會被冠以變民反賊的惡名,到時候天涯追緝,終無寧日。

    考慮到這些,阮良心如止水,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沒有和漁娃再說一句話。

    漁娃見阮良沉默不語,提着食盒走出了天牢。待他回到家中,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張字條。上在寫着:「欲救阮良,速往岳營。」

    漁娃將字條收好,片刻不敢耽擱,他披星戴月,一路飛奔,來到了岳飛的大營。

    他向巡營兵將說明來意後,被請了進去。見到岳飛,漁娃將字條交給了元帥。

    岳飛看過字條後,讓兵士安頓好漁娃。隨後他派人喚來李二柱子和小石頭,讓他們騎上快馬將傅天鵬找回。

    李二柱和小石頭找到傅天鵬後,告訴他,元帥有要事相商。

    傅天鵬三人施展輕功,很快趕了回來。

    見到岳飛後,岳帥請人將漁娃帶入大帳,又將字條交給了傅天鵬。

    傅天鵬了解情況後,便與趙雪晴和柳夢柔商議救人之法。二女認為,既然阮良還沒有詳實定罪,一切還有轉機。不如大家扮作漁者模樣,到府尹步知修家中拜訪,重金之下,也許能夠將阮良救出來。

    傅天鵬點頭同意,彼此不動干戈最好。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趙雪晴讓柳夢柔暗中策應,自己與傅天鵬前去府衙。

    柳夢柔眼波流轉地對趙雪晴說道:「姐姐自己身處險地,這讓夢柔怎能心安?」

    趙雪晴看她冰雪動人的樣子,格格輕笑道:「柳妹若是涉險,天鵬哥會心疼的。」

    傅天鵬聽完此言,撇了撇嘴,而柳夢柔則是俏臉羞紅。

    趙雪晴打趣完柳夢柔,便跟着傅天鵬外出救人。經過探查得知,府尹步知修剛剛審結案子,此時正在後院的書房喝茶小憩。

    傅天鵬和趙雪晴翻牆躍戶,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書房前。書房門戶大開,步知修躺在搖椅上,手拿蒲扇正眯着眼睛休息。

    趙雪晴輕輕掩上屋門,這時剛剛還在打盹的步知修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傅天鵬搶步上前,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傅天鵬小聲說道:「府尹大人,在下無意冒犯,這次闖入府衙,實是為了漁家兄家和阮良大哥的事情而來。我這有五百兩黃金,希望大人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漁家眾兄弟和阮良大哥。」

    步知修看到一袋子黃澄發亮的金子,頓時兩眼放光。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訴傅天鵬,這一切都是誤會。自己馬上寫下手令,交給你們,有了手令就可以去天牢將犯人帶出來。

    步知修來到書案前,提筆疾書,不一會兒將手令寫成。他把手令交到傅天鵬的手中,告訴他,以後讓這些漁人安分守己,切不可再衝撞官家,否則出了事情,自己將無能為力。

    傅天鵬點了點頭,他收好手令後,與趙雪晴去天牢救人。然而等傅天鵬拿出手令給牢頭時,牢頭突然抽出腰間佩刀,指着傅天鵬說道:「大膽狂徒,竟敢身背利刃前來天牢劫囚。來人,把他倆個給我拿下。」

    一時間差拔、捕快齊聚,將傅天鵬和趙雪晴二人團團圍住,傅天鵬拿出手令,對眾位公人說道:「這是步府尹的手令,他已以下令放人了。」

    牢頭指着手令罵道:「賊人,你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

    傅天鵬轉過字條一看,上面清楚地寫着:「賊人劫牢,格殺勿論。」

    傅天鵬中了步知修的奸計,心中惱恨不已。他將字條撕得粉碎,對趙雪晴說道:「晴妹,我擋住這些人,你趕快走。」

    牢頭怪眼亂轉,滿嘴唾沫星子亂飛地吼道:「你們誰也別想逃走。」

    說罷,他揮刀上前,向傅天鵬的頭上砍去。

    傅天鵬見刀鋒向自己壓來,他轉過身去,使出「犀牛望月」反手扣住牢頭的手腕,然後飛起一腳踢中他的小腹。

    牢頭手捂肚子在地上連續翻滾,差拔和眾捕快見狀,有的放迷煙、有的扔石灰、有的撒索網,各種兵器齊上,向傅天鵬盡皆打來。

    天牢空間狹窄,傅天鵬縱是武藝再高,也無法躲避接連不斷投射過來的諸般暗器。一會兒的工夫,傅天鵬身着迷煙,身體不穩,幾欲摔倒。

    趙雪晴見狀,拔劍上前,欲相助傅天鵬。然而傅天鵬卻語氣堅定地對趙雪晴說道:「晴妹,你快走,先不要管我。如果你落入他們的手中會生不如死,這是我不願看到的。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差拔和捕快像潮水一樣向傅天鵬湧來,傅天鵬運集真氣,使出赤陽神功的移山平海,一股炙熱的氣浪將眾人震飛。

    趁着他們昏迷倒地之際,趙雪晴強忍悲傷離開了天牢。

    而傅天鵬則被步知修重枷大鎖關進了大石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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