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放箭!射殺!寧王世子?就算是皇子(1 / 1)
第142章 放箭!射殺!寧王世子?就算是皇子來了也照殺不誤!
常山軍啟程,將這幫人死死控制住,朝着他們的大本營趕去。
顧錦年被眾高手護在周圍,錢偉在身後保護着,而李龍則是騎乘着戰馬,與顧錦年並行。
「世子殿下,本將已經查明,這幫人乃是寧王手下。」
「只不過寧王並不在這片區域,應當是寧王的大將吧。」
他開口道。
「寧王?」
聽到這個名字,顧錦年也算是徹底知道,這幫人為何敢如此行兇了。
原來是寧王手下啊。
寧王,就是坐鎮西北境的兩位王爺之一。
一個是祁林王。
一個是寧王。
兩人坐鎮西北二地,不過寧王是李家的皇室,祁林王是異姓王罷了。
對比較起來,祁林王的威名更甚一些,但誰都知道,寧王的實力很恐怖,可能要比祁林王更強一些。
只不過,即便是知曉這幫人是寧王手下,顧錦年還是不禁皺眉。
這寧王手下縱然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吧?
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夏世子,鎮國公之孫,他們還敢動手。
要知道再有一千里,自己爺爺就在遠處鎮守,真要傷着了自己,這幫人死一百遍都不足為過。
所以,這讓顧錦年十分好奇。
「敢向本世子行兇,只怕跟寧王關係極好。」
顧錦年淡淡開口,大致也猜到了一二。
而李龍卻不敢摻和這個話題,立刻出聲道。
「也有另外一個可能性。」
「這幫悍將,一個個沒有腦子,他們自知做錯了事,故而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起了大不逆的念頭,這個可能性也有。」
李龍出聲,他如此說道。
同樣的,他也希望這件事情就是這樣。
如若是這樣的情況,無非是殺一批該死的將士,寧王那邊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會說什麼。
行刺世子,這可不是小事。
整個大夏王朝誰不知道,這個世子殿下是永盛大帝最得意的外甥,而且也是最得寵的世子。
動顧錦年?這不就是找死嗎?
牽扯到一批將士,殺了就殺了,說句難聽點的話,活該。
可牽扯到其他人,那就不一樣了。
這個真不開玩笑。
「可能性有。」
「本世子也希望如此。」
顧錦年淡淡開口,他也希望這件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如果牽扯到更多的人,那他也不會有半點仁慈。
故此,大軍繼續前行,常山軍一萬鐵騎,使得地面轟轟作響。
順着廢墟城內前行。
很快便看到一個破舊村莊,整個村莊十分破舊,雖有一些新建的房屋,但看起來破敗無比。
不過與其說是一個村莊,倒不如說是一個寨子。
人口也不少,有七八百人,藉助着廢墟之地,從而苟延殘喘,雖然窮苦,但也能住人。
而村莊一些百姓齊齊站在門外,看到大軍來襲後,眼神當中充滿着惶恐與不安。
「諸位。」
「吾乃大夏世子顧錦年。」
「敢問方才有事發生嗎?」
顧錦年下馬,他讓眾人也齊齊下馬,不要驚嚇到百姓。
同時他朝着這幫百姓作禮。
可顧錦年的溫和,並沒有讓這群百姓如釋重負,反而更加的緊張與害怕。
他們不語。
一個個沉默,仔細看去,有些百姓身上的衣服有髒痕,不是農作帶來的,是在地上滾打才會出現的痕跡。
也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
「前方可是世子殿下?」
隨着聲音響起,一支隊伍從遠處出現,他們快步走來,沒有騎乘戰馬,只是快步來到顧錦年面前,顯得有些惶恐和恭敬。
這回又開始恭恭敬敬了?
顧錦年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玩什麼,但他沒有拆穿,而是靜靜看着這幫人。
為首是一個中年將士,當他看清楚顧錦年的長相後,當下不由恭敬一拜。
「當真是世子殿下。」
「末將乃寧王麾下,於延鵬。」
來者開口,絲毫不敢怠慢顧錦年,也道出了自己的名頭,告知顧錦年。
「說,本世子的人去了何處?」
顧錦年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直接詢問對方,自己的人去了何處。
「哎呀。」
「世子殿下,誤會,誤會,當真是一場誤會啊。」
「世子殿下,我等乃是寧王騎兵,因軍營機密被敵國間諜盜竊,故而派我等出來追查。」
「卻發現這幫間諜極其狡猾,知曉我大夏高層權貴,從而模仿他們的身份,甚至還私自打造了一些印令,企圖矇混過關。」
「這段時間,我們兄弟忙前忙後,折損了不少人馬,就是上了太多次當了。」
「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真的遇見正主了。」
後者連忙解釋。
可顧錦年的聲音卻顯得無比平靜。
「本世子的人在何處?」
「不要再囉嗦了。」
顧錦年淡淡出聲,後者也不敢繼續囉嗦,指着後面道。
「世子殿下,您的部下都在廢墟之後,末將立刻派人將他們請來。」
於延鵬訕笑着說道,緊接着目光滿是怒意的看向自己身後之人道。
「還不快快請來。」
說完這話後,於延鵬望着顧錦年繼續開口道。
「世子殿下。」
「有些事情末將還是要和您說兩句。」
「您的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末將手下的兵,也一個個不懂事,直接與您手下打起來了。」
「但請世子殿下放心,出手過的人,末將一定會嚴懲。」
「而且這件事情寧王也一定會給世子殿下一個交代,請殿下定要恕罪。」
「這軍營機密,涉及到了西北兩境的防線圖,若是當真被人送到敵國手中,匈奴國即將與要大夏開戰,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我等這般行為,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等戰爭結束後,末將一定會帶人前往大夏京都,向世子殿下賠個不是。」
於延鵬很會說話,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也很簡單,他們動手了。
徐進等人的確被抓了。
顧錦年不語。
他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對方。
這話他不可能會相信。
都派四千鐵騎要來殺自己,還扯什麼軍事機密?扯什麼一時糊塗?
自己可是大夏世子啊。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有幾個人敢冒充大夏世子?即便當真冒充大夏世子,自己這裏才數百人,四千鐵騎包圍之下,除非是武王強者接引,不然的話,變成蒼蠅都飛不出去。
何必問都不問清楚,就直接動手?
不就是想要殺人滅口?
所以對於這種人,顧錦年沒什麼好說的。
大約接近兩刻鐘後。
徐進等人出現了。
他們身上一個個傷痕累累,甚至有幾個甲冑都破裂了,還流淌着鮮血,不過已經被包紮,還算是可以。
「世子殿下。」
「末將無能,被他們囚禁在此,無法及時匯報信息,差一點害了世子殿下,是末將的錯,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來到顧錦年面前,徐進不顧身上的傷勢,直接跪在地上,眼神當中滿是愧疚。
身為將士,深陷敵營之中,無法通風報信給顧錦年,這還好是顧錦年有人援助,倘若沒有人援助的話,可想而知會是什麼後果。
「無妨,活着就好。」
顧錦年上前,將徐進攙扶起來,而後望着眾人或多或少的傷痕,眼神也變得更加冰冷。
「這就是爾等口中的發生一點摩擦?」
顧錦年望着於延鵬,忍不住如此問道。
此言一出,於延鵬也很直接,當場跪在地上,朝着顧錦年磕頭。
「請世子殿下恕罪。」
「我等過於魯莽,但看在我等並沒有真正動狠手,還望世子殿下饒恕我等。」
於延鵬很直接,他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面對此景。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他也不廢話,直接看了一眼李龍道。
「來人,將行刺本世子之人帶上。」
顧錦年開口,冷漠無情。
「是。」
李龍揮了揮手,很快幾個將士直接將方才要行刺顧錦年的將領帶到於延鵬面前。
可這一次不等於延鵬開口,顧錦年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來人,將他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顧錦年懶得廢話。
管他們找什麼理由,今日不殺一殺這幫人的銳氣,顧錦年就不信了。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
這幫將士也沒有任何遲疑,拿着一些小刀出來,再將此人固定住。
「世子殿下饒命啊。」
「於將軍,於將軍,救我,救我。」
後者明顯惶恐無比,顧錦年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開玩笑,是真的要將他千刀萬剮啊。
「世子殿下,這萬萬不可啊,此人乃是寧王麾下一員大將。」
「他也是一時糊塗,您可以責罰他,怎麼責罰都行,可若是殺了他的話,寧王必會大怒。」
「這其實就是一場誤會啊。」
於延鵬連忙開口,為後者求情。
「誤會?」
「行刺本世子,就是一場誤會?」
「好。」
「本世子就當做是一場誤會。」
「可本世子今日就要將他千刀萬剮。」
「你奈本世子如何?」
顧錦年可不管你這麼多,什麼誤會不誤會?
行刺就是死罪。
一點情面都不說。
今日若是他不嚴懲此人,明日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誤會。
他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去聽解釋?
隨着此言一出。
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已經開始行刑了,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顧錦年就當做是誤會。
那又如何?
他是大夏權貴,是大夏第一世子,就算是錯殺又能如何?
有本事進京去告狀啊?
給他們十個狗膽子,只怕他們也不敢。
看着這一幕,於延鵬咽了口唾沫,他並不畏懼這種畫面,身為將士,再可怕的事情他都經歷過,他驚愕的是,顧錦年這般態度。
嚎叫聲不斷響起,他被捆綁在木樁上,想要瘋狂掙扎,可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嘴也被髒布塞住,喉嚨里發出一些恐怖古怪的聲音,面容扭曲,眼睛瞪的巨大,佈滿血絲,疼到窒息。
顧錦年細心觀察百姓的神色,他發現這些百姓沒有一點畏懼,大部分百姓竟然流露出痛快的感覺。
的確存在問題。
只不過,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他們還沒有人出來說話,這就讓人很奇怪。
想到這裏,顧錦年一揮手,讓人將屍首搬來。
很快,之前被他們殺害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女子躺在木架上,已經絕了生機。
隨着女子的出現,有人臉色徹底動容,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看到這一幕後,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就想要走出來,但卻被一些百姓擋住,似乎不讓他上前。
「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顧錦年指着這木架上的女子,他望向於延鵬,直接問道。
「回世子殿下。」
「此女子勾結敵寇,傳輸軍機情報,被末將手下斬殺。」
「此人死不足惜。」
於延鵬開口,一句話便給對方安了一個罪名。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尤其是通敵之罪。
畢竟能通敵之人,都擅長偽裝,即便是可以證明這個女子就是大夏百姓,一清二白,也存在嫌疑。
因為間諜這種人群,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啊。
而且大部分的間諜,都是土生土長的大夏百姓,可能父輩都是大夏百姓,是上上一輩的事情,潛伏百年時間。
等真正需要用的時候,這種人就很恐怖。
但顧錦年真就不信,一個這樣的弱女子,說她是間諜?
即便真是,不應當直接活捉,再詢問出各種信息嗎?
當場殺了?
真當自己蠢嗎?
不就是找個理由,安個罪名。
「通敵?」
「倘若當真通敵,那就給本世子嚴查到底,周圍所有村莊都給我查。」
「將周圍五十里內所有百姓全部給本世子帶到此地來。」
「讓他們一個個認,看看是這人是什麼身份,如若確定,直接屠村,一個都不放過。」
「免得釀出大錯。」
顧錦年開口,語氣冰冷無比。
這些百姓肯定是受到脅迫,可具體是什麼脅迫,顧錦年很難想到。
但事情到這個地步,這群百姓不敢出面解釋,顧錦年也不知道他們遭到什麼脅迫,故而只能出此下策了。
直接全殺,嚇唬他們,橫豎都是死,想來也有人會出來。
的確。
話說到這裏。
所有百姓臉色變了。
「大人。」
有人慌慌張張開口,聲音都顫抖着。
平白無故挨一刀子,誰願意啊?
「世子殿下。」
「此事末將會辦好。」
「眼下應當搜查出奸細,這些百姓還有作用,如若全殺了,一來朝廷一定不會答應,到時候會怪罪世子殿下,二來耽誤搜證,寧王也一定會怪罪末將。」
「還請世子殿下三思而行。」
於延鵬明顯是急了,他猜到顧錦年是在做什麼,所以立刻開口,讓百姓們冷靜下來。
「本世子三思不三思,與你何干?」
「莫說伱這種人了,就算是寧王親自來到本世子面前,本世子要殺的人,他也阻止不了。」
「來人,速速搜查,五十里內,所有百姓全部給本世子帶來。」
「確定這女子來路,將其村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年幼婦孺,直接斬首示眾。」
顧錦年大聲喊道,生怕別人聽不見。
這一刻,將士們其實是有些心驚的。
屠村這種事情,可真不是小事啊,饒是顧錦年身份地位極高,這樣做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還不等他們出面勸說。
這些村民的聲音徹底繃不住了,一個個出聲。
「大人,大人,此事與我等無關啊。」
「請大人明鑑,此事與我等無關。」
「大人,這人是呂家的女兒,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請大人饒命啊。」
聲音響起,於延鵬臉色有些難看,不禁大聲怒吼。
「都給我閉嘴。」
「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於延鵬怒吼,眼神當中充滿着殺機,注視着這幫人。
啪。
可下一刻,顧錦年持着馬鞭,對準於延鵬直接抽打下去。
馬鞭裂空。
當場使得於延鵬臉上多了一條血痕,而於延鵬吃痛咬牙,心中怒火衝天,可看到是顧錦年出手,一瞬間這股怒氣全部藏在了心中。
「讓你說話了嗎?」
「一直在這裏喋喋不休,呱噪如狗。」
「給本世子閉嘴。」
顧錦年出聲,真就給臉了?一直在這裏喋喋不休的叫。
聽着如此辱罵,於延鵬面上不敢有半點怒色,一來是顧錦年身份太高了,二來是自己也打不過顧錦年身旁的強者。
只能忍氣吞聲了。
「本世子給爾等一次機會。」
「如若爾等能夠解釋清楚,她到底是誰,洗刷她的冤屈,本世子可以饒爾等一命,如若爾等還藏藏掖掖,就休怪本世子誅殺爾等。」
「本世子乃是大夏鎮國公之子,顧錦年,前些日子本世子與孔聖對話,爾等大可放心。」
「只要你們受有冤屈,本世子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顧錦年亮出身份,就是希望他們能肆無忌憚的說出心底話來。
可即便是如此,大部分人還是有些不理解。
對他們來說,國公是什麼級別,他們不理解,也或許是因為這幫人的來頭也很大,王爺的麾下。
比較起來,國公是外人,王爺是自己人,他們自然畏懼。
「諸位鄉親父老,這世子殿下,就是為江陵郡百姓伸冤的世子啊,這事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吧?」
李龍出聲。
他補充了一句。
這裏是西北境,鎮國公也好,世子殿下也罷,至於什麼對話孔聖,這些百姓都不知道。
但江陵郡的事情,這些百姓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二。
果然,提到江陵郡,這些百姓一個個露出驚愕之色。
「江陵郡的大人?」
「您是為白鷺府百姓伸冤的那位大人?」
「是真的嗎?」
果然,江陵郡的事情,在整個西北境影響很大,即便是這些百姓,也聽聞過此事。
「對。」
「就是這位世子殿下解救江陵郡百姓。」
「爾等如若當真有冤屈,直接說出即可,千萬不要藏藏掖掖。」
「藏着的話,只會讓世子殿下不好辦事,世子殿下特意趕來,就是為了幫諸位伸冤。」
李龍繼續開口,臉上帶着笑意。
果然聽到這話,這些百姓徹底繃不住了。
一個個聚集在顧錦年面前,隨後跪在地上,叫苦連天。
「請世子殿下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世子殿下,救命啊。」
「大人,您可真的要幫幫我們,我們的孩子,都被他們抓走了,是他們讓我們不得亂說一句話,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把我們孩子給殺了。」
「還請大人出手,救救他們吧。」
「世子殿下,此人是草民的女兒,她受了天大的冤屈啊。」
一道道哭聲響起。
這一刻,他們繃不住了,大部分百姓是在地上磕頭,哭着喊着求顧錦年救下他們的孩子,少部分百姓則是哭喊着求救,他們沒有兒女。
而之前的中年男子,則直接跪倒在顧錦年腳下,指着木架上的女子,傷心欲絕,嚎啕大哭。
「於延鵬。」
「爾等該死。」
這一刻,顧錦年也總算明白,這些百姓為何不敢聲張了。
這幫畜生,居然把人家孩子給抓走,以他們的後代要挾。
這換做誰,敢亂來啊?
聽着顧錦年的怒罵,於延鵬也徹底沉默了,到了這個時候,再怎麼解釋都沒有任何作用。
「前輩,勞煩您出手,查一查他們的孩童在何處。」
「儘可能保護孩子。」
顧錦年望着身旁的錢偉,希望他能出手。
後者遲疑一二,畢竟他的主職是保護顧錦年,但想想數萬精銳都在這裏,他也不擔心顧錦年遭遇什麼麻煩。
故而點了點頭,直接開始搜查,一位武王去搜查附近,問題不大。
不夠顧錦年還是加派了一千鐵騎跟着錢偉,怕需要人手幫忙。
很快,顧錦年望向跪在木架旁的中年男子,不由出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錦年詢問,他知道對方傷心欲絕,但還是要問清楚。
「大人。」
「我這女兒,冤啊。」
他深吸一口氣,而後又忍不住嚎哭起來,之前都忍着,現在也忍不住了,哭聲響起,當下直接暈了過去。
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照顧好他。」
顧錦年立刻讓人照顧他,而有老者走了上來,望着木架上的屍體,不由老淚縱橫道。
「大人。」
「這姑娘是我們村的人,叫呂玲,是個好姑娘啊,與同村一個吳姓姑娘相識,是從小的好友,那姑娘昨日婚嫁,呂玲這娃跟了過去,充當陪伴。」
「本來是一件喜事,可沒想到的是,這幫天殺的畜生路過,跑去參加喜宴,那東家也客氣,不敢得罪這些軍爺,好生招待一番。」
「結果這幫天殺的畜生,看上了隔壁村嫁人的姑娘,硬生生把人糟蹋沒了。」
「又看上這娃娃,這娃娃也跑的快,見識不對就回來了,可沒過多久,這幫人又追趕過來,她爹讓她趕緊跑。」
「可沒想到,這一跑就是陰陽永隔啊。」
「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伸冤啊。」
「求求您了。」
村裏的老者開口,將事情來龍去脈道出。
隨着老者開口。
於延鵬突然發出大笑聲。
「哈哈哈哈。」
「你們這群狗東西,伺候老子是你們的福氣,顧錦年,老子知道死路一條,也不怕你什麼了。」
「這女人就是我派人殺的,那女人也是被我糟蹋的,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於延鵬發出大笑聲,直接承認,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
可隨着於延鵬話音落下。
一道聲音不禁響起。
「大人。」
「帶頭的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長得十分俊俏,只不過面色很白,很虛弱,應該是他們的大人,他們也是一口一口世子喊着。」
「那個人是主犯。」
人群中有人開口,向顧錦年解釋,不是於延鵬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於延鵬卻大聲吼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就是我做的,顧錦年,你要殺要剮,隨便你。」
「反正老子爽了,哈哈哈哈哈。」
於延鵬繼續開口。
可他越是這樣說,顧錦年越是不相信。
驕兵悍將自古都有,但混到這個程度的將士,還真不敢這樣亂來。
這種從底層殺起來的將士,打心底還是有點血性和骨氣,要是針對匈奴國的人胡作為非,這個可能性很大。
對尋常百姓的可能性不大。
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事情,往往都是一些無法無天之人。
「小世子?」
「李將軍。」
「派五千鐵騎,給本世子搜查附近,他們應該沒有跑遠。」
「加快點速度,應當抓得住。」
「這是大夏龍符。」
「見符如見帝,如若有人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顧錦年出聲。
仔細盤算一二,顧錦年猜得到,這幫人應該沒有跑遠。
真要抓,一定抓得到。
「末將敬遵聖旨。」
李龍這回不敢怠慢了,大夏龍符都出來了,他連檢查都不敢檢查,因為沒必要。
當下,李龍派五千鐵騎前去搜查,下達死命令。
而於延鵬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想要說什麼,可顧錦年的聲音,讓他如墜冰窟。
「別想着給你家世子洗脫罪名了。」
「這件事情,不管本世子拿的出拿不出證據,你那個世子,必死無疑。」
顧錦年聲音冰冷。
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那個寧王小世子做的。
於延鵬說到底不就是想要頂罪嗎?
用自己的命,來換小世子的命。
他認為自己頂罪,而且唯一的活口已經死了,其他人即便是指證作用性也不大。
交給三司會審,也不一定能判小世子死罪,因為他頂罪了,一切好說。
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顧錦年也奈何不了什麼。
可現在顧錦年的意思簡單多了。
管他有沒有證據。
他顧錦年想殺的人,還需要證據嗎?
半個時辰後。
錢偉出現,踏空而來,出現在顧錦年面前。
「回世子殿下,十里外有一處山崖,藏着七十四名孩童,有重兵把守,預計一千五百人,已被老夫全部鎮壓,七十四孩童沒有大礙。」
錢偉開口。
他是武王。
可破甲三千。
一千五百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多謝前輩。」
「再勞煩前輩一番,順着南方直行,看看沿路上有沒有逃亡的寧王士兵。」
「若是有,無論如何,將其阻攔,把他們全部帶過來。」
顧錦年深深感激,同時讓錢偉再幫自己一個忙。
「好。」
錢偉這回也沒想什麼,直接獨自一人,前往南方搜尋。
孩童歸來,這些百姓一個個激動無比,紛紛帶着孩子跪在顧錦年面前。
面對此景,顧錦年讓李龍照顧好他們。
同時就在這裏靜等消息。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兩個半時辰。
終於,鐵騎回來了。
帶着另外一支隊伍回來。
這支隊伍人數不多,大約五百來人,此時此刻面色凝重,他們騎乘着戰馬。
簇擁着人群當中的一名少年。
少年騎着一匹血色戰馬,長相英俊,大約十七八歲,可面容慘白,有一種過度放縱的感覺。
此時此刻,少年臉色有些難看,他被強制性押回來了。
這讓他很不爽。
極度不爽。
這人便是寧王最小的兒子,冷心世子,大夏皇室,李冷心。
李冷心目光不善的注視着周圍。
他內心極度不爽。
他是誰?
他是西北的土皇帝,他爹是西北的天,即便是祁林王也要給自己父親三分薄面。
而自己在西北境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卻沒想到一件這樣的事情,居然被顧錦年抓住了。
不過他心裏有數,知道顧錦年的威名,只不過就是同為世子,他打心底還是有傲氣的。
「錦年。」
「許久不見。」
「我是你哥哥,李冷心。」
「這是一場誤會。」
「你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如此。」
李冷心登場。
他收斂眼中的暴戾,但臉上也沒有什麼溫和,而是平靜看向顧錦年,自稱是顧錦年的哥哥。
實際上的確如此。
李冷心是皇家直系。
顧錦年也只能算個旁系罷了。
兩人都是世子,非要按血脈來的話,顧錦年不如李冷心。
但要按實際來說,顧錦年的地位,還是高李冷心半截。
「下馬。」
顧錦年望着李冷心,聲音冷漠,對方出現之後,他就一直關注着。
那暴戾的眼神,就讓顧錦年心中產生巨大厭惡。
戰馬上。
李冷心聽着顧錦年出聲,心中的憤怒瞬間濃厚起來。
身為西北的土皇帝,除了自己父親和大哥可以這樣訓斥自己,其他人算什麼?
你顧錦年不過是個外戚,自己是李氏皇族,正兒八經的直系血脈,你有什麼資格讓自己下馬?
「錦年。」
「有些事情,我們自家人協商就好。」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是我手下做事過於兇狠,這樣,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再賠償他們一萬兩白銀,你覺得如何?」
李冷心典型就是那種土皇帝當慣了的人。
糟蹋一個人,殺了一個無辜的女子,想用一萬兩白銀來解決?
而且說話態度,看似平靜,可依舊充滿着一種蔑視。
不是蔑視顧錦年。
而是蔑視這群百姓。
在他看來,這些百姓的生死算的了什麼?
殺了就殺了。
又能如何?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賤民罷了。
這種眼神,這種想法,讓顧錦年心中的殺意更加濃烈。
「本世子最後說一遍。」
「下馬!」
顧錦年冷漠無比。
這是他最後一句話。
聽到這話,李冷心面色不太好看了。
但自知理虧一些,李冷心還是下了馬。
「過來。」
顧錦年望着李冷心,讓他自己走過來。
「錦年。」
「兄長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這裏終究是西北地境,我父王鎮守此地,你沒必要如此。」
「說了,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可以私下協商,一萬兩不夠,兄長賠五萬兩如何?」
他繼續開口,而且財大氣粗,直接答應賠五萬兩白銀。
聽到這話。
顧錦年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句話。
「過來。」
這聲音,不容置疑。
李冷心咽了口唾沫,不是畏懼,而是想要將怒火壓下。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這樣與他說話。
顧錦年一個外戚,有什麼資格跟自己如此對話?
還敢用吩咐的口吻。
這裏還是西北地境,不是大夏王朝。
「我就不過去,你奈我如何?」
李冷心開口。
他望着顧錦年,有些壓抑不住了。
「拉弓!」
顧錦年也不囉嗦,直接下達軍令,讓將士們拉弓。
當下,數千鐵騎拉弓,死死鎖定李冷心等人,只要顧錦年一聲令下,保證萬箭穿心。
「錦年。」
「你當真要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我最後說一遍,這件事情,與兄長無關。」
「不過兄長的確沒有管好手下,這個錯誤,兄長認。」
「可以給予一切賠償。」
「即便是你想要了他們的命,為兄都不囉嗦一句。」
「可你這樣針對我,這是何意?」
「你就不怕走不出這西北之境?」
望着殺機畢露的弓箭,李冷心深吸一口氣,他很想要大罵顧錦年,可他不敢。
因為他怕顧錦年失了智,真的放箭。
「最後一遍。」
「過來。」
顧錦年就這麼盯着李冷心,反反覆覆就是這兩個字。
讓他過來。
此時此刻。
李冷心也惱火了。
他向前走着,他倒要看看顧錦年想要做什麼。
而他的侍衛勸攔下來,但李冷心直接無視,他也不想過來,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很快,當李冷心來到顧錦年面前一丈時。
啪。
馬鞭落下。
直接抽在李冷心臉上。
這一鞭子,顧錦年可是用了全力。
一瞬間,李冷心臉上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眼睛都有可能被抽裂開了,痛的他當場居然喊不出聲來。
直到愣了一會,那無與倫比的痛感瞬間襲來。
「你們想要做什麼?」
「放肆,你們敢傷世子殿下。」
「爾等瘋了?」
這回,李冷心的侍衛徹底爆炸,他們沒想到,顧錦年居然敢下如此狠手。
抽一鞭子也就算了。
沒想到抽的這麼凶,這一鞭子下去,絕對要破相,而且眼睛都得瞎。
「放箭。」
「再有雜聲,殺絕為止。」
顧錦年大吼一聲。
李冷心的將士,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助紂為虐,並且參與了這件事情。
一個個都別想跑。
隨着顧錦年聲音落下,當下一隻只鐵箭射殺出去,弓箭近距離的威力依舊恐怖。
而且如此近距離,直接朝着喉嚨或者腦袋部位射殺。
一個個侍衛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身子抽搐。
這五百精銳,一個照面幾乎全部死光。
把一旁的於延鵬看傻了。
「顧錦年。」
「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是我做的,與小世子無關,你這樣出手,你是要強行栽贓嫁禍啊。」
「你有什麼就衝着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於延鵬大聲喊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吼。
因為他深深的明白,自己認錯認罰,死了沒什麼,可要是小世子死了,他全家也別想好過了。
可惜。
顧錦年沒有理會於延鵬。
而是手持馬鞭,對着在地上爬滾的李冷心繼續抽打。
每一鞭子,都狠辣無比。
抽在李冷心身上,一道道可以見到骨頭或者血肉的痕跡出現。
即便是久經沙場的將士們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眼皮直跳。
這太狠了。
至於周圍的百姓,卻一個個大呼痛快,當然那些孩童都被喊回房內了。
「身為皇室。」
「你胡作為非也就算了,居然殘害百姓,做出如此令人髮指之事。」
「你這種人,就是在抹黑大夏皇室。」
「李冷心。」
「不要說你是寧王最疼的兒子,就算你是寧王,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本世子照殺不誤。」
顧錦年瘋狂抽打着李冷心。
不過他每一鞭子裏面都灌入了仙道之力,可以保證李冷心不會死。
倒不是怕他死。
而是怕他死的太痛快了。
此時此刻。
李冷心在地上瘋狂爬滾着,他痛到牙齒都要咬碎。
痛到失去理智。
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來。
他也不知道顧錦年會這麼兇殘。
若是知道,他打死都不會回來。
一鞭子。
十鞭子。
五十鞭子。
顧錦年足足抽打了一個時辰,李冷心早已經遍體鱗傷。
但顧錦年也狠,直接給他餵了一顆靈藥,這是瑤池仙子給自己的。
絕對可以保證李冷心不會死。
而且意識清醒。
待李冷心恢復部分意識後。
顧錦年的聲音再度響起。
「去拿一桶鹽來。」
「給我均勻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還有剛才被千刀萬剮的人,也給本世子塗抹粗鹽。」
顧錦年下達命令。
他不急着殺李冷心。
他要折磨。
讓他感受到絕望。
「世子殿下。」
「這不妥啊。」
「他畢竟是寧王的世子殿下。」
「只怕寧王已經知曉此事,估計要不了多久,他的人就會趕來啊。」
「該懲罰也懲罰了,沒必要繼續鬧下去啊,世子殿下。」
李龍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現在懲罰也懲罰了,該收手了。
「寧王來了又如何?」
「莫說是寧王世子,就算是皇子來了,本世子也照殺不誤。」
「不要廢話,取鹽。」
顧錦年不囉嗦。
寧王又怎樣?
自己爺爺只怕已經收到消息。
想都想的到,一定快馬加鞭趕來。
就算寧王親臨此地。
有老爺子罩着,顧錦年根本無懼。
但的確。
遠處。
一支萬人鐵騎,也的的確確朝着此處趕來。
這支鐵騎很恐怖。
穿着黑色戰甲。
一個個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這是寧王最強的鐵騎。
沒有之一。
名為黑水鐵騎。
——
四點鐘強行起床,寫完一章。
就是怕大家難受。
也算是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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