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實在太愛結婚了(1 / 1)
沈澤想過低調發育。
但現在想想,手裏有好東西,為什麼不直接拿出來當做修煉的籌碼?
況且他還需要國運修煉的途徑。
謝家現在把他當廢物養,修煉資源都是給垃圾貨色糊弄。
他寧願謝家把他當牛馬。
牛馬雖然不給資源。
但最起碼給草。
想要掌握話語權,走官方途徑是最穩妥,也是上限最高的。
他現在也弄明白了,為什麼武五前幾天期期艾艾地找自己玩,原來是學府名額擺在了眼前。
不過他也不怪武五。
畢竟學府名額,是平民階層幾輩子都盼不來的,想找關係都找不到。
這小子心動也正常。
就算他不心動。
他爹也會心動。
反正武五之前對讀書的興趣並不大,這次大概率是他父親讓他過來找自己的。
要是他真動了賣掉自己的心思,現在找上門的就不是他本人,而是墨者公會的工匠。
他拍了拍武五的肩膀:「你回去可以告訴墨者公會的人,我明天放完學就過去找他們,讓他們趕緊給你辦理入學手續。」
武五的神情感動中帶着質疑:「老沈!你的態度,讓兄弟很感動。但你裝得太大,兄弟也會為你擔心。」
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那個震驚墨者公會的圖紙,就是沈澤畫出來的。
沈澤撇了撇嘴:「是不是裝,明天不就知道了?」
「好!」
武五捶了捶沈澤的肩膀:「大恩不言謝,只要我能進學府,以後生意上我給你當牛做馬。」
目送武五離開。
沈澤伸了一個懶腰,隨後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
本想着隨便用用晚膳,修煉一波就睡覺。
結果府上來了貴客,似乎是謝無羈的熟人,所以被謝霓拉過去應酬了一番。
結果那個宋監軍席間一直在說陶凌的好話。
沈澤心裏當然無所謂,不過時不時地會做出一副委屈綠茶男的模樣,搞得謝霓只能找補。
用完膳以後,沈澤便神清氣爽地回屋睡覺了。
只留謝霓囤了一股躁鬱之氣,煩得當晚甚至沒有修煉。
翌日。
清晨。
趁着夏夜隨後一絲清涼還沒有被初升的東曦驅散。
一個個學子便早早趕往各個學堂。
大梁十分重視教育,無論是啟蒙用的學堂,還是精英進階用的學府,都有相當完整的規章制度。
比就如說放假。
今天正是開學的日子。
沈澤咂吧咂吧嘴,總感覺這感覺似曾相識。
背着書袋上學堂。
一左一右倆姑娘。
姜幼漪緊緊地攥着肩帶,神色緊張地打量着學府大門。
阿憐則是要自在的多:「幼漪幼漪,你不要緊張吖!夫子們都很和善的呢!」
【嘻嘻!看楚立鈞不為難死你們,屆時我只要為你們出頭,再無能狂怒地敗下陣來,先讓你們見識到地位的重要,再讓你們感受權利的優越,如此還能不沉淪?
而且還能藉此機會,讓你們感激我。
如此一來,一石二鳥,嘻嘻!我可真是個小天才吖!】
沈澤:「」
捏媽媽的!
楚立鈞,似乎就是學府這一屆儒家的執教夫子。
人生如戲,怎麼處處都是反派?
不過想想也是,謝霓最近風頭正盛,但瀚海城總共就這麼大的盤子,得罪楚家也很正常。
有些麻煩
因為他只給姜幼漪補過儒家典籍,自己也是看儒家典籍偏多,估計都被阿憐這個小內奸出賣了,不然不會精準定位楚立鈞會出手。
這要是姜幼漪被姓楚的打擊了,以後社恐了怎麼辦?
他下意識地看了姜幼漪一眼。
結果發現姜幼漪也在看他。
【公子的眼神好溫暖。】
沈澤:「」
恰逢這時,他瞅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便一把將武五揪了過來:「喲!穿上襴衫,還真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啊?」
武五頭一次被誇斯文敗類,頓時有些壓不住嘴角:「低調,低調。」
「墨者公會那邊怎麼樣了?」
「他們當然也不信,不過很歡迎你過去,等下了課,授課的墨家夫子就帶我們去墨者公會了。」
「奧」
沈澤微微點頭,要是這麼說,事情就好辦多了。
學府前的學子越聚越多,多是跟沈澤一樣十八歲左右的年輕人。
因為十八歲是大族子弟普遍武道入品的年齡,正是拜入御四家門下求學的年紀,等到其中某一項入品,就能藉助國運修煉了。
百餘學子,衣衫各異。
大部分已經在衣衫上標明了學派,畢竟人的精力有限,從一開始就確定了只修某一家的典籍,是一件十分理智的事情。
但也有一部分想要鑽研學識的,或者說一開始就想當「雜家」的,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混着學。
就比如陶凌,年紀輕輕儒墨法就都入品了。
這樣的「雜家」,沒有後台的,很容易在四大司里被邊緣化,有後台的卻能在朝堂之中左右逢源。
「沈兄!」
「咦?慕姑娘!」
沈澤歪頭看了一眼小道姑,也是感覺有些新奇。
她身上這身法家襴衫,似乎特意買得大了一號,有些松垮,穿身上跟道袍一樣。
他有些好奇:「你確定要學法了?」
慕天璇點頭:「家師要求,不敢違背。」
沈澤壓低聲音問道:「想好要什麼好處了沒?我好找葛城主討要?」
「還沒想好,不急!」
慕天璇目光移開片刻:「那人一直在看你,有仇麼?」
沈澤順着瞥了一眼,只知道那人叫楚雲鶴,印象中並沒有什麼過節,但既然姓楚,估計跟楚立鈞是一夥的。
「嘖!」
慕天璇忍不住感慨:「原本以為沈兄是被逼無奈,但現在我覺得沈兄是熱愛成婚,頂着這麼多麻煩都要勇往直前。」
沈澤噎了好一會兒:「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辰時剛到。
學府內院就響起一陣鐘聲。
隨後一個書生推開大門,沖眾人拱手:「各位師弟師妹,諸位夫子已經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說罷。
便帶着一群人列隊走入學府。
很快就行至一處院落。
院落中央,並排擺着四尊玉石,玉石之下坐着四位夫子,分別身穿儒墨兵法四家服飾。
至於座次,則是按如今御四家的影響力排位。
儒法兩家夫子居於正中,學術稍淺的兵家,以及朝堂影響力日漸衰退的墨家夫子坐在兩邊。
見眾人到齊。
楚立鈞這才輕咳一聲,聲音洪亮卻溫潤,聽起來分外順耳:「大梁昌隆,瀚海雖處邊疆,卻幸得大才百餘人。
聖學有四,當因材施教。
汝等雖同初入學府,但各自學識偏重不一,亦有深有淺。
未入品者,當擇一門以求學。
自認能入品者,也可求聖石賜賦,若得多家先賢認可,便能同修多派以內壯己心。
諸位可有異議?」
眾人鴉雀無聲。
這是學府傳承幾十年的規矩,尚未入品的就讓各夫子出題考校。
在入品邊緣的,便可在聖石面前誦讀各家典籍,只要對各家典籍理解足夠,並且認同其理念,便能得到聖石回應。
聖石賜賦,便自動入品。
也只有那種多家聖石同時認可的,才能兼修多門。
這都是天才的待遇。
沒那本事的,就老老實實接受提問。
沈澤自從喪妻,五感變得敏銳了不少,明顯感覺到楚立鈞的目光在自己這裏停留了片刻。
顯然已經把自己當成軟柿子準備好好拿捏了。
又瞅了一眼阿憐,俏臉清純無邪,心聲卻唯恐天下不亂。
這一顆叛逆的心
騰的一下就活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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